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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楚奕钒讥讽的模样,白野不动声色地只是望着他。
楚奕钒收了笑,旋身坐在了厅堂的红木圆椅上,望着白野轻声地道:“知道白衣教是谁建的吗?晓不晓得他们如今听命于谁?”
“如果晋王有兴趣的话……”
“本王当然会告诉你,你不用激本王……”楚奕钒好整以暇地抖了抖衣摆,“她是一个名叫白兰的女人创建的,至于白兰此人你若不熟悉,本王可以再跟你说的详细一些……她是大燕人……曾经嫁给了薛书和,生下了一个女儿……”
白野的瞳孔蓦地收缩,难得地露出了不敢置信的模样,因为他们查到的白兰是大齐扬州县丞的女儿,家中还有一个妹妹……为何……为何……
楚奕钒似乎相当满意自己创造出来的效果,乐呵呵地一笑:“白兰死后白衣教便由其左护法掌管,可惜……此人命不长久,死在了楚奕譞手里……所以,如今这白衣教便全部重新回到了教主手中……也就是白兰的女儿……”
“不可能……”白野皱眉,刚一出口便换来了楚奕钒的嗤然冷笑。
“这个大齐这么疯狂,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楚奕钒冷然出口,下一刻已是趁白野心思转移之际猛地出手。
白野骇然回神,拿剑将楚奕钒的手隔开,下一刻佩剑出鞘,一个凌厉地转身,眉眼间是杀无赦的戾气。
“嗤……”
热血溅了白野一头一脸,腥腥的气味让他微微蹙眉,看着那与自己近在咫尺的男子眼眸中不敢置信的模样微微有些不悦,将他从自己的剑上推开,看着他慢慢地倒在地上,白野居高临下地望着口中不断溢出鲜血的楚奕钒:“你还有什么遗言?”
楚奕钒身子不断地痉挛,口中的血沫子一股股迫不及待地向外冒出来,连眼睛都慢慢地浸染了血色,张合的嘴里只能无声地发出一个音节,白野虽然听不清楚但瞧得分明,那是“平儿……”
“质子会平安无事的。”白野对着楚奕钒落下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开了,而他身后,楚奕钒终是泯灭了眼中那最后的一点星光,挣扎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门外,依然熟悉的道路和院落,白野微微暗沉了眼睛,皱眉深思如果薛妃当真与白衣教有关……那……
深深地叹了口气,白野知道面对此事,他当真是无能为力的。
“大人!有皇上的消息了!”围场里,景染几个月来瘦削的脸庞瞬间散发了一种骇人的光芒,大步上前将那黑衣的白梅卫从地上扯了起来,想要大吼却又怕惊动了别人,只得压抑着低声问,“在,在哪?”
“围场往东五十里的县城出现了皇上随身的玉佩。”那白梅卫铿锵有力地回答,他们这几各月已经将周围大小的城镇翻了个遍却依然没有找到皇上的踪影。
“五十里?咸城?”景染皱眉,警惕地看着手中依旧被他扯着衣领的手下问道,“不对,那个地方我们翻了不下百遍,都没有找到,怎么可能?”
“回大人,是有一个猎户拿着皇上的玉佩要去当,被兄弟们正好撞上,人已经在门外了,是否要传他进来?”
“带他进来!”景染大喝,那下属急忙走了出去,不多时,将一脸茫然的东子带了上来。
“玉佩的主人在哪?”开门见山,景染冷冷地瞪着被两名白梅卫按在地上的东子。
“你,你认识何名?”东子诧异极了,他今日刚进了当铺将手里的东西拿出来,尚不及递给柜台后面的掌柜,便被一人压在了柜台上,接着就被带到了这里。看着主座上一脸盛气凌人却很是憔悴的男人,东子心中有些惊慌。
“何名?”景染皱眉,继而瞪大了眼,骇然起身,“他,他怎么了?可有受伤?”必然是皇上出了什么事情,不然这么近的距离,皇上如何会耽搁了几个月仍不回宫?薛妃娘娘有孕的事整个大齐无人不知的情况下,皇上却依然不回宫,这实在蹊跷,再加上,这男子一上来便问的是何名……何名……何……名……
东子吓了一跳,呐呐地开口:“他受伤了,箭头射中了左胸,我爹说再深半寸就要命了,好在救了回来,只是何名发了烧,醒了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景染一口气差点没吸上来,脸色青白,却依旧耐着性子问:“如今他人在何处?”
