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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叶小舸给舒华打电话,把自己跟周樵樵回广州的事源源本本告诉舒华。舒华早已从叶小舫那里得了消息,和叶耀然夫妇俩在凌家赔礼道歉一下午,才回到家就接到小舸电话。
舒华正在气头上,把女儿骂了个狗血淋头。“你趁早给我回来。”舒华对小舸在新婚之日做这样的糊涂事火冒三丈。
“我不。”叶小舸声音虽然不高,语气却坚定。舒华怒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小舸,你不是孩子了,你想没想过这件事后果多严重,你婆婆被你气得差点昏过去,我跟你爸在人家低三下四好话都说尽了,人家才答应,只要你回去就既往不咎。”
叶小舸哭了:“妈,我知道我错了,可我不能回去,我要跟凌云笠分手。”舒华一听这话更火了:“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次,你信不信我现在就飞广州把你揪回来。”“妈……我不要回去。妈……”叶小舸泣不成声,恳求母亲原谅。
周樵樵看到叶小舸肩膀抽动,猜到她哭了,坐起来搂着她肩。她在他怀里蹭蹭,把眼泪都蹭到他衣服上去了,他知道她委屈,轻轻抹去她眼泪,吻她脸蛋儿。
母女俩僵持了半天,小舸始终不松口,舒华知道女儿脾气倔,周樵樵那浑小子再在一旁撺掇她,她能听话才怪。“你真的想好了,要悔婚?”舒华叹了一口气,语气软下来。
“想好了。”叶小舸抽泣着。“周樵樵什么时候回北京?”舒华又问。“他要先去惠州办手续,过两天就回北京。”叶小舸把周樵樵在飞机上的话告诉舒华,舒华听了总算松了松心。
“周天祁暂时还不知道这件事,估计明天也就知道了,你让周樵樵先别回家,不然父子俩又得起冲突,等我和你爸去他家把这事说了,再让他回去。”舒华生怕那父子俩一言不合,周樵樵再把他爸爸气出毛病来就糟了。
“好。”叶小舸想了想,又道:“您和我爸别生气了。”“我跟你爸这辈子也没那么丢人现眼过,被凌云笠他妈指着鼻子骂,一声也不能吭。我倒没什么,你爸气得不轻,可谁叫我们就你这一个女儿,你捅出大篓子,我们还得替你收拾。”
舒华说着说着,刚压下去的火又往头顶上窜。今天她算是见识到凌云笠他妈的厉害劲儿了,心想着幸亏小舸没真嫁到他们家,否则遇到这样的婆婆,还真让人替她担心。
“你既然铁了心要分手,就在广州多呆些日子,等风头过了你再回来。在此期间,你和凌家人再见面也没什么必要了,免得两下生气。”舒华想了想,叮嘱小舸。叶小舸闷闷嗯了一声:“妈,凌家能同意我们分手吗?”舒华哼了一声:“不同意怎么办,人都跑了。”
母女俩商量了一会儿,把一些事情安排下来。舒华告诉女儿:“我跟你爸下星期就回武汉,你和周樵樵把事情收拾干净再到武汉来,没办妥之前不要来,免得你爸见了你们血压再升高。”说完这话,舒华挂断了电话。
叶小舸知道她还没有完全消气,却也是不会再反对她悔婚,不由得兴奋的站起来在床上跳了两下。周樵樵看到她兴高采烈的样子,心思顿时温柔无比,迷恋的看着她,笑问:“把你妈说服了?”叶小舸踢他一脚:“什么你妈。”“咱妈咱妈。”“什么咱妈,是我妈。”
想起舒华的嘱咐,叶小舸趴在周樵樵身上,抚着他心口,不无担心道:“你爸爸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会怎么想?他一定很生气,到时候你可别跟他再争执。这件事上,你就装装孙子吧。”“我是他儿子,干嘛要装孙子。”周樵樵笑谑。
“我妈说,让我们把事情都办妥之后再回武汉去,没办妥就不许去看他们。”叶小舸拍拍周樵樵的脸。周樵樵沉默片刻,才道:“程铮有个同学是有名的律师,等我跟他联系一下,你俩没什么财产要分割吧?”
