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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假?”
哪儿假?整个人都假假的,本来能跳车,为了避那孩子,连人带车掉进海里,蒋逊说:“哪儿都假,虚!”
贺川笑了笑,往她腰上捏:“你不假,你还挺伟大。”又是轰他下车,又是跳海救人,真不像个娘们儿!
蒋逊说:“比不上大男子主义的人。”
“夸我呢?”贺川的手慢慢向上。
“没夸,我说你虚呢。”
贺川沿着她的腰际,一点点上去,捏住了她的胳膊,往前一撞:“虚?”
蒋逊朝前面一冲,抓紧水池,那人一手扣着她胳膊,一手隔着浴巾抓她胸口,抓了两下,扯开浴巾,露出了一只。
蒋逊都没看清自己,那手就握了上去,用力的揉弄,她哼了声,耳边听见:“你不虚?不想?”
她被翻转过来,那人伏下头亲她,她躲了下,被他追上了,浴巾往下掉,她胸口被揉得疼了,拧着眉去推他,他掀开她浴巾,从底下钻了进去,使劲儿捏她的臀。
她真空,什么都没穿。
贺川掐着她腰,把她往水池上一提,含住她的乳,鼻腔里问:“虚?”
她往后倒,撑住了水池,能说话了,哼了声。那人又把她往前面扣,她被迫搂着他脖子。
他又来吻她,蒋逊两腿夹着他。
他把她浴巾摘了,那两团都落进他手里,他咬着她嘴:“想不想?”
蒋逊说:“想怎么样,不想怎么样?”
他把她一抱:“一个样!”
蒋逊夹紧他,被他带出了浴室,压到了床上,她哼着气:“你问个屁!”
贺川笑了声,手抵进她双腿间,没多久,她颤了起来,贺川掰着她脸,看着她的表情,粗重的呼吸全喷在她脸上。
电视机里正放着晚间新闻,快两点了。
蒋逊勾住他脖子,夹紧他的手,她没能撑多久,贺川在她嘴边亲着,很快掰开她的腿,她抓住他胳膊,皱着眉,目光还涣散,声音无力:“疼。”
“多久没做了?嗯?”贺川尝试着。
蒋逊说:“身上疼。”
胳膊疼,背疼,腰疼,她被人从车上推到地上,不是铁打的,现在这些疼全都来了,她想忍也忍不了。
贺川撑在她头顶,喘着粗气,双眼腥红地看了她半晌,恶狠狠地说:“你他妈诚心的?”
蒋逊推开他的脸:“滚蛋!”
贺川往边上一躺,喘了两秒,很快把她翻了个身,蒋逊以为他还要,怒道:“你敢!”
贺川往她臀上一拍,冷着声:“起来,去医院!”
背上没看出伤,也许受了内伤。
蒋逊说:“不去。”她坐了起来,胸前两团在贺川眼前晃,“这点疼,养两天就行了。”
贺川冷冰冰看着她:“去医院!”
蒋逊不耐:“我有数,你别废话!”
贺川咬了咬后牙槽:“那别跟我面前瞎晃!”说完不再管她,起身去了浴室。
蒋逊哼了声,把自己裹到了被子里。
脸还是烫的,她听着浴室里的水声,也不知他在冲热水还是冷水,她侧了个身,盯着浴室门。
磨砂玻璃上,朦朦胧胧照着一个躯体,高大健壮,孔武有力,他就站在水下冲,过了会儿,他有了动作,蒋逊含笑看着,等了好半天,里面的人才停下,又冲了一会儿,终于关了水。
蒋逊背过身,闭上了眼。
背上很快靠来具身体,带着丝热气,碰也不碰她。蒋逊睡不着,她想翻身,刚有了动作,背后那人就按住了她,抬起她一条腿,把自己挤了进去。
那人咬牙切齿:“你他妈再动动试试!”
