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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亚一代的金融大鳄,这人看起来不过35岁左右,算来应该是康家的嫡孙。
因为康重光的周旋,会议的结果还算完满,涠洲岛的奠基仪式已经定在下个月举行。一场庆功会是难免的,梦忱大概是沾了自己老师的光,也被邀请在列。
盛大的酒会,满目盛装出席的贵姬名媛,梦忱来时并没有料到会有类似的活动,没有带上正式的服装,只能穿一套普通的俗话雪纺了事。若是换了以前,她定会觉得无地自处,不过这次她一个小小实习生也无须打眼,不必像秦馨汝一般连每个侧面都力求完美。
海边有些瑟瑟的凉意,梦忱一个人端着杯香槟静静的吹着海风,不远处是热闹的人群,不过是几步之遥,却有一种隔岸观火的恍然。
她看到周旋与觥筹交错间的谢衍,灯光下的英俊面孔有一种镜花水月般的不真实,得体的微笑,适时的调侃,却把锐利与锋芒暗藏。谢衍的目光横扫过来,梦忱有些措手不及,缓缓走开了。寂静的角落,应该没有人会注意,梦忱正准备坐下,却听到后面灌木中传来男女偷欢的声音。她皱了皱眉,看来僻静之处也是偷情的上选。有些难堪,有些尴尬,梦忱知道若是立即走开,声响如此大只怕会惊了人家的鸳鸯梦。于是脱下鞋像做贼似地,一步一步小心的蹑足前行。
正走到一半,离危险地带已经有些距离身后却传来一个调侃的声音。
“这位小姐好兴致,莫非想体味一下赤足的乐趣?”梦忱回过头,一个衣冠不整的男人正含笑看着她。瞬而,她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会回头,那个衣冠不整的男人就是谢氏的大救星,康重光。
康重光大开衣襟,侧脸上还有残存的口红印,一脸的无谓,他生的一副温文尔雅的君子模样此刻却看上去淫邪至极。梦忱尽力掩饰着自己的鄙视,恭敬的回道,“您的爱好,也很独特。”野合,这还能不独特?
“Mark,跟她费什么话啊?”一个妖冶的女人从灌木丛中站起来,慌乱中穿上的礼服看上去像一块遮羞布。“小妹妹,你看到了什么吗?”她一脸的亲和妩媚,让人不寒而栗。
“我,什么也没看到。”梦忱看她的样子大概是某位名流的妻子,此刻的问话充满了恐吓性。
“吓唬小孩子干嘛?”康重光挑起女人的下巴,轻轻啄了一下,“今天就当你没来过这里,怎么样?”他掏出钱包,拿出一张卡,“这里头有30万人民币,够不够?”
梦忱摇摇头,“二位放心,我是不会对狗仔队爆料的,况且,”她指着那个妖冶的女人,“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谁。”
她转身离开,身后传来男人愉悦的笑声。
上流社会,紫醉金迷,欲望更是昭然若揭,偷情寻欢,不过是生活的调味剂,她也不会在意,更不会自以为抓住了康重光的把柄。
“舒梦忱?”她抬头看到谢衍站在斑驳的灯影里,双眸明亮如星。
“谢总。”她有些吃惊,谢衍什么时候开始对一个小实习生有兴趣了。
谢衍看着眼前的女孩,碎花雪纺显得她越发清瘦,头发随意的挽起,显露出她完美的颈项,在浓妆艳抹的贵妇中宛如一颗清亮的露珠。
“怎么一个人?”他随意吐出一句不咸不淡的关怀。
“朋友们都没有来……”梦忱低下头,不想与谢衍直视。
“喔?是李岚曦小姐么?”谢衍饶有兴趣的问道,助理交给他的资料很有趣,舒氏的千金既然屈尊来当一个实习生。
梦忱抬起头看着谢衍,自己已经成了调查对象了吗?还是舒国延是先打过招呼呢?岚曦的出身并不为人所熟知,李家是美国的华资银行世家,在内地却并不有名。“谢总和我表姐很熟?”她含笑看着谢衍。
“我并不认识她。”谢衍看着她一脸戒备,既觉得兴趣盎然。“我只是好奇,舒小姐为什么会来谢氏?”
