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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一边流着泪,一边伤心地抚摩着猎豹的脑袋。猎豹也非常低沉地吼叫着,并不断地仰头看她们。
她们非常希望能把博士的尸体运回故里。罗宾听后,说:
“你们的想法能够理解。可是,这件事办起来难度太大。因为,这里是热带气候,在温度这么高的情况下……”
说到这儿,罗宾实在是不忍心说下去。
博士的尸体,此时尚未全部化为白骨,要运走这具尸体,的确是办不到的。
她们母女俩,得知没有办法把博士的尸体运走,哭得更为悲痛了。但是,罗宾实在是无计可施。
单纳站在一边,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便问罗宾。
“她们打算把博士的尸体运走,然而,遗体现在正处于腐烂过程中,没有办法搬运。”
“不可能吧,我认为现在尚未腐烂,我们有独特的办法,能够让遗体始终不会腐烂。”
单纳便讲出了那种方法。
原来,他讲的是制成木乃伊的祖传秘法。先取出尸体的内脏,然后用药草和某种泥土填充体内,最后用树皮把整个尸体牢牢地包紧。单纳命令他的部属完成了这项任务,最后,又将尸体绑成一件又细又长的行李,命令两个土著人架着,与众人一块儿同行。
正当他们要启程时,猎豹不停地叫起来,声音非常伤心,它的身体在罗宾的腿上不停地蹭来蹭去,又到那件绑着尸体的行李旁嗅来嗅去,一副难分难舍的神情。
安莉萨和鲁茜见了,又哀伤地哭起来。
“不如带着它一块儿走吧,你看行吗?”
见她们哭得这么伤心,昂得莱便这么问。
“行,这样也可以。”
罗宾同意了。
猎豹晃着尾巴,一会儿在众人前面跑着,一会儿又在众人后面跟着,与众人一块儿向前走。
那是一条非常远的旅途,如果没有单纳和土著人们的帮忙,实在是难以走完。
最后,好不容易抵达尼罗河源头处的路肖大港。
罗宾和昂得莱留在这里的两艘轮船,始终在这里停泊着,静候着他们归来。
其他的几个部属,早就返回来了,他们也在等待着主人。他们与罗宾和昂得莱失去联络以后,在树林里历尽难险,总算返回船上。
到了这儿,罗宾他们便与单纳和土著人们告别了,各自上了自己的的轮船,顺尼罗河向下驶去。
到开罗后弃船上岸,后来,几经周折,终于踏上了法兰西国土。
由马赛驶往巴黎的高级车厢里,坐着三个旅客,一男两女。
从衣着打扮而言,似乎都是身份高贵之人。那位男旅客,是位中年绅士,他只戴着一片眼镜;两位女旅客,一位是个贵妇人,她的年龄要比男旅客大一点,另一位则是一个美丽高雅的小姐,看样子只有十八、九岁。
他们就是罗宾、安莉萨和鲁茜。他们三人在马赛时换了装,带着博士的尸体,要赶回巴黎去。本来,他们打算带猎豹进车厢,但列车长不同意,只能用一只铁笼子把它装起来,放到了货车上。
他们与昂得莱和他的手下人,在马赛时分了手。昂得莱说,他要去摩纳哥。
“他说要去摩纳哥赌场痛痛快快地赔一把,因为他身上装着那些单纳送给他的珠宝。我认为,他不到输得精光之时是不情愿住手的。”
罗宾对着安莉萨说完,忍不住笑了出来。
“没错儿,他手里有许多珍稀的珠宝。我想……”
“你有什么计划?是不是也要去实现你的一个打算?”
