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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薇替他擦了擦嘴角的粥,看他这副死样子,心里叹了口气,暗道,不吃你就等饿死吧,嘴上却说:“相公,怎么不吃了,是妾身做的不好吃?”
孔不二没力气说话也没力气吃饭,整个人郁闷的要死,他看着冒着热气的粥,心想,妈的,小爷我居然也有这么一天,却看到陈薇自己将那勺粥吃下,含在嘴里,人还在纳闷,陈薇的嘴就凑上来,舌尖顶着粥喂到他嘴里。
他眼睛用力的眨了眨,半天才将那口粥咽下,看着陈薇又缩回去的脸,已涨的通红,人这才回过神,心里的郁闷顿时一扫而空,奶奶的,这样够香艳。
陈薇一口口的喂他,他就一口口的吃,心里不知不觉就得意起来,果然大家闺秀,够善解人意,不知是不是饱暖思□的缘故,还是吃了点东西恢复了点体力,陈薇再喂他喝粥时,他的舌头就不规矩起来,调戏着陈薇的舌尖,并且越发的得寸尽尺,最后一次,陈薇要缩回去时,他含着人家的舌不肯放开,陈薇心道,这个无赖,硬是轻轻的将他推开。
替他擦干净嘴,他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眼睛跟着陈薇在房里转来转去,直到陈薇熄了灯躺在他的身侧,他身体动了动,伸手想抱她,却牵动伤口,嘴里连吸了几口冷气,然后哼哼了几声,应该是在骂人,陈薇侧过身,抱住他一边的手臂,头靠在他肩上,轻声道:“相公莫要动了,伤口裂开。”
此时她的声音极是温柔,孔不二听着心志一荡,果真没有再动,只是找到她的手轻轻握住,半天忽然冒出一句:“等我伤好了,我们马上洞房。”
他现在是有力气说话了,陈薇却很想将他从床上踢下去,为什么这个人脑子里整天想的就是这件事?正自气恼,却听孔不二的声音,似乎迟疑了一下他才叫了一声:“薇薇。”
听到“薇薇”两字,陈薇整个人震了一下,没有发声音。
半晌,
“以前我认识的一个人就叫薇薇,”孔不二的声音仍是无力的轻,“我爹叫我娘小名,从不叫娘子,我以后也叫你小名,可好?”虽然轻,油腔滑调的口气却隐去,此时听着竟然是很温柔的。
陈薇的身体动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道:“那是别人的名字。”
“那你要我叫你什么?”
陈薇似在考虑,屋里极暗的光线下她睁着的眼中似乎有一层水雾,水亮水亮的,她考虑了半天,脸埋在枕头里,轻声道:“还是叫我娘子吧。”
陈薇送大夫出来,她忽略了,应该在孔不二一醒来时就把大夫叫来,幸好大夫说已经没事了,开了一堆补身的药,就出去。
门口,谢怀青一跌一拐的跑来,看到陈薇仍是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以前没见过面的,就算自己受伤被孔不二救回来那次,他也没有跟陈薇打过照面,所以刚看到时他还有些难以置信,孔不二居然有个这么漂亮的娘子,他还未成亲,所以脸皮薄一点,看到漂亮的就更不好意思,所以前几次来看孔不二,看他没醒就不敢多待,马上走了。
“嫂子,听说孔兄醒了?”他作着揖,眼睛不敢看陈薇。
陈薇一笑:“谢大人,你来得早,相公他的确已经醒了。”
“那太好了。”谢怀青脸上一喜,仍是不敢看陈薇,躬了躬身进屋去。
陈薇看着他进屋,脸上的笑着淡去,停了一下才跟了进去。
她替谢怀青倒了茶,就坐在一旁看书,似乎并不关心两个男人谈些什么。
“孔兄你醒了,真是大幸,”谢怀青虽然断了腿,却不消停的围着孔不二看了一圈,然后又说了一名,“太好了。”
孔不二躺在床上,眼睛都已经眯起来,似笑非笑的看着谢怀青道:“真该把你的另一条腿也砸断,你转什么转?有话快说,说完该干啥干啥去。”
谢怀青和孔不二相处这么久已经习惯他的脾气,这说明他真的是没事了,也不生气,找了张椅子在孔不二的床边坐下道:“当然首先是来看你的,另外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这个,你可还记得。”谢怀青神秘兮兮的自怀中拿出一件东西来,用帕子包着,三两下打开。
孔不二盯着那样东西,他当然记得,是齐筝射伤他老哥的奇怪武器。
“齐筝将现场理得极干净,一件都没留下,我却偷偷在怀里藏了一件。”谢怀青很得意的将那东西在孔不二眼前扬了扬。
孔不二眉一皱,道:“是什么暗器?”
