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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们将她葬在娘亲旁边,让她陪着娘亲,再也不离开……”楚奕譞轻吻上薛如意颤抖地眼睫。
朝政殿的东暖阁内,楚奕譞一扫几日以来的阴霾,此刻正是平静了眉目望着座下此次立功的功臣们,流苏、言卫、铁源、陈庭渊分别站在第一排,楚奕譞的目光扫过他们四人,凉薄的唇慢慢地开启:“此次本王一举夺下京都,你们四人功不可没,铁源严令五万大军,趁机出击不曾犹豫,本王甚慰,封你为上将军,继续统领边城大军,言卫身赴险境,为本王隐藏于宫中传递消息,才能让本王及时掌握皇宫动向,封为吏部尚书,庭渊,你虽与言卫同样出生入死,但你却教妹无方,更是对白梅令保管不利,差点毁了本王的大计,但念在你有功于本王,功过可抵,依旧做本王身前近身侍卫,你可有异议?”
陈庭渊出列,在楚奕譞跟前跪了下去,深深地埋下了头:“属下谢王爷恩典。”
楚奕譞点了点头,最后看向流苏,眉眼间一抹轻松闪现,问道:“流苏,你想要什么?”
流苏一惊,抬头望向楚奕譞,眼前的男子已不再是当初王府里能与他冰冷间偶尔玩笑的王爷了,如今的他可是九五至尊,虽然还未登基,但那股气势已然展露出来,流苏嘴角淡淡一笑,出列跪在楚奕譞面前:“王爷恩慈,流苏确实想向王爷讨个赏赐。”
流苏此言一出,言卫和铁源、陈庭渊具是一惊,心中不免担忧,这流苏怎的还是这般随意,如今座上的可是皇帝!
可楚奕譞却没有丝毫不悦,平和地看着流苏:“说来听听,此次突袭,你功劳最大,只要合理,本王没有不满足的道理。”
流苏嘻嘻一笑,竟是有些痞气地道:“那流苏先谢过王爷了,请王爷恩准,将初玉赐给属下……”
楚奕譞微微挑眉,看着地上低垂着脑袋看不见脸的流苏有些失笑,以为埋着头当了乌龟别人便看不到你的羞涩了?
楚奕譞扫了一眼流苏泛着粉红的耳尖,轻声笑了笑,亦是起了逗弄的心思:“本王当初就把初玉赐给你做侍卫了,为何流苏还要初玉呢?难道那丫头不尽心竭力,存有二心么?!”
流苏一惊,猛地抬头,红番茄一般的脸便瞬间暴露在了这不算太大的东暖阁里,一旁的言卫和铁源早已紧紧地抿了唇,憋了一脸的笑意,陈庭渊倒是迷迷糊糊不知道眼前二人说的什么。
流苏望着楚奕譞戏谑的眼眸,骇然失笑,有些无赖的道:“王爷……你莫要逗人家,人家可不依的……”
“噗!”一旁,言卫率先破功,吃吃地笑了起来,铁源扔在强撑,但那张脸也没好到哪里去,倒是楚奕譞听了流苏怪异的强调,有些难以消受,皱了皱眉,低喝:“准了!滚下去吧!”
“谢王爷!”流苏乐呵呵地站了起来,一辑到底,对着楚奕譞行了个大礼,楚奕譞淡淡地勾起了唇角,“此番论功行赏,待本王登基之后再颁发诏书,你们退下吧。”
“是!”一行人恭敬地低垂了头,后退着出了东暖阁。
“流苏,王爷为何不对你封官加爵呢?”出了房门,陈庭渊疑惑地道,连他这个功过相抵的都能捞个御前侍卫,为何对功劳最大的流苏,奕譞却只字不提封赏呢?难道是忌惮流苏此次统领的才能?陈庭渊心中有些发寒,“难道,王爷是怕你功高震主?”
