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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辰都跟我讲了。”
“啊?她已经交待啦!”晨晨塌了脸,“是我提出搬走的,她就说你们没地住。”
“我知道。”得到了自己想证实的,陈剑不再想纠结于这个问题,他急急转移开话题,qǐsǔü“我们去老城转?那儿凉快。”
陈剑口中的老城是本市南端的一古城,历经了千年的风雨,古城的城墙都坍塌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孤零零的城门矗立在青石板街道的尽头。
说来也怪,无论多热的天,人只要站在深深地城门洞下,就会感到凉风阵阵、暑意尽消。
那里一度是晨晨最喜欢去的地方之一,用晨晨的话就是:“站在门洞内,感觉吹来的是一千年前的风呢……”
“好啊!去吹一千年前的风。”
晨晨雀跃的模样,陈剑看在眼里、暖在心头,他探过身帮晨晨拽过安全带,“系好,我们出发了。”
城门洞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凌霄花爬满一边的残墙,竟将那千年的城墙装点得生机盎然。
“摘几朵花做手镯儿。”
这种小孩子的游戏,晨晨多年来一直乐此不疲。
陈剑笑着摘下几朵花,头尾相接,环绕在晨晨腕上。
不可避免地久看到了晨晨腕间的玉镯。
“这个——哪来的?”
“胡兵妈妈给的。”
“晨晨,你跟胡兵——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不结婚,我们讲好只谈恋爱的。”
晨晨并没有打算嫁给胡兵。
陈剑放佛又看到了希望,他难以掩饰眼中的笑意,“晨晨,我再给你做个花环戴在头上吧。”
“好啊!”
再说胡兵,晨晨走后不久,他就找个借口上了楼。
在卧室里转着圈儿,明明知道晨晨去见陈剑了,竟不敢打去电话责问她。
赵萍萍错了,晨晨一直是爱陈剑的……
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与胡兵来说都是煎熬,他终于忍不住,拨通了赵萍萍的电话……
城墙下的晨晨戴上花环,孩子般兴奋地笑着。
“漂亮吗?”
“嗯,很漂亮,像小新娘儿。”
深情的眼眸、慢慢放大的脸庞、愈来愈响的心跳声……眼瞅着靠近的陈剑,晨晨的头脑霎时糊涂了,她脚下一软,倒在了陈剑怀里。
“谁在风中轻轻摇晃,花瓣飘落,推开门窗……”
突来的音乐声吓得晨晨一哆嗦,“萍萍!”
“艾晨晨,你在哪里?”
【第68章】
十九、原来是他
陈辰没有想到会跟陈剑闹这么僵的。
可就算她心思再缜密,毕竟才十八岁,总有沉不住气的时候。
前一晚,陈剑放下电话后,就怒气冲冲地逼问开来。
从未见过陈剑这般模样的陈辰,又急又慌,怔在那儿,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陈剑逼问无果,也就不多问了。
他不声不响冲进卧室,收拾起行李准备搬出去,陈辰自是要上前阻拦的,煞费苦心才得来的房子,哪能这么轻易就放弃?
两人这么一来二去、一推一搡间,问题就出现了。
陈辰无意间抓伤了陈剑的脸,陈剑吃痛,抬手将陈辰推倒在床上。
陈辰心里头这个伤心啊!自己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呢,她委屈地倒在床上,泪水簌簌滑落,头脑一发热,恶向胆边生,将心里话说出来了,“要是有地住,谁愿意住着旧房子啊!”
陈剑一听,自己的脸都被这女人丢尽了,这女人居然还埋怨自己没能力提供好的住处?敢情她以前所说的那些动听话,都是哄自己而已。
他又恼又羞,口不择言,“要不是为了你,我至于这样。”
就算陈剑说的是实话,作为一个男人,说出这种话总是不应该的。你说这话到了陈辰耳里,该有多刺耳,这明摆着是要推卸责任嘛。人家陈辰本就打算来共富贵的,现在好,富贵没沾上边,还惹上了一身骚。
她越琢磨越伤心,边哭边唠叨,三一抖搂,将平日里隐藏得很深的东西全部倒出来了。
陈剑听着听着,实在听不下去了,他拔腿就往外走。偏偏陈辰妈妈外出散步了,家里连个调停的人都没有,陈辰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陈剑甩手出了门……
……
“萍萍,我在老城呢。”
“跟陈剑一起去的?”
