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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感动着,盛了他的饭递给他,“阿鹤,晚上想喝什么汤?”
“龙骨汤。”
“好,一会儿我去超市里买。”
“不用,我早就让人买好了,只等着你回来煲汤呢。”他笑看着她,眼睛里都是宠溺的味道。
“阿鹤,你早就算计我晚上煲汤给你喝了,是不?”
“怎么,你不愿意?”
“我要带宝宝。”她噘着嘴,故意的。
“我来带。”
“那好吧,不过,你要告诉我昨晚上是怎么离开的?”越想越是心惊,那么高的楼层,他却能不走正门而突然间不见了。
“阳台。”他笑笑,不以为然的说道。
“风鸣鹤,想不到你还有飞檐走壁的功夫,不过,下次不许了,不然,我再也不许你去我那里。”
“行,只要你不回去就好。”他笑涔涔,一点也不示弱的道。
她夹了一块鱿鱼放到他的碗中,“洛儿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好转的迹象。”
“说实话,有,张大夫说她这几天有清醒过来的迹象,她的头开始会动了,有时候手会指着某一点自言自语着什么。”
“改天一起去看看她吧。”想起倪凤娟的话,她的心底一阵悸动,如果她刻意的要留下来,也许真的会有如同洛儿般的命运,风鸣鹤可以守得她一时,却守不住她一世,想一想她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只是食之无味,再也难以下咽。
“行,明天吧,明天早上我们一起过去,然后一起去上班。”
“上班?”
“是的,难道你不想上班?杨紫伊,我可是知道你一直都是工作狂。”
是的,他说的没错,她一直都是工作狂,可是最近,她真的懒了。
别让他疑心吧,想了一想,她点点头,“好。”
晚上亲自煲了汤,早起新买的龙骨,煲起来的汤味道鲜美,舀了一些给宝宝,他一口一口的喝着,很喜欢的样子,捏捏他的小鼻子,他会冲着她笑,甜甜的让她喜欢着,真想也生一个呀,生一个属于她和风鸣鹤的孩子,却不知道她还有没有这个命了。
不了,她没有孩子命的,摇了摇头,再低头亲了亲宝宝,“阿鹤,宝宝遇到你是他的福气,他父母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以后,你要好好待他呀。”
“说什么呢,不止是我,还有你呢。”
还有她吗?
她想走了,真的想走了,一个下午都是心神不宁的,也许,离开才是正确的选择。
可为什么一这样决定的时候,她的心就开始痛得无以附加了呢?
阿威一直没有打电话过来,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她不放心,却也不好打过去电话询问他的情况,把他交给欧阳飞就好了,她相信欧阳飞一定可以处理好的。文人
阿威,别恨她。
其实,她都不知道要恨谁了。
她现在这般,又是谁害了她呢?
“紫伊,你都看了宝宝半天了,困不困?”他从身后揽住她的腰,让她的身子轻轻的靠在他的身上,一股浓烈的男人味袭上鼻间,她闭上眼睛嗅着他的气息,“阿鹤,我爱你。”
轻轻而语,三个字,却是那么自然而然的说出来,仿佛,她爱了他许久了一样。
有爱的感觉真好。
可是,要离别的痛苦却是那么的难过。
她可不可以不走呢?
