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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忱是我的员工,探望那是自然,庆之兄见外了。”谢衍明显感到舒庆之对他的敌意。
“若不是贵公司太体谅员工,阿忱也不会躺在医院里。”舒庆之毫不留情。
“大哥,”梦忱赶紧接过话,担心下一句话就会涉及要自己辞职,“这也全然怪不得谢总,小毛病而已。”
“我有个不情之请,还请谢兄应予。”舒庆之置若罔闻。
谢衍已然明了,“庆之的请求,那我自然要重视,不如什么时候大家约个时间谈谈?”
舒庆之垂下眼,梦忱正对上他的目光,那种志在必得让梦忱暗叫不妙。相对于舒庆之,她实在不是个够资本的盟友,或许谢衍之前的亲近只是烟幕弹,只不过是要和自己的大哥搭上线而已,只是这二人看上去相熟已久……
接下来谢衍似乎也自感无趣,只是匆匆慰问几句就离开,有舒庆之在旁他只能如此。
“你要和谢衍说什么?”梦忱心生好奇。
“陈年往事而已。”舒庆之一副“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的样子。
梦忱叹了口气一脸理解,“不愿说就算了。”舒庆之嘴角上扬,这个丫头,明知道自己对她的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还装作了然于胸的样子,没有任何抵御力。
“还是离他远地点吧,因为我不想你成为第二个艺涵。”艺涵?这个名字……好像是一个模特,和谢衍有过些绯闻。
“为这种男人闹得身败名裂……不值得。”舒庆之看着她,不只是在进劝还是在叹息。
“大哥,我不是为了嫁进谢家不惜一切的模特,我对谢衍没兴趣。“一个悲情的模特,在这个随时都有人粉身碎骨的地方并不能引起任何关注。
“以为爱情就是一切,那种女人真是可笑啊。”舒庆之发现,那一瞬,妹妹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冰冷,那不是之前仅因为倔强而装出的不屑,而是看穿这世事后的淡漠和轻蔑。
“是吗?那我曾经也很可笑了。”他的眼眸闪烁,“那时为了留住艺涵,我什么都愿意放弃,可到头来却……”那曾经的疯狂和不管不顾已经沉淀进了岁月的缝隙,连同那段失败的感情。
梦忱凝视着有些神伤的男人,或许我们都曾经年轻过,曾经为某些东西愿意付出一切,曾经以为付出就一定会有回报。
“大哥,放心,我不会走任何悲情的老路。”梦忱一脸慎重似乎在宣告什么,这般坚定,就如她早已永绝了爱情的幻想。
其实那些冷漠和决绝不过是从前幼稚和疯狂留下的疤痕,教训也好,回忆也好,都已经成为过去。
摩天轮
舒庆之的看护工作因为繁忙工作不得不结束,侯郁芳倒是热情的来过几次,不过是想和未来的小姑子讨好关系。梦忱终于难得的清闲下来,生活基本上算得上清净了,除了偶尔不受欢迎的来访者。
霍子穆来的没有任何预兆,梦忱正在医院的花园和小病友玩的不亦乐乎。以前薛珣是很希望和季亚辰有个孩子的,只是在准备有个孩子的时候,亚辰出了事,永远留在了地中海。
小小年纪就身患重症,明明才刚刚开始绽放光华却即将走向终结,那些纯真而苍白的笑脸让梦忱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同情。她向来不同情心泛滥,却对这些幼小的病患毫无抵御力。
“姐姐,你坐过摩天轮吗?”小病友叫星星,不过7岁正处在孩子最爱动的年纪,却被骨癌限制行动。
摩天轮?这类跟浪漫有关的东西梦忱很少接触,从前是没有资本浪漫,后来有资本,却在没有闲情雅致了。梦忱有些遗憾的摇头。
“电视上说,世纪公园的那个摩天轮可以看到银海的全景,等你好了就去看看吧。”星星知道自己是去不成了,她有些天生恐高。