梦忱沉吟了一会,“我不过是想摆脱父亲的安排,凭自己的力量去做一件事,我并不是仅仅凭我的姓氏而活,况且我考进来了,这证明我可以一个人做好一件事情。”想要摆脱家族控制的大家千金,这个角色很适合舒梦忱。年轻,叛逆,渴望个体的被认可,有着某种坚定的信念。
谢衍一时有些神色恍惚,他仿佛看到10年前的自己,不凭自己的姓氏而活,他曾经的梦想。可最后一切都会按照既定的路线走下去,背负太多希望的星星总是会最先坠地,而且摔得粉身碎骨。就如他的青春,千疮百孔,不忍回首。
“脱离轨迹的星星都会以陨落告终。”谢衍神色少有缓和,“这是我对你的忠告。”
所以为了你既定的轨迹,背弃了我,原来我不过是人生一段小小的插曲,或许会成为你与娇妻闺阁情趣之时的谈资,梦忱脸色慢慢沉下来。
“不过,我很欣赏你的行为,因为……”你有迈出那一步的勇气,你有我当时缺少的勇气。
“您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让我离开吧!”这不是个问句,只是一个肯定句,谢衍点点头,“因为你姓舒,就让你会恒嘉?这么荒谬的理由,很难服众的。”
“那……你能不能不要让其他人知道。”谢衍看着她忐忑的神色,语气甚至带着一丝恳求,有着让人不忍拒绝的楚楚动人。
“好!”
得到肯定的答复,梦忱舒了口气,“你保证!”
一个小小的口头承诺似乎就意味着信任,意味着着盟约,太年轻初涉世事,终是对两面三刀的人心没有太多深刻的认识。谢衍有些怜惜的看着梦忱,竖起三根指头,“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保证。”
没有心机,毫无城府的大家千金,对世界并不了解,似乎以为自己的力量就可以撑起一片天,这种形象才是舒梦忱所该有的,但是谢衍忘了,这世间大家都有很多面示人,揭开画皮,那心底真正隐藏的本性似乎最后才会看到。
谢衍,你的心到底是什么样的呢?梦忱垂下眼眸,或许连我们自己都不曾去探看过,因为害怕那真相,触目惊心。
橄榄枝
盛大的庆功会结束后,北海的会谈就彻底落下了帷幕,梦忱也终于可以打道回府,实习已有三个月了,按照W大的规定再过一个月就得返校开始完成自己的实习报告,谢氏也会根据这段时间的表现决定她的去留。
不知为什么,梦忱最近变得很忙,和高层的接触也日渐多了起来,除了翻译工作外她也开始着手外事部的其他事项。外事部是为数不多的直接对总裁负责的部门,所以梦忱和谢衍的接触在所难免。大多数的文件都由她直接送往总裁办公室,谢衍最近在公司的时间很多,每次梦忱去都会和他碰个正着。
谢衍大多数时候都会好脾气地跟她打个招呼,可这次她进办公室的时候却看到散落一地的文件,听到响声,背对着她的谢衍厉声道,“你到底会不会把关,如果不行,我要你这个助理干嘛?”见没有回应,谢衍有些恼火,回头准备继续斥责,却愣住了。
“你怎么在这?没有人告诉你要敲门吗?”他皱着眉沉声道。
“我有敲门,是您在气头上,没有听到。”梦忱平静地回答,大概是阿曼达最近惹得谢衍不满意,看来特助也不过是仰人鼻息而活。
梦忱俯下身捡起地上的文件理好放到谢衍办公桌上,“这是李部长的文件,请您过目。”她的淡然让谢衍的怒气稍稍有些缓和。
谢衍接过文件,翻看的很仔细,似乎要把那薄薄的几页纸看破。“你是不是实习快结束了?”