“我计划建立一所孤儿院,地点是我的诞生地肖球市。”
“噢,要建立孤儿院……”
“我的孩子……”说着,她扭头瞅了一眼鲁茜,“我的孩子,据她讲,在你收养她以后,仍是在街头流浪,生活非常凄惨,像孤儿一样。因此,出于照顾孤儿的生活的目的,她想与我一块儿建立一所孤儿院。”
“是这样吗?鲁茜。”
由于发现罗宾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鲁茜感觉有些羞涩,脸一直红到耳根处,只是使劲儿地点了一下头。
“很好,这个计划太棒了。”
罗宾非常受感动。
火车逆风奔驰着,法国南部的景色的确是美不胜收。他们刚刚见非洲的秃山丛林,面对如此秀美的自然景物,真是目不暇接。
列车员敲了一下门,便走进了车厢。他首先行了一个礼,随后,犹犹豫豫地似乎羞于开口似地说:
“非常对不起,到倍吉这一段40分钟的旅途中,可不可以允许其他客人,过来坐一下?”
“你让我允许其他旅客来我们这儿坐一段旅程?”
“对,有旅客要在下面的一个站上车,由于火车上的旅客都满了……”
“你的目的是让旅客到我们这儿来坐?”
“对,可是,这间车厢已经被你们全部包下来了,的确是不便于开口。”
“没什么,是一位旅客吗?”
“不,是两个……请你们多多帮忙,只40分钟,请谅解。”
那个列车员非常客气地退了出去。
时间不大,火车进了站,那个列车员领进来了一对似乎是富商的夫妇。
这一对夫妇,知道这间车厢已经被对方包下来以后,表现出歉疚之色。罗宾仍是神情自若地与他们谈话,安莉萨也很热情地与他们打招呼,他们便放松了下来。
时间不长,那位夫人便与安莉萨母女谈起话来。
那个男的似乎是一个非常有钱的人,稍微有点孤傲之色。他自我介绍说,他是某市的作珠宝生意的,将业务托付给了会计,自己到各地去旅游。他还非常得意地说,现在是去瑞士游览。
“你太幸福了,令我特别神往。”
罗宾这么说着,心中却特别想大笑,但努力忍住了。可是,那个人对此没有丝毫地察觉。
“我过去到瑞士去过……”
为了避免让对方发现他在笑,罗宾不断地用手绢抹嘴巴。
“这是我的第三次瑞士之行了。”
那个有钱人这样说着,同时将身体紧紧地靠在椅背上。罗宾又把嘴巴挡住了。
罗宾的谈话内容丰富多彩,谈话技法也胜人一筹,完全把那个男人吸引住了,太太们也都停了下来,专注地听他说在瑞士旅行的一些旧事。
很快,40分钟的时间过去了,那两个珠宝商夫妻要在信吉车倒车了。
火车一进站,那个男人急忙把他的手提箱提了起来。
“我来帮你吧,我把这只手提箱从窗口给你递下去好了。”
“多谢,让你受累了。”
驶往瑞士的火车也已经进站了。倒车的这段时间非常短,那夫妻匆忙下了车。
他们从列车的窗口把那只手提箱接过去,便钻了开往瑞士去的列车,并一个劲儿地朝这边的车窗招手。
罗宾看着那对夫妻,脸上洋溢着笑容。那个男人到车厢里刚坐稳,不经意间掏了掏上衣口袋,立刻脸色苍白。
罗宾依然面带微笑地看着那个男人,只见他摸遍了身上的每一个衣袋,看那个样子,似乎是有一个钱包不见了。
最后,他的脸色又好转了,原来又找到了那个钱包,是被放在了裤子后面的口袋里了。他的神情马上自如多了,可是,看了一眼那个钱包之后,脸色又恢复了苍白。
罗宾在这边的车窗里,瞧得非常清楚,“哧哧”地笑了起来。那个男人把手里的那个破旧不堪的钱包,反反复复看了许多次,最后,又将那个钱包递给坐在前排的他的夫人看。
他的夫人看了一下那个钱包,可能感觉有差,便小声地与他丈夫耳语了一阵。