流苏诧异地回头:“我哪里来的功高了?嘁,你真以为那些手段计划都是出自我么?得了吧,本公子一向洒脱,来取直爽,哪里会有那般周密的心思,那都是王爷事前安排好了的,我只是按部就班罢了……虽然有你那不成器的妹妹和董元太妃的搅合,好在没出大乱子,不然我别说功劳了,没有大过就不错了……”
“那为何王爷不封你?”一旁的铁源也有些迷惑了。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啦!”流苏神神秘秘地一笑,双手背到身后,摇摇摆摆地大步走在了前头。
而东暖阁内,楚奕譞却看着地上跪着的人似笑非笑地勾起了唇角:“冯大人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地上的御史大夫冯清远匍匐着身子,不敢抬头:“臣是向皇上邀功的……”
楚奕譞挑了眉,笑道:“本王尚未登基,冯大人倒是比本王还着急……”
冯清远依旧行着大礼不肯起身:“皇上登基只是时间问题,遍观大齐众多皇子,如今在无人可与吾皇抗衡,臣并不认我大齐除了吾皇,还有人能坐得稳这龙椅……”
楚奕譞讽刺地笑了笑:“冯大人倒是直接,也够爽快,不愧为御史,既然如此,那便说来听听,让本王斟酌斟酌高如何赏赐冯大人。”
冯清远微微抬头,一双清凉的眼眸望向楚奕譞:“当日,臣受晋王所迫,不得不为其传递宫中信息,亦曾与严大人和陈侍卫打过照面,但臣隐下未报,此为一功;废帝失踪,八王前线大进攻之时,晋王曾犹豫不绝,要微臣查探废帝去向,微臣彼时与已故的陈大人一起进入紫宸宫,见到了床上代替废帝而布置的枕头,遂知废帝却已出宫,并将消息传递给了晋王……微臣虽不敢说八王决战因微臣的消息而起,但微臣相信,必与之有关,此为二功。请吾皇明察!”
楚奕譞微微后仰了身子靠在椅背上,笑道:“如此说来,冯大人确实是有功在身了,四哥向来心思缜密多疑,你虽无意却正好成全了本王,将八王所有兵力引出,此功虽大,但念在其非故意为之,本王有欣赏你,却拿捏不好,至于你的第一功……你只是无为罢了,两功一起算,冯大人就任礼部左侍郎吧……”
“谢主隆恩!”冯清远中气十足地回答。
虽然礼部左侍郎比之御史大夫只能算是平调,但冯清远心中亦是舒坦的,毕竟那是块肥差,但他没想到的是,他的上司,吏部侍郎却不是好想与的主儿……楚奕譞将他调任吏部侍郎,边颇有让言卫监视的意味了。
送走了冯清远这个“毛遂自荐”来邀功的,楚奕譞揉了揉眉间,立刻身边便有宫人递来了茶碗,柔弱无骨的小手莹白娇嫩,晶莹的指甲亦是小巧可爱,楚奕譞低头接过的瞬间,那小手才柔柔地收了回去。
楚奕譞嘴角微笑,抬眸看向身边面容清秀姣好的宫女,统一的宫装穿在身上,却依旧衬托了那身凹凸有致的身材,大手伸出,捻起她无骨柔软的指头,笑道:“一双十指玉纤纤,不是风流物不拈……”
那宫女轻然一笑,羞涩地将手收了回来,一双流盼多彩的眼眸如蝴蝶一般扑闪着,不敢对上楚奕譞的眼睛。
楚奕譞饮了茶水,将茶碗搁下,道:“本王不爱如此娇柔的小手,要有些茧子才好。”
言毕,修长的腿支起了身子,看也不看一眼一旁脸色泛白的宫女,径自出了东暖阁,身后,两名太监自动上前,将那做着飞上枝头当凤凰美梦的宫女拖了下去。
每天七八千字……真的很累……伊丫好像请几天假啊……丫们看着办……
55 两人的矛盾
楚奕譞从朝政殿出来,脚下,九十九级汉白玉台阶将朝政殿置于齐楚皇宫的最高点,这里是整个大齐的权力中心,如今,这权力却是握在了他的手里,楚奕譞微微蹙眉,心中没有一点欢呼雀跃的感觉,相反却觉得沉重不堪,肩头上是整个大齐的命运,双手里大齐子民的幸福安康,楚奕譞微微舒了口气,他从出生开始,便被父皇教导着如何营运政治,如何谋算他人,就如猎人一般,设着圈套又防着别人的圈套。一直以来,登上皇位是他的目标,如今,他坐上了这代表了九五至尊的椅子,却猛地发现,那苦苦追寻的目标没了,他似乎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了。
楚奕譞拾级而下,这个皇宫那么陌生,他十二岁离开,十二年了……整整一个轮回,他又走进了这里,小时候的记忆总是在这里的某个角落出现,只是让他有些陌生。
“皇上要去哪个宫殿?”身后,先帝留下的太监总管韩永寿恭敬地垂下头,亦步亦趋地跟在楚奕譞身后,此刻,见楚奕譞似乎毫无目的,不由得轻声询问。
楚奕譞顿了一下,不曾回身,只是微微侧了脸问道:“薛王妃可是被安置在了含元殿?”
