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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过来,快点住她,吵死了。”被她哭声震得头疼,孔不二向老哥使眼色。
孔有力回过神,几步上去极快的点住小玉,孔不二这才松开她,转身看小玉哭得梨花带雨,又是露齿一笑,将方才轻薄她的手凑到自己鼻端轻嗅一下,笑道:“好香。”说着作势又要对她上下其手,小玉脸都白了。
孔不二却又慢慢的缩回手,笑道:“说你是奶娃你还不承认,动不动就哭鼻子。”方才还骄横跋扈现在却哭得像孩子一样,虽然一双眼一直瞪着自己。
兀龙对小玉忽然的哭泣觉得很难理解,一直歪着头看着她,分明是壮得像座山似的,现在却露出幼稚的神情。
孔灵看得有些心疼,走上去替小玉擦眼泪,小玉虽不能动,却用眼睛瞪着孔灵,怪她见死不救,孔灵想到孔不二方才对小玉的轻薄,心里微微叹气,要是他不是太了解这个弟弟,还真会责怪孔不二,但她知道,孔不二品性就是如此,她早就见怪不怪了,却还是转过头来,冲孔不二道:“不二,她毕竟是我妹妹,还是个小姑娘,你下次切不可这样。”
孔不二还在笑,心里却在想,要不是方才没办法,他才不稀罕,不过是个小奶娃,就算给他嚼也没什么滋味,哪像自家娘子,他又想到陈薇,心里不由自主的一沉,转过身去不看她们,却同时拉住孔有力的手,轻声道:“趁现在,解决了那大家伙。”
孔有力点头,几乎同一时间一掌朝兀龙的太阳穴的方向拍过去。
太阳穴是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之一,这个巨人刀枪不入,孔有力不敢冒险,一击便是要害。
兀龙还在傻傻的看着小玉,孔有力一掌过来他却是听见了风声,像条件反射般伸手去挡孔有力的一掌,而挡去孔有力一掌的同时,一旁的孔不二已经拿起旁边碎了一地的供桌腿朝兀龙的后脑砸去,兀龙还要避头去躲,却正好暴露了肩颈处的空档,正是药人的弱点,孔灵的玉笛已经点出,直取肩劲处的几处穴道,兀龙当场不能动弹,重重的跌在地上。
小玉瞪大了眼睛,他们是说好的吗?
这就是孔家兄妹的默契,不用事先说好,就能有的默契,即使一个已经离开了孔家,在庵中修行不问尘事。
孔有力收回手,眼中闪着着难掩的情绪,孔灵也感觉到了,微微的别过头去,眼眶发红。
“力哥,我终究不是个洒脱的人,孔家灭了我候乙国,却又将我养大,我懂得分事非,所以我一点也不恨老爹和孔家人,我感念老爹的养育之恩,也珍惜你我还有老三兄妹亲情,可我却不能嫁你,再如何也不能嫁你,不然我的心会不安,候乙国死去百姓会怪我,灭国的事实也无法抹去,所以你放过我吧。”那是孔有力拉着她的手倾诉心事的时她回答的话,她至今还记得每个字,不是她狠心,而是她根本就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出家与其说看破红尘还不如说逃避。
孔灵握紧了还在手中的玉,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对孔家兄弟道:“将小玉留给我,你们走吧。”
“这丫头不能给你,而且二姐你也得跟我们走。”孔不二却直接拒绝。
“老三?”