“好啊,”梦忱对摩天轮没有什么兴趣,去不忍负了她的意。“到时候,哥哥带她一起去。”梦忱抬头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霍子穆,一脸认真的表情,像是许下了一个重要的承诺。那种煞有其事让霍大少看起来既有几分……可爱,梦忱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听说舒小姐差点因公殉职,小生心生敬仰,特来探望。”霍子穆曲了曲身,一副惶恐书生的样子。
“霍少,”梦忱见星星已经被家人带走,慢慢收起笑容,“开门见山就好。”
“仅仅探望而已。”霍子穆一脸无辜,像是承受了天大的冤枉。
“其实是,马上要和恒嘉开始一个合作,”霍子穆终于道出目的。
“你是指……”
“在俱乐部注入基金。”
“你想……”
“已经和你大哥谈过了,缺个负责人,我们一直认为你很合适。”
梦忱目光一凝,看来舒庆之要把自己和谢氏断绝联系的决心很坚定。“别忘了,我现在并不是恒嘉的员工 。”
“这不过是手到擒来。”霍子穆不以为然,“我们以后都会一起工作,所以还是首先好好沟通一下吧!”
“你认为我们怎样算是好好沟通?”霍子穆注意到女孩的眼中闪着慧黠的光芒。
“摩天轮?”霍子穆想到星星的提议。
倒是个不错的建议,她现在这么无聊,去看看银海的夜景也好,医院她已经呆腻了。
“可是……”梦忱迟疑道,“我似乎是特护病号。”
“想不想体验重出生天的感觉。”霍子穆伸出手做出一个优雅的邀请姿势。
“我很乐意。”梦忱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少年时代,似乎自己就是那涉世不深的深闺少女,正在接受恶棍的诱惑。
“我们就说,特护需要回家,舒总裁回来了。”霍子穆随口绉出一个理由。他之前了解过,舒梦忱的病并不严重,只是舒庆之准备小题大做而已。
走出医院的时候梦忱有一种重新涉世的感觉,她讨厌医院,讨厌看到挣扎在生死边缘的人们的绝望。
坐上摩天轮,已是晚上了,正逢银海华灯初上,一片繁华夜景,彰显着国际都市的风华。
梦忱的视线被一栋大厦吸引,它是全银海最高的楼,宛如王者俯视着整个城市。
“双子星?”霍子穆顺势看去,“季亚辰主持修的。”
“是啊,到现在还是无人超越的高度。”梦忱早已神魂分离,谈起自己的丈夫有一种由衷的自豪。
“还想去哪?”霍子穆看着手中的爆米花,那是被勤工俭学的号子产的没有办法才买的。
“不知道,”梦忱感觉有些冷,微微抖了一下。“银海其实有很多地方我没去过。”
“要不陪你在这坐一晚?”霍子穆脱下外套递给梦忱。
“真像恶俗的偶像剧。”梦忱接过外套,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那也不错。”霍子穆的眼眸中是少见的坦然。
下摩天轮的时候正逢大学生在义卖鲜花,“这个时候不买似乎不尽人情。”霍子穆上前买了一束月季。
“我还以为你会顺着剧情买玫瑰。”梦忱调侃道。
“我希望以后能有这个荣幸。”霍子穆暧昧地冲那帮一脸期待的孩子眨了眨眼。
“但是至少,我们得有共处时间不是吗?”梦忱知道霍子穆这么做必然是受了舒庆之所托。
“你果然是我哥的说客,我自认我的魅力比不上我哥给你的利益。”梦忱接过□直向前走。
霍子穆叹了口气,腹诽道,“那也不一定。”
外滩
银海的是现代化都市的标志,霓虹万丈,华光冲天。梦忱吹着海风,和霍子穆在海边散步。两人一前一后,步调并不一致。
披着霍子穆的外套,梦忱还是感觉有些凉意,已经快入秋了,海风已经有些寒意,她裹紧了身上的衣服。霍子穆回过头,只见身后的女孩一身T恤,牛仔,蹬着双运动鞋,517Ζ学生气十足的打扮,披着自己的商务西装外套更显清瘦。
“你盯着我干嘛?”梦忱被霍子穆的注视弄得有些奇怪。
霍子穆咧嘴笑了,“你知道我们看上去像什么吗?”他歪着头,一脸邪笑。
“色狼和受害者。”梦忱抢白。
“像把学生妹的富二代。”霍子穆走进她,一把拉起她。
梦忱环视周围,发现周围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都用一副了然于胸的目光看着他们。“你少yy了,还有……放开我。”
