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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姑娘看了看二太太,便落落大方的起身,走过去。
重华看的暗自点头,到底是二太太亲自教养的,林瑾衡以后和九姑娘做伴,她也放心。
摸样,年纪和名字都对上了,林瑾衡觉得自己应该没记错人,等九姑娘近前了遂唤道,“九姐姐好!”
九姑娘也笑道,“衡妹妹好!”
重华长公主左右看了看两个女孩,突然对大姑娘道,“你看这可不是嫡亲的姐妹,衡儿和娴姐儿的眼睛真是一模一样。”
闻言,旁人也是忍不住看过去,只是林瑾衡和九姑娘都是面对着重华,背对着众人。
大姑娘仔仔细细的端详了片刻,笑道,“可不是,原没注意到,伯母这么一说,我觉得不止眼睛像,鼻子也像,父亲常说,妹妹眼睛鼻子随了他。”
“衡儿这两点也是随了你大伯父,说来这还是遗传了你们曾祖母。”重华长公主又仔细的看了看九姑娘,越看面上的神色越和善,“娴姐儿五官倒是颇像你曾祖母,是个有福气的。”林晋海书房珍而重之的收着几幅太夫人林宋氏的画像,从少女时代到垂垂老矣,对这位极得林晋海濡慕的老夫人,重华也知道一二,她本人对太夫人林宋氏也很敬重,可以说没有林宋氏就没有今天的林晋海和二老爷。
林瑾衡被林晋海抱着比照画像认过曾祖母,每年林晋海都不忘给老夫人做法事祭拜,是以,对这个曾祖母也很有几分印象。闻言,也是好奇的瞧着九姑娘,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这么瞧着九姑娘还真有曾祖母的几分神韵。就冲着她爹和二老爷对老夫人的那份孝心,九姑娘可不是有福的。
腼腆而笑的九姑娘接收到林瑾衡的目光,善意一笑。林瑾衡下意识的回以一笑。
“九妹平日都是闹腾的性子,没成想今儿个居然这般乖巧了。”大姑娘打趣的看着九姑娘,对重华笑道,“看来还是伯母这里风水好,能治得了她的脾性。”
她这不是被二太太再三重复了重华长公主的彪悍,所以才不敢放肆,只好收起性情装乖巧,怎么大姐还给她拆台。九姑娘心中纳闷,脸上也带了几分出来,诧异的看着大姑娘。
重华哪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将九姑娘揽到身边,“在我这里不必拘谨了,你妹妹也是个能折腾的性子,你俩正好作伴。”
二太太闻言,目光一闪,喜忧参半,喜的是,小女儿入了重华的眼,因着大姑娘和重华几年的香火情,重华为她请旨赐婚。虽然嫁的是二太太的娘家,大姑娘过去了总是不会受委屈的,但是有了赐婚,大姑娘无论在夫家还是在外面总是更得脸,冲着这一点二太太也是十分感激长公主。忧的是,万一林瑾衡不是个好性子的,日后有小女儿吃苦的地方。
九姑娘也不是个蠢笨的,立时接道,“到时候衡妹妹被我带坏了,大伯母可不许怪我。”
“那要是我把九姐姐带坏了,二婶婶可不也不许怪我。”林瑾衡也是笑道。
重华失笑,看着两个女孩笑眯眯道,“你们俩都想着带坏对方,可是藏了一肚子馊主意,就等着找个伴一起做。”又状似担心的看着二太太,“这可不得了,日后可得把两人分开了。”
二太太也接道,“娴姐儿最是胡闹的性子,等她大姐姐出了门,没人看着,也不知道要惹出什么祸来,还是把她拘在院子里,我啊,才放心。”
“母亲!”大姑娘因被二太太在众人面前提起婚事羞怯。
“母亲!”九姑娘因被二太太当众揭短不依。
见姑娘难为情了,重华和二太太也没接着打趣两个姑娘,重华怅然的看着大姑娘,对二太太道,“这转眼,妍儿都要出阁了,我还记得当年教她描红骑马的情形。”
二太太也是难掩感慨,“可不是,明明当年那么小小的一个丫头,这一眨眼都是大姑娘了。”就要是别人家的了。
两人倒是感慨起来了。
其余众人含笑听着,做壁花状。唯有老太太和六太太母女脸色带着几分勉强。老太太顾不上其他,大部分精力都在六太太母女身上,以眼神警告两人安分守己。
