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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那么绝情的说要结束,只是想要快刀斩乱麻,既然阿威回来了,她就不想再脚踏两只船,她是爱阿威的吧,可是刚刚,她居然会在坐在阿威身旁的时候满脑子里惦记着的都是风鸣鹤。
有些担心是不受大脑所控制的,重新又冲进电梯,耳朵里响着刚刚吧台服务生的话,“你那个朋友好象是喝醉了,都叫了好几次酒了,还在叫呢,这不,刚刚还送去两瓶红酒。”
他在喝酒,而且喝得很多,是因为她吗?
难道,他之前说爱她是真的了?
有些不信,可是,又有些相信,她现在的心一团的乱,决定要放弃他的,但是,她又不由自主的会担心他。
到了,站在他的门前,隔着一道门她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手指落在门上,却怎么也敲不下去,蓦的,她听见了房间里传出来的刺耳的碎裂声,这才发现他的门并没有被完全的关严,他在做什么?
紫伊一推门就冲了进去,眼见,是风鸣鹤起身然后弯下腰去,他似乎是要捡什么,是了,随着他的身形她看到了一地的破碎,那是高脚杯落地后的碎片,她刚想要冲过去,身子摇摇晃晃的风鸣鹤就开始捡着那些碎片了。
一片又一片,他似乎捡的很认真,就象是对待经他手上的文件似的,蓦的,她看到他的手流血了,一片玻璃碎片应该是划伤了他手指上的毛细血管,此刻正流着血呢,他却仿佛没感觉似的继续的捡着那些碎片,紫伊看不下去了,她冲过去一拉他的手臂然后按着还处于愣怔中的他的肩膀,“坐下,我来。”
她的动作迅速,很快就解决了地毯上的那些碎片,扔进纸篓里这才擦了擦汗,回头的时候才发现沙发上的男人正在看着她,而他的手指还在继续的滴着血。
一滴一滴,触目惊心。
又一次冲到他的身边,抓过他的手指含入口中,**着,那是最简单的止血的办法,有点老土,可是小时候她受伤的时候就总是这样自己吸自己的手指,没人照顾的孩子要懂得自己照顾自己,很小,她就学会照顾自己了。
吸了又吸,松开时,他的手指真的不出血了,她刚想要说话,他受了伤的手指忽而落在她的脸上,细细的摩梭着,“紫伊,你放不下我,是不是?呵呵,一定是的,不然,你不会来看我。”带着些激动的声音,他的手指落在了她的唇上,他在描蓦着她的唇形,“紫伊,你真的还爱他吗?真的吗?”
他象是在问她,又象是在问他自己,没有回答,只有房间里的安静回应着他的疑问,她的泪突的流了下来,此一刻,她从他的声音中明显的可以感觉到他对她的那份浓烈的爱,原来,他之前对她说过的话都是真的,可现在,阿威回来了,她要怎么办呢?
