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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月圆之夜,月光很亮很柔和,借着倒映在海面上的银辉,我们能够看清彼此的表情。尤忻小口地吃着面包,似乎正在思考我的话。
我接着说:“其实我们也很害怕,要是一点都不怕那不成傻子了。”
“我就……”大笨正想说他不怕,听我这么说愣是把说了一半的话憋了回去。
尤忻不禁莞尔道:“那为什么我从你身上看不到害怕的样子呢?”
大笨贼笑两声,说:“你别看他表面上镇静,心里保不定多害怕呢。他安慰我们的时候自己没准也在哆嗦呢。”说到这儿,大笨一整嬉笑的表情,认真地说:“但孙头就是孙头,他就算的害怕也不会表现出来,让我们跟着害怕,他只会让我们感染到乐观的情绪。我认识他已经有不少年头了,他是一个即使害怕也不会想着退缩的人!是一个真正的军人!”
尤忻大概没想到大笨会这么正儿八经地说话,楞了一下,随即吐了吐舌头,说:“很少有男人由衷地去赞美另一个男人,看来孙哥真的很有人格魅力,有成为商业领袖的潜质。”
大笨恢复吊儿郎当的模样,说:“有句话怎么说的来和,对了,英雄惜英雄嘛,咱比伯乐那家伙也差不了多少吧。”
“甭听他胡掰。”我没理大笨,对着尤忻说:“有点他说的是对的,作为兄弟来说,可能没人比他更了解我,我真的害怕,可害怕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不把真相找出来,就算能暂时逃避过去,一辈子都会生活在恐惧的影子里,那种滋味,不是一般人所能想像到的。不论遇到什么,只有去面对,才能坦然。”
“还说自己是粗人,都快赶上哲学教授的水平了。”尤忻的情绪好了很多,笑嘻嘻地说:“孙哥以前遇到过稀奇古怪的事情吗?反正现在睡不着,不如你给我们说说,也让我长长见识啊。”
过往的经历象放电影似的快速在脑子里回放了一遍。我想了一阵,沉吟道:“我给你们讲一件我参军前发生的事。”
大笨从没听过谈起过这些事,马上来了精神,竖起耳朵催促我快说。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当时我还不到十七岁,还是个愣头青,天天和一群毛头小子喝酒打架,干些惹是生非的勾当。
这也和我的身世有关,爹妈死的早。我从小就和爷爷奶奶相依为命。我爷爷是高干,属于那种住着小洋楼,出门有专车,身边总转悠着警卫员的大干部。
也许是因为我从就没了爹妈,爷爷对别人总板着脸,对我却很纵容,几乎到了溺爱的地步。直到那天我把一个同样不好惹的高干子弟打进了医院。爷爷才真正发了火,第一次动手揍我。
爷爷考虑到再这么下去我迟早得进劳教所,他又狠不下心收拾我,于是把我送到了新疆,让他的一位老战友帮忙拾掇我。
@未@爷爷的战友也是东北人,性格特火爆,但他有喝酒的癖好,一喝就是一斤,他的谱太@知@大了,连市长都要喊他“叔”,弄得他根本找不到对胃口的酒友。
@部@
@落@我的到来刚好让他弥补了这个遗憾,他最终没有没拾掇我,甚至和我成了“忘年交”
这样一来,我的日子过得就更滋润了,几个月时间,就交到了一帮“肝胆相照”的“生死兄弟。”
新疆自古就流传了许多神秘美丽的传说。也有不少让人向往的旅游宝地。
一晃到了夏天,正是游山玩水的大好季节。我和几个弟兄一合计,决定去出去玩上十天半月。各自说服家长同意后,我们把目标锁定在了喀那斯。
当时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决定给我留下了无法弥补的遗憾。
爷爷的战友怕我们几个毛头小子凑在一起闯出什么乱子,派了他的警卫员兼秘书小陈押阵。
小陈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比我们大不了多少,我平时就和他混得挺熟,其他人和跟着我叫他陈哥,陈哥喜欢说笑话,能弹一手好吉他,唱歌更是好得没话说,有他在不但没让我们觉得拘束,反而让带来了意想不到的乐趣。
在陈哥的带领下,这支由我,二两,耗子,小飞和大向组成的队伍“浩浩荡荡”地杀向了喀那斯。
二两,耗子,小飞,和大向都是我在新疆结交的好兄弟。二两是个很瘦的英俊少年,我觉得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就给他起了这个外号。耗子戴着一副眼睛,长得很机灵,说起话来又快又急。小飞是我在这里最好的兄弟,虽然认识的时间不算很长,我们却已经拜了把子。大向姓向,他生得又高又壮,满身疙瘩肉,取“大象”的谐音,大家都喜欢叫他大向。
喀那斯位于新疆北部,和新疆名城阿勒泰离得很近。喀那斯风景秀丽山明水净,有西北地区最迷人的内陆湖泊……喀那斯湖。一到春夏时节,就有很多来自各地以及国外的游客来这里旅游。
一路上边走边玩,走走停停,四天后我们一行人终于满怀期待的到达了目的地。
新疆是多民族聚居地,主要以汉族和维吾尔族为主。维族人有的还保留着游牧的生活习惯,有的和汉族人一样,在各行业中从事着各种职业。不论做什么工作,维族人都有一个共同点:热情好客。
越是在远离城市的地方,民风越淳朴。一个维族大爷把我们迎进毡房,端出奶茶酥油还有一大盆手抓羊肉,热情的招待我们。
维族大爷叫伽依汉能说一口还算流利的汉话。他说他冬天在城里工作,夏天在这里放牧,对这里的草木都熟悉的很。
我们向他打听好玩的去处,他自豪的捋着山羊胡子说:“我们这里嘛,好玩的地方多得很,你们来这里就对了,胡大他老人家会保佑你们的!”