蒋逊哼一声,真不动了。这姿势累人,但她竟然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天亮了,客房里没窗,阳光只能透过卫生间照进来,屋子里暗沉沉的。
两人光着身子醒来,谁也没先动,蒋逊说:“你先起。”
贺川说:“我再躺会儿。”
“几点了?”
贺川去看时间:“十点。”
蒋逊说:“起来,还要去派出所!”
贺川躺了会儿,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一摸衣服,还湿着。他又躺回床上,闭上眼说:“你起。”
蒋逊没法,只能赤条条地钻出被子。
☆、第36章
空调开得足,出了被子也不冷,她捋了下头发,踩着拖鞋,跨过地上晒着的钞票。
昨晚她睡在靠着客房门的一边,现在去浴室,要绕过床尾,两米长的床,几步路而已。
贺川枕着手臂,看着她不慌不忙地从床头晃到床尾,长发半遮着胸,侧身曲线柔美的像是手工打凿而成,多一分太满,少一分太单,浑然天成。
他想起在明霞山上吃过的荸荠,白色多汁,口齿生津。
他的眼睛没再跟着她。
蒋逊进了卫生间,摸了摸晾衣绳上的衣物,保暖内衣有点潮,内裤已经干了,文胸并没干透。她扫了眼毛巾架,上面只剩短毛巾,浴巾还在地上,昨晚不知被贺川踩了几脚。
蒋逊穿上内裤,拿着文胸出了浴室,翻出了吹风机,对着文胸吹。
吹到一半,胸口多了两只手,她被抵在了电视机柜上,那人揉得太用力,她吃痛,抓住他的手,后面的人顶了她两下,在她耳边说:“青了。”
蒋逊低喘着:“什么轻了?”
贺川握住她胳膊,让她看。
蒋逊扭过头,看见自己手臂后面青了一块,应该是摔车造成的,昨天还没有,今天才显现。
蒋逊问:“还有哪里青了?”
贺川摸着她淤青的地方:“我看看。”
他扶着她的臀,把她抵住,低头扫下去,蒋逊轻笑:“看出什么了?”
贺川顺着她的身体往下摸,说:“没看出,你自己青没青不知道?”
“淤青又不痛。”
贺川问:“身上还疼?”
“疼。”
“真的假的?”
“真的。”
贺川把她扳过来,揉着她问:“多疼?”
“挺疼的,骨头一动就疼。”
“不去医院,你这疼要多久?”
“休息两天吧。”
贺川盯着她的眼睛没说话,过了会儿:“真的?”
蒋逊认真道:“真!”
贺川握住她两瓣臀,挤进她腿里动了几下,蒋逊撑着电视柜,被迫垫起脚,撑不住,身子往下跌。
贺川把她揉进怀里,在她嘴上亲了会儿,气息不稳地扔开她,转身走到床头柜边上,捡起昨晚扔掉的湿烟盒,拿了一根烟出来。
蒋逊在后面闷笑了两声,贺川把变了形的烟揉碎了,语气如常说:“别得意。”
“得意什么,我骨头差点儿断了还得意?”
“就你娇!”
“女人娇,男人糙,这才是真理。”
贺川瞥她:“那你倒是多娇一点儿?”
“你受得了吗?”
“这话你到时候自问!”
蒋逊白了他一眼,穿上文胸,又把吹风机和毛衣裤子带到了床头。
羽绒衣是没法拯救了,毛衣和牛仔裤还有救,昨晚在空调底下晾得差不多了,再吹吹边角就能穿。
她钻到被子里吹毛衣,贺川用客房座机拨通了这边派出所的电话,询问案子情况,问完了顺便报出牙科诊所的名字,让民警帮忙查下电话号码。
查到了号码,贺川拨了过去,是护士接的,他让人转接张崇。
护士在那边喊了两声:“张崇!张崇在这里吗?”
贺川马上听到,“在在在,我就是啊我就是!”