六太太虽然不忿重华把她们视如空气,但是前些年已经习以为常,如今重温旧梦,习惯了高高在上,一时之间倒是生了无限惆怅,不禁道,这大房干嘛不好好地待在福建,干什么回京。又把相谈甚欢的二太太记恨了几分,都不知道照拂她们。
八姑娘是从来没受过这种冷遇,长这么大,谁敢这样忽视她。只是她昨天被老太太和六太太训得狠了,当下便只能咬着牙忍了,这滋味这不好受。
作者有话要说:
☆、公主泪
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了重华长公主府门前,门口的孙嬷嬷打发了一个小丫头进门通报后立马迎了上去,作为长公主身边得力的嬷嬷,需要她出门相迎的,想来对方的身份也是极其尊贵。
从马车上下来一个环佩叮当,风姿绰约的少妇和一个年幼的小姑娘。
“老奴给九公主、莫姑娘请安了。”
一个穿戴体面的嬷嬷在九公主的示意下把孙嬷嬷扶起来:“老姐姐,咱们自家人何必那么生分。”
孙嬷嬷笑道:“老奴知道公主体恤咱们这些老骨头,但是礼不可废。九公主和姑娘可来了,咱们公主都快把门帘给望穿了。”
重华长公主与昌华长公主自幼就交好,连带着她们身边的人也是极熟悉,孙嬷嬷更是打小就在重华长公主身边伺候的,所以现在还是习惯按排行来称呼昌华长公主而不是出嫁后的封号。
昌华长公主笑问:“七姐可好?”上次宫里见面匆匆,姐妹两也没好好叙旧。
孙嬷嬷边把两人迎上了小轿边回道:“劳九公主惦念,公主是极好的。”
那小女孩坐在轿子里边听着母亲问话,边看着一路的风景,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假山怪石,远远的她还看见一个极大的湖,湖心小岛上还有一座小楼。以前她就听人说过,这重华长公主府的景色是京城一绝,只是因为公主去了福建,外人便鲜少有机会欣赏。
过了一刻钟,一行人才到了正厅。得了信的重华长公主携着二儿一女坐在首位翘首以待,看见丫鬟掀起了帘子,人也不由的站了起来,迎了上去。
“七姐”
“九妹”
“本来想早些来看姐姐,但是想着姐姐这里必是有很多事情,不好上门打扰这才延了几日。”
“我们姐妹哪里要这么客气。”重华长公主满面愉悦,昌华长公主下嫁平邑候,没几年又随着平邑候去了梁郡,年初才随着平邑候升迁回到京都,姐妹两十几年来也堪堪才见了四回。
林瑾衡这才虽然她娘年纪大但是看起来比九公主年轻的多,看来这位公主心事颇多。
“蕊儿,快过来拜见你姨母。”昌华长公主忙不迭地招呼自己的女儿莫馨蕊。
重华长公主也叫了三个孩子过来见礼。
昌华长公主面带羡慕的看着林延意和林延愈,她只得了一个女儿,可是重华却有四个儿子,看着林瑾衡道,“姐姐这下可是圆满了,儿女双全。”这人啊真的不能比,她是费尽心机求不来一个儿子,重华却是儿子太多一心想求个女儿,到头来她千辛万苦只得了女儿,姐姐却是心想事成一举诞下龙凤胎,忍不住欣羡道:“若是我有姐姐万分之一的福气,叫我也得个哥儿,我……”
重华长公主蹙眉打断昌华长公主的话对几个孩子柔声道:“你们坐在这里也是怪没意思,这时节府里的景致是极好的,延意你带着弟弟妹妹去玩,可要照顾好蕊儿妹妹。”又对后面的丫鬟说道:“仔细看顾好少爷和姑娘。”
“是”,林延意站起来垂手答道,作为四人中最年长的,义不容辞的担当起了孩子王的责任,这在福建也是习以为常的,便由一群丫鬟婆子簇拥着带着弟弟妹妹离开了。
等孩子们走远了,重华长公主有些严厉的说道:“在孩子面前也这般说,你让蕊儿怎么想。”
话说出口看见女儿黯然的神色,昌华长公主已经后悔了,不禁流泪道:“七姐,今儿个是见了你我才忍不住。”忍不住悲鸣出声,她母妃早逝,母族也没得力的亲人,这些年硬撑着皇家公主的尊荣有苦无处说,好不容易见了自幼疼她的姐姐,这才忍不住落泪。
重华长公主惊道:“你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昌华长公主只是落泪,倒是她身边的李嬷嬷扑到重华长公主脚下哭道:“七公主,你得给我家公主做主啊,我家公主命苦啊!”
