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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如意微微皱眉:“景大人保护的可还周全?”
董元太后还不及说话,一旁的世伶已是出列上前跪在薛如意身边,叩首:“主上遇险一事白梅卫已有所调查,上次的刺客能进围场是因为明唐公主调开了防卫,这次,景染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薛如意点了点头,但心下仍有些不安:“就算皇上在围场一日两日也就罢了,但不能终日不上朝,就算不上朝,也不能不批阅奏折……若时日久了,皇上还是没有找到,怕众朝臣就要反了……”
重重地叹了口气,董元太后也是一筹莫展,薛如意凝眉细细想了一下,才慢慢地道:“太后娘娘……臣妾不才,对皇上的字迹也能模仿一二……”
董元太后闻之欣喜异常,脸上露出了这几日难得一见得笑容,但随即有耷拉了下来,愁苦的道:“但折子都是遵照皇上之前的意思,直接送往围场的……如今不说你已是众矢之的,那帮老臣的眼睛都死死地盯着你,但是你的身子,哀家也绝对不能让你去围场那天寒地冻的地方啊……”
薛如意淡淡地一笑:“臣妾不去,但是可以让折子暗地里过来……臣妾相信,白梅卫可以办得到。”
董元太后期冀的目光投向世伶,世伶坚定地点了点头,董元太后舒了口气……
“但是……臣妾是女子,后宫女子不得干政……所以,请太后急招臣妾父亲回京……”薛如意起身,悠然地拜下了身子,言语间的恳切和诚然让董元太后微微动容,然心里确实百转心思变过,此时此刻急招薛书和回京便是变相地让薛家重掌了朝政大权,虽说薛书和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董元太后心中却总不是心思,奈何霍启刚虽有些小才却是个心思精明难以掌控的人,若是用他,难免不会弄巧成拙,知道了楚奕譞下落不明的消息后与其他皇子勾结以求最大利益,所以,董元太后才一直冷冻着他。
“哀家这就传懿旨……”
听得出董元太后语气里的无奈和不甘,薛如意并不做声,她若真想家族里荣华富贵,当初薛书和就不会被贬……她是明知薛书和与董元太后有染才放弃了为薛书和求情的打算,总觉得父亲远离了这是非之地总是能保的一条性命的……
“还有,请娘娘下旨传召京商沈流苏入朝……”薛如意微微皱眉,如今这般境况当真是一触即发了,铁源已是挥师南下,驻扎明唐边境与之对持,如今,围场中的刺客一个都没有抓到,不晓得他们是否已经回了明唐报信,若是已报了信,那么四国之内大齐皇帝失踪便不可能再是个秘密了,如今这局面,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将她们推上风口浪尖的……
“娘娘……公子已经随晋王质子上路了……还有几日就会入京了……”一旁的世伶急忙回复,薛如意眼眸一亮,是了,她还有这个孩子……微微转动了下眼珠子,薛如意舒了口气,虽然口中涩然发苦,但还是强成了微笑。
“娘娘……如今这局势,咱们怕是撑不过三个月……若是三个月后,皇上依旧,依旧没回来……”薛如意哽咽。
“哀家一定会找到皇上的!”董元太后坚定地握了握拳头。
薛如意微微闭了眼,颤抖了唇瓣:“会回来的……”
养了大半个月,楚奕譞身上的伤好了七七八八了,枯瘦的脸上也渐渐地丰腴了起来,虽还是有些偏瘦,但至少不再是一副骨架了,英俊邪魅的脸似乎很少有笑容,总是轻蹙着眉头似乎在想事情,只有面对东子和何叔的时候才会微微展眉。
义儿对着楚奕譞俊美的脸微微有些失神,一双大眼睛里满是迷离之色,往何家跑的更是勤快了,也顾不上何叔越发难看的脸色,一进屋子便是缠着楚奕譞。
“何名,你之前是做什么的?”