“这几天我研究了下,”谢怀青看着手中的东西,慢条斯理道,“这个很像鸟统(最早的火枪)。”
“鸟统?”
“但它比鸟统要厉害很多,鸟统必须用火点燃火线,潮湿阴雨天就没了用处,这个却用火石点火,就是这里,”他指着那东西的尾端,“你大哥,孔将军伤口里取出来的是一颗铁珠,这东西的大小正好可以放在这个管子里,我估计这和鸟统一样,里面放上火药,用火石点燃,那股力道将铁珠射出去,就可以将一匹马的头打穿,你也看到那匹马被打死,不过鸟统远没有这么大力道。”
他说的头头是道,明显这几天一直在研究手中的这件东西,孔不二看着那东西,没有说话。整整三棺材,足有数百件,齐筝拿着这些东西准备做什么?连大哥的黑衫军也中了招,如果齐筝那这些东西与朝廷作对,又会是什么局面?
“这事我大哥知道吗?”
“知道,但他说等你醒了再说。”说到那个大哥,谢怀青觉得他和孔不二太不像兄弟两人了,孔不二满嘴的油腔滑调,而这位大哥却惜字如金,那天他去找他,说了半天的话,他只扔了这句:等老三醒了再说。就打发他走了,真是天差地别的。
“拿来给我瞧。”孔不二想了想,冲他伸过手。
谢怀青忙把手中的东西给他。
陈薇一直远远地坐着看书,谁也没有注意,她看了半天却一直停在那一页。
孔不二在手里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顺手一抛扔给谢怀青,谢怀青忙伸手接,口中问道:“如何?”
孔不二皱着眉,却全不是答他的话,而是道:“我要睡觉,你今天别来烦我。”
“可,这事。。。。。。。”谢怀青站起来。
“困死了,”孔不二转过头去不看他,嘴里道,“娘子,替我送谢大人。”
谢怀青有点不服气,他几天来不吃不喝的琢磨这件东西,好不容易看出的端倪,怎么这么糟人轻贱:“孔不二,你睡了三天还睡。”
孔不二只是哼了一声。
陈薇有些不好意思,看着谢怀青,对着他笑:“谢大人,相公受伤方醒,大夫说他伤了元气,是该多休息,让谢大人白跑一次了。”
美人笑着说该多休息,谢怀青的不服气一下子泄的无影无踪,口中忙说“哪里”,眼睛却转头瞪了一眼孔不二,才转身不甘心的拐着腿出去。
他一走,孔不二马上就醒了,看着陈薇送了谢怀青回来,便笑着道:“娘子,为夫的腿快睡得僵掉了,你来替我垂垂腿。”
陈薇拿了桌上的苹果给他啃,顺从的走上去,心里却道,你胸口中刀,又不是腿上,是将她当佣人使唤了?