一听此,东子脸色便沉郁了下来,愁眉苦脸的道:“被刘县官抓走了……如今还要抓了我妹妹去卖到窑子,我们实在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的,以后我会打很多的猎,一定会把玉佩赎回来的!求求你,求求你把玉佩还给我吧,没这笔钱,我妹妹就完了!”
景染脸色已经黑到了谷底,对着身后矗立的人道:“带些人手去,亮出白梅卫的招牌,一定要把皇上安然无恙地接出来!若有人敢阻拦,杀无赦!”
“是!”身后两人快速地除了帐子,景染亦是看也不看地上目瞪口呆的东子一眼,便去了韩永寿的营帐,那里还有一个需要灭口的假皇帝,当然,不是现在……只是,这么天大的好消息还是要跟韩公公分享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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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吧……姜还是老的辣……薛老爹可是强硬手腕啊亲们,伊丫之前只写到薛老爹对女儿的愧疚和对董老妈的深情,但亲们不能以为这是个草包啊!所以……咳咳,其实吧伊丫是想说,所有人其实都不是花架子哦……骂我吧,骂我吧……我是后妈……片段二真的快出现了……真的……
87 我为皇,你为后
“啊!啊!”
楚奕譞微微皱眉,已经一夜了,这牢里的惨叫声就没有停止过,他晓得这胖县官是专门拉了那些犯人出来用刑的,为的不过就是要他害怕,俯首称臣。
微微撇了撇嘴,楚奕譞靠在了泥土墙上,身下潮湿脏臭的环境比那惨叫更让他忍受不了,忍不住胸口的恶心,一阵干呕起来,而那牢头似乎认为这是楚奕譞害怕恐惧的征兆,嗤笑着瞥了他一眼,手下的鞭子挥的更重了。
“来人,拿铁烙来!”那老头阴阳怪气地高喝,被绑在刑架上的犯人恐惧地瞪大了眼睛。
“饶,饶命啊……小人只是,只是偷了个包子……求求大老爷,饶了我吧……”被鞭子抽打的支离破碎的身子不住地颤抖,那牢犯竟是害怕地哭了起来。
“包子……”楚奕譞低声呢喃,熟悉,真熟悉……难道是他以前很喜欢吃包子吗?为什么对这个有着一种莫名其妙地感觉?欣喜?有些……惆怅?也有些……
“呕……”不待他弄清楚自己的感觉,刺鼻的臭味让他又一次忍不住吐了起来。
“哼!没用的东西……”那牢头不屑地瞥了一眼楚奕譞冷哼了一声,而手下却丝毫没有留情,被烫的通红的铁烙毫不犹豫地贴上了那刑架上的男子。
“啊!”刺破天空的惨烈叫喊和着一股浓烈的焦味顿时弥漫了整个牢房,楚奕譞几乎将胆汁吐出来,一张脸微微有些菜色,恼怒地瞪了一眼牢头,强压下胸口的那股恶心,怒喝:“这屋子里已经够臭的了,你倒是不嫌!还要再弄些味道出来!”
那牢头显然没有料到楚奕譞会说这些话,眨巴了一下豆大的眼睛有些呆愣,他不是应该害怕地浑身发抖然后求饶么?但为何这样的戏码没有出现?