那个男人听后大惊失色,马上垂下头去,细致地察看那个钱包,接着又看看罗宾。
罗宾仍在微笑地注视着他们,跟着,把一个塞得鼓鼓的钱包从衣袋里掏了出来,在窗口处朝他们晃了几下。
那个男人见了,气得五官都挪了位。正在此时,列车的汽笛响了起来。罗宾乘坐的列车驶出了车站。
罗宾笑了一会儿,将身子紧靠在椅背上,把大腿伸直,养起神来。
“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安莉萨问。
“没什么,我与刚走的那一对夫妻招了招手,与他们道别。”
罗宾这么答着,同时藏起了那个塞得鼓鼓的钱包。实际上,那个钱包是那个男人的,是他把箱子从窗口递出去时,顺手摸来的。与此同时,他又在那个男人的衣袋里放进了一个旧的钱包。
这个旧钱包,那一对做珠宝生意的夫妻大概还记得,正是他们一度使用过的那只黑色摩洛哥皮制的文件夹。
而这一对所谓做珠宝生意的夫妻,正是大女贼莫丽和尼古勒装扮成的。
几天以后,谷苏太太收到了一个包裹。
寄件人没有署名,只知是从巴黎寄出的。
谷苏夫人很纳闷。把包裹打开一瞅,原来是一只黑色摩洛哥皮的酒袋,并用旧报纸包着。
一察看,发现酒袋的底部已经被小刀一类锋利的东西割开了一个口子。
谷苏夫人还是回忆不起这只酒袋来。
“真是稀罕事,谁在开玩笑,把这么一个破东西寄了来?”
她的确不能想清楚这究竟是为什么。她双眉紧锁,把那个酒袋提了起来,“咕噜”一声响,有一个用报纸裹着的东西从里面滚落于地。
她更为不解,便把纸包打开了。然而,打开之后,禁不住大吃一惊:
“啊宝石……”
居然是一包宝石!并且全是珍贵的红宝石。见到这些宝石,她更是摸不着头脑了。
“怎么有这些东西?喂,这些宝石……”
谷苏刚从果园里回来,一看这些东西,便问。
“是呀,我也不明白。”
她将宝石递给她丈夫,谷苏也非常奇怪。他在包裹里找了找,却未能发现里面有什么附带的信。
对于这件事,他也感到无法理解,但不经意间,发现了那张裹着宝石的旧报纸。
在那张旧报纸的一个角落里,有一篇题为“麦杆之谜”的小报道,这一段短短的文字用红色铅笔圈了起来。
谷苏拿着读了起来。
“这件事不是发生在我们这儿吗?”
“对,这正是很久以前,那个老乞丐图勒那来我们家里偷东西,后来藏在树上假冒稻草人的事。”
“这样一来,我便懂了。”谷苏夫人说。
“在那时,揭穿图勒那的诡计的人,不正是来自巴黎的那个私家侦探吗?”
“嗯,我也想起来,他叫莫博,是巴黎非常著名的私家侦探。”
“这个酒袋子,正是他当时带走的那一个。”
“你这么一提醒,我也回忆起来了。然而,把这个酒袋子的底子割开,到底是为什么呢?……噢,我知道了,在这个酒袋的底子里,以前肯定装着宝石了。由于这是侯爵家使用过的东西,把一点宝石藏在里面,完全有这个可能。发现了这些东西后,那位私家侦探便寄还给了我们。由于他是一位著名的侦探,因此非常诚实。”
谷苏夫妻便把这些珠宝,交到了村里的治安点。几天之后,来了一个警察。
“我们将这些宝石交给了警察局,警察局便向巴黎警察厅作了汇报,要他们去与莫博先生联系。后来,莫博先生写来了回信。他在信中说这些宝石确实是在酒袋的底子里找到的,只是谷苏先生一直没发现。无论谷苏先生是否知道,这些宝石都应该是他的东西,因此原物奉还。这是警察局给你的正式公文,这是所有的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