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忱的愤懑于委屈。
“阿忱,”他拉住她,“我始终都是你哥,我只想做我能做的,做的好与不好,在于你。”一字一句明明听得真切,梦忱却觉得这背后的情愫难以解析。
“大哥误会了,我只是一时愤懑而已,你的提醒我会记得的。”她缓下语气,给舒庆之一个台阶下。
舒庆之却颓然放开手,大哥?从前她从不曾这样唤过他,看来四年足够让一切亲密疏离。
“你累了吧,睡吧,晚安。”若隐若现的灯光衬得他的背影有些落寞。
“晚安。”梦忱疲惫地走进房间,不断被人威胁提醒,平和宁静的生活似乎永远都不属于她。
既然已经有了对高处向往,那就必须舍弃平地的安逸,她或许会感叹,但永不后悔。
她已经有了些困意,却被霍子穆的电子邮件惊扰了睡意。是一个垂死之人在非洲的联合国救助站的相片,还附有病危证明,看来要他解决事情的速度还是很快的。
她想了想还是给霍子穆打了电话,“没有惊扰你的鸳鸯梦吧!”
“看到邮件了?”霍子穆已经猜到她打电话的原因。
“是不是有种解放般的轻松?”
“是有一种摆脱你的轻松。”梦忱的语气虽然听上去像开玩笑,却道出的是她的真心话。
“你要这么想那也行。”霍子穆轻松平和地应答。
“那我挂了,晚安。”梦忱决定现在就开始摆脱他。
霍子穆没有挽留,只是挂了电话,“别忘了,能否摆脱,在于我而不在于你,舒梦忱。”他对着手机缓缓吐出一句话。
那个不愉快的初次见面,决定了他们的关系并不能干净利落的结束。
特助(改错别字)
第二天,梦忱走进办公室,只看到大家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梦忱,快点把你的办公桌收拾一下,还有最近的文件全都收拾出来。”一个同事忙不迭地招呼着她。
“为什么?”梦忱不解。
“江特助回来了,她等下就要来企划部视察。”阿曼达姓江?她没有印象。看来这位特助的确威名在外,不过这种威风似乎不久就要结束了。
大家匆忙准备好,好没来得及踹口气,阿曼达就出现了。她一身黑色职业装,头发简单地梳成马尾,干练利落,梦忱突然觉得“英气逼人”这个词无比适合眼前人。
“我不过去了法国几日,人事就已经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动?”阿曼达审视着几个新面孔,目光停在梦忱身上。“怎么多了这么多菜鸟。”
“涠洲岛的项目现在已经全权由我负责,江特助不会不知道吧!”林琼姗姗来迟,正碰上阿曼达颐指气使的样子。
“那是暂时的,不过林部长的眼光的确很让人担忧啊。”她指了指身后的新人。
“江特助,这些人是谢氏招进来的,你担忧我的眼光就是对谢氏,对谢总的判断不满了?”林琼看了眼惶惶不安的下属,“特助不过是来看看大家,没事了,大家回去工作吧!”
“林部长,你好像还没有把最近一期的企划案给我。”阿曼达没有走的意思。
“特助忘了?涠洲岛项目直接对谢总负责,文件必须直接交给谢总过目,不劳你费心。”林琼一脸善意和温和。
阿曼达眼神凌厉,“谢谢提醒,下午开会见。”
“到时候见。”林琼看起文件,头也不抬。
“林部长和特助……”在休息间的时候大家难免议论今天的事情。
“阿曼达插手企划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林部长忍她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一个已经在谢氏呆了几年的员工接过话头。
“这次林部长收回涠洲岛项目的把控权本就合乎情理。”……
梦忱端着咖啡走出休息间,看到面色不佳的阿曼达,“江特助。”毕竟他们还是上下属关系。
阿曼达轻轻瞥了她一眼,“我对你有印象,面试实习生……”
“我现在是正式员工。”梦忱礼貌的提示。
阿曼达对她是谁并不感兴趣,只是微微点个头,就离开了。
下午的会议梦忱被要求做记录,阿曼达,林琼都早早就坐,只有谢衍掐点到来。
“我想,就涠洲岛项目的具体权责作出具体安排吗。”谢衍开门见山,“林琼,从今往后你正式接手涠洲岛项目,阿曼达,我们和康家在马来西亚的具体事务由你负责。”把阿曼达发配马来西亚?梦忱仔细观察着阿曼达的表情,那个女人不过是一语不发,看着水杯出神。看来这位特助马上就要结束自己的风光了,谢衍马上就要舍弃自己的心腹爱将了吗?
