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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结婚就是块儿宝啊!”苏朵小声嘟囔着,不耐烦地应付母亲:“好吧!好吧!等我哪天心情好了再说。”
“都在一个城市,下班了就约个地方喝个茶,吃个饭,很方便的,我把你的电话已经给李阿姨了。”
“妈!”苏朵忍不住拖长了声腔埋怨着:“你怎么这样啊!”
“好了!就这样啊!”
母亲不由分说,挂断了电话。
苏朵一头倒在枕头上,头痛欲裂,再也睡不着。
女人如车,每天都在贬值,离婚的苏朵就是母亲眼中那辆正在贬值得让她忧心忡忡的车;男人如房子,每天都在升值,而江一航就像南郊繁华地段房价涨得不像样的豪宅,让人恨得牙痒痒。
恨无济于事,忧心忡忡不解决问题。怎样让自己这一辆贬值的车,卖一个好价钱,是个问题。而现在的更重要的问题是,怎样让自己这个贬值的车,从对江一航的恨中走出来,保持光鲜亮丽的外表和良好的性能,才是正道。
镜子里,她看到自己,草长莺飞的乱发,苍白的脸,空洞的眼睛。这是自己吗?她轻轻地拍了拍脑门,告诉自己;苏朵,挺住!
第五天来临的时候,苏朵感觉自己已从崩溃的边缘挺了过来。
这两天中,江一航发过两条短信。
第一条是:“对不起!”
第二条还是:“对不起!”
她没有回复。
他再次坐在苏朵面前,她已经恢复了平静,他也恢复了重逢时那份疏离。
“我知道自己很混蛋,又一次伤了你的心,可这不是我的初衷。可是,我没有两全之策,说对不起也无济于事。”
苏朵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将桌上的购房合同和那张银行卡,那枚闪亮的钻戒,轻轻地推过去:“这些,还给你,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不会要。”
他又不容置疑地推了回来:“不!它属于你!”
“我要的是一个属于我的家,不是一个空房子。你如果觉得没时间,我再委托中介将房子卖掉把钱还给你。”
“够了!”江一航一把甩掉手边的东西,忽然发怒,叫嚣道:“你需要和我算这么清吗?你就这么急于和我划清界限。你就这么恨我。苏朵,我求你,不要这样,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你以为我不痛苦吗?这些日子,我每天都睡不好,我不是那种男人,我无法做到坦然,我不知该如何面对你。我们在一起那些甜蜜的瞬间,每一个瞬间我都很珍惜,我觉得它就像一个肥皂泡,轻轻一碰,就会碎了。苏朵,你说,我该怎么办?从她出现在你眼前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不会再原谅我,我们再无可能了,可我还是抱着那么一点幻想,可是我知道,我的想法,只是猥琐的幻想罢了,三年过去了,虽然年岁长了,可是,你的性格不会改变,你眼里容不得沙子,你不会容忍我的想法,你不会原谅我的欺骗,我们再无一点可能在一起了吗?”江一航说着,颓然地跌坐在沙发上,一滴泪,悄悄地落在手背。
苏朵的脸上,冷静异常,却也无法止住眼中汹涌的眼泪。她用力仰起头:“是,我不能容忍,无法原谅。一航,我们没办法再在一起了。就当,就当这两个月,彼此重温旧梦吧!你走吧!”
她打开房门,江一航站起来,喟然叹口气,深深地回望了房间一眼,似乎带着无限眷恋,然后,迈着迟疑地步子,走了。
这次,是真的走了。
房间里静下来。
第1卷 第四章 当前妻变成二奶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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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儿我介绍个好的给你。我还是那句话,你的幸福,是对他最大的报复。”林墨吃着一个苹果,咬牙切齿地说。
“我不需要报复谁,我不恨他,恨一个自己爱过的人,是自己最大的否定。”苏朵眼神幽幽,投向窗外。
林墨冷笑一声:“呦呦呦!一个人失恋太多,容易成为哲学家。我都不认识你了。”
安良不满地瞪了林墨一眼,说:“苏朵,别听林墨整天瞎说。林墨,你这么喜欢做媒婆,你整天撺掇着苏朵相亲,什么意思啊?”