搬了他一边的腿轻轻的垂,看孔不二快乐的啃着苹果,她想了想,道:“如果相公觉得妾身在这里听着不方便,可以让妾身出去,何必赶走谢大人。”
孔不二啃苹果的动作停了停,笑道:“娘子多虑了,我只是这想正事就头疼,”说着一只手捧住头,叫道,“哎哟,我的头。”
陈薇抿了抿嘴,知道孔不二是因为她和齐筝的关系,所以才有了这份顾虑,却也不再说什么,低着头一下下的替孔不二敲腿。
孔不二再啃了两口苹果就觉得没意思,看着陈薇的发垂在额头,用心的替他敲腿,温婉的样子,似乎看入了迷,手中的苹果无意识的举到嘴边,手下却一滑掉在地上。
他这才回过神,也不管苹果,伸手抓住陈薇的手。
陈薇停下来看他。
“你为什么没随他走?”他问。
她一怔,眼睛眨了眨,回过神,道:“我现在是你的娘子啊。”
“只是这样?”他有些不甘。
陈薇看着他,似想了想才道:“是。”
也就是说,如果他和齐筝换个位置,她就会想也不想的跟着齐筝走?他觉得这个认知让他很郁闷,虽然她说的没有错,出嫁从夫,本就该是这样的,但重要的是她关心的只是那层关系,而并不是他这个人。
他这个人,他望着顶上的屋梁。
“你整个一不学无术的人。”那是皇帝说的。
“爷,你坏死了。”那是喝花酒时,他手上乱摸,□笑着说的,
“不就仗着老子是个爵爷,瞎胡闹的纨绔子弟嘛。”那是京城百姓说的。
对于这些他从来都是乐呵呵的照单全收了,反正自己是什么人关人家鸟事?
此时他再想着这些话,眉却皱起来,似乎很惆怅的样子,眼睛却看到陈微的手在他的大腿上敲着,便道:“娘子,往上,对,再望里面一点,”
再往里,就是那个地方了,陈薇红着脸停下来,瞪着孔不二。
本来想着自己说的那句“是”是不是让他失望了一下,现在看来他竟还是想着无赖的事。
☆、诏书
孔有力不过带了几十人,暂时住在长治的一处官驿,离太原仍隔了很远。
“我也刚来山西不久,皇帝怕山西会大乱,所以派我带兵来接管山西的驻军,因为前段日子边关吃紧,‘黑衫军’大部分由老爹带去边关,现在我带来山西的只是一直以来跟着我的精锐,不足千人,他们已在太原府驻扎,”孔有力看自家兄弟脸色已不似前几日那般苍白,现在又能走动,放心不少,仍是以往一向的笑脸,道,“皇帝说你会来山西,所以我来去往太原的必经之路上等你,这是皇帝让我给你的。”说着自怀中掏出一卷黄色绢状的东西来,递给孔不二。
孔不二接过,随手便打开,看了一眼又马上合上,嘴里道:“敢情我的一举一动全被那皇帝小狐狸猜到了。”他有些不痛快,眯着眼看着手中的东西,抛起来,又接住,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
一旁的谢怀青看不过,忍不住道:“孔兄,那可是皇帝的诏书,你也。。。。。。,”他说话时,孔不二手中的诏书就被抛地上了,他一阵心惊胆战,虽然不知道上面写什么,但孔不二打开看时,背后“诏书”两字及盘据其上的龙纹,不是皇帝的诏书是什么?他不由得凑上去,道,“皇帝说的什么?”
孔不二白他一眼,把手里的诏书递给他:“打开看不就知道了。”
谢怀青当然不敢接,悻悻地转过头去。
“老哥,我们明日动手去往太原,”孔不二将诏书又递给孔有力,“这个你替我收着。”
孔有力也不问为什么,直接收了放回怀中。
看老哥将那诏书放好,孔不二伸了个懒腰,道:“老哥,有没有酒喝,我许久未喝酒了,此时肚中酒虫叫的厉害,昨日想喝我那娘子偏不允,现在她正好不在,好酒快拿上来。”
孔有力点点头,示意旁边的手下去取,谢怀青却又跳出来:“孔兄,孔兄,你有伤在身,不可喝酒啊。”
嗜酒的人哪听得进别人劝,孔不二“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道:“你又不是我娘子,你急什么?想喝就一起,不喝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