“是。”
“想不想留下?”他漫不经心地抬眼看着她,心中却有一丝模糊的期冀。
“那得看……有没有人愿意我留下。”她抿着嘴,似乎想都说些什么,却因为羞赧止住了。
“我想,”谢衍盯着她,目光中有久违的灼热,“我要你留下。”
眼前的女子有些踟蹰,只是低着头并不说话,“你的表现有目共睹,”谢衍走近她,扶着她的肩膀,“我希望你留下。”他的声音很轻,却在女孩的心里击起极大地波澜。
梦忱没有答话,只是低着头,颤动的睫毛却泄露了她的心绪,谢衍心中有些得意,扶着她肩膀的手加了几分力,似乎要把自己的信心灌注给她,“如果留下,谢氏下一任的特助就是你。”一个急需得到家族认可的年轻人,如果可以凭自己的能力位居谢氏要职那么,舒氏的继承权似乎也不是板上定钉的事,很有可能成为她向那个宝座冲击的砝码。
谢氏向她抛出的橄榄枝,接与不接全在一念之间。
谢氏少董,对付什么人不是手到擒来,更何况是一个没有涉世经验的大学生,惶恐不安,却又暗生向往,欲拒还迎才是上策。梦忱安下心神,才勉强抬起头,看着谢衍,声音低不可闻,“谢总,我们并不相熟。”
在听到她回答的那一瞬间,谢衍有些措手不及,这般含蓄并不是他的作风,他对自己少年般的举止有些懊恼。
“谢总,没有事,我……先走了。”她挣脱他的手。
“那么从现在开始认识也不错。”他小心说出一个自认为幼稚的提议。
“我……”
“你觉得呢?”他柔声道,害怕一点风吹草动,她就会改变主意。
“我……我还有事……”她逃也似的离开了。谢衍自得地看着那抹倩影,对这个效果颇为满意。
“下次见面可以叫我谢衍。”他在她身后唤道。
谢衍?梦忱轻声喊出这个名字,自己最后一次这样唤他是什么时候?记忆已经模糊了,她只记得自己颓唐地坐在谢氏的大门前,等待着谢衍冲出来给她一个解释,等待着她的阿衍来救她于危难,可是最后她什么也没等到,她只看到谢老夫人高傲地从她身边走过,那冰冷如雪的目光轻轻扫过她,宛如她是一颗被丢弃的草芥。
梦忱扶上自己的额头,提醒自己一切不过是过去,至少现在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这已经足够。前尘往事,留下的印记不过是彻骨的耻辱和仇恨。
不单纯的接近,任何关系的建立都有背后难以揣测的理由。
叮!电梯的门霍地开了,电梯中的人一涌而出,她差点被撞倒却被一个人扶起。“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都千年没见了。”
霍子穆一脸的戏谑,梦忱稍稍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你来这里干嘛?”
“自然是公事,放心吧,美人儿,你还没有让我特意制造邂逅的魅力。”霍子穆一脸的轻松,对梦忱甚是不屑。
“那麻烦你让开,我要去工作了。”梦忱面无表情地看着挡住她去路的霍子穆。
“既然遇到了,那晚上一起吃个饭吧!”霍子穆拦住她,“美女,赏个脸,和小的一起吃顿饭,行不行?”
梦忱看着他一脸的故作谄媚之色,不由得笑了。“不好意思,没空!”她侧身走过,“放心,我会让你有空的。”霍子穆上前拉住她,“晚些时候见。”等梦忱回过头,他却已经潇洒的转身,留下一个在她看来极为欠扁的背影。
相亲
梦忱没有想到自己那素未谋面的大哥会来接她下班,那辆招风的迈巴赫停在灰暗的角落也会成为焦点。梦忱不得不承认,舒庆之本人比相片要好看许多,眉宇间有着不怒自威的霸气,和舒国延到有几分相似。她仔细看了看他,发现他们并不相像,甚至是一点也不像。
“今天刚好比较闲,正赶上你下班。”他看也不看她,轻描淡写。
“北海怎么样?听说那几天不见你是因为出差的缘故?”舒庆之的语调不紧不慢,却并不懒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