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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着珥儿的外衣,颜陌桑还是冷得牙齿打颤。她其实觉得心里憋了团火,但瞧着此时模样可怜的粉衣女孩还是不忍发作,冷冷地推开围观群众,回家!后面一片悸动,颜陌桑头也不回,和自己无关,现在什么都没有回家换衣重要!本来就是莫名地被牵连,后面两个人怎么发展关自己毛儿事?!
回到家中换下身上湿漉漉的衣裳,喝了姜水消寒,这才觉得舒服多了。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就慢慢地消气将此事忘了。颜陌桑就是这么一个记性不好的人,什么事都是过了就过了,完全记不住。哈哈,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
可惜,世上很多事,你忘记了不代表别人记不住。何况,世上每一个角落最不缺的就是好事儿的人……
于是第二天当珥儿急冲冲地跑到颜陌桑面前汇报自己所听说的事时,颜陌桑真的措手不及一口茶水没包住,全喷了出来…
“小姐。现在外面都在传昨天在雀湖发生的事儿。昨天那泼蛮小姐的人竟是知府千金陆珊珊……”
颜陌桑被一口茶水噎住,勉强平复下气息,“仔细点说。外面在传什么?”
珥儿幽怨地看了眼颜陌桑,横下心来一闭眼,大声说:
“颜家三小姐与郎相约雀湖,
知府千金惨淡被弃含泪控诉。”
“爱恨纠缠新欢旧爱巧遇雀湖,
冤家聚首为郎不惜大打出手。”
“知府千金因妒生恨推其下水反被牵,
颜家三小姐不计前嫌勇救落水情敌。”
……
……
颜陌桑只觉得满身血液逆流;蹭蹭蹭地往头上涌。半响,颜陌桑才抑制住自己暴怒的冲动,咬牙切齿地问,“这些,都是哪里听说的?”
珥儿被颜陌桑的气势吓住,缩着身子,弱弱地回答,“外面都在传……”
好。很好。混淆是非颠倒黑白说的就是这个了。真是低估了那些爱造谣生事的人,这么快就挖出了谁是谁,联想力还挺强悍,这么顺口真实,连我这个当事人都快要相信了……
“小姐。没事吧”珥儿看着面前面目阴沉的颜陌桑,小心翼翼地问。
“好。很好。特别的好!”颜陌桑阴侧侧地说好,而旁人完全可以感受到她散发的滔天怒气。珥儿缩了一下头,识相地不再说话。
房间里满是隐忍的怒气,压抑肃沉……
“三小姐。”福全推门进来,“老爷命老奴传话:让颜三那个混帐东西滚去祠堂……”
珥儿又是胆怯地一缩,管家还真敢一字不落地传话……而福全面色如常,公事公办站得笔挺……
颜陌桑不置一词,甩袖出门径直往颜家祠堂……
……
夜,冰凉如水。
颜陌桑一个人在祠堂,静静地罚跪至天明……
……
作者有话要说:
☆、是是非非;麻烦缠身
渐渐,窗外黑得粘稠的天的颜色慢慢变成墨色;墨绿;深绿;青绿;浅绿……然后日头东升,天光大亮。
天明时,颜陌桑被放回房。从祠堂回房,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回了房间简单进了些许流食就趴倒在床,折腾一晚极度渴睡,在昏昏沉沉即将陷入睡眠时,脑中仅剩的一点意识是昨晚总结的人生哲理;在闪耀盘旋:珍爱生命,远离人群热闹……
……
雀湖一事在颜家随着颜陌桑罚跪一晚中过去。一般在这种时候,颜陌桑就能充分彻底地体会自家老爹的好。从小到大,惹怒老爹无数次。而老爹有一个算是怪异的准则:不能在冒火的第一时间寻求发泄……所以,老爹越是盛怒就越会克制自己理智,采取的惯有做法是眼不见心为静;将犯事者罚跪祖宗祠堂,而他自己去憋着气消磨。并且老爹生气从不过夜,于是,一般第二天,就万事大吉风平浪静了。
