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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后,整个世界好像都安静了,外面的车笛声偶尔会尖锐的传入耳朵,但是我却总感觉到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我的精神有些恍惚,可能是因为昨晚睡得不太好,弯在沙发竟然就睡着了。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听到门外的敲门声后不耐烦的翻了个身继续睡,可是没想到敲门声却越来越近了,吵得我头疼心烦。
我烦躁的起了身,用暴走的速度开了门,“喂!你到底是谁?大半夜的来敲我家门,是活腻了是不是?”
我的头发又长了些,我已经很久没有留刘海了,而是把头发全部扎起来,露出一个光洁的额头。可是刚才烦躁时我挠了挠头发,大部分头发都遮住了眼睛,我吼完后才把挡住眼睛的头发拨开。朦胧中看清了敲门的人,可是我却瞬间没有了愤怒的底气,转身就想锁门。
“阳信,你就那么爱我吗?”顾远不笑,眼神如刀锋一般凛冽,好像在凌迟着我最后的自尊心。“我几小时前见过你,就让你神情恍惚得大白天说梦话了?”
他竟然还伸出几个手指头来,颇为傲气的问我,“你说说,这是几。”
我一巴掌打翻他的手,“你到我公司胡闹还不够,现在还想来我家欺负我不成?”
顾远的眼神微微一眯上下打量了我一圈,可是当他注意到我身上披着的外套时,表情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
“你不是说你喜欢那个离婚男的吗?怎么现在又和聂鑫那小子搞上了?”
见过欺负人的,可是却没见过这般欺人太甚的,我一时心急也顾不上面子了。扬起巴掌就朝他的脸上打过去,可是却被他轻而易举的捉住了。“怎么?恼羞成怒了?”
我一边想收回自己的手,一边愤愤然的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只许你顾远欺人太甚,却不许我反抗扞卫人权吗?”
在挣扎中,聂鑫的西装外套掉地了。我想弯腰去捡,可反被他一脚踢得极远。
“你干嘛?这衣服我还要洗干净还聂总的!”我气急,撞开他就要去捡,可是却被他一把逮住了。
“聂鑫那小子我会和他说的,但是你以后不准再和他见面了!”顾远就好像是一方霸主,想要控制天下的一切,可是我却不是他的小妾,对做他的奴隶完全不感兴趣。
“顾远,你别要自负了。我现在没有报警抓你,是给你面子。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我都不会再提,但是你以后也不准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威胁我?”顾远的手指在我的脖子上慢慢划着,脖子是我全身最敏感的区域,他明知道这一点,却还毫不留情的碰触我,这令我心生怨怒。
我抬手在他的胸前捏了一把,可是他的身体很结实,我不仅没有报仇,反被他趁乱进了屋了。
“出去!”我真的很害怕在密闭空间和他相处,因为我永远都猜不透他下一秒钟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你刚才已经给了我暗示了,我再不进来的话,岂不是太不识风趣了?”顾远坏笑着盯着我的胸前看。
我往后退一步,可是却绊倒了垃圾桶,眼看就要摔下去时却被他懒腰抱起来了。我想要挣脱开他的钳制,全身就好像触电似的抖动个不停。“顾远,你把你的手拿开!我就算是摔死了也不愿意让你多碰我一下。”
顾远的表情变得有些沉默了,他戏谑的眼神渐渐变得冷清,原本要说话的嘴巴也紧抿了起来。突然安静下来的气氛,让我更加感受到刺骨的凉意,因为我知道他是不高兴了。虽然我是想激怒他,可是当他用这么陌生的眼神看着我时,我才知道,原来我所有的防备,只不过是怕他真的离开我。
没有得到,谈何失去?既然会失去,那又何必贪恋一时的温暖?温暖过后,只会对冷的体会越发深刻。
顾远的一只手臂紧紧的环住我的腰,在某一个时间内,我们都保持着沉默。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腰部酸涩难忍,总感觉随时都会体力不支而摔倒。
顾远突然用另一只手擦了擦眼睛,几乎是同时,他没有一点征兆的从腰间抽回自己的手。而我,在落地的同时,也听到了开门和关门的声响来。
门被他关得那么大力,就好像门和他有仇似的,在门光上的那刻,我忍了许久的眼泪,总算是流了下来。
