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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一发不可收拾。但也不能拒绝,尽管不说百胡百姓也是百姓,拒绝百胡百姓反而会使他们铤而走险,虽不至于引发战争,但烧杀抢掠终究害我百姓,开城接纳是下策,拒而不纳只能是个中下策……”
薛如意拧着秀眉,手指轻轻地敲在桌面上,显得思虑繁重,而此刻,流苏看着薛如意的动作,微微有些失笑,多熟悉的姿势啊,除去脸上的表情,那活脱脱就是主上思考时的样子,看来这个女子,是爱惨了主上了,只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若她不是薛书和之女,或者说主上不是皇子,又或者说,薛贵妃不曾贪慕权力……他们,又何尝不是一对神仙眷侣?而这一切假设都不成立的情况下……流苏叹息一声,那么眼前的女子注定是,爱的越深,伤得越重……
“那么,这么办怎么样?”猛地,薛如意眼眸亮晶晶地看着流苏。
“如何?”流苏对于薛如意能想出主意倒是真的有些惊讶,但此刻顾不上了,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她的答案是否能为他所用。
“既然不能开城接纳,又不能闭门锁城,倒不如在离城30里,不,50里远的地方,建造难所,接纳百胡百姓,我们按时送些粥或馒头过去,派人驻守勘察,如此一来,既不会放过奸细入城,又可安抚绝望的百姓,长此以往,百胡百姓看到了大齐的仁政,必然对百胡政权有所不满,我们岂不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流苏眼珠子一转,咧嘴笑了开来,果然好计谋,于是连忙起身,对着薛如意躬身一礼:“多谢王妃娘娘赐教!”
“赐教倒不敢当,如意只望公子能保花俏一命,在公子面前倒是献丑了。”薛如意淡淡一笑,虽是自谦,却举手投足间凝有一股大家风范。
“属下定当竭尽全力,天色已晚,属下命人送王妃回府。”流苏解决了心头的事,轻松了不少。
“不必了。”薛如意拒绝,“我是偷着出来的,还是不声张的好。”
“那,属下就不坚持了。”流苏客气地点了点头。
“告辞。”
08 撞破旖旎
薛如意重新戴上兜帽,阴影遮蔽了她俏丽的小脸,依旧只露出樱唇和那方小巧的下巴,初玉在前,薛如意便跟在她身后出了依梅阁。
昏暗的楼道里,薛如意微缩着肩膀,亦步亦趋地跟在初玉身后,倒是前面带路的初玉似是好奇,几次三番地回头去看她,薛如意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你想问什么?”
初玉愣了一下,脸颊瞬间红了起来,她的意图有那么明显么?尴尬地笑了一下才道:“我问出来,娘娘就会回答么?”
薛如意失笑:“你不问,又怎知我不会回答?”
这圈子绕的初玉有些晕,似是下了些决心,才道:“娘娘为何要帮我家公子?娘娘不是薛相的女儿么?不是与王爷为敌的人么?”
薛如意脸上的笑容渐渐加深,眼前的女孩儿单纯没有心机,怕是稍微有些心计的人都不会在她这个“敌人”面前这么直白,这么坦诚地问问题了。
“我有我的目的,未达目的之前,委曲求全是不得不做的。”薛如意言语谦和,说出的话虽然无奈,但那气势却让初玉皱眉,这那是个委曲求全的人该有的态度……
就在二人各有所思地穿过楼道时,一扇门在她们前边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女子半敞着衣襟,露出里面血红的肚兜,昏暗的光映照着她的模样带了一番情韵,倒是那露出角的绣在肚兜上的白荷仍旧滋养着清新,到不至于让人把眼前的女子当做那酒肉临池里的姐儿。
“你怎的在这?王爷睡下了?”初玉显然是认得眼前的女子的,急忙上前。
女子脸颊羞红,似乎刚过了情欲一般,身体有些瑟缩,避开初玉的碰触:“玉姐姐,是王爷让奴婢来拿玉露膏净身的……王爷,王爷说要,要,沐浴……”
女子的尾音如蚊蝇一般细不可闻,初玉舒了口气,转而冷了眼:“伺候好王爷,但是别打别的主意若我发现你对王爷不利,我立刻割断你的脖子!”
