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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受不了了,想着法儿要给老爷子出点幺蛾子,让他没心思管他们。
“舅舅他就是闲的,把自己当荣国府大总管,两府里的事他都要操心。”周樵樵总结出症结所在。周墨边算计手里这把牌的点数,边道:“得想个辙,让叔叔有点精神寄托。”
“中年丧偶、子女又不在身边,他能有什么寄托。”周樵樵嘴角一撇,脑子里却在动主意。周墨道:“今年是没时间了,明年春节一过,我就给自己放个大假去南美,至少躲上半年清净日子。”
“要不然,给舅舅找个后老伴儿?”周樵樵坏笑。男人的问题,可不得女人来解决,老男人也是男人,本质上不会变。周墨转过脸,嘿嘿直乐:“你就缺德吧,当心我婶子爬烟囱来找你。”
“我这可是真心实意为舅舅考虑,近六十的老头儿,老伴儿去世十年,咱妹又常年在美国,正是孤单的时候。平时身边只有警卫员和勤务员,也没有人陪着说说话儿解解闷儿,时间久了可不憋出毛病来。”周樵樵笑着,替周墨看牌,又帮他要了一张牌。
周墨细一琢磨,周樵樵出的这主意虽然损了点儿,可不失为一个治标又治本的好主意。老头儿不是闲吗,那就给他找个伴儿。老太婆可不行,一把年纪不说,搞不好还得要人照顾,得找个年轻漂亮、身体健康的,让老头儿安享晚年。
“你怎么知道舅舅没有人解闷儿啊,我听说他跟军区联勤部一个二级秘书,有点……”周墨把牌放出去。
“切,那个秘书……那女人结过婚,三岁孩子的妈,上赶着要往舅舅的秘书室调动,王解放能放她进来?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回头这事我们再商量,我从别处给他物色一个。”周樵樵看周墨赢了这场,帮他把赢来的筹码归置到一起。
“好,再说吧,也不是急的事儿。那什么秘书,我看最好把她弄走,都传到我耳朵里了,上层怕是也有了些动静。有些女人啊,不沾为妙。”周墨兴致勃勃的吩咐服务生再开一局。这哥俩儿凑到一块儿,天大的坏事也敢做。何况这在他们看来也不算坏事。
这时,坐在周樵樵对面的一个男人神秘兮兮向众人道:“我前几天听说锦源那边来了一批波斯舞娘,肚皮舞跳得特别好,怎么样,看看去?”
这些男人凑在一起不来点低级趣味总不尽兴,周墨和周樵樵听了提议都想去看看,可周樵樵没换便装,出入经营性娱乐场所到底有些不便。之前提议那男人忙告诉他,肚皮舞表演都是客人点场,会所之前也会清场,闲杂人等不放进去。
“走走走,转战锦源。”另一人站起来催促众人。都是些玩家,一旦起了意很难压下念头。周樵樵摘了军衬衣上的肩章放到口袋里装着。
锦源会所是广州城里一处有名的高档娱乐场所,老板是大院出身,从部队上复员后凭着家里的背景和活泛的关系网搞了这门生意来做。来这里消费的人层次绝对不低,多半是有点背景的军方人员和政要,为了维持小圈子里的名声,只招待熟客和会员,收取年费,没有人脉的,哪怕是捧再多的银子,这里也不招待。
几个人点了包间,老板娘知道这几位都是贵客,亲自到包间来接待,问他们要不要小姐陪酒,周墨扫了众人一眼,见他们未置可否,猜到他们意不在此,因此吩咐老板娘上几瓶好酒和古巴雪茄就行。
波斯舞娘在妈妈桑的带领下进入包间的时候,众人无不来了兴致,调整坐姿。周樵樵瞥了那几个舞娘一眼,这一瞥不要紧,为首的那个怎么那么像叶小舸呀。一惊之下,他像被安了弹簧一下,几乎从沙发上跳起来。