颜家三姐妹无数次怀疑过老爹的做法是否有效,不过,每每犯事,三姐妹都会感恩戴德庆幸自己有这么一个脾性的爹了。
这次也不例外;祠堂一晚后;老爹也就没再提及了。只是;那天之后自己就没能再踏出颜家一步。因为;这几天;一有闲暇;娘就会拉着自己在内院刺绣。
无奈地仰天;天很高;白白的;几乎没有什么杂质;颜陌桑知道那是云。有时可以看见天空中同样是白色的;却很明显的一条长长的道道。颜陌桑叹息:瞧;那就是鸟飞过的痕迹。
精巧的木制小楼;窗外的海棠树已快要开花。娇嫩光亮的叶色掩不住星星点点含苞待放的花蕾。颜陌桑就坐在窗前;面前摆放着她的绣架。从颜陌桑的位置往窗外看;正巧可以看见楼前栽种的几树海棠花。
颜陌桑面前的绣架左右还有两个绣架;分别是颜夫人和颜梓卿的。颜梓卿到这儿时冲着颜陌桑无奈眨眼;分明就在说:我是被牵连抓来的。而颜夫人则是来进行监督之能的。
是的。这是颜夫人的惩罚。虽然颜仲已不再追究;却不代表颜夫人也让这事就那么算了。从小到大;颜家三姐妹每逢闯的事太过时;颜夫人就会过问。而颜夫人罚人时;不打不骂不吵不闹;异常温和。很简单;摆个锈架在家乖乖刺绣……
但这看似完全不像惩罚的惩罚却是颜家三姐妹最避讳头痛的,比罚跪祠堂让人胆战心惊多了。三姐妹都对这细细小小的绣花针避之不及。完全就不是心灵手巧的类型,三姐妹在绣布上一个比一个笨拙,而一致认同这是随娘。是的,颜夫人的绣艺也是普普通通,但温柔贤淑的颜夫人却是对刺绣有着莫大的热情,三天两头摆出绣架,深信勤能补拙。
颜陌桑对着自己的绣品忧伤地叹气:绣布上明显的可以看见红黄绿三种颜色的丝线凑成的一坨,勉强可以看见花朵的外部轮廓。但最纠缠不清的丝线东拉西扯,根本看不出纹路。很是忧伤,每次被逼着乖乖刺绣时,那经自己手的绣布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强调着极度挫败令人气馁的事实。
这就是这几天的成果了。颜陌桑止不住再叹一口气。心中默念:好吧。我认了。心念微动,坐在自己左边的娘亲全神贯注地绣着,绣布上彩丝纹理清晰,好吧,比自己的那是好多了。再扭头看右边的绣架,哈哈,也是杂乱无章的一坨。二姐正盯着面前的绣品微微地愣神,察觉颜陌桑对自己的挤眉弄眼更是悲伤地叹了口气……
……
日子一晃而过。尽管被拘在家中,依然是时光飞逝,日光如梭。
再出门时已是若干天后。两姐妹显然是被闷坏了,终于得到特赦后,颜梓卿和颜陌桑迫不及待就出了门。颜梓卿先陪颜陌桑到她念念不忘的酒楼逛了一圈后,待颜陌桑心满意足,两姐妹才晃出去在街上溜达。
沿街叫买的小贩还是那么的多,一路走着,吆喝声不断。颜梓卿和颜陌桑兴致勃勃地选购了些小玩意。正在流连在各个摊位时,颜梓卿一推身边的颜陌桑,指着前面相隔数个摊位的粉衣女孩,说,“三妹。那个是不是就是你的‘情敌’?”
颜陌桑定睛一看,可不是嘛,那不正是陆姗姗?!瞧清楚人后,颜陌桑第一反应就是拉着身边露出有好戏的笑容的二姐,扭头就走。颜梓卿敲敲颜陌桑,“怎么这就走了?你别跟我说你怕了她了?”
颜陌桑回过头,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声儿,“我不怕她。我怕事儿……”
……
日子又回归了自在潇洒。
可惜,有句话叫世事变幻无常。过舒坦一阵后,后面一段时间就总会生出些糟心事。这是句真理。事后,颜陌桑无数次回想如果那天自己没有走进那家店,情况会不会好些?