苏朵转过头,自嘲地笑笑:“她能有什么意思。一个热衷做媒婆的剩女,向她的服务对象我一个离婚女子,大度地表示,她不为婚姻大事忧心忡忡,她不像我这么恨嫁,她愿意贡献身边所有男性资源,以显示自己的优越感。对吗?”
“天地良心,我有那么阴暗吗?好,我不和你计较,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变得开始怀疑人生,怀疑朋友不算什么?”林墨恨恨地转过头,假装生气。
“你身边有那么多好男人,怎么不给自己留着,非要介绍给苏朵?”安良反唇相讥。
林墨张张嘴,要为自己辩解,却找不出合适的理由。
是啊?为什么?从大学起,身边的男生来来回回,她却总是冷若冰霜拒人千里,被同学送以“冰美人”之称,大学毕业后,眼看着别人恋爱结婚生子,而她三九年华已过,眼看奔三,却连一段像样的恋爱也没谈过,众人都只道她眼光高太过挑剔,其实这个中缘由,只有自己清楚。
童年的记忆里,父母总是吵吵闹闹,那一代人的婚姻里,惊心动魄的爱情少有,但大多数都平淡无奇地维系下来,而她的父母,在无休止的吵闹中,在她十岁那年离了婚。她随母亲。不久母亲和另一个男人结了婚,她有了新家。继父对她不冷不热,不温不火,她在察颜观色中拘谨地长大,十五岁那年,母亲和继父有了自己的小孩,粗心的母亲沉浸在新生儿的喜悦和忙碌中,忘记了正值盛年的丈夫和花骨朵一般的女儿。那年夏天闷热无比,复习备考的她深夜到狭小的卫生间冲澡,被继父堵在门内,还不待她反应过来,她被捂住了嘴,一双手在她蓬勃发育的胸前游走,昏暗灯光中,她看到丑陋的成年男人的身体像一堵墙样向她倾来,那一刻,她吓得失声,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力量,奋力甩脱了他,她逃回到自己的小屋,反锁了门,整整哭了一夜,而母亲对此浑然不知。第二天一早,她独自背着书包搭长途车回到父亲的家中,到底是血脉相连,父亲收留了她,可是,这个家中,也早已有了新成员,他的后妻和儿子。父亲供她读完高中,阿姨对她也算客气,一起生活的第一年,夏天某天,那天她放学一进家门,就看到桌上一枚小小的蛋糕,她开心极了,当她吃完那块蛋糕,迎来的却是阿姨尖酸的奚落和父亲斥责的目光。阿姨说:“女有三丑,好吃懒做爱打扮。第一样你就占了。”父亲说:“你呀!那蛋糕是买给小光的,今天是他生日。”后来的结果是父亲上街买了更大的一块蛋糕给儿子作为补偿,而林墨从此,再也没有吃过蛋糕,看到蛋糕,她就想起那天,因为那天恰好也是,她的生日。她的父亲,从来都不记得。
大学四年,她靠勤工俭学读完,工作后,每逢节假日,她都会汇款和寄礼物给父母,可是那两个家,她再也没有回去过。是否缺少父爱的女孩总容易爱上年长的男人?她迷恋上外语系老师,一个离异的四十岁老男人,二十岁新鲜的身体和新鲜的感情,他怎能抵挡得住。一场师生恋在林墨心里惊心动魄,老师也深陷其中,他承诺她一毕业就娶她。又是夏天。那年夏天,校际运动会,她从看台上偷偷溜出来,去职工大楼找他,却被他堵在门口,他面色窘迫地恳求她先离开,因为他前妻马上会来。林墨不肯,两人在门口争吵起来,他气急,甩了她一巴掌。那天,她哭着从职工大楼离开,她自以为是的爱情在那天结束,她第一次明白,誓言和食言,只是声调一个拐弯的距离。
她不是不相信爱情,只是不相信爱情会天长地久。日子如此浑浑噩噩,走走停停,就站在了青春的尾巴。
剩女最大的烦恼,不是如何不剩,而是要为自己的剩找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从前所经种种,就是她的理由吧?林墨将落寞的目光从水远山遥的远处收回,黯然叹了口气。
苏朵见一向咄咄逼人的林墨忽然沉默,以为自己和安良的话说重了,不禁有些歉然,说:“不是吧!你生气了,这么小心眼?好了,就算我不识好人心,我听你的就是了。我会让自己幸福的,我们都会幸福的。”拉拉林墨的衣襟,她依然假装愠怒,爱理不理。
“哎,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忘了我刚才说的话吧!”