何名,是何叔给楚奕譞新取的名字,因为他忘记了前尘往事,也忘记了自己的名字,所以,何叔给他取名为何名。
“不记得了……”面对义儿的问题,楚奕譞回答地敷衍而心不在焉,虽然左胸口还是会有些隐痛,但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右手抡起斧子劈着柴,力气大的让东子都羡慕不已。
“对哦……我忘了……”义儿尴尬了小脸,但没多会儿便又是眉开眼笑起来,“何名,东子说你会功夫?”
“恩。”楚奕譞将劈好的柴扔到一堆,又拿来下一捆,似乎也不觉得累,额上沁出了细密的汗水,也不觉得。义儿将自己的手帕递给了楚奕譞,楚奕譞却只是摇了摇头,拿自己的衣袖擦了擦额头,继续干活。
义儿也不觉得被冷落了,依旧在旁边叽叽喳喳不停地说着话。
“大哥,名哥,吃饭了……”厨房门口,一个失明的姑娘没有焦距地对着空旷的院子轻声呼喊,温柔的似乎能滴出水来,轻弱的又似乎一阵风都能吹跑。
楚奕譞听了,连忙扔下斧头跑过去轻轻扶住女孩儿:“何叔还没回来,你歇会。”
一旁的义儿微微有些不是滋味,但脸上还是一脸的明艳笑意,对着女孩儿道:“小雨,你眼睛不好,跑出来做什么?快坐着!”
那名叫小雨的女孩儿依旧只是微微笑了,只能算是清秀的脸上是一股无人可敌的温柔,微微摇了摇头,笑道:“在自己家里,我又不会摔倒……这里的一草一木我比你们还熟悉……义儿姐姐留下来一起吃饭吧。”
“好……”义儿傻傻地笑了,微微红了脸看向一侧面无表情的楚奕譞。
“哼!臭老头!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那几个皮毛算什么!告诉你!若是再拿不出钱来,我就拉了你女儿去卖!”门口,一阵推搡着的嘈杂声音传了过来,小雨脸色猛地发白,无意识地紧紧地揪住了楚奕譞的衣袖。
楚奕譞狠狠地皱了眉,看向门外,之间何叔被人五花大绑塞住了嘴,只是一张脸羞愤的通红,竟是老眼含泪地望着他们,而他身后,是一群穿了丝绸衣衫的人,肥胖的脸上满是讥讽的笑意。
楚奕譞不悦极了,将小雨轻轻地掩在身后,对上一众人,那走在前头的肥胖男人见到楚奕譞双眼猛地一亮,眼眸里露出了邪秽的表情,竟是色色的开口:“哟,何老头,没想到你这破院子里还有如此绝色啊……得,你那几吊钱我也就不要了,只要这个人跟我回去,这买卖划算吧?”
何叔激动地呜呜叫着,只可惜嘴巴被人堵了说不出话来,眼中的怒火更是一波强似一波。
“名哥……名哥……”身后,小雨不安地摸索着楚奕譞的手臂,一双小手死死地抓住他的大手,传递着自己的担忧和不安。
楚奕譞回身拍了拍她的小手,从她紧握的手中抽出了自己,一旁的义儿更是吓得哆嗦不已,与小雨靠在了一起。
楚奕譞一身粗布短衫的打扮,迈步上前看着肥胖的男子,冷然道:“放了何叔,我饶你不死。”
那浑身凛然的气势和威严让男人忍不住一个哆嗦,不由自主地就想要臣服,但一个激灵回过神,不满地仰了头,强自冷笑:“哼!你乖乖跟我走,我就饶了他们不死!”
楚奕譞连唇角都懒得勾一下,众人尚不及反应过来之时,他已是一脚踢在了肥胖男子身上,这一脚远比不上当初明大挨的那一脚,但显然,眼前的人没有明大的内力,当下飞出了三丈远,噗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竟是蹬了几下腿便昏死了过去……
于是,一院子的人除了分不清情况的小雨,都沉默了……骇然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幕不敢言语。
“啊!少爷!”
“天啊!”
