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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医师dr.d系例 作者:地狱某人-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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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祖……我知道我平时对不起你,但你也不该这麽对我吧?

我现在只有一种名叫欲哭无泪的感觉……

「那我让你查的‘那个’你查到了没有?」既然这麽兴奋於这一件事上,那我让他做的另一件事也应该做好了吧?

带著异常灿烂的笑容,韦恩对我点头。「嗯!──没有,那具尸体上没有任何烙印,只是身上有多处……」

「瘀血对吧?」我打断他的话──那麽我想的就没错了……

但是DNA还是很难以解释……

把放在桌面上的怀表扔给韦恩,我对他道。「想办法弄开,不要弄坏──我要看里面的东西,越快越好。」

「那你不跟我一起去医院了吗?」接过怀表,他望著我露出失望的神情──救命啊!!是不是我近日来的压力让我疯掉了?我不要看到他边成大型狗只的样子!!

连忙转过身,把脑海里古怪的幻觉扫掉,我回答:「去,不过我怎麽样也得先刷牙洗脸换衣服吧?还是你要我穿睡衣去?……」

这绝对不是个好办法……

…………

早餐是在去医院的路上匆忙解决的,老实说我很不愿意这麽做,但碍於韦恩学长那越来越焦急的表情,我还是没有办法坐在那长餐桌上悠闲的解决我本应丰盛的早餐,转而──我吃的是简便的三文治还有一杯自己给自己冲的咖啡──为什麽我不能打包那桌早餐在路上吃?……

悲哀啊……人生……

那只怀表被放在韦恩那里,而韦恩则一直很努力的想用人手的力量把它打开──他很努力,我不得不这麽说,因为他努力的这麽做已经超过一个小时……

然後,我发现这个世界上果然恒心是最重要的──那个小小的铜扣居然真的出现了一条极小的裂缝。

「韦恩……」

可就在我把那只怀表拿过来想把它弄开的时候,维深的房门被人推开──而这个人绝对不会是护士医生或者警方的人──因为我们在之前完全没有收到任何有人要进来的讯息──而这样的情况,结果只会指想一个──

进来的──是犯人。

快速的,我闪到了一个从门的位置看来是死角的地方,而韦恩则是尽职的拔出了配枪。

而果然──进来的,是一名女性,而且穿著高雅……

只是她手上所拿的东西,让我看了之後只有皱眉的份──一支针筒。

她真的要杀掉维深吗?──在向门边闪去的同时,我微微使力的扯开了那只被熔合的铜扣──而怀表里的表面上的盖表图片……除了让我在瞬间感到惊诧後,剩下的就只有了解……

原来是这样……这样就解释了那个DNA的问题了──只是她为什麽要挖掉她的眼睛?

「维深……」

她并没有发现我和韦恩,似乎是自信满满的相信自己不会被逮到。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身上流的血,不是我们罗伊德西尔家的血……」在说话的同时,她把针筒伸向维深打点滴的药水瓶──

「他不是你的儿子吗?──你不是罗伊德西尔家的人吗?莱芬斯特夫人……」在她把针头插进去的前一瞬,我抓握住了她的手──果然……真的是维深的母亲……

到底是什麽……居然让她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下得了手去杀害?……

「你是谁?──为什麽会在这里?」在瞬间的惊恐後,她恢复了一名贵妇所应有的傲慢姿态,冷冷的看著我。

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她在看著一堆垃圾──而很不幸的,我就是那堆垃圾的代言品。

回应式的微笑,我没有放开握住她的手,只是更用力的向外一扭,顺便用另一只手抄走她手上拿著的针筒。

「我该问你吧?……夫人,你想做什麽?」我在她面前晃了晃那支刚刚收缴到的针筒。「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是想为自己的宝贝儿子打点营养剂吧?──不过你不是已经死掉了吗?夫人?……还是说……我该叫你女皇陛下?……」

放开她的手,韦恩让被叫进来的警员把她抓住。

我在她面前晃了晃那只铜制的怀表。「罗娜科西德.法拉斯特.罗伊德西尔……德帝国古王室成员,现任的族长──我没猜错的话,对吗?」我冷冷的望著他,并把那只表打开,让她看刻在里面的字,还有那张她与她的妹妹──双生妹妹的合照。

「你怎麽下得了手?」从她的理念来说,这个「妹妹」就等於是她从小到大的唯一亲人不是吗?

那为什麽她能下得了手?──还很残忍的在生前挖走了那位女性的双目……

她还是静立不动,但我可以看出她的动摇和颤栗──但感觉很奇怪……她并不是在忏悔什麽……而似乎是在忍耐什麽……

然後──意外的,我听到她的大笑声──疯狂的大笑──「那种女人就是该死……为了家族牺牲那是我看得起她……为什麽不愿意?……有什麽不好的?……哈哈哈……我快成功了……快要……只要……只要有那笔财产……只要有……只要有它们……哈……我就能重建我族的帝国……哈哈哈哈哈……」

怎麽会这样?──是突发性的假性分裂症吗?不怎麽像……

把针交给在一边的韦恩,我走上前去与那名已处於半疯狂的妇人对望。

「为什麽该死?……她做了什麽吗?……」

「从小她就是个胆小鬼……哈哈……要不是她是我族的一员,我早就杀了她了……杀……呵呵……那个胆小鬼……我每一次打她的时候,她都会哭叫‘姐姐不要!姐姐求求你不好!’真好听……呵呵呵……真是太好听了……」边这麽说,但那被抓牢的女子却在流泪──怎麽回事?她在为妹妹的死心疼吗?……