酷暑七月,日头毒辣,长久的高温好像要把人的水分都给吸干似的,刚才再和顾远的拉锯战中已经用尽了我全部的力气。此刻躺在地板上,多少倒是感觉到凉爽了些,我又在地板上躺了许久,等背部的疼痛不是那么强烈时,才去洗了个澡。
这个澡洗了很久,肥皂洗了三遍,沐浴露洗了三遍,可是我仍然觉得我脏。
若是我是个没有黑历史的女孩,那顾远也不会那样对我。每每闭上眼就会想到他在办公室里羞辱我的画面,一股透心的凉意就会令我全身发抖痉挛。
虽然,我明明置身于温度适中的热水中。
这个澡洗的太久了,洗好后连吹头发的精力都没有了。我用毛巾包裹住头发就开始睡觉,原以为会睡不着,可是最终却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某一刻,我多么希望这会是一场梦,我甚至希望自己在梦里能够变成一只蝴蝶,一只谁也捉不住的美丽蝴蝶。
我在闹铃声的催促下才起了床,却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是有千斤重似的,沉得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靠在床边缓了一下劲儿,迷糊间好像是听到了敲门声。
☆、070夜店买醉
我瞬间坐得笔直,连疼痛也顾不上了。我已经如惊弓之鸟,只是一点响动就会让我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我潜意识里觉得敲门的人是顾远,他太坏了,昨天那么绝情的离开,今天又想来伤害我?
我真的起了要报警的心思,可是却一直下不了决心。我的手机套了一个白色的外壳,可是现在却被我握得起了裂痕了。
突然,电话震了一下,我下意识的丢开。后又觉得好笑,就算真是顾远,那我也没必要把他当成洪水猛兽。我这样一惊一乍的,只会把自己变成一个笨蛋。
我深呼吸了好几口,然后才冷静了下来。是陈青发的短信,他说他在我家门口。
我对陈青的定位很明确,照顾下属的上司,仅此而已。若是再延伸的话,那也只是孝顺老人的儿子,尽职尽责的爸爸。所有的这一切都十分客观,不带一点私情。
直到因为抹不开面子冒充他的女朋友去他家吃了饭后,我才意识到要和他尽量保持距离。可是当知道来的人不是顾远而是他时,我竟然哭了。
是喜极而泣吗?算不上,最多也只能算是有惊无险吧。
毕竟陈青是个温和的男人,他不像顾远那般有攻击性。顾远就好像是一头豹子,被他盯上的人都将成为猎物,他会一直伺机着,时机成熟时再杀你个措手不及。
和顾远一比,陈青倒好像是小绵羊了。可是我却觉得绵羊挺好的,毕竟他会让人觉得温暖。
我快速换好衣服,虽然是炎热的七月,可是却还是穿上蕾丝的高领衬衣,以遮住脖子上的一片潮红。
陈青等了许久,他见我开门时脸上依然是淡淡的笑容。不急不缓的说,“我送孩子上幼儿园,路上他吵着要吃早餐,可是到了幼儿园他又不要了。我恰好路过你家,觉得这稀饭再放着就该坏了,所以想送来给你吃。”
陈青可能是见我表情不太好,又解释说,“你别有负担,我真的只是恰好路过,若是你不喜欢喝粥的好,我还买了豆浆和油条。”
“谢谢陈经理,其实我恰好有点饿了。看到你带早餐来我眼睛都快要发亮了,恨不得一把就夺过来。不过我又怕我粗鲁的样子会吓到你,所以一直在装矜持呢,无奈眼睛好像出卖了我的心。”我尽量说得自然,又弯腰从他手里抢过食物来。
陈青紧绷的表情总算是柔和了下来,他从厨房里拿出碗来,可是因为我好久没有煮饭了,所以碗上都蒙了一层灰。
我有些囧,陈青却为主动问我,“看来你很少做饭。”
“对啊!一个人惯了,觉得煮饭太费时间,所以都是在外面随便对付的。”我感觉我有些憨,明明没有必要笑的,可是我却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陈青语重心长的说,“越是一个人,才越要过得讲究。你现在年轻,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的话,将来会后悔的。”
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这种话,自从离开爸妈来到f市后,我就很少遇见对我好的人。刘孜饶以前也对我挺好的,可是他的好仅仅建立在对我有所图的基础上。我离开酒店后,不愿在对他和颜悦色了,他也就露出了丑陋的本性来。
所以陈青简短的几句话,却令我感动得鼻翼一酸。“陈经理,其实我一直想要个哥哥,而你恰好能够满足我儿时对哥哥的念想。不知道私下里,我能不能叫你一声大哥?”