原来这昌华长公主下嫁平邑候后好几年无所出,好不容易怀了孕却是个女儿,生产时还伤了身子,只怕以后都不能怀孕了。
本朝有令,驸马不得有妾侍,除非公主允许。
本朝还有令,爵位无嫡子继承是要被皇家收回的,不过这是一般情况,求得法外开恩的也不是没有。
所以无奈之下昌华长公主只能答应平邑候纳妾,为了不碍眼,让那女子住在平邑候府。哪里知道竟是引狼入室,云姨娘极得平邑候宠爱,平邑候要嫡子的名分却不愿意把孩子送到公主府。
昌华长公主怎么愿意,不是她养的孩子跟她不亲,她凭什么要给这个孩子出身。夫妻两起了争执,最后不了了之,云姨娘养着孩子,但是昌华也不肯松口认孩子。
“去年驸马那边开口说要把云姨娘的二子一女送进公主府,公主没答应,”说到这里李嬷嬷语气中带着掩不住的怨恨,颤声道,“吴大爷就闹出了大乱子,公主,公主没法子。”
吴大爷,昌华长公主亲舅舅的孙子,母族仅剩的血脉,吃喝嫖赌毒,五毒俱全。
“难不成你就把那三个东西记到自己名下了。”重华长公主挑眉看昌华,目光冷冽。
昌华长公主眼泪流得更急,拿帕子拭了拭泪哽咽,“我便是再没用,也忍不下这口气,可是……”又是泣不成声。
李嬷嬷也是流着泪道,“毅勇候夫人压着驸马帮吴大爷解决了问题,却说让平邑候再纳一房妾室生一个子嗣。”李嬷嬷哀恸出声,“便是五皇妃都来信说情,公主无奈,只好给身边的宫女开了脸。那宫女有了身孕,不便进京,留在梁郡生产,月前刚产下一个男婴。”声音徒然增大,“但是前几日竟然传来消息,云姨娘也刚生产完。驸马催着公主把孩子计入族谱,但是谁知道府中那孩子是不是云姨娘所出。公主自然不允,这段日子,毅勇候夫人,五皇妃明里暗里让公主以大局为重,不要拈酸吃醋断了平邑候香火。我们公主实在是苦啊!”
毅勇候夫人是平邑候的胞姐,五皇子的母妃是毅勇侯夫人的大姑子。
静静听完主仆两哭诉的重华长公主怒极反笑,对昌华却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指着昌华冷笑,“你可真是贤惠,居然同意他纳妾,还纳了两个,有本事你不要拈酸吃醋啊。”
昌华难堪的撇过头,哀痛大哭。
重华不理她,兀自发泄,“哭,有什么好哭的,你不同意纳妾就是要他莫家断子绝孙又怎么了,莫达他还敢把你怎么样不成,他还敢弄出这几个孽障来膈应你不成。你不敢直说,派人给我吱个声,再或者跟宫里透个风,他敢纳妾!”重华怒不可遏,重重地一拍案几,茶几发生清脆的碰撞声。
“我得替蕊儿以后着想啊,没个兄弟扶持,她日后在夫家哪里能站得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