“激动啥,你激动个啥?”周墨按住周樵樵,见他一副猴急样子,哑然失笑。周樵樵指着为首那舞娘:“你看她像谁?”周墨仔细看了一眼,乐了,故意道:“像谁?我看不出。妆化的那么重,跟上了一层画皮似地,谁认得出。”尽管他对叶小舸印象不深,但看到那女孩子,隐约也能看出她和叶小舸有几分相像。
这不倒霉催的么,这么个衣不蔽体的舞娘,跳这么热辣的舞蹈,再长一张和你心上人一样的脸,赤/裸裸的煎熬啊。周樵樵不敢看了,怕真像叶小舸说的那样,热的受不了怎么办。要是给她知道他在娱乐场所看女人跳艳舞,她抽不死他。
周樵樵想退场,可其余那几个促狭鬼不让,谁会在这时放过他。既然来了,就一起玩玩。周樵樵,你可一定要挺住,谨记毛主席他老人家的语录,抵制一切糖衣炮弹。周樵樵在心里默念这句话。
波斯舞娘们精彩的演出开始了,那舞蹈极富挑逗性,蛇一样的腰身扭来扭去,充满了性暗示。舞衣就是巴掌大的几块布拼起来的,根本就哪儿也遮不住。
酷似叶小舸的舞娘见周樵樵看她的眼神儿不对,以为他是不好意思,故意要逗逗他,转圈转到他面前,浓妆下一张脸魅艳似精灵,纤细腰肢柔若无骨,几乎为他一个人表演。
随着腰胯扭动,她的胳膊缠绕飞舞,姿态曼妙。放低身段,她的上身几乎压迫到周樵樵身上,想撩拨撩拨这个帅哥。其他几个人看到这热闹景儿呕呕直叫,不怀好意的起哄,看周樵樵怎么应对。
这女的和之前那个啤酒小妹具有本质上的不同,那个还嫩,很容易就能摆脱,这个不一样,这是个深谙引诱之道的行家里手。那眼神、那笑容,配上肢体语言,简直叫人血脉贲张。
周樵樵明显感觉到身体里的某些因子蠢蠢欲动,想踹飞她吧,她长着和叶小舸颇有几分相像的脸,他下不去狠手;由着她吧,万一给她撩出火来,也不是闹着玩儿的。她不是真的叶小舸,再像也不是。
“去去去,靠那么近干嘛,吃帅哥豆腐啊。”周墨替周樵樵解围,把那女人推开。那女人大笑,周樵樵的窘迫样子大大满足了她的虚荣心。她可不知道,人家不是为她动情。
舞娘们撤了以后,众人把周樵樵好一通嘲笑。周樵樵想,这破地方是不能呆了,撩出火来,他得想法儿解决去。跟周墨悄悄说,他还有事要先走。周墨大笑,压低声音道:“快去找你们家叶小舸吧,让她给你清清火,瞧你这火大的,喝多少瓶王老吉才能灭了呀。”
13
周樵樵围剿战
周樵樵到叶小舸宿舍时,叶小舸刚洗完澡,惬意的倚在沙发上吃零食看电视。“怎么是你,你不是说你晚上有事儿吗?”叶小舸没想到周樵樵会这时候来。天已经黑了,他怎么还不赶回部队去。
周樵樵打量叶小舸,见她穿着La Perla的丝质睡裙,长发随意的披散着,未施脂粉素面朝天,清新的样子和之前那个浓妆艳抹的舞娘有天壤之别,倒像是画皮被扯掉之后的样子。他不知怎么就笑了,直笑得肚子疼。
“樵樵,你别吓我,你怎么了这是?”叶小舸见周樵樵忽然傻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周樵樵这是咋了,脑袋被驴踢了,怎么一见到她就傻笑,还笑得直捂肚子。
周樵樵忍住笑,走上前抹下叶小舸裙子一边的肩带:“小舸,天这么热,你把裙子脱了吧。”“什么啊,你疯了。”叶小舸刷的脸红了,她哪里会想到周樵樵这家伙上来就是这么一句。他眼睛里的神采闪烁而明亮,火花迸射。
“我说,还是我帮你脱好了。”周樵樵说话间动起手来,把叶小舸往卧室的方向推,三下五除二就把她的裙子脱了一半,抱在怀里狂吻。叶小舸仍然是懵的,搞不懂周樵樵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是,至少她明白一件事,他想要她。