“那,你请我吃饭!”林墨转过头,展露笑颜,嬉笑着要挟着。
“好吧好吧!走,我请你们吃大餐,化悲愤为食量,走!”
第1卷 第四章 当前妻变成二奶 5
5
三人在城中新开的一家海鲜自助饱餐一顿,苏朵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心灵空虚,美食填充,看来很管用。餐桌上,苏朵喝了点红酒,女侠的风范一览无余,对安良和林墨左拥右抱,大放厥词:“俗话说,重师者王,重友者霸,我苏朵有你们两位,一定会雄霸武林。”
安良沉默地拿掉她面前的酒杯,说:“别喝了!”
林墨调侃道:“雄霸武林你就别想了,有姐在,一定让你雄霸情场的。”
吃完饭,安良回家,林墨接了电话临时有采访任务走了,苏朵独自回家。一进红砖绿荫的小区,竟意外地遇到江飞燕,她正大汗淋漓地指挥一个工人将她的行李搬进一楼的一居室。一见苏朵,她很热情打招呼:“好巧啊!苏朵,你也住这里吗?”
“是啊!你怎么搬到这边了?”
“哦!我辞了那个楼盘销售的工作,在附近旅行社找了份工作,就在这边找了房子,上下班方便一些,再说,总住在一航的酒店和他家,不合适。”说起江一航,江飞燕微微红了脸,仿佛自己做错事一样,愧疚地说:“苏朵,你不会怪我吧!上次在售楼部见你,我没给你说一航已经结婚了,因为,我不想你们因为我的多嘴再……”
提起江一航,刚刚愈合的伤口再次被掀开。苏朵打断了江飞燕的话:“飞燕,别说了,不怪你,只怪我太天真了。”
“其实那天回去我就训他了,让他想清楚处理好这些事,谁知道,最后还是搞成这样。唉!现在分开了也好,免得纠缠下去你更伤心。他也很痛苦,很为难,苏朵,你不要恨他!”
“没有,不会!”苏朵吸吸鼻子,眼泪差点又要涌出。
“你这么优秀,会找到比他更好的男人。将心比心,我也是女人,现在也是一个离婚女人,我知道你的痛苦,站在女人的立场,一航这样做是很混蛋的。”江飞燕试图安慰苏朵,却不经意又勾起她的伤心。
“别说了,飞燕!”苏朵声音哽咽着。
“对不起!我又多嘴了,好了,不说了。现在咱们也算是邻居了,如果不开心想找人聊天,我随时奉陪,如果想外出旅行散心,来旅行社找我。做不成亲戚,我们算是朋友吧!”
“当然!”苏朵答应着,和江飞燕在楼梯口告别,上了楼。
和前夫做不成朋友,和前夫的姑姑做朋友,可以吗?苏朵暗自笑了一下。
离婚了,要向前看,千万别向后看。她想起江飞燕的话来。
第1卷 第五章 情缘未尽,或是在劫难逃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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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出现在苏朵房门口,没有任何预兆。她在屡次劝说苏朵与她口中的IT男相亲无果后,百里迢迢坐长途车从邻城赶来,她和林墨很快统一战线,轮番对苏朵说教。
“刚才我去了张阿姨家,她女儿还比你小两岁,你记得吧!现在孩子都两岁了!你呢,什么时候才能让我不操心?女人一生最重要的两件事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