“阿鹤,给我时间,好不好?”又开始流泪了,她最近比林妹妹还爱哭,她就是一个爱哭鬼。
“傻瓜,别哭,哭了真丑,我不是故意要不辞而别的,洛儿从床上摔下去了,现在,那一摔让她又变成了植物人,只能靠打葡萄糖什么的维持生命了,等她稳定了我立刻就赶了回来,却不想……”他有些苦笑,弄了一架直升飞机赶过来,却不想赶来的结果就是她对他说的‘结束’二字。
那是何其的残忍呀。
“阿鹤,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可是,我爱着阿威呀,你不懂的,你真的不懂……”她泪如雨下,不知道要怎么向他表达。
他没有应她,只是慢慢搂过她的头靠在他的胸口,久久,都没有任何回应,房间里的静让紫伊开始心慌了,轻轻的一挣就挣开了风鸣鹤搂着她的两手,她这才看到靠着沙发的他已经睡着了。
漫身的酒意,酒精,让他控制不了自己的睡着了。
脱了他的鞋子,她抬着他的腿到了沙发上让他舒服的睡着,她得走了,不然,阿威一定满世界的找她,虽然,他并没有记起属于她的全部,可是阿威的潜意识里她是他最重要的一个人。
精疲力竭的推开门,她的头很痛,这就是一夜未睡的结果,这一整夜她都未曾合过眼睛。
一脚踏出去,眼前有些不对,倚着墙而立着一道身影,看过却有些模糊但却给她熟悉的感觉。
“紫伊……”
男声喊过来,是欧阳威。
天,现在到底有多乱呀,天下大乱般的让她恐慌。
她的身子一歪,整个人便沿着墙壁滑倒,滑倒在酒店走廊里的地毯上,轻轻的闭上眼睛,“阿威,我很累,你别理我,让我休息一下好吗?等我好些了,我会去找你。”
“紫伊,你这是怎么了?我都说我不介意他是你老公的身份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欧阳威急了,冲过来摇着她的肩膀,可是看到的却是她眼底蓄满的泪水,她是强忍着才没有流下来吧,他松开她的肩膀,不忍的道:“好,你想好了就去找我,你知道我住哪里的。”说完,他转身就走向电梯间。
那闷闷的低低的脚步声很快就消失在耳鼓里,欧阳威一向不是那种会缠着女人不放的人,从来都有女人贴上他,他也不缺女人。
紫伊坐了许久,久到腿都麻木了,这才扶着墙缓缓站了起来,刚好有一个服务员经过,她叫过服务员,“请帮我订这一层的房间,好吗?”
“好的,我打电话帮你订了,订好了通知你是哪间房间。”
“但是,我身上没钱。”想了一想,她有些不自在的道,住酒店一晚上要几百大洋的,她知道。
“没事,等风先生醒了他会付的。”
原来,这服务生都知道她跟风鸣鹤的关系,她摇头失笑,便继续靠着墙等着服务生替她订好房间,拿着门卡递给她的时候,服务生笑道:“其实,你可以住在风先生的房间呀,你们不是夫妻吗?”
她蓦的抬头,“你怎么知道?”
“他订房间的时候就是这样写过你们的关系的呀,还有你生病的时候他也是寸步不离你的,那时我给你送过餐呢,所以,我才知道。”
眼睛里一片潮湿,风鸣鹤对她的好真的不是一下子就可以抹去的,她到底要怎么办呢?
受不住心的煎熬,她觉得自己要发疯了。
进了房间,第一件事就是倒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她很累,也很困,可是,她睡不着,她的脑子里全都是欧阳威和风鸣鹤,怎么也挥之不去。
电话响起的时候,她还在发呆,良久才被电话吵醒,接起,是欧阳飞,“阿飞,什么事?”
“你在哪儿?”
“哦。我在休息。”
“紫伊,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不在你的房间?”
她把房间退了,“阿飞,你听我说,我找到……”
“你只要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儿?还有,风鸣鹤是怎么了?他怎么喝得烂醉?”
“阿飞,出了点事,不过,也没什么的,我就住在他对面的房间,对了,我找到……”她的‘阿威’二字还没出口,欧阳飞就挂断了电话。
苦笑,不是她不想说,而是欧阳飞根本不给她机会说,不过,阿威的事她觉得真的没必要告诉欧阳家的人,越少人知道越好,如果欧阳威回到了欧阳家,那是不是他的父母又会反对她与欧阳威了呢?
揉着太阳穴,她头痛的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烦,真烦。
不过一分钟,她的房门就被敲响了,让她随即猜到刚刚欧阳飞打电话的时候很有可能就在风鸣鹤的房间。
懒懒的爬起来,她打开门,欧阳飞笔直的站在那里,他先是跨进了她的房间,然后道:“说吧,风鸣鹤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找到阿威了。”以为可以不说,可现在,她知道有些事根本瞒不住欧阳飞了。
“你……你说什么?”欧阳飞结巴了,显然,他被紫伊的话惊住了。
“我找到阿威了,所以,我只能结束与风鸣鹤之间的关系,阿飞,我希望我找到阿威的事你先不要告诉你父母。”
“你还要与阿威一起?”