“你怎么会知道?”晨晨寻思着,萍萍怎么会知道自己跟陈剑一起出来的?自己接了陈剑电话后,只跟秦苏阳打了声招呼,连胡兵都没告诉呢。
“你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快到河畔花园了,限你半个小时之内给我赶回来……”赵萍萍的声音杀气腾腾。
“坏了!”晨晨暗暗叫苦,“萍萍生气了,我得赶紧回去。”
陈剑虽极不情愿,但也没办法,赵萍萍于晨晨影响力之大,他是领教过的。将晨晨送到楼下,眼见着晨晨头也不回跌跌撞撞跑进门去,心里自然酸涩难当。
再说晨晨,进门一拐弯,瞧见电梯正好停在一楼呢,赶紧冲过去,没留意脚下的台阶……就这样,她华丽丽地摔倒了。
她穿了条连衣裙,还蹬着双高跟鞋。
这一摔,好了,小腿破皮不说,还将脚给扭着了。
那真叫一个痛啊!晨晨坐那儿就哭上了。
手机又响了,是赵萍萍来的催命夺魂电话,不过她的语气倒还算和气,“晨晨,我已经等你半小时了。”
“我……在楼下,摔跤……走不了……”晨晨边哭边说。
赵萍萍的第二通电话是在楼上打的,打电话前,她、王建成还有念清、秦苏阳正在胡兵家的活动室里玩着牌呢。
眼瞅着胡兵一遍遍出入房间客厅,赵萍萍心里也很着急。
“苏阳,晨晨说她上哪儿了吗?哥都急了。”念清问秦苏阳。
“不明白,晨晨就说……出去一下。”
赵萍萍挂了电话,忙叫胡兵,“胡兵,晨晨到楼下了,她摔着了。”
她的话音还未落,胡兵人已经不见了。
扭了脚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得呆在家中休养,哪儿都去不了啦。
胡兵总要上班的,还好家中有念清和秦苏阳陪着晨晨。
要说晨晨身边的人,无论是以前的陈剑,还是现在的胡兵,包括赵萍萍、王建成、乃至虞梦念清……个顶个都是人尖儿、绝顶聪明,晨晨跟他们在一起,从来都只有挨嘲笑的份儿,现在终于来了个连中国话都讲不周全的秦苏阳,有了个比她还不会讲话的人,晨晨多开心呐。
晨晨扭了脚呆在家里这阵子,可以说一直是秦苏阳陪着她的。
念清常常呆在房间里一忙就是大半天,念清的原话是这样的:“苏阳,你连汉语都说不周全,过来也是添乱,还是先跟晨晨学会讲中国话吧。”有了念清这句话,秦苏阳就名正言顺地缠上了晨晨。
这天傍晚,晨晨正在楼上玩麻将呢。
晨晨前阵子因为忙,很久没上线去找无痕玩了,打脚扭了之后,天天闷在家中,正好有空闲。
晨晨正玩到高兴处,秦苏阳上来了,“梆梆”敲门。
晨晨跛着一只脚,挪到门边,开了门。
“晨晨,下楼吃……”秦苏阳的话夹住了,他想不出“葡萄”这个词,笨拙地拿手比划着,“小的圆的……甜的酸的水果。”
晨晨总算弄明白了,她哈哈大笑起来,小手戳着秦苏阳的胸膛,“笨蛋,那叫葡萄。”
秦苏阳面有愠色,他顺手抓住了晨晨的手指,放到自己胸脯上,“不叫笨蛋,叫坏蛋。”秦苏阳的笑怪怪的。
晨晨发愣,心想这个呆子今天怎么啦?哪有自己骂自己的。
还没等晨晨回过神来,秦苏阳略一蹲身,在她脸颊上亲一口,并将她打横抱起,“坏蛋带你下楼去吃葡萄。”
这事晨晨也没心里去,这阵子她跟秦苏阳都混熟了,秦苏阳常会趁她不注意时亲亲抱抱的,晨晨那小脑瓜子,早就将这些举动自动归结为:秦苏阳是接受西方教育长大的,这些行为都是他们的正常礼节而已。