叶小舸摇头:“哪有什么财产,房子是他家的。我就是怕凌云笠不会轻易跟我分手,我跟他相处时间虽然不长,但也算了解他,他的张狂劲儿比你好不了多少,这次的事情这么难堪,够他受的。”周樵樵道:“他那里我会想办法解决的,到时候可能还要你两个哥哥出面。”
“我大哥做事沉稳,我对他比对你放心多了。我跑了,你猜他是怎么把酒店那一大帮人骗过去的?他真是太有才了。”经过这一次,叶小舸对叶小舫佩服的五体投地,他什么主意都能想到。
“让我想想,他该不会说你爷爷忽然身体不舒服,要见你,所以你才提前离开。”周樵樵莞尔一笑。叶小舸呆了呆:“你怎么知道的?”这家伙怎么什么都知道,难不成他和叶小舫已经通过电话了?“这是唯一的能救急的办法,而且所有人都不会怀疑。”周樵樵沉吟着。
“我爷爷身体硬朗着呢,要不是这几天天气变化频繁,医生不建议他外出劳累,他不会连我的婚礼也不去。罪过罪过,等我回北京,一定要跟爷爷说句对不起,让他帮着我撒谎。”叶小舸双手合十祷告。
“我去婚礼现场之前就已经去见过你爷爷了,跟他把事情说清楚,征得他同意你大哥才敢那么说,不然的话,谁会把家里老人搬出来。”周樵樵笑谑一句。
“这么说,你跟我大哥串通了?”叶小舸狐疑的看着周樵樵,见他双手枕在脑后,一副惬意的神情,不大明白。“我没跟他串通,是跟你爷爷串通好了。你要是不跟我走,他就装病,让你们婚礼办不成。后来你大哥那么说,肯定是你爷爷给他打了电话。”周樵樵慢悠悠的把事情的真相全告诉小舸。
“你缺德,你太缺德了,你明知道我爷爷年纪大了,还去找他,让他跟你一起胡闹。”叶小舸指着周樵樵的鼻尖,骂他。“要不怎么办,看着你糊里糊涂结婚,把自己的一辈子搭进去?”周樵樵翻身把小舸扑倒。
叶小舸嘟着嘴不理他:“我爷爷一辈子英明,全被你毁了。”“谁说的,老爷子不糊涂,善后的主意是他出的,不是我。”周樵樵轻抚着小舸脸,莞尔笑着。叶小舸白了他一眼:“你到什么时候才能不耍心眼儿?”“等我老年痴呆了,你给我停药,我就没心眼儿了。”周樵樵笑谑。
叶小舸还是悻悻的。周樵樵掰过她的脸,亲一下:“小舸,我对你的心是真的。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了,不管遇到多少事,离的再远,我的心一直在你手里攥着呢。我要不是逼不得已,是不会想这些馊主意的。前些天你说不要我了,我脑子就乱糟糟的,成天不知道想些什么,智商直线下降,所以我不能没有你,你就是我的药,药一停我脑子就不好使了。”
听了这话,小舸眨眨眼睛:“你脑子不好使都这么坏,要是脑子灵光的时候,你得坏成什么样儿啊。”“我是好人,我不坏。我们领导经常说,周樵樵是个好同志,身先士卒,什么都拔尖儿,就连被处分的次数也是全师之最。”周樵樵笑道。
“你挨处分了?”叶小舸瞪大眼睛。周樵樵轻轻点头:“我请假回京的次数太多,师领导给了口头警告。”“不会影响你调职吧?”“不会。”
“我不再多想了,今晚我得好好睡睡,这一天够折腾的,我长这么大也没像今天这样,心情跟过山车似地,上上下下。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你,你闯的祸你收拾。”叶小舸闭上眼睛,钻到被子里睡着。
周樵樵靠过去抱着小舸,下巴蹭她脸。他睡了一下午,这时候精神抖擞。小舸推他:“别碰我,我还没离婚呢。你跟个有夫之妇,最好划清界限。”周樵樵讪笑:“咱俩都睡在一张床上了,还有什么好避嫌的呀。”“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咱俩一天不结婚,你就别想再碰我。”小舸坚持。