陈经理正在洗碗,我说这些话时他好像有瞬间的呆立,竟然把碗直接对着水柱,水柱打在碗沿溅到他的身上。
我立马给他递上毛巾,陈青笑着接过去,“妹妹?我从来没有这样叫过人,有些不方便。”
“没事啊!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
陈青点点头,“虽然我这个大哥没权没势,但是以后谁若是敢欺负我的妹妹,我就算是拼上性命,也会保护好你的。”
当时,我以为陈青只是随口一说,所以笑笑也就过去了。哪里想到,此时玩笑的一句话,最后却一语成谶。
其实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早餐了,主要是懒。喝了热腾腾的豆浆后感觉胃里很暖很舒服,原有的忐忑和无助的心情,好像全部驱散了。
这段时间,我无论是走路还是吃饭都很小心翼翼。我总怕有人会突然从身后冲出来吓我,就连柳云和张可瑶都觉察出我的异样来。
这一天,我们三个人都是上的白班,而夜校的老师有事,临时取消了上课。所以柳云提出要去夜店嗨一下,张可瑶也同意了,我原本不喜欢吵闹的地方,但嗷不过她们激烈的抗议,最终决定前往。
我一直以为顾远会来找我的麻烦,可是整整十天了,他却再也没有出现。就连聂鑫都没有再和我联络过,他也没有问我要他的西装外套,想必顾远和他打过招呼了吧。
对于许多人来说,人生的每一天好像都是一样的。就好像柳云和张可瑶,她们两个最近在追热播韩剧,每天凑在一起就讨论剧情,说她们不喜欢男一,希望结局能够来个大反转,让千年老二也翻身做次男主。
可是对于我来说,这十天却和以往的日子不一样了。长久的干旱总算盼来的降雨,可是这次的雨期却有些长了,大暴雨一下就是一星期,于是抱怨声又四起,大家开始怀念太阳了。
可是我却很喜欢下雨的日子,我总感觉老天好像也懂我的伤痛似的,我宁可傻傻的认为它是在为我流泪。
虽然我知道,每天伤心的人那么多,若是老天真的那么灵验,那估计就算是下破了天也无法为所有的伤心人流完眼泪。
人就是一个矛盾体,我被这些念头弄得心烦,又加上夜店很吵很闹,干脆闷着头喝酒。
我已经很久没喝酒了。离开顾远后,我只喝醉过一次。酒醒后才回忆起来,当时我一直跪在路边请人给顾远打电话。因为他不接我的电话,我已经打了几万个了,可是他就是不接。
那些人可能都以为我是疯子,根本不搭理我,反而都躲在远处看我笑话了。后来好像有个男人问了我住在哪里,又说我的手机早就没电了,我这样拨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