“二姐,你可知道边关之危是拜谁所赐,是候乙国集结了边境几个小国合谋挑衅我大萧,他们为何早不行动,晚不行动,偏在这时?无非是想把黑衫军引去边关,把京城架空,如果我没猜错,候乙国也想借着京城之危东山再起。”但主谋不该是候乙国,因为候乙国势力在边境,想控制京城并非易事,说到底应该也与红衣社一样,不过是颗棋子而已。
他说到东山再起时,眼睛看着小玉,小玉仍是瞪着他,听到他说句话时,眼中微微的惊讶。
“京城之危?”孔灵却对这四个字吃惊不下,她虽身在京城,但对京城发生了什么并不知晓。
“说来话长,二姐,你跟我们回去,让大哥慢慢跟你讲。”孔不二又开始不正经。
孔灵却摇头:“我不会离开这里。”孔有力曾在庵前苦守了五日她都不曾出庵,又怎肯在此时轻易的离开。
孔不二早料到她不会同意,叹了口气道:“如果二姐坚持,我也没办法,但若被人捉住用来要挟我们,我是可以见死不救,但估计大哥可要苦了,估计对方让他马上自刎他也会照做。”
孔灵眼神闪了一下,想了想,道:“谁要捉住我,到底发生了何事?如果真有人要抓我,之前为何不行动,现在就忽然要用我来要挟你们了吗?”
“之前?”孔不二笑了笑,“之前二姐你还要谢谢小玉妹妹,如果不是她护着你,你这里不会这么平静。”
他又看向小玉,小玉已不似方才这么愤怒,一双眼骨碌碌的转,然后若有所思的看向孔不二。
孔不二笑笑,继续道:“现在的情况我们不能再受制于人,不管你肯不肯,你都要跟我们一起走,为了我们,也为了让老爹放心。”他走到孔有力面前,背对着孔灵朝大哥使眼色,如果二姐再不答应,就用强的,二十多年的兄弟,孔有力怎会看不懂孔不二的暗示,却仍是犹豫,他可以对任何人出手,唯独无法强迫孔灵。
正自犹豫,却听孔灵道:“好,我随你们一起。”
☆、狄峰
孔家的后院,本是在提拔和召收新兵时考核的地方,偶尔也会聚了一批红衫军的骨干在此处商议战事,只是孔全带兵到边关后,此处一直空着,佣人每天一大早来打扫过后便没有人了。
孔有力觉得住这里最是安全,谁会想到他偷偷的回来了,住的仍是孔家,而后院清静,只要关照过管家,连孔府里的佣人们也不会知道孙家少爷和小姐就住在孔府里。
“还是家里舒服。”孔不二躺在太师椅上喝着茶,看自家二姐喂被封了穴的小玉喝水,那妮子倔的很,死活不张开嘴,任着喂给她的水全滴在衣服上。
“我来,我来。”孔不二站起来,拿过二姐手中的杯子,一口倒进自己嘴巴里,低头就向小玉的嘴上凑。
小玉的眼顿时瞪大,嘴里“呜呜”的怪叫,脸已红了。
孔不二哈哈大笑,将口中的水咽下去道:“乖乖的,不然就这样喂你。”说着又坐回去。
小玉瞪着他,脸更红,孔灵再喂水给她喝时,她果然乖乖的咽下去。
孔不二就这样看她一口一口的喝着水,脑中不自觉的就想到自己被齐筝刺伤那次,陈薇用嘴喂他喝药,他现在时不时的就会这样,相同的一句话,一个场景就会想起她,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以前从来不曾有过的事情,最近却越发严重,不就是个女人,即使是自己的娘子又如何?再说根本就不值得。
他只觉心里闷闷的,心想或许是太久没有女人了,也许找个女人乐一下,就不会再这样。
所以他站起身,看看自家大哥只顾傻呆呆的看着二姐,动也不动,嘴里哼了哼,直接准备出府找乐子去,反正易了容,即使在风月场遇了老朋友也没人认得出他。
“老三,你要去哪里?”孔有力叫住他。
孔不二头也不回:“找女人,要去的话就同去。”
果然,孔有力不再吭声。
京城,离开已有一年多,其实什么都未变,至少眼前看到的一切是这样的。