“是,是……”女子害怕地缩回了脖子,靠在路边让初玉和薛如意先过。
初玉哼了一声,这才想到身后还有薛如意呢,但,尽管薛如意顶了王妃的头衔,初玉也没把她真当回事,所以眼前的一幕并不曾避讳,反而伸了手指引薛如意前行。
兜帽下的薛如意看不清神色,但那片樱唇却反常地没有一点血色,倒是昏暗的光线下瞧得不是很清楚。
薛如意走得很慢,似乎脚下有千斤的重量一般,待到得那躬身静候在一旁的女子身边时,薛如意几乎抬不动脚,那么熟悉的白梅香充斥着她的鼻翼,让她几乎站不稳。
“娘娘?”初玉皱眉看着站立不动的薛如意,眼眸瞬间变得犀利起来,而一旁站立的女子瑟缩的身子似乎缩的更紧了,恨不得将自己埋进墙缝里,因为身侧的人气势那么的冷冽,冷的让她误以为下一刻便会有双手掐上她的脖子,让她命丧黄泉。
“你……棋下得很好?”薛如意气息冷冽,又有些不稳地问。
“恩?”女子似乎没听清一般,唰地抬起头,询问地望向眼前身披斗篷,呆着兜帽的女子。
“你会下棋吗?是其中高手?师承何人?”薛如意虽然仍然站在原地,但那话语中的急切让人不会怀疑,只要眼前的女子回答一个问题,她便会上前抓住她。
“奴婢,奴婢不会下棋……”女子唯唯诺诺地低头回答,一旁的初玉也是莫名其妙,但碍于眼前的是王妃,不敢上前造次。
薛如意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了下来,连瘦削的肩头都垮了到底,一声冷冷的嗤笑从那片苍白的樱唇里逸了出来,带了无数个绝望的叹息。
“原来如此……”薛如意喃喃,不等初玉上前催促,便迈开了大步朝着楼下而去,几乎可以说实在狂奔了,带了那么点……落荒而逃的嫌疑……
初玉皱眉看着渐行渐远的薛如意,有些不解,不过,既然王妃自己走了,那她也没必要再继续引路了,回过头,看到一旁的女子胆小的模样,撇了撇嘴。
没有了慑人的气势和鄙视的眼眸,女子这才扶了双膝软软地蹲了下去,泪也忍不住落了出来,清白的身子没了,连尊严也没了……死死地攥住手中的玉露膏,女子擦了擦眼角,这才换上怯懦的笑容,朝着楼道尽头那一扇没有关死的雕花梨木门走去。
“爷,玉露膏拿来了。”屋内氤氲着水汽,薄纱环绕的屏风后,一个巨大的木盆静静地呆立,温润的水汽不断地飘升起来,可惜人却不在,女子慌张地寻找,待看到一旁背对着她安静地系着衣扣的男子时才放下了心。
“爷……”
“你下去吧。”楚奕譞不曾回头,却是皱眉目不转睛地盯着楼下空落的院子。
女子轻轻踮起脚尖也好奇地向外看,却在看到那一角斗篷的边缘后,瞬间缩回了脖子,放下玉露膏便逃也似的出了房间。
楚奕譞不悦地斜兜了一眼匆忙除去的女子,复又转回头望向院子中央不动的黑影,微微眯了眼。
当那身影缓缓地抬起头的时候,明亮的月光映照下地脸庞让楚奕譞很是吃了一惊。
薛如意!
