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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深,帮我打电话去找那位蒙荷.史文深.霍莱齐先生。我有事……要跟他谈谈……”我微笑著对维深说,也不意外的看到他露出一个“看来又有人要倒霉了。”的表情。
如此一来,那就是说我的想法是对的……那麽,只要这位蒙荷先生愿意和我们合作的话,那无论是毒贩还是内奸,都基本已经在掌握之中了……
23日早上,离圣诞还有一天又三分之二的时间……
我们和一直在背後看著的恶魔们都在计算著时间,谁胜谁负,可能,就在那麽刹那之间……
……
Cottage Cheese (12)。12月23日(中)
午间,虽然现在是冬天,但在阳光下的海面还是闪耀著她变幻的蓝色光辉。
在听到维深报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之後,蒙荷在吃惊之余也不忘爽快的和我约定会面的时间和地点。
这里是一家临海的露天咖啡厅,环境很清静。我就在这里等这位我已经知道他的一切但却还没见过他本人的蒙荷先生。
维深在我出门之前一直在抱怨为什麽他不能和我一起来,甚至还说要带奥一起到这来见蒙荷──如果真是这样就什麽也不用谈了。我对他说。
然後却维深用一脸极不满的表情看著我──“我要两个大的顶级巧克力蛋糕!”最後,我是以这麽一个条件才跟他达成协议的。
我说,他一个大男人就怎麽这麽爱吃甜食呢?……还是越甜越喜欢……像我就完全受不了过甜的食品。不过,这也不是重点,我想知道的是──这家夥怎麽就是吃不胖呢?记得以前情人节女生送的巧克力他都是很尽职的吃掉,我的也是他帮忙解决,但过後一称,他居然没重一斤。这算不算是另一种生物奇迹?
我能肯定,如果被那些在减肥课室努力的胖美人们知道他这样,他一定会被她们联手压死……
“你好,你就是Dr。Dead?”就当我在脑海中描绘著维深被一众“美女”们折磨得最兴起的时候,一把男声把我的白日梦生生打断。
我回头一看,是一位有著一头银发和蓝色的眼睛中年男子──他是蒙荷.史文深.霍莱齐。
“你好,你是霍莱齐先生?”我对他礼貌的笑笑,并邀请他坐下。
在等服务生点完餐离开之後,蒙荷才再次与我说话。
“医生,久闻大名了,现在能见上一面才知道外面说的都不假。”
“外面说什麽?”我喝了口咖啡,边把本来手中的报纸折起,边问。
“一个俊美的男人。”他笑笑。“我们也不扯远了,有什麽也就直说了──医生,你们是怎麽知道我身份的?”
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不过,这样谈起来会更容易吧……
“这个……你得先答应我不追究我才能告诉你。”我重新坐直了身子,改变原本一派悠闲的坐姿。“但你放心,除了我跟莱芬斯特教授之外还没有别人知道你──是谁。”
他思考了一会,点点头。“那你找我出来也一定有你的原因吧?你想跟我作什麽交易吗?医生。”
“没错。但是,我有一件事要先行确定──你为什麽会在韦恩身边潜伏?”如果这一点确定了,那後面的事就好办多了。
“这个……”此时,他皱起了眉,一副像是苦恼於是否要告诉我答案样子──但我知道,他是想借我的口说出来,以测试我到底知道了多少,又猜到了多少。
“是不是你们总部怀疑他出卖了ICPO?”既然人家都这样希望了……我再不揭牌好像也太不知趣了些。
“你怎麽知道的?”蒙荷在听到我的问题後表情先是明显的一僵,然後一改本来无所谓的态度,认真的看著我。
“推测的,如果这是真的,那我可以告诉你,你们错了。韦恩不是叛徒──不过……他大概也被那个真正的叛徒利用了……”只是,那个能算是叛徒吗?……他本来就不是ICPO的人不是吗?……
“你凭什麽这样想?”他的情绪开始有些激动──他大概以为我把他当猴子耍了吧?呵呵……这个有点过激的反应还真可爱。
“你先冷静些好吗?你这样我们就无法谈下去了。先生。”我说。“具体的原因我还不能告诉你,因为,我现在还无法百分百的确定──而这个确定,我需要你的帮忙。这,就是我要找你的原因。”
说完,我发现他稍稍平静了些的望著我,一双眉还是紧紧的皱在一起──突然,他这表情让我想到了某种猫头鹰的品种。
“我为什麽要相信你?”他问,声音中是满满的质疑。
真好玩……
被他的反应弄得忍不住的笑了出声,我连忙假咳几声以掩饰这小小的失仪。
“咳嗯……这样,蒙荷先生,我想你虽然身负查清韦恩是否叛徒的任务,但你现在的当务之急也是把那批毒品和毒贩找出来吧?”我微笑著放下手中的瓷杯。“我跟你的目的基本上是一样的──只要你愿意帮我,我最迟能在圣诞那天把内鬼和毒贩连带毒品一起放到你面前。”
“你就这麽有把握吗?”他皱著眉问。
“因为……我手上有一个最好的饵。”我笑笑。
“饵?”