这些很平常的事,晨晨自然犯不着跟胡兵讲,再说,秦苏阳搞偷袭时,念清有时在一边瞅见了,不也没当回事,她笑得比什么都欢呢。
这天下午,胡兵恰好在新区开会,会议结束后,他没回局里,提早回来了家。
他一进家门,就看到偌大的厅里,只有晨晨和秦苏阳两个人,晨晨正窝在秦苏阳怀里吃葡萄呢。
【第69章】
事物都是有两面性的,就拿胡兵的冷静自制来说,这一优良品格于好多方面来讲都是不可多得的长处,可将它用在晨晨身上、用在眼前事上,就是败笔了。
换了陈剑,面对眼前的这种场面,肯定会醋意大发地冲过去,拉开窝在一起的两人,即便他们只是在看同一份报纸而已。
而胡兵呢,错就错在他太由着晨晨了。
胡兵和平日一样,笑着跟晨晨、秦苏阳还有闻声出来的念清打了招呼后,就上楼换衣服了。
胡兵虽笑着,但明眼人还是能看出他此时的笑与平日里是不一样的,那样略略牵动下嘴角,眼眸里没有一丝温度的笑能叫笑吗?
念清和秦苏阳相视一望,眼神交换间,双方的意思就了然于胸了。
晨晨不会明白从胡兵进门直至他上楼这短短数十秒间屋里发生了哪些事,她要能看出其中的奥秘来,她也就不是艾晨晨了。
胡兵很快就下来了,在部队里呆过,换衣服的速度都是超快的。
再下来是,念清和秦苏阳站在一边,晨晨仍坐在中间的长沙发上,她招呼胡兵,“胡兵,你来看,秦苏阳今天进步很快,这么长的一段新闻,他才错了六处。”
“晨晨,亏了你教的好嘛。”念清接过话茬。
晨晨美滋滋地笑了。
胡兵没出声,他紧挨着晨晨坐下后才问:“脚还疼不疼?”
“早不疼了。”
“我看看。”胡兵说着搬起晨晨的腿,将白色运动裤的裤管上移了些,查看下脚踝处,“嗯,再有两天就可以出门了,这阵子闷坏了吧。”
“可不是嘛,还好有念清和秦苏阳陪着我。”晨晨撒娇。
胡兵继续回避与秦苏阳有关的话题,扯起别的来。
念清听不下去了,“哥,你累了吧,我去给你调杯酒来。”话说我,不容胡兵反对,就去了。
少顷,念清端出一托盘放在茶几上,托盘上放了四杯酒,其中有一杯颜色略深些,她指着那杯深色的对大家说:“这杯是为苏阳准备的,咱们别喝。”
晨晨第一个伸出手,她端起一杯放至鼻下闻了闻,“是葡萄酒吧?”
“鸡尾酒。”
“念清,你真厉害,还会调鸡尾酒的。”晨晨发出由衷的赞叹,她试着喝了点,“嗯,味道很好的。”说着将杯子送到胡兵嘴边,“胡兵,你喝喝看。”
胡兵就着晨晨的酒杯呷了口,点点头。
站在边上的秦苏阳端起一杯来,轻轻晃了晃,深吸一口,发话了,“La vieille cure加七喜,中国人的喝法,真奇怪!”他看了晨晨一眼,“晨晨,调酒,我会的,我给你调真正的鸡尾酒。”
念清恼火了,她端起颜色略深的那杯作势换秦苏阳手中的杯子,“这杯特别,是我为你特制的,喝了吧。”
秦苏阳倒也不含糊,他顺手换过杯子。
刚喝了口,就哇哇叫唤起来,“念清,这是什么?很奇怪的味道。”
念清柔声哄着秦苏阳:“苏阳,这杯酒力加了特别的材料,是我们中国特有的材料,对健康很有益的。你先喝光,喝光了我再告诉你加了什么。”
“念清,你到底加了什么呀?”晨晨忍不住拉住念清问。
“是醋。”念清凑到晨晨耳边小声回答。
晨晨身旁的胡兵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两人的悄悄话,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