自从她到广州来,好几个月了,他还从来没要过她呢,周末的时候她住在他家里,和他也是分房睡,并不急着把关系一下子恢复。他不急,她也不急,两人漫不经心像是在玩游戏,看谁先投降。
周樵樵把叶小舸的裙子从她腰上往下扯,自己也开始脱衣服,床上地上两人的衣服扔的到处都是。刚才在锦源,他就有点充血,太难受了,谢天谢地小舸的宿舍离的不远,开车一会儿就到。
裸/露的身体贴在一起,周樵樵的手有力的抚摸,低着头只顾亲吻。他的吻,真的很让人着迷啊,引诱人为他魂牵梦绕。他是在用心的缠绵爱惜,诚挚的迷恋。他身上的味道,她深吸一口,充满了荷尔蒙的激情和浅淡的烟草味,心跳越来越急促。
她的手从他的背上往下滑到腰间,摸到他军裤的边缘,手滑进去,完美的腰线、紧致的肌肤让她心中悸动,转了一圈到前面轻抚腹肌,摸索着抽出皮带,解开裤扣。他的手也探过来按着她的手,慢慢的指引她。
等到他把她推倒在床上,看他向自己扑过来,她本能的把身体缩成一团。他毫不犹豫的把她抓过来,压在身下抚弄亲吻。这副娇躯,曲线悦目,软似棉甜似蜜,怎么看得够、怎么摸的够。
他把他身上的火气全撒在她身上,也没什么前戏了,直接就要冲撞到本垒打。小舸吓坏了,扯着手能抓到的一切不放,尖叫:“疼,疼……”她怕极了,周樵樵一改刚才的温柔,忽然间像是变了一个人,面目狰狞不懂怜惜。
周樵樵虽然有点憋不住,到底还是怕伤到叶小舸,放慢了速度抚慰她:“乖啊,小舸,忍一忍让我进去。”他等她渐渐反应过来,挺身而入,那一瞬间他是舒服了,爽的找不着北,在她身体里释放了压抑已久的能量。
叶小舸被他冲撞的浑身一颤,嘴唇咬的出血。他凑上去,吻住她的唇,轻轻地摩挲,舔她唇上的血。两人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便是那娇喘微吟,就叫他魂梦相倾。
这一晚,迷离、妖魅,比他们在武汉重逢那次更加狂野。叶小舸眼茫然心茫然,脑子里只有一个执念,就这样死了吧,也许她已经修炼成佛,怎么心像要飞起来一样,高高低低、层峦叠嶂,越过千重山,看遍春/色满人间。
强大的小宇宙爆发释放出可怕的能量,叶小舸终于招架不住了,把自己锁在浴室里,任凭周樵樵怎么叫也不出来。周樵樵不停的敲门,哀求她出来。叶小舸坐在浴缸边上,心想,周樵樵这家伙中什么邪了,怎么要起来没完。她哪里敢再出去,他像是要吃了她一样。
嘿咻是个力气活儿,理应上下而求索,只争朝夕的那是自己作践身子骨儿。世界上哪那么多猛男啊,一夜N次郎,当自己是牛郎啊,人牛郎隔三差五逢单双还有休息的时候呢。为钱献身精尽人亡,那纯属脑子有病,不在正常人范畴。
好多人连个常识都没有,男人一晚上做几次,体力早已消耗殆尽,躺倒了就跟死猪一样,打雷也劈不醒。年轻时为了博风流名声,一夜鏖战,那得喝多少鳖精吃多少伟哥,金枪不倒爽了一时,祸害的是自己一世。
叶小舸是医生,也疼自己男人。周樵樵这么闹,她可不会跟着糊涂,人年轻时不好好保养,到老就会像霜打的茄子,从里蔫儿到外。
“小舸……小舸,宝贝儿,你出来好不好,我求你啦,你出来我不碰你,我真的不碰你……宝贝儿我要是碰你就叫我栽到珠江里喂鱼。”周樵樵在门外赌咒发誓。男人向女人求欢,真是什么下三滥的话都说得出,什么谎都敢撒,什么毒誓都敢发。叶小舸可不信他这一套。他在床上出尔反尔不是一回两回。
叶小舸打开浴室莲蓬头,任温热的水洒在自己身上。和周樵樵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