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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浅浅的说完这话,云景微微偏了脑袋,向沁王爷和六皇子颔首招呼,然后径直朝着大厅里面走了进去。
那熟门熟路的样子,叫人怀疑他是不是天天进出沁王府。
目送云景离开,凤惊澜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昨儿个自己不过是说了他一句罢了,这男人心眼未免太小了吧?
不知道及笄对一个成年的少女有多重要吗?
非要到这里来砸场子?
哼,今天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他道高一尺还是自己魔高一丈。
而就在凤惊澜揉了揉摔疼了的屁股,准备朝着云景那边追过去的时候,冷不丁却撞上了一汪深邃冰冷的眼眸。
那黑眸里面透着寸寸寒冰,还有一丝疑惑不解。
六皇子阔步走到了凤惊澜的面前,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
“你,到底是谁?”
簪花礼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让凤惊澜顿住了脚步。
她悠悠的转过身来,面上丝毫不漏。
那双锐利的眸子闪了闪,微垂的长睫让她目光有些虚无。
六皇子楚琛,凤惊澜本尊的未婚夫。
只不过,记忆里面,这位工于心计的六皇子似乎不太喜欢自己这个痴傻的未婚妻。
明眸眨巴了两下,凤惊澜干脆扭头看向了一直就立在六皇子身边的凤倾心。
端的是一脸的天真无邪,“六皇子可真是健忘啊,不过我是谁这件事你最好是问问我大姐,前几日你们在朝凤台诱我下湖找荷花的时候,可把我是谁记得很清楚呢!”
此话一出,不管是六皇子,还是凤倾心,甚至还有在场的几个少年小姐均是统一的变了脸色。
谁也没有料到,素来就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的凤惊澜,竟然会在这个场合旧事重提。
凤惊澜落水的那天,是一年一度的学祭仪式。
国子监里大部分有头有脸的学生都参加了。
而能够登上朝凤台的,也无外乎几个一品大员的儿女,外加一些个儿皇室贵族。
凤惊澜眸光微动,落在了一个脸色煞白的少年面上。
那张肥肉横生的脸上,嘴角还染着一片淤青。
清幽的目光扫过他腰间的玉牌,上面清清楚楚的刻着“李承南”。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国子监的学监好像就姓李吧?
“当初若是没有你们,惊澜恐怕没命站在这里,让云世子替我簪花了。”
凤惊澜的声线带着三分甜意七分慵懒,可偏偏落在众人的耳里,总觉得有一丝诡异的寒气冒出来。
说完这话,她干脆就伸直了小腰板,一副兴高采烈等着云景替自己簪花的模样,朝着里厅走了进去。
倒是一直就立在楚琛身边的凤倾心在感觉到他周身阴沉的气息之后,试探着想要开口:“六……”
“没用的东西。”
楚琛的目光一直就落在凤惊澜的身上,甚至连正眼也没有给凤倾心。
那冰冷的话语仿佛冰锥落在凤倾心的心窝子上。
她猛的揪住锦帕,目光阴鸷的盯着凤惊澜的背影,银牙轻咬:“当初朝凤台,怎么就没淹死你呢!”
因着之前的耽搁,待云景刚刚坐定主位的时候,吉时便到了。
“澜儿,赶紧过来让云世子替你簪花,别误了吉时。”
沁王爷说这话的时候眉目飞扬,仿佛这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一般。
倒是凤惊澜,从她迈进大厅的时候,原本堆在脸上的假笑瞬间就落了下去。
因为云景那个家伙儿正端端儿的坐着,一本正经的品着茶。
动作优雅,气质高贵。
一举手一投足,都是纯粹儿的贵族气质。
抛开之前的恩怨不说,云景这个家伙,即便不做任何动作,只坐在那儿也是一副极其赏心悦目的画儿啊!
云世子,你在耍我吗?
就算这皮相长得再好,那肚子里面也全部都是坏水。
在心中暗暗腹诽了一声,凤惊澜这才缓步走到了云景的面前。
初夏则是立在云景的身侧不远处,手中的托盘上,用花瓣托着一支翠玉兰花簪。
那玉簪莹莹翠翠,一看就是上上等的羊脂凝玉。
立在沁王爷身边的凤倾心和凤鸣雪总归还是历练浅了些,瞧见那流光溢彩的玉簪,眼中露出了一丝艳羡。
当初她们及笄的时候,可没这个待遇。
迎着另外两位小姐那羡慕的眼神,初夏下意识的挺直了背脊:
哼哼,待今日云世子替自家小姐簪了花之后,她的名声就再不可同日而语了。
凤惊澜记着初夏刚才的嘱咐,端端的走到了云景的面前,行了一个少女礼。
双膝一弯,躬身颔首,等着云景过来簪花。
那张俏脸之上挂着皮笑肉不笑,声线也听不出来任何的恭敬:“那就有劳云世子了。”
看着凤惊澜那满不在乎的样子,沁王爷急的张嘴就要呵斥,“澜儿——”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叫云景一抬手就给打断了。
他目光轻柔,似面前少女的不恭也未能让他有半点儿不悦:
“想来凤三小姐也不知道我今日会来,所以才有些失态。原就是女儿家最重要的日子,可以理解。”
失你个大头鬼呀!
凤惊澜屈膝颔首,眼角抽了抽,心中已然是将云狐狸从头骂到了脚。
这个家伙,明明是他自作主张过来耍她,还要把责任全部赖到她身上。
说的她好像多期待他来似得!
一听云景这话,在场的人对他又多一分恭敬。
看来平日里高高在上,不染凡尘的云世子,也可以这般温柔体贴,宽容善意呀!