韩永寿连忙回道:“回皇上,娘娘已经被安置在含元殿了,只是自从入宫,娘娘似乎很是疲累,昏睡不醒,奴才着人请了太医去的,如今还没个结果。”
楚奕譞叹了口气,他如何不知意儿心中所思所想,只是……走到这一步他亦是无可奈何……先不说这皇位是父皇暗中传授与他的,就算父皇没有将皇位传给他,他也是要登上这金銮的,他不可能将大齐的未来交给一个女人,一个孩子,而纵观所有皇子,除了晋王楚奕钒尚可与他一争之外,又有多少成才之人?楚奕钒虽然心思缜密,计谋出众,只可惜为人阴狠,手段太过毒辣。这样的人亦是成不了明君的,而第三,若是他不曾登上这九五至尊之位,凭着薛如归对他的愤恨,他并不认为她会让意儿跟着他一辈子……母妃虽然莽撞自私,但休书一事未尝不是正中了薛如归的下怀……
楚奕譞微微握起拳头,冷冽地勾起唇角,只有将权力拿在手里,握紧在手中,他才能将小包子揽在怀中,护在羽翼之下……
含元殿算是整个齐楚皇宫离紫宸宫最近的宫殿了,楚奕譞轻声步入殿门,看到一旁伫立的宫女们就要俯身行礼,楚奕譞连忙止住,一手竖在唇畔,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轻轻地抬脚向内殿走去。
床上躺着的小人儿面色依旧苍白,楚奕譞坐在薛如意床畔,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触上薛如意的脸颊,轻微地叹息声从他口中逸出:“不想见我么?”
薛如意微微忽闪着睫毛,就是不肯睁开眼睛,楚奕譞无奈,轻轻俯下身去,一颗轻吻落在她的眉心,眼眸中的怜惜让人忍不住有融化的感觉。
终于,薛如意微微张开了眼皮,却没有看向楚奕譞,一张小脸面无表情,楚奕譞心头一紧,大手握上她纤细的肩膀,将她拉了起来,看着她依旧没什么血色的唇,渐渐升起了一丝怒火,凉薄的唇瓣狠狠地印上薛如意的唇瓣,霸道的唇舌用力地撬开她的唇齿,吮吸着她灵巧甜蜜的丁香,薛如意终于有了一点反应,抬眼,大眼睛里闪过一丝愤怒,却猛地对上楚奕譞深沉的眼眸,一瞬间陷了进去,两人就这样唇齿相依,却互相凝望,气氛和画面都有些诡异,许久,薛如意只觉得舌头一疼,楚奕譞竟是将她的唇舌勾进嘴里咬了一口……
小拳头缤纷乱舞地袭上楚奕譞的胸口,眼眸中再也不是一潭死水,怒气夹着一丝羞涩染红了她的脸颊,楚奕譞微微放开她,邪肆的唇角几不可见地勾起一丝微笑,却又很快地放了下去,看着气喘吁吁地薛如意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你!”薛如意刚要开口责骂,却看到楚奕譞如脱力一般倒在了她的腿上,头枕着她的小腹,长臂将她的腰身围住,漆黑的发丝铺满了她身上的锦被,一张俊脸竟是在她怀中蹭了蹭,“意儿……我好累……”
薛如意心头一顿,卡在喉间的责骂却怎么也说不出了,楚奕譞微微叹了口气,这皇宫里,他再也没有一个能说知心话的人了,今日坐在东暖阁尚且感觉到了那种孤家寡人的凄凉,更别说他日登基坐在金銮殿了。不由得,楚奕譞揽着薛如意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