“明天再划清界限吧,今晚花月良宵、月黑风高,趁着你老公不在,咱俩鬼混一晚上,过足了偷情的瘾。”周樵樵抱着叶小舸,挪到她身上,手肘撑着床,和她四目相对。叶小舸忍俊不禁,配合道:“呀呀,我老公回来了,你快点躲起来,躲大衣柜里,快快,不然他看到你准会揍你一顿。”
周樵樵跳起来,真的穿裤子去了,从下床到穿好裤子,动作一气呵成。叶小舸笑得不行,揶揄道:“你怎么这么熟练啊,简直是训练有素。看来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你干的不少。”周樵樵回望她,摸她脸蛋儿,眉开眼笑:“我都把别人的老婆拐跑了,偷鸡摸狗的事儿还在话下,没大衣柜我就跳窗户。”
叶小舸当然知道这是他训练紧急集合时练出来的,不再调侃,盖好被子闭上眼睛睡着。周樵樵磨蹭了一会儿,也钻回被子里。
“周樵樵,你老实点去睡行不行啊。”叶小舸忍不住抗议,周樵樵的手一直摸索着解她睡衣扣子。周樵樵翻了个身,压在她身上:“给我看一下。”“有什么好看的。”叶小舸被他压在身下动也不能动,推他又推不动,只能躺在那里嘀咕。
他拨开她睡衣,看到她胸前那个月牙形吻痕,红红的,手指碰了碰:“还疼吗?”“当然疼啦,不然你给我咬一口试试。”她没好气的说。他低头吻下去,舌尖轻舔舔。
“你们那边解决了,我们这边领证结婚,你看怎么样?”周樵樵问小舸。小舸点点头。事到如今,她想不嫁给周樵樵也不行了。就算她悔婚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小圈子里也必然是沸沸扬扬,谁还敢娶她。周樵樵这坏蛋,他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杀招。
周樵樵回惠州之后很快就办好了交接手续,又到广州和叶小舸商量了些事情,没来得及多逗留,就匆匆飞回北京。
叶小舸一直在广州等他,每日里度日如年,好在他每天晚上都打电话给她,跟她说说话,告诉她事情进展的情况。国防大学的手续办起来不难,他不费什么力气就安排妥当了。凌家那一边,才是真真令他头疼的。
“我让你哥跟他约好了,明天晚上面谈,我一个人去。”周樵樵在电话里告诉叶小舸。“什么?你要一个人跟他见面?你不要去,万一他……”叶小舸一听就着急了,怕双方会打起来,怕周樵樵吃亏,凌云笠要是带人去,那不是闹着玩的。周樵樵胳膊伤过,再伤一次,那只胳膊就废了。
“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周樵樵安慰小舸。小舸咬着嘴唇:“你不要去!我去见他!”“不行,这是男人之间的事,你不能去,我也不会让你去。”周樵樵态度坚决。“那你不要跟他打架,打架你会吃亏。”小舸嘱咐周樵樵。周樵樵嗯了一声。
挂断了电话,小舸左思右想总是不放心,匆匆收拾了行李往机场赶,准备在周樵樵和凌云笠见面之前回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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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我的世界只有你最懂 。。。
等她好不容易买到机票飞回北京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中午。从机场出来,小舸坐在车上给周樵樵打电话,告诉他,她已经回到北京。
“我不是让你不要回来吗。”周樵樵的语气颇为无奈。“我担心你。”小舸带着点哭腔。在广州住了一个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