那边抢走话筒,嚎了过来,连蒋逊都听见了。
“老贺——”
贺川把话筒拿开了一会儿,等那头冷静了一点,才开口:“行了行了,别废话,昨晚车子被人动了手脚,车开海里去了,我和蒋逊都掉了海,行李箱少了一个,现在没衣服穿,你给我弄两件过来,女人穿的衣服也弄两件,我这边地址给你,你记一下。”
挂了电话,贺川躺回床上,蒋逊问:“派出所那边怎么说?”
“今天才年初三,效率低,急不了,待会儿过去一趟。”
“照这么说,这两天出不了结果了?我的车怎么办?”
“扣着慢慢查,还能怎么办。”贺川瞥她,“怎么,急着回去?”
“用不着给你开车,我没得穿没得住,呆这里干什么?”
贺川说:“那你得认,怎么着也得呆着等车子结果出来。”
“不用你提醒。”
蒋逊继续吹衣服,轰轰声太吵,贺川打开电视机,边看边等阿崇。
电视里在播跟春节有关的新闻,哪个人因为工作不能回家,哪个地方过年吃什么。贺川看了会儿,问:“你们那儿过年有什么风俗?”
蒋逊还在吹着,说:“没什么特别的,放鞭炮,吃顿饭,不过我家没亲戚,吃饭就我跟我妈两个人。”
今年头一回,她没跟母亲一起过年。
沉默了一会儿,贺川说:“我们那儿也没什么特别的,放鞭炮吃饭,一个样,乡下地方,没花样。”
蒋逊问:“你一直住乡下?”
贺川说:“没,高中以后就出去了,寒暑假才回去。”
“你的寒暑假是十多年前了吧?”
贺川笑着:“啊,是。”
“你们家有钱,怎么不搬?”
“家里人一辈子农民,离不开。”
蒋逊看向他:“你离开了?”
“嗯。”电视机光映在贺川脸上,闪闪烁烁,忽明忽暗,他说,“又回去了。”
蒋逊“哦”了一声,衣服吹完了,她也看起了电视。
两人都在被子底下,隔着两拳远,眼睛看着电视机,耳边却似乎听不见什么节目声音。
过了很久,贺川说:“穿衣服。”
蒋逊顿了一会儿,才捞起边上的毛衣,说:“别多想。”
“多想什么?”
蒋逊没答,贺川笑着:“多想你故意有衣服不穿?”
蒋逊脸不红心不跳:“忘了。”
“这能忘?”
“你爱信不信。”
贺川搂住她,把她刚套头上的毛衣脱了,吻着她说:“我信。”
电视里新闻换了一个主持人,门外传来敲门声和阿崇的喊声:“贺川!贺川!是不是这间房?贺川!”
蒋逊穿上文胸,说:“去开门。”
贺川在她胸口亲了下,才起了身,先去浴室地上捡了条浴巾围上。
门只开了一条缝,阿崇终于见到贺川,激动道:“怎么这么半天,我差点以为又得跟你失联了!”
贺川说:“衣服拿来。”
阿崇推着门要进去,贺川挡着没动。
“干什么,让我进去歇会儿啊!”
“大堂有沙发,去那儿歇。”他夺过阿崇手上的袋子,“砰”一下把门阖上了。
门外响起阿崇愤怒的拍门声:“你搞什么鬼贺川,有你这么对待兄弟的吗,平常被你打两下我忍了,我为你提心吊胆一晚上你就这么对我!蒋逊呢,她去哪儿了?她……”
说到这里,外面突然没了声,过了会儿又传来干笑:“我楼下等你们哈,不急不急!”
蒋逊拣出袋子里的一件粉红色短款棉外套,拎了拎帽子,又拨了下帽子上那圈可爱的白色羽毛。
贺川拎着件宝蓝色带帽羽绒衣,瞟了眼牛仔裤,说:“先穿着吧。”
蒋逊点点头,穿上了可爱的粉色小棉衣,把东西收拾了一下,两人下了楼。
阿崇正翘着二郎腿玩手机,见两人出现,打量了他们一会儿。
下雨天,蓝色和粉色更配哦!
贺川无视阿崇诡异的笑容,说:“叫车,先去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