“他昏过去了。”楚奕譞抿唇,淡淡地指了指那不堪重刑昏死过去的囚犯,一双眼睛却厌恶地瞪着牢头。
“他妈的,好小子!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便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来人,将他给我拉出来!老子看着他这身皮囊便不爽!跟个娘儿们似的……”那牢头一边咬牙切齿,一边用自己黑豆般的小眼睛在楚奕譞身上来回地扫射。
“再看,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楚奕譞厌恶地皱着眉,与那牢头怒目对视。
“好小子!敢跟你爷爷这般说话!得了,既然你如此不开窍,那就休怪咱们哥儿几个不客气了!”那牢头淫邪地一笑,指着楚奕譞对身后的几个牢头道,“这小子难得生了副好皮囊,哥哥我听说京都城里头有些相倌可是比那头牌都要红,想来这小子虽比不得那些个哥儿,但好歹让咱们哥们儿尝尝鲜……怎样?可敢来?”
楚奕譞一张脸几乎黑到了底,握着拳头的手暴露着虬伏着的青筋,一双眼睛里冒出了火,只等着这一群蠢货将牢门打开后便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嗜血的情绪在他胸腔里不断翻滚,楚奕譞一双眼睛死死地凝着那笑的最张狂的头人。
“快走!”蓦地,门口传来一阵冷喝,紧接着,一身县官补服,颤颤巍巍进来的胖县官便出现在了大家眼前,然让他们感到震惊的是随着胖县官进入地牢的一行人……
黑衣……蒙面……还有长刀……
那些牢头不自觉地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刑具护在了身前,然因着对方凌厉的气势让他们又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更因为那把架在胖县官脖颈上的长刀闪闪发光而不敢轻举妄动。
“飞鹰,青郎,搜牢房!”那将刀架到胖县官脖子上的黑衣人冷声吩咐,他身后跟随的黑衣人快速地越过他超两侧的牢房一个个查询了过去,因着胖县官想要对楚奕譞实行精神上的打压,所以并未将他安置的过于靠内,反而是个亮堂的牢房,好让他看清行刑的所有过程,所以,黑衣人不费多时便找到了靠墙坐着的楚奕譞,那人猛地瞪大了眼睛扑通一声在他跟前跪了下去,“主上!”
楚奕譞微微皱眉:“主上?你喊我吗?”
已是被景染打过招呼的白梅卫已是知晓楚奕譞忘记了前尘往事,所以并不计较也不震惊,只是转身一把将一旁牢头挂在腰间的钥匙扯了下来,三下五除二地开了牢门,一旁,早已将那胖县官扔在手下手中的头领赶忙跨进了牢房,对着楚奕譞扑通一声跪了下下去,堂堂七尺男儿忍不住红了眼眶:“主上,您受苦了……”
楚奕譞微微蹙眉,似乎这些人自己应该是很熟悉的,但能将他从这里救出去怎么说也算是件好事,当下也不计较,只是从地上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那件粗布棉衣沾染的泥土,冷冷地出了牢门。
白梅卫紧随在后,楚奕譞刚从那老头身边跨过便停住了脚步,微微转头看向那之前还很嚣张,如今却如老鼠一般恨不得将自己藏起来的男人,冷喝:“我说过,你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睛挖掉!”
“啊?”那牢头茫然抬头,却不料,一旁的黑衣人已是单手伸缩之间便取了他一双眼球。
“啊!”惨叫声比之之前的犯人更加凄厉,楚奕譞看着白梅卫扔在地上的眼球微微皱了眉,看向那个动了手的黑衣人道,“谁要你动手的?!”
“属下该死!”黑衣人一愣,连忙跪下请罪,他以为主上发了话……
楚奕譞却只是皱了皱眉,轻声道:“算了……至少不用脏了我的手。”
那胖胖的县官微微打着哆嗦,不敢抬头看向楚奕譞,楚奕譞却在他身边微微站定:“你这牢房太臭……朕住不习惯……你得好好整顿,啊,不对,你不用整顿了,会有人代替你整顿的。”
看着楚奕譞扬长而去的背影,身后的几名黑衣人面面相觑,刚刚……主上说了“朕”?他们没听错吧?
“他,他居然自称朕?!那是皇上才能用的,他,他会被砍头的!”胖县官惊愕,但顿时狂喜起来,似乎他抓住了楚奕譞致命的弱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