“没,没死吧……”
剩下的几人在下一刻匆忙反应过来,七手八脚地将地上早已不省人事的肥胖男子抬了出去,临了还在院门外对着屋内仍旧呆愣的几人大吼:“你们等着!”
楚奕譞不以为意,大步上前解开了何叔身上的绳子,去了他口中塞着的破布,微微皱眉:“没事吧?”
何叔呆愣地回了两句:“还好,还好……哎呀!糟了!”
猛地回神的何叔一拍大腿,脸色惨白。
“怎么了?”楚奕譞皱紧了眉,一双星子般的眼睛闪着一股冷冽的光芒对着门外。
何叔深深地叹了口气:“那是县太爷的外甥……今日咱们把他打了,县太爷岂能放过咱们……这可如何是好……”
楚奕譞却不以为意,微微挑了挑眉,不晓得为何,他心中对一个小小的县令很是看不上,细想,却又不知道自己如何来的这份自信。但却是吓坏了何叔和小雨。
“爹,不然,不然咱们走吧……万一那畜生再来……岂不是会要了名哥的命!”小雨一旁早已是哭的梨花带雨,何叔亦是愁眉不展,唉声叹气。
“走?咱们能走到哪?这大雪封山的……除了往山下走,还能走到哪?不行,何名,你去山里躲几天吧……”何叔咬了咬牙,进了屋子将家里几乎所有风干的猎物都拿了出来撞到一个破布包里交给楚奕譞,楚奕譞皱眉,轻轻推开何叔的手道,“我不怕他……”
于是,接下来又是一阵七嘴八舌的劝解,楚奕譞微微有些不耐烦,只是淡淡地道:“我不怕他。”
言毕,不再理会众人,只是一手拿了斧头,继续自己没干完的活,楚奕譞没说出口的是,不知道为何,他似乎觉得自己应该见一见那个县令……似乎见一见他便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了一般……
眼看着楚奕譞一副水米不进的模样,何叔只得摇头无奈但心中却又颇为感激,总的来说,还是自己拖累了人家,于是,当晚,便拉了自己的女儿耳语了一番,小雨羞红了脸,但那双没有焦距的大眼睛里却满是坚定和决心。
“咚咚咚……”
“谁?”楚奕譞还没睡,因着他伤势不曾全好,所以何叔跟东子挤在一间屋子里,将自己的屋子让给了楚奕譞。
“何名,你睡了没?”门外,何叔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楚奕譞翻身下床站,拉开了门扉,见外面又开始下雪了,将何叔让进了屋内:“何叔,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何叔搓了搓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脸上也是泛着红,但最后还是一咬牙说出了口:“嗐……今日你帮了何叔的大忙,还害得你惹上这些麻烦事,那刘勇是县令的外甥,以前我下山卖皮子的时候,都是他在收,去年因着小雨熏瞎了眼睛,看大夫花了好些银子,眼看着都没效,这才找了那刘勇,盼着他看在多念交情的份儿上赊我一些,奈何他竟是个放高利贷的……唉……让你看笑话了……”
楚奕譞起身给何叔倒了茶,并不言语,面上却并无轻视之色,何叔微微松了口气,怕他因此看轻了小雨……
似是知道何叔并没有讲话讲完,楚奕譞只是看着何叔,何叔硬了头皮,才道:“那刘勇是看上小雨了……若是实打实地想娶小雨,我也不会这般阻拦,毕竟他家里虽不至大富大贵,但也不愁吃穿,就是去做个小的,我也没意见,只要能治好她的眼睛……可那畜生分明连娶小雨做小的意思都没有……竟是将小雨,将小雨当做妓子一般……我怎么能同意!”
“混账!”蓦地,楚奕譞蹙眉,冷冷地蹦出了两个字,下了何叔一跳,待晓得他的意思后又是展了眉,脸上露出了褶子,“今日见你拔刀相助,便知你也是个义气之人,我若做主让小雨嫁了你,你,你可愿意?”
楚奕譞诧异地挑眉,他委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