“不知阁下是否知道,我在海边捡了一个失忆的男人──他手上拿著一根关键的东西.真正的黑色钥匙。”
“什麽?!”蒙荷似乎对我所说的很感吃惊,但仍算是保持形象的没有在椅子上站起。
“愿意跟我合作吗?只要你愿意和我配合,我现在就有一个方法,能让那位亲爱的内奸先生亲自把他背後的人和货品带到我们面前。”
在我说完之後,是一阵沈默。
蒙荷用手托著自己的下鄂,牙齿无意识的轻啃著麽指的指甲──这似乎是他苦恼时惯有的习惯动作吧……
“你已经知道谁是内奸了吗?”大约过了十分锺左右,在我刚刚叫完服务生再给我上一杯咖啡时,蒙荷终於结束了他的沈思──看他的表情,我是成功的说服他了。
“我知道他的人,但他真正是谁,我不知道。但我已经有让他自暴身分的计划。”
“那……”他又迟疑了数秒,然後站起身,对我伸出手。“好吧,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医生。”
…………
“蛋糕。”一进房门,就看到维深毫不客气的坐在我的客厅里,正在敲打著自己电脑的键盘。但仍不忘对刚进门的我讨要食物。
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我没好气的把两只蛋糕盒放到他面前。
“行了吧?”这只猪还真烦。
“怎麽样了?我们亲爱的死亡医生出马,应该不会不行吧?”一看到蛋糕,维深那本来黑得什麽似的脸就像表演中国国粹──变脸一样迅速的洋溢出幸福的光芒。
摇摇头,我实在受不了他那一脸陶醉的表情。
“蒙荷那边没问题了,人他会偷偷的换好,最迟明天中午之前搞定。现在,只要奥能好好的配合著演一出戏,问题应该就不大了。”
“那你还担心什麽?”把蛋糕塞了一嘴,维深声音含糊不清的问。
啧……真不明白怎麽会有人喜欢这种男人啊……还亏他是万人迷来著,现在就像只沾了泥巴的小猪……
皱眉看著维深那算得上极差的吃相,我回答。
“怕就怕到时候他提前行动或者一下子就改变主意,那我们可就吃不完兜著走了。”没错,人的思想一向是最难猜测的,我能推测的也就是按他平日的惯性来行事的方法,如果一但对方有什麽一时的心血来潮,我也就是完全没辙了……更不用说这次推测的对象我也不敢说我很了解他。
再说,这一次还可能联系著自己的小命,担心也是当然的。
“你不是对自己捕捉他人心理的能力很有信心的吗?怕什麽?”
真是不知该为他对我的信任高兴好还是担心好──“你信我,但我不一定就信我自己。维深,世界上的事都是很难说明的,不是说你想著是这样,它就一定会是这样,很多时候,事情都存在著意外。而意外,是人类所不能控制的……虽然,我自信依正常途径,我一定能把‘那个人’和他所维护的东西都扯出来,但一但发生了什麽出乎意料之外的事,事情就不好说了……不是最好,就是最坏……我可是很珍惜自己这条小命的。维深。”
我对他露出一个苦笑。
不料,他却依然毫无紧张感,还依旧大口大口不为所动的吃著他的巧克力蛋糕。
“你有没有跟奥说过我想让他演戏的事?”见他没反应,我就问他一个刚才忘记的问题。
点点头,维深像是想把自己青年才俊儒雅青年的形象破坏完全的又大大的咬了一口蛋糕──老实说,他现在看起来就跟一个三岁大的娃娃吃饭的样子没差多少。
“说了……咳……台词也给他背了,就等另外那位主角出场,就可以上演了……不过我说……寒啊……你怎麽能想出那堆词来著?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是真的呢……”吃东西说话的结果就是咽著,维深灌了一大口茶水之後问我。
“你管我……”其实那些并不难想像,只要把整件事连在一起,然後综合起来,再加上对对方的分析和推测,事情就可以在脑中假想重组──只是,要搬到现实里引鱼上勾,就必须把有争议的和不能肯定的部分删掉,再加上些技巧,那就基本可以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3:57分,看看手上手表标明的时间,我不自觉的露出微笑──正戏,快要开场了……
……
Cottage Cheese (13)。12月23日(下)
下午5:00,韦恩准时的回到了我所在的酒店房间,手上抱著一叠极厚的文件。
“你这是干嘛?把整个资料室搬到这里来吗?”维深一看到他手里的东西,就马上出言讽刺,还伴著脸上一个不可思异的表情。
韦恩把文件重重的放在桌上,白了维深一眼。
“你以为我想啊?但找到的就是这些──你知道吗?居然有三百七十二个工匠做过那根钥匙!我能怎麽办?不就只能是把资料全拿回来给你们看吗?”他说得有些激动,想来,是那些东西花了他不少的时间和精力所致的吧?
我随手拿起放在最上面的一份,大略的看了一遍。
“你说有372个人说曾经做过这种钥匙吗?”我问。
韦恩不知我此问为何的点点头。
“他们有没有说当时顾主让他们在钥匙上刻过什麽花纹?”扔开原先的那本,我开始翻开第二本。
那些都是些制造的样式图和记录,里面还附有钥匙的设计图。
我细细的对比了第一和第二张设计图,发现它们都是从一个正本上复制出来的副本。
此时,韦恩在想了一会之後回答我先前的提问。“我倒是没让人问……那个有什麽不对的地方吗?花纹怎麽了?”
“你们来看看就知道了。”
我把在我们手上的那根钥匙的图本放在桌上,再抽出方才翻看的两份文件中的钥匙完成後的绘稿放在那张图本的两侧。
“看到了吗?”我指了指三张图片的匙柄处。“这里的图案不一样。”
没错,我们手上的那根钥匙的匙柄上刻的是一条中国味极重的古代龙纹,而方才看的第一张图表上的却是一朵百合,而第二张的却是一根羽毛的样式。
“这样你都能找到……利害……”韦恩拿起那三张纸片不断的对比著,并在口中似真似假的对我发出赞美。
而维深则皱著眉开始在翻那些剩下的大叠文件。
“好像……只有那根龙纹的钥匙没有重复的样式。”在急急的翻了好几份文件之後,维深才放下手中的图纸望向我和韦恩。
我与他对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