接下来的内容梦忱东欧没有仔细深想,这两个变动预示着谢衍即将开始的大动作。会议并不长,结束的很早,林琼吩咐她把最新的企划案送给谢衍过目,眉眼中尽是扬眉吐气之色。
谢衍并不在办公室,梦忱把文件放在他的办公桌上,却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收纳盒,盒子里滚出一盒喉片,她细细一看,居然是自己上次给他的那一盒,喉片已经吃完了,只剩下空空的盒子。
想要留住什么吗?薛珣已经不在了,那些过往已经被时间侵蚀掏空,那些曾经自欺欺人的地久天长,现在看来也不过只剩下回忆的残片。纵然极力挽留也不过是一具残缺的空壳,美丽空洞的感情,只剩下谢衍,一人缅怀。曾经的甜蜜,此刻居然如此苦涩。
梦忱收回心神把东西归回原位,决定去顶层透透气,最近的经历让她实在不能轻松。
顶层的风光很好,至少此刻,还有另两个人也在顶层吹着风,让她不得不回避。那个女人,一袭黑色职业装,利落的马尾。那个男人,身型挺立,修长挺拔,化成灰她也会认得,谢衍。
“你到底什么意思!把我弄到马来西亚去?谢衍我真的弄不懂。”阿曼达高声质问着,声音浸透委屈。
“工作上的正常调动,希望你服从安排。”谢衍波澜不惊,声音听不出丝毫情绪。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只不过是要驱逐我,是吧!你为什么连承认都不敢。”阿曼达像只被扒光了毛的母鸡,声音颤抖着。
“说的太明白,对你没有好处。”谢衍对她的激动,熟视无睹。
“你什么意思?”阿曼达慢慢平静下来,疑惑的看着沉静如水的男人。
“你和谢夫人的协议,别以为没人知道。四年,期限到了。”谢衍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残忍。
“你……你……”阿曼达的惊恐让梦忱心生好奇。
“如果不是你和夫人联手,阿珣怎么会在晋升特助的时候出那种事?这么多年,我一直不想挑明,看来你并不聪明。”谢衍的怒意在那一瞬爆发。你葬送的不仅仅是薛珣的前程,而是她对我所有的眷恋和信任,那些失去的,不是你的价值能够弥补的。
阿曼达被谢衍眼中的阴唳绝望之色震慑,“你走吧。”
“原来你这般恨我,可为什么还要……”阿曼达放弃了追问,“原来这么多年,你一直在利用我。”
谢衍不语,甚至不愿回头再看她一眼,这半年以来,他都在策划拆除夫人的眼线,阿曼达,只是个开始。
梦忱站在阴影里,看着谢衍漠然地点火,抽烟,那些真相为什么是如此的无力,像是在嘲讽年轻的张扬和自尊。如果时光倒流,谢衍,我能否多一点勇气握住你的手?那脆弱的爱情,怎么经得起这么沉重的隐忍和背叛。
那所谓的舍弃背后是深深地无奈,和安于命运的绝望。“阿珣,若是你明白这真相,能否回头看我一眼。”谢衍将头埋进臂弯里,炙热的泪,跌落,没有人能够看到。
梦忱看着那个男人的身影,自嘲地笑了,原来释然之后却是这样的苍白无力。那些曾经伤害过我的人啊,我必要以十倍还之。
谢衍,为什么你总以为你的能力可以把我保护周全呢,或许是因为你从没有相信过我的能力,当初若是坦诚相见,让我明白自己的处境,我们共同作战,又怎么会败得一踏涂地。过分的庇护最后不过是两败俱伤……