楚奕譞应该马上动作的,应该马上命人抓住她,审问她,必要的时候应该行刑,应该敲出她今夜在来仪客栈的原因,有没有人与她接头,她们在传递什么情报……
可,此时此刻,他只能一动不动,甚至移不开眼睛,因为明亮月光下映照出的那双眼睛带了那么深的绝望,晶莹的泪珠含满了她如黑葡萄般的大眼睛,颤抖的唇瓣哆哆嗦嗦,仿若有千言万语,却说不的一字一句,让他的心如被撕破了一般,露出一条缝隙,虽不甚疼痛,却很难受。
彼时,两人视线交接,薛如意再忍不得,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扑梭梭落了下来,苍白的小脸越发透明,显得那么不堪一击,呢喃的双唇仿佛重复着一句话,楚奕譞死死地皱眉,看了许久才赫然明白她的言语。
她说:“何必骗我……”
应该解释,这是楚奕譞的第一反应,可他向来理智,只是一瞬间的忧郁,便使那股冲下去的愿望胎死腹中,解释?解释什么?
薛如意缓缓低下头,失魂落魄地朝着门外走去,单薄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黑暗中。
这么晚……楚奕譞心头浮起一丝担忧,猛地回转身低喝:“叫流苏来见本王!”
“这么说……主意是她出的?”藤椅里,楚奕譞微闭着眼眸,声音听不出喜怒,流苏去不敢大意。
“是,原本属下想明日一早便向主上汇报的。”流苏额前一层细汗,他今日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派人跟着没?”楚奕譞依旧淡淡地发问。
流苏一愣……这是要他看着,还是不让……
就这犹豫的一瞬间,楚奕譞猛地睁开眼睛,眼眸里的冷然让流苏浑身打了个寒战。
“白梅卫!”楚奕譞沉喝一声,立刻有人进的房门跪在他跟前。
“跟着薛王妃,看着她回府!”楚奕譞声音里压抑的怒火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诧异,跪身的男子低头领命,快速地消逝而去,只留下流苏战战兢兢地依旧跪在楚奕譞跟前。
“难民北上的事,你给本王处置好……”楚奕譞身子前倾,冷冽的气息喷在流苏布满细汗的额头。
“王爷放心!”流苏猛地伏下身子,心中却长出了口气,这一关,应该是过了……
09 对峙
随着八王与京都关系的紧张,双方已经陷入了如火如荼的战事之中,八王只在最初有些慌乱,随后便很是有策略地进行了反攻。
因为战事,南方各地的难民也大批地向北方迁徙,可是却在到达墨城的时候才被告知,墨城因为瘟疫,正在全城戒备之下。
正当百姓绝望之下,又从墨城传来了祈王的命令,离城30里建造简易城安顿难民,并定期发放粥粮。
百姓欢呼,瞬间被祈王的仁政所倾覆,甚至有人提出要进入墨城疫区劳作,帮助墨城尽快脱离瘟疫。
然而听到这些话的流苏却是置之一笑:“查,是哪个笨鸟这么鲁莽漏了狐狸尾巴。”
“是!”初玉点了点头,看着流苏惬意的模样失笑地撇了撇嘴,心中暗忖着,怕是这位爷已经不记得当初想不出主意时的窘样了。
“初玉,在背后笑你家爷是很不厚道的,该罚!”流苏眼睛都不睁却将初玉的表情猜得很准,初玉撇了撇嘴。
“那个叫兰花的丫头还在闹呢,爷,怎么处理呀?”初玉扯开话题,说起这个让她郁闷的女子。
“兰花?谁呀?”流苏挑起一丝眼缝儿,不解地看向初玉,初玉切了一声,才不情不愿地道,“还能是谁?前些日子伺候过一次王爷,仗着自己是个雏儿,便要死要活地非要进王府,说自己姑娘家的清白身子给了王爷,王爷就该娶她,不论是妻是妾,她都认了,哈,她想的还挺美……居然还妄想王妃的身份……”
流苏微有些叹了口气,坐起身道:“拿钱打发了。”
“人家不要钱,就要王爷一抬花轿。”初玉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模样,看得流苏一个头两个大。
“初玉,这些事情不是你一直处理的么?”流苏皱眉,这事儿可千万不能传到王爷耳朵里。
“是奴婢处理得不错,可奴婢当初也跟爷说了,这样的女孩不行,爷偏不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