在这种状态下?……

她是不是装的?──真是麻烦。

「韦恩,去找个医生来给她打镇静剂,这样我们没办法跟她对话。」──精神分裂症,我可以确定,只是,她是急性的还是长期患者我就真的是不得而知──看来要让阿历去找她的私人医生。

在夫人被拖出去之後,我在离开病房前看了看维深──你不愿意看到这些吗?……你一开始就知道她已经疯了……所以,才没办法恨的吗?……

维深……无论如何……这个人,我是不会放过的……

…………

从那名年过半百的私家医生口中终於的,我们得知了一件事──夫人是重度的强迫症患者,而且,她也是个Treatment…resistant(难治性精神分裂,也就是「治疗反抗」)病者。

她从小就是有这样的情况,而在多年医治无效的情况下,她也有习惯性的殴打她妹妹的劣习。这些年来,说是她在外游玩,其实多数都是被送往精神病疗养院中治疗。

直到她嫁给维深的父亲那年为止──当时很多人都认为她已经痊愈。

而没想到的是……该说她从来就没有好过……还是在生下维深的时间前後,因为怀孕而让她的病情翻发……

只是这次……她隐藏得很好──别人只会觉得她有点反常,而不会认为她已然疯狂……

伊莉斯是在她在外与另一名欧洲企业巨子生下的女儿,而多年来,那男人也是她的情人,只是她脑海中所描述的已经不可能再有帝国蓝图,让那男人觉得她的可怕──因为她一直是这麽教育他们的女儿的。

而最终,在那男人想要把女儿保护起来带离她身边前,她把伊莉斯带回了莱芬斯特家……

把她也关在那间自己曾经住了多年的幽闭房子里,进行一种偏离了现实的教育……

可悲的人生……

但是,并不足以构成让我原谅她的理由。

无论如何,为了自己,她已经毁了很多人的一生──而我也终於知道她为什麽要挖她妹妹的眼睛了──因为,她的眼睛是绿的,而她妹妹的眼睛却是天空的湛蓝……

自由的色彩……但到最後,却还是被自己唯一的姐姐所束缚……

……

在抓到夫人後,我马上打电话给艾尔德学长,他正在开发一种药物,而作用就是让人失忆──一种强烈的精神压抑剂。

我让他给我他的实验品……

一如在我来德国前所说的,我要那个人付出代价──我会的……

而她这麽悲剧式的一生……

我们也该让它有个了结──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在法律保护的范围……

我要杀死「罗娜科西德.法拉斯特.罗伊德西尔」……而让这位女性得到重生──我们都是疯子……

绝对的疯子……

…………

2002,11月10日。

开车来到维深所在的医院,我发现他就这麽站在医院的门口等我。

把车子无声的停在一边,我没有出声叫他──他在跟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病童很高兴的正在说著什麽。

有时候,我还是会有一种罪恶感……

三年前,我会不会做错了?──在我的催眠和艾尔德的药物双重作用下,维深的母亲最後在三个月後变成了一张跟白纸无异的空有大人体形的婴儿……

而这件事的进行,是在维深住院的时候,那时他并没有问,我也没有说,但我确信他知道我那段时间在做什麽──他不会对我父亲这麽做。

我知道……

不过这也是因为我们性格上的差异和情况上的不同吧……

这件事从发生到现在,维深都没有问过我什麽,当然,韦恩也没有很不知趣的提起,但当时的情况,很多医生都认为这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道德层面上的东西我们没有想这麽多……

而且,夫人在当时可是死刑犯──以她的手段,和她杀人的数目。就算维深不是她动手的,最後她也还有意图杀死维深的罪名……

而最不幸的是抓住她的人是ICPO,等於三罪并犯……

算了,虽说那说好听了是救她一命,但现实却也的确的包含了我某种报复性的行为在里面。

抬头,我望向那位还在跟小孩聊个不停的「伤员」,深呼吸一口气,开车门下车。

「维深,你走不走?」

「寒!──你终於来了!我还以为你真的那麽没良心的又倒头就睡了咧!」听到我的声音,维深转过头。

「我没你那麽猪头……笨……」还真用吼的……看来伤得真的不重……

「你很过份知道吗?老说我是猪,要是我真笨了可都是你害的。」站起身,他跟那病童道别的挥了挥手,然後向我走来。

「行了行了,你走还是不走?」真烦啊……这笨蛋……

「你说呢?……」他居然还给我白眼?!──这小子是要反了不成。

上车,起动车子──接著数秒的沈默。

「维深……」

「嗯?」

「你过几天是不是要回德国?……」

……

END

仅以此文,敬所有人的秘密与执著──并献给我的齐齐,我把我的宁静给了你,没有华丽的言语,我只祈求,请你不要离我而去,在有可能的永恒之内──海寒,03,10,22。



躺在床上,窗外的雨看上去就跟水晶坠子一般,这让我再一次想对现代世界价值观提出疑问──当然,这个问题极快的被我从脑海中删除──因为它极端无聊。

作为“我”并没有为谁去分析这个世界金融体系的义务与需要,也没有谁会希冀我的观点能为他们眼下的生活带来多大的改变。

强迫自己从床上爬起来──这让我彻底的怀念在巴黎的家。那间干净得近乎有些洁癖者影子的房间──那是洛斯的习惯……我死去的爱人……

我没有对家里提过关与他的任何一个字──那是不被允许的禁忌。

母亲会哭泣,相信就连我那三不管的父亲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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