不过她也应该感谢谢氏,若不是有这段屈辱,她也不会看清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也不会以此为动力最后拥有自己摩天堡垒。
得与失,她向来看的清楚,辨得明晰。这插曲并不足以打乱她的脚步。
住院
自阿曼达调往马来西亚之后,谢氏迎来更大的人事变动。似乎谢氏家族内部分歧极大,面对谢老夫人的压力谢衍最终还是做出了一定让步。至于让步的内容是什么,梦忱并不了解,直到她在几天之后看到了一位空降的副总顶替了谢衍的一位得意干将。 这位副总姓高,名言,来自谢夫人的娘家。
谢老夫人娘家是乾平高家,清末崛起于徽州,民国时名震十里洋场,后来被改造成红色资本家,全然改变家族的轨迹,到这一辈从政之人多过从商,在本国政坛甚是活跃。
梦忱近距离见到高言是在高层休息室里,林琼要经手的文件还没有签过字,而休息室是梦忱找遍公司之后唯一想到的地方。林琼并不在,偌大的休息室只有高言一人。继承了高家的美人基因,高言的皮囊还是相当夺人眼球的。面若刀裁,五官立体,眼眸深邃,还是勾人的凤眼,梦忱微微一愣,那凤眼的主人抬眸看了她一眼,“有事?”
“林部长……”梦忱有些语塞,不知是高公子长的太过惊艳,惊艳得有些阴柔,还是他阴郁的眼神让她有些不适。
高言摇摇头,不愿同她作答。梦忱顶着楼上楼下奔波之后的巨大眩晕,躬躬身走了出去,但下一秒就失去了知觉。
还没睁开眼梦忱就闻到了空气中福尔马林的味道,医院,她最害怕的地方,她重新来过的地方。这个地方,她有一种天生的恐惧,谁也不知道睁开眼之后的世界是什么样。
“阿忱,”头顶上的声音让她睁开眼睛,那是她的胞兄,舒庆之。
“我……”梦忱刚想开口问问自己的病情,舒庆之却打断,“你的低血糖又犯了,是高言送你来的,爸爸现在在江州,很担心你。”
“大概是最近太忙了。”梦忱苦笑。舒梦忱留下的烂摊子除了丑闻还有一副非常脆弱的身体。
“我看还是回来吧,自己家也算有个照应。”梦忱知道舒庆之的提议很快会被舒国延接受,一个女孩子,何须建功立业扬名立万,做好望族贵女,就已经足够。
梦忱没有接话,她向来不是追求安逸的人,至少在她拥有安逸舒适生活之前,她要为曾经的自己讨回某样东西。
接下来的几天梦忱被舒国延要求留在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公司的事情暂且搁置,可这一搁置就引来了几个她并不待见得探望者,谢衍就是第一个。
谢衍来的时候正巧舒庆之在和梦忱讨论辞职的问题,舒庆之大概是想用住院这段时间说服梦忱,这几天是苦口婆心惹得梦忱有些心烦意乱。“大哥,这件事我会好好想想的。”梦忱烦躁的打断,却发现舒庆之依然没有任何温和之色只是冷冷看着窗外。
梦忱顺势看去,谢衍正带着一束百合站在窗外的草坪上。
“庆之兄,好久不见。”谢衍礼貌的对舒庆之一笑。
舒庆之点了点头算是敷衍过去了,“听林琼说你住院了,还好吧?“谢衍的谦和关切地看着梦忱。
“阿忱只是一些小问题,劳谢兄费心了。”没等梦忱反应舒庆之就替她开口作答。
“梦忱是我的员工,探望那是自然,庆之兄见外了。”谢衍明显感到舒庆之对他的敌意。
“若不是贵公司太体谅员工,阿忱也不会躺在医院里。”舒庆之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