可是倪凤娟的话不住的缠绕上她的心头,散也散不去。
走或不走,都是一个难。
“我也是。”他的唇落下来,落在她的发间,吻着她一根根的发丝,再是她饱满的额头,眼睛,鼻子,脸颊,耳垂,很快就移到了她的唇上,翻转着她的身体,他从轻柔而转为激狂,隔着一身衣物,她却感觉到了他身下的昂扬正在迅速的崛起而抵在她的身上。
心猛的狂跳,不知道还能留几日,真的不知道呀。
她回吻着他,热情的就象是一只发了情的野猫,只想让他给予她更多更多。
丁香很快就勾缠住了他的,“阿鹤,要我。”她主动的呼唤,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管,只要他要她就好。
有一天是一天,有一次是一次。
沙尔。
只想用狂野的爱恋抹去她身上的肮脏,她真的好脏好脏。
蓦的,她一把推开了风鸣鹤,呼呼的喘息着,眼睛紧盯着他的胸膛,唇抿了抿,“阿鹤,我想洗澡。”
“不是才洗过吗?”他不解,皱眉细吻了一下她的下巴,然后轻声说道。
“脏,再洗一洗才干净。”想到那些照片她就不由得恶心了起来,直起身,“洗一下就好。”她说着越过他就走向浴室。
风鸣鹤紧跟了过去,“我陪你一起。”
她无声,静静的来到了花洒下,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反正就是觉得脏,那些照片真的不该看,就算是自己的也不该看,后悔了,她真的后悔了。
水洒在身上,她不停的揉搓着,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的,风鸣鹤进来了,她还是一样的不停的搓洗着身体,“紫伊,你是不是有心事?”
“啊,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才进来,看了一眼宝宝,他睡得正香,你放心吧。”
“奶爸。”她调侃的一笑,“你现在是个最称职的奶爸。”
“托你的福,宝宝一点也不吵我,紫伊,你是不是不放心他?”
“谁?”她搓着小腹,手落在那一处就是不想离开,要是她再怀了他的孩子多好,只是,真怀了却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她的孩子总是不想跟她见面就走了,想想就是心疼。
风鸣鹤顿了一顿,随后才轻声道:“欧阳威。”
她的手掬着水,看着水流从指缝间流淌而下,心便如潮般的起伏着。
见她不出声,风鸣鹤继续道:“他被接回欧阳家了,现在正在医院接受治疗,也许很快就可以恢复记忆了,阿飞说让你放心,他会好好照顾欧阳威的。”
手,继续掬着水,听到阿威的现状,遥远的就象是许久之前的一场梦一样,曾经,她与他走得那般的近,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爱他的,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直相信会是永远的东西原来也会变化。
水,混合着泪突的从眸中汹涌而下,“阿鹤,我不好,很不好,是不是?”如果阿威的记忆恢复了,如果他知道自己变了心,那么……
风鸣鹤拥住了她不停颤抖着的身体,“紫伊,什么也别想,有我呢,你只要把你的心事告诉我就好了。”他会处理的,一个洛儿就是他一生的遗憾,所以对紫伊,他是怀着小心翼翼的心来经营他们之间的感情的。
知道了爱很简单,可是,守住这份爱却是那么的难。
“阿鹤,谢谢你。”
他吻上了她的眼睛,水与泪水揉和在一起泛着淡淡的咸入了他的口中,“你是我的老婆了,还说什么谢呢,乖,洗好了去睡觉,你瞧,你的眼睛都肿了。”
靠在他的身上,她的身子软软的,突然间所有的伪装在这水汽中都尽卸去,她累了,闭上眼睛,再怎么洗也洗不去那些曾经的过往,“阿鹤,你知道……”她想说出沙尔,可是才要出口就停了下来,竟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知道什么?”
“哦,没什么,我困了,累了,我想睡觉。”
“好。”他打横一抱,便抱着她大步走进了他的卧室,大床的一旁已经多了一张小床,宝宝正在小床上安静的睡着,三个人就象是一家三口一样,可是宝宝不是他的亲生骨肉,而她也即将就要离去。
倪凤娟先前对她的好只是因为她把风鸣鹤变成了正常的男人,可是现在,当她的出现会影响到风家的声誉的时候,倪凤娟的选择就是遗弃她。
想到背包夹层里的那一百万的支票,她的唇角溢出凄凉的笑意,从她被迫成为沙尔的玩物开始,她的人生也就注定了只是一场悲剧,谁也无可挽回。
很安静的夜,男人拥着她沉睡着,听着他的呼吸,她却怎么也睡不着了,那一夜,注定是无眠,只是快到天亮的时候才睡了一个小时左右,他一动,她便醒了,竟是浅眠至此,极细微的声音都能吵醒她,感觉到他在起床,她的手落在他的肩头,“阿鹤,你再睡一会儿吧,我去煮早餐。”昨晚上宝宝醒了都是他在哄着换尿布的,她懒懒的根本没起来过,心总是沉沉的,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我来,你再睡会。”却不想,他的手却反来压住了她的肩膀,“昨晚你根本没怎么睡。”
天,他竟然都知道,那不是就代表他也没怎么睡吗?