迎着众人几乎要冒出粉红色泡泡的眼神,云景轻轻扫了一眼,双腿已经开始轻轻打颤的凤惊澜。
在他伸手拿起那支兰花玉簪的时候,分明能够听见少女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幽幽的眸子里面,划过浅笑。
眼看着那白皙的手指托着那玉簪就要到自己的耳边的时候,突然又收了回去。
“我觉得这支不太适合凤三小姐的气质,要不然换一支吧?”
听到这里,双脚已经开始酸麻的凤惊澜终于绷不住了。
她干脆挺腰站了起来,双眸含怒,“云世子,你在耍我吗?”
云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惬意的将那白玉簪放在了一边。
转而,又从自己腰间的吊坠上取出了一朵类似花儿一样的玉饰。
对于凤惊澜的怒意他仿佛没有瞧见,只是淡淡的道,“还要簪花么?”
冲动是魔鬼
“你——”
原本满腹的怒火,在对上他那风轻云淡的眸子之后,竟然不知道该从哪里发出去了。
初夏小脸煞白,连忙一把拉住凤惊澜,“小姐,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啊!”
深吸了一口气,凤惊澜递给云景一个“算你狠”的眼神之后,再次屈膝躬身。
不过这一次,相较之前,僵硬了不少。
云景静静的看了凤惊澜一眼,温热的指尖缓缓的摩挲着掌心的玉质花儿。
缓缓的抬手,将之别上了凤惊澜的耳畔。
看到这一幕的商仲目光一惊:
那不是爷从小就带在身边的彼岸花的白玉配饰吗?
那可是他最珍贵的东西,怎么会送给凤惊澜?
从云景开始替凤惊澜簪花的时候开始,他那双幽深的眸子就一直落在她的脸上,似乎不想错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只可惜,直到他手放下来,凤惊澜的脸上还是挂着淡薄的怒意,没有任何松动。
呵,不是么?
云景眸光微微暗了暗,却还是雍容典雅的收了手。
待他转身的时候,才轻轻的吐了一句,“好了。”
凤惊澜不顾形象的揉了揉自己有些发酸的大腿,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多谢云世子。”
话音落下,沁王爷带头鼓起掌来。
尘埃落定,簪花礼毕,就代表凤惊澜的人生又跨出了一个新的台阶。
而这个新台阶的标志,就是……
沁王爷目光有些复杂的朝着一直就默然立在一边的六皇子楚琛身上看了过去。
却见他岿然不动,目光幽深。
唉,这六皇子就如同一潭深不可测的井,叫人看不清楚里面到底有多少城府。
就澜儿这性子,也不知道嫁过去到底是好还是坏。
就在沁王爷思量着这事的时候,却听得云景清雅的声线平稳的响起:
“嫡亲姐姐及笄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见身为弟弟的凤世子?”
这微凉的声线提醒了沁王爷,也瞬间让他回过了神。
按理说,这么重要的场合凤惊尘的确是应该到场的。
可就因为之前自己罚了他三天的禁闭,今日他死活就不肯出来了。
一提起自己唯一的儿子,沁王爷就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着疼。
他有些面前的笑着道,“他身体有些不适——”
只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从人群后面传来了一个玩世不恭的声音:
“父王,你怎么不说是我砸了云侧妃的脑袋,所以才被你关禁闭的啊?”
沁王爷眼角一抽,回过头去,果不其然瞧见凤惊尘一脸吊儿郎当的样子,朝着大厅这边走了过来……
几世的恋人
“你——”
沁王爷明显就被凤惊尘这吊儿郎当的样子给气坏了。
憋了半响,他才面色铁青的挤出几个字来,“你平时纨绔不化也就罢了,这次是你妹妹的及笄礼,你若是再敢惹事,休怪我收拾你!”
凤惊尘懒懒的看了凤惊澜一眼,目光落在她耳畔的彼岸花上。
眸光微微一闪,他咧嘴露出一抹无赖的笑容:
“刚才云世子不是说我怎么没出来么?瞧瞧,这不就出来了么?”
说完这话,凤惊尘就抬眸看了立在一旁脸色微白的李承南。
正要笑嘻嘻的走过去打招呼,那手还没来得及搭上他的肩膀,就瞧见他猛的一躲。
“凤惊尘,你做什么?”
凤惊尘依旧是嬉皮笑脸的样子,“不过是打个招呼,你怕什么?难道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亏心事?”
一听这话,李承南面色有些难堪的看了凤惊澜一眼,硬着头皮道:“你胡说八道!”
而那闪躲的一眼叫凤惊澜瞧见了,脑海里面似乎有什么片段忽然闪过。
就在她打算开口的时候,却听见一旁的云景淡淡的道,“沁王爷,看来你还并不清楚,凤世子为何入不了国子监的真正原因呢!”
见云景突然将话头转到这上面,沁王爷面上顿时一片错愕。
“云世子,尘儿入不了国子监不是因为他在朝凤台动手殴打同袍……”
沁王爷的话还没有说完,凤惊澜嘴角就扯出了一抹冷笑:
“父王,这话也是云侧妃告诉你的吧?你可曾亲眼见到凤惊尘动手打人?”
“这——”
被女儿这么一问,沁王爷也似乎回过了神。
的确,当初是云侧妃领着李学监的夫人上门大闹了一场。
想到了平素儿子的恶劣行径,他几乎是毫不怀疑的认为是他又在外面惹是生非。
“若凤惊尘是因为有人想要害我,才愤怒动手,是不是你还会打他一顿再关禁闭?”
凤惊澜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