那天,颜陌桑再一次在街上随意闲逛,漫无目的,四下打望。目光所及,被一家字画店吸引。似乎过阵子是东方栎的生日。这几天,东方栎那厮总磨缠着自己讨要礼物,听得都有点烦了。既然那厮都开口了,先前为酒楼那事自己又总觉得欠了他人情,作为朋友便决定还是送点什么。碰巧看见家字画店,颜陌桑未多想就走了进去。
店里的小二很快迎上来,满脸堆笑地询问,“小姐。需要看点什么?”
颜陌桑对字画并没有多深的研究,仅说,“随便看看。”
字画店的墙上挂满尺寸不一的字画,有的细致地装裱过,有的仅仅是张纸。颜陌桑逐一看去,店中确实典藏了各家书法绘画,风格各异,有好有坏,落款处是不同人的印章。有的字写得张扬不羁,连颜陌桑这个算不得内行的人都感觉得到心中的触动。有的字中规中矩,平常之至,颜陌桑一扫而过未多停留。再看画,同样也是好坏参差,良莠不齐。
颜陌桑一一看遍,再细细地选出一幅字画,画上是几个嬉戏玩耍的小孩,蹲在地上抓蟋蟀。其实颜陌桑并不确定这幅画是否是店中最好之作,只是觉得其中一个扑到在地四肢朝天的小孩甚是好玩,而跳到一旁的蟋蟀活灵活现还挺神气。就觉得很有一番意思,遂订下来,付了现金,等着伙计将其打包好。
就在等待期间。店中走进一个人,双手环抱着大叠纸卷,“请掌柜看一下小生的作品。”
声音很熟悉,特别是“小生”两字让颜陌桑脑里浮现出一个人。一怔,莫不是遇上了……焦急地看了眼自己买下的字画,还在伙计手里仔细地打包,实在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默默地靠角落而站,期望不被注意。
店里的掌柜拿起顾不凡带来的一幅字画,打开来看。此时,顾不凡专注地跟掌柜讲解说话,似乎是想将手里的字画都卖出去。确实也没空注意角落里的颜陌桑,颜陌桑暗自庆幸。掌柜看毕,报出自己愿出的价格。而顾不凡似乎不满意,继续跟掌柜说着。此时,伙计将包好的字画给了颜陌桑,颜陌桑接过,就准备离开这随时可能演变成事非之地的地方。
可惜,颜陌桑迟了一步。
店门口赫然出现一粉色衣装的少女。颇有气势地站在门口。正是陆姗姗!
陆姗姗更是气势十足地吼了一句,“凡哥哥,我不准你卖!”
店里一下子安静。掌柜和顾不凡的说话声也停了下来。陆姗姗冲过去,就要夺字画。顾不凡不理 ,试图继续跟掌柜交谈。而陆姗姗又是对掌柜吼一声,“我不许你买!”
颜陌桑估计着自己这时候往外走,那就是往麻烦上撞。柜台的位置正对大门,怎么可能不被发现?颜陌桑潜意识里还是希望自己不被那二人看见,于是两害取其轻地选择还是站在角落。
而掌柜对二人的拉扯渐渐显露出不耐烦起来,直接干脆地一摆手,“走走走。这里不收画了。快走。”
掌柜的话让顾不凡脸色很是难堪,停下与陆姗姗的争执,想劝掌柜回心转意,却被掌柜更不耐烦地挥手打断。这让顾不凡这次真的动怒了,“你满意了?”
陆姗姗手里拿着字画,没有反驳,双眼在店的四周一扫。颜陌桑心下一紧,暗叫不好。果然,陆姗姗看见了角落里的颜陌桑,脱口而出,“是你……”
颜陌桑此时此刻深刻体会了什么叫你不找麻烦,麻烦缠上你。而顾不凡听到此话后也注意到了颜陌桑。颜陌桑心中叫苦连天,第一反应还是想避开这两个麻烦,不说话,大跨步地往门外走。
还没来得及踏出门槛,顾不凡就冲了过来,“小生不才,唯有几幅画,斗胆请小姐……”,但他还没来得及说完,一听还要卖画的陆姗姗就仿佛打鸡血般神经质地尖叫。声音很尖很利,听得人很不舒服。颜陌桑很是不满,愈发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