“睡吧,早餐好了我叫你,宝宝就交给你了。”
鼻子一酸,她闭上眼睛,又囫囵了一觉,吃过早餐的时候,保姆来了,把宝宝交给保姆,两个人便离开了公寓。
要去见洛儿了,想到洛儿她的心便不由得狂跳,“阿鹤,你妈妈后来没有再对洛儿怎么样吗?”
“都已经那样了,他们还想要怎么样?若是洛儿死了,那我也不活了,我妈知道的,他们不敢乱来。”
原来,都是他的威胁,那如果倪凤娟要对自己不利呢?不知道风鸣鹤会不会以死威胁,“希望她可以醒过来。”多好的一个姑娘呀,却被害成了那个样子,想想便是可怜。
下了车,走进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那是她最不喜欢的味道了,来到这里,心就自然的想到了那一次次的流产,真的是命,瞟了一眼风鸣鹤,走在她身侧的他一脸的肃然,这是他每一次来见洛儿时的表情吧。
“风先生,您来了,请跟我来,方小姐今天情况很好,已经醒了,一大早还说了句‘早上好呢’,我想,她的大脑神经可能是真的苏醒了。”值班的护士一边走一边向风鸣鹤汇报情况。
“那她有没有叫过我的名字?”
“这倒是没有,对了,方小姐的妹妹又来了,怎么劝也不肯走,说是一定要见她姐姐,现在还在门口守着呢。”
方青嫣,紫伊蓦然想起那天晚上风鸣鹤就是被方青嫣送回来的。
“不许她进去,不见。”风鸣鹤却是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好的,风先生这边请。”
转个弯便可以看见洛儿的病房了,果然,方青嫣正坐在门外的椅子上,听到脚步声她转过了头来,“姐夫,你来了,听说姐姐可能已经真正的苏醒了呢,姐夫,让我见见姐姐吧,就让我看她一分钟就好。”
“不必了。”风鸣鹤看也不看她的直接就越过她走进了洛儿的病房,紫伊随在他的身后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
“姐夫,凭什么这个女人可以进去,我就不可以呢?你竟是带着你的女人来见我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变心了是不是?”
歇斯底里的女声就这样的充斥在病房的门口,紫伊一怔,转首看了一眼方青嫣,风鸣鹤不出声,但她可不是吃素的,“方青嫣小姐,这是你姐姐的病房,请你不要在这里大呼小叫,对于一个为了达到目的而对自己的亲姐姐也能下毒的人来说你已经不配做她的妹妹了。”
方青嫣的脸立刻涨红了,“姐夫,你瞧瞧她说的这是什么话,姐夫,你上次明明说要对我好的,姐夫……”
风鸣鹤伸手一拉紫伊,随即手一推就关上了门,唇贴上紫伊的耳朵,“紫伊,那天晚上对不起,我喝多了。”他才没那么傻的上方青嫣的当,知道了方青嫣的本色之后,他对方青嫣就开始敬而远之了。
她还能说什么?
她还能做什么?
他把所有都说明了,就是不想让她再有任何的猜忌,如果两个人真的可以一辈子这样多好,可是,那些照片怎么办?
他可以不在意,然而风家不可能不在意的。
悄悄的走进病房,一室的阳光中洛儿正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