霍子穆并没有放手的意思,只是指着不远处的广告牌说:“这里发生过一件浪漫的事情。”
梦忱一怔,放弃了挣扎。“当年季亚辰就是在这里向他老婆求婚的,租下最大的广告牌,写上情诗,是谁的我不记得了。”霍子穆蹙眉。
“是叶慈的……
When you are old and gray and full of sleep
And nodding by the fire;take down this book;
And slowly read;and dream of the soft look
Your eyes had once;and of their shadows deep;
How many loved your moments of glad grace;
And loved your beauty with love false or true;
But one man loved the pilgrim soul in you;
And loved the sorrows of your changing face;
And bending down beside the glowing bars;
Murmur;a little sadly;how love fled
And paced upon the mountains overhead;
And hid his face amid a crowd of stars。
她喃喃念着,似乎又回到那个微凉的夜晚,硕大的广告牌,闪动的情诗,还有亚辰含笑的双眸。
女孩宛若沉浸在梦幻里,只是自顾自地念着,仿佛已经不在这个时空。海风吹起她的发丝,扶到霍子穆的脖子里,有种微微的痒,还有种青涩的味道。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霍子穆清清喉咙,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方才的失态。
“女人对浪漫的事情记得比男人清楚。”其实只是因为那是她最喜欢的诗,只是因为她就是当事人。
“要不,我也写首给你?”霍子穆半是调笑,半是认真。
“你……”梦忱一脸怀疑。
“There be none of beauty's daughters
With a magic like thee;
Like the music on the water
Is thy voice to me’
霍子穆一脸得意,“我当时在英国可念得是文学啊。”
梦忱耸耸肩,“在学生妹面前装拽还行……”她转身向前走,明显的不屑。
“学生妹,有没有兴趣陪陪爷啊!”霍子穆小跑上前,方才念诗的专著荡然无存。
“诱拐学生的罪名貌似不小。”梦忱冷冷看了眼霍子穆搭上来的手。
“甘之如饴。”霍子穆收回手,讪讪的应道。
“已经不早了,回医院吧!”霍子穆提醒道。
梦忱有些迟疑,她并不怎么想回到那个充满死亡的地方。
“要不去我那也行?”霍子穆见她一脸不情愿,“好心”建议。
“那还是露宿街头好了。”梦忱并不妥协。
“你准备露宿街头,然后第二天去谢氏上班?”
霍子穆知道出院以后,她就会和谢氏彻底断绝联系了,这是舒庆之的要求。
“我哥只怕不会给我这个机会了,我没办法忤逆。”梦忱无奈的低下头。她不明白谢氏为什么没有丝毫挽留。
“在恒嘉好好负责这个项目吧!”霍子穆拍了拍她的肩,“我们之间的合作一直很愉快,不是吗?”
梦忱知道,那个在阳台上威胁她的男人又回来了。
“看来你短期内摆脱不了我了,真遗憾。”霍少做作地惋惜着。
“不管你意欲何为,我奉陪到底。”她眼眸璀璨如星,话语却决绝如斯。这般自信,这般霸气。
“小心把自己赔给我啊!”霍子穆刮了下她的鼻子,“学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