“我想是的。”
“什么叫你想是的?难道,你还有不想?”
“你不懂,我只要你对欧阳家的人守口如瓶就好。”倒了杯热水咽下,她的嗓子干涩的难受。
“他在哪儿?”
“在……”只说了一个字她就顿住了,“阿飞,阿威他失忆了,所以,我觉得你还是先不要打扰到他的为好,等他的记忆恢复了,你再去找他,不然,我觉得一切对他很不公平。”九死一生,能活着出现在这个世界,已经是奇迹了,有时候,她真的为阿威不值。
“他失忆了?”
“是的。”
欧阳飞颓然的坐下,“紫伊,怎么这么乱?风鸣鹤他要走呢,可是,他还没有酒醒,他不能就那般的驾驶直升飞机离开吧,这的海拔那么高,要是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他开直升飞机?”
“是的,连夜开回来的,他是副驾驶员。”
“喝酒了是醉驾,况且还是开飞机而不是开车,所以,别让她走。”他不是说了要下午才离开吗?可现在,时间还是上午。
“我管不住他,你自己去劝他吧,还有,关于阿威的事我答应你不告诉我的家人,可我希望你能一五一十的告诉我有关他的一切,你到底是怎么找到他的?”
她笑,有些人有些事,当你刻意的要去找到真相时却始终无果,可当你要放弃的时候,他却突然出现了。
一如阿威。
那场伤害中,其实,阿威也是受害者,便是因为这样,她才决定了自己将来的人生,却不想,她好象伤害了另外一个人。
阿鹤,是她错了吗?
可是,阿威回来了。
可是,她真的不能脚踏两条船,那么,她为什么要守着一个心里有着别的女人的男人呢?
不,她不能再执迷不悟了。
“阿飞,我去劝劝他,但是,待他酒醒了他还是要走的,我和他,再也没有可能。”坚决的,她绝不拖泥带泥,她最讨厌的就是纠缠不清,可是,这样说着的时候,她心底却一点底气也没有,她欠着风鸣鹤八千万,那绝对是一个不小的数值。
出来混的,总要还的。
她起身就要越过欧阳飞去到风鸣鹤的房间去劝他,欧阳飞却一拉她的手,猝不及防的力道一带,然后,他哑着嗓音沉声道:“现在,除了阿威你再也没有其它任何的选择了,是不是?”明知道答案的,可是,为着自己曾经的心动他还是不甘,兄弟间可以无分彼此,可是,对于那份心动他只想知道紫伊最后的定论是什么。
“是。”看着他的眼睛,她沉声只说了一个字就大步的走出了房间。
人才到走廊里,正迎上隔壁的房间里风鸣鹤摇摇晃晃的拎着行李箱走了出来。
“阿鹤,你要走吗?”
听到她的声音,风鸣鹤的眼睛一亮,手中的行李立刻掉在了地上,他倏的抓住了她的手腕,“你答应跟我走了,是吗?”
她一挣,然后摇摇头,让他眸中开始泛起痛苦的意味,再缓缓的松开她的手臂,“那么,请你不要管我。”走与不走都是他一个人的事,这里,他再也不想呆下去了。
“阿鹤,你身上都是酒味,你还没酒醒,你不能开直升飞机。”在海拔这么高的地方开直升飞机,一个不小心他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我不要你管,走开。”她挣开了他的手,他却一推她,那一下,他用了好大的力气,紫伊一个踉跄,随即倒地。
地毯并没有让她感觉到痛意,可是,她的担忧却越来越强烈,不行,她真的不能让他就这样带着漫身的酒意离开,既便是再无可能,她也不许。
紫伊重新又冲到了风鸣鹤的身前,她从他的身后一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