孔不二此时头枕在一个女人的腿上,那女人正将一颗晶莹的葡萄剥了皮喂进他嘴里,腿放在另一个女人的腿上,那女人正帮他敲着腿,还有两个女人,一个弹着琵琶唱曲,一个翩翩起舞。
那是他以前常过的生活,当然以前还有一帮狐朋狗友,现在他易了容,谁也不认识他。
他觉得现在的才是他原来的自己,什么都不想,只顾逍遥,本来就是这样每天浑浑噩噩的过,怎么就成了现在的局面?怎么就跳了进这些不该管的事?他眯着眼,看本来替他剥葡萄的女人媚笑着低下头来想要亲他,扯起嘴也笑,当女人吻上他的唇时,他回应的也吻住她,女人的舌头就滑进他的嘴里,带着浓烈的脂粉气息,如此熟悉,他本该完全的享受,然后手就这么伸进女人的衣下乱摸一通,可是,他居然动都没动,手老老实实的垂着,有点不太能理解此时心里的感觉。
淡而无味。
称不上厌恶,却如嚼蜡般,那女人的舌尖再挑逗,他却已在止不住的想,为何不是陈薇?为何一样是两片唇感觉却完全不一样,然后脑中忽然有种恼怒的感觉,他猛的伸手压住女人的后脑,深吻过去,舌回应的她的舌,唇肆意的吮吻,牙齿碰到了牙齿,却似乎还是不够,找不到吻陈薇时的感觉,找不到,一点都不像,而他早忘了考虑为何要找这种感觉,只是没完没了的吻着,然后尝到了血腥,才猛然将那女人的头拉开,朝地下吐了口口水。
那女人显然被吓坏了,眼中泛着水光,嘴唇嫣红,孔不二坐起来,挥了挥手:“出去吧,都出去。”
珠帘闪动着,人转眼都出去了,只剩一桌的狼籍。
孔不二从不知什么叫落寞,现在却似乎尝到了那么点感觉,他仰起头,看着屋顶的花灯,手捂住脸。
承认吧孔不二,你想着她,很想很想。
心里暮然的就么一痛,在想着这句话时,然后又开始低骂:“这个贱人。”
他仍是骂她“贱人”,心里有太多的不原谅,他虽不像宫中的皇帝那样万人之上,可也是得天独厚,再加上聪慧过人,自小没有是他得不到的,在风月场混,女人对他趋之若鹜,何曾想过会有这么一个女人这么不待见自己。
正在烦郁,珠帘动了动,一股香气袭来,然后听到翠玉叮当,孔不二抬起头,一个女人站在他跟前,一双美丽的眼带着笑意看着他。
“怎么?客人对方才的姑娘不满意,要不要换两个?”女人正是此地的老鸨,因为向来是有些手段的,所以还很年青就已做了老板。
媚娘,孔不二是她的常客,当然是认得她的,只是现在自己易了容,她未必是认得自己的。
孔不二坐正,看着媚娘道:“也没什么,荤腥吃多了只是觉得有点腻,听说媚娘的曲唱很是清火,不如唱来听听。”
媚娘扭着身子在他旁边坐下:“客人是第一次来吧,如何知道我会唱曲儿?”
“做你们这行的不都该会吗?”孔不二伸手勾勾媚娘的下巴。
媚娘一笑:“我可是很贵的。”
孔不二从善如流的拿出一锭银子:“足够了吧?”
媚娘只看了一眼:“客人想听什么?”
“青玉案。”说着斜靠着身子等媚娘唱。
媚娘怔了怔,看着孔不二道:“客人是指哪首青玉案?”
孔不二眯着眼:“不知道吗,那我先开个头。”说着开始唱起来。
他不成调的唱着,媚娘听着听着眼就红了,忽然上前几步,扑到孔不二跟前,道:“你是孔郎吗?是不是?”
孔不二停下来,伸手抚抚她的头,道:“你终于认出我来了。”
那曲是媚娘谱的,媚娘之前不过是不怎么红的妓女,能成今日的局面,除了她自己有些手段,全靠孔不二闲来无事在背后教她的,所以她将孔不二当作知已一般,那曲儿也是当时谱来送给他,以表达自己的情意,可惜孔不二全当花街小曲来随便听,白费了人家一番心意。
这曲从未在别人面前唱过,孔不二能唱出来,媚娘当然猜到那是孔不二,孔不二伸手抚她头,她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