接着,伽依汉大爷又详细地给我们介绍了几个有名的景点。我们临出门前,他突然叫住我们神秘的说:“巴郎子等一能,你们随便的玩,胡大他老人家保佑心地善良的人,你们要记住,西边的那片树林子的嘛,不要去!里面有妖魔的城堡!晚上不要去湖边,晚上的嘛,妖魔的世界!”
这里的确和城市里大不一样,清新的空气直沁心肺,深吸一口马上能感觉到甜丝丝的味道。蔚蓝明净的天空中点缀着洁白无暇的云朵。到处是繁盛的翠树,有着鲜艳羽毛的鸟儿在枝头欢快地鸣叫着。
在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地前,便是久负盛名的喀那斯湖,平整如镜的湖面上闪烁着粼粼波光。俯下身子,清澈的湖水中能清晰地倒映出我们的身影。岸边的鹅卵石被湖水打磨成各种好看的形状。站在岸边小山般的高坡上远眺,能看到雾气氤氲的天山和白茫茫的阿勒泰雪山。
我们这些只知道打架闹事的愣头青都被这种飘然出尘的美景深深地打动了。
陈哥挑了两块扁平的石片,斜着身子将石片向湖面削去。石片在湖面跳跃着带出了几个水漂,泛出一片柔美的涟漪。“太美了,真的太美了,简直是世外桃源。”
陈哥对着湖面喃喃地说。
这时,我们谁都没能预感到灾难正在一点一点地降临到我们身上。
玩了一天,我们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伽依汉大爷的毡房。伽依汉大爷给我们准备了热腾腾的囊坑肉和香喷喷的抓饭。
囊坑肉和抓饭实在做得太香了,我们一个个都吃到实在吃不动为止才满足地打着饱嗝,听伽依汉大爷用马头琴为我们演奏地道的新疆民歌。
陈哥一直都民族音乐情有独钟,听到正宗的维吾尔民歌眼睛里马上放出了光,伽依汉大爷一曲奏罢陈哥马上凑过去向他讨教起来。
吃饱喝足,我们又有了精神。看陈哥和伽依汉大爷聊得正欢,我招呼兄弟们到外面散散步。
“老大,我有个好主意。”耗子把我们拉到毡房背面,神秘兮兮地小声说:“兄弟们想不想来点刺激的?”
我还没表态,大向马上不耐烦地说:“有话说,有屁放!少卖关子。”
除了我,耗子最怕的就是大向。他急忙压低声音道:“我们来个夜探鬼屋,玩个寻宝游戏,怎么样?”
白天伽依汉大爷最后补充的那番话已经挑起了我们的好奇心。他那神秘的样子越发让我们想去他说的禁地看一看。
我们这群人平时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一听鬼屋还能寻宝,马上按捺不住,问耗子怎么个玩法。
耗子的鬼主意就是多,他知道我们身上都带了自己喜欢的玩意,让我们每人贡献一件做奖品,再凑上五十快钱做奖金。由我们中的一人先藏在一个地方,谁找到归谁。藏的人不能参与寻宝的过程,但能分到三分之一的奖品和奖金。我们听了不由都有些怦然心动。
要知道,在那个年代,五十块对我们来说可不是个小数目。既惊险刺激又有丰厚的奖品,打着灯笼也找不到这么好的消遣方式了。
“等一等!”小飞几次想说话都忍住没有开口,当我们一致通过耗子的提议时他终于打断我们说:“我觉得我们不能去,伽依汉大爷既然说那里有危险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再说我们是来玩的,大家都不想弄出点事情回去吧?”
小飞在我们当中一向最为稳重。听了他的话我犹豫了一下,想要放弃的念头闪了闪就被即将到来的惊险刺激的寻宝行动所取代。
“照我看应该没什么事。”我拍了拍小飞,鼓励他说:“那个维族老汉八成是在吓唬我们呢,世上哪有什么妖魔鬼怪,大家只不过图个乐子,不会出什么事的。”
“就是,别扫大伙的兴嘛!”(该书籍由红糖粽子整理发布,更多好书尽在 未知部落 wzbl)
“小飞,你什么时候做了乖孩子?不会连这点胆子都没有了吧?!”
“你不去我们去,难得有这种好地方,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其他人也在一旁七嘴八舌地起哄。我让大伙安静下来,听小飞怎么说。如果他还坚持的话,我们就只有把他留在这里了。但我实在很希望他能和我们一起痛痛快快地玩一阵。
也许是因为我期盼的目光,小飞犹豫片刻后还是冲我点了点头。
“你们在这商量什么呢?”陈哥看我们这么久还没进去,出来找我们:“都给我老老实实地回去睡觉,不听话的人明天关禁闭。”
我们朝他做了鬼脸,一溜烟跑回了毡房里。伽依汉大爷已经给我们打好了地铺。
“巴郎子好好睡觉,胡大的嘛,会保佑你们的。”
伽依汉大爷前脚刚走,陈哥就吹熄油灯,坐在最靠近毡门的位置上,自弹自唱起来。
我们面面相觑,一下子全都傻掉了。
开始我还能提醒自己别睡着,后来眼皮越来越沉,慢慢地就打起了迷糊。
睡到半夜胳膊一疼,感觉有人正在重重地拧我,我想都不想,一拳摆了出去。
“老大,是我。”我睁眼一看,是耗子。刚想骂他两句,他趴在我耳边说:“兄弟们都准备好了,就等老大了。”
可不是,大伙都凑到了我跟前。除了小飞,每个人脸上都透出压抑着兴奋的紧张神色,整个一副做贼的表情。
我们拿好电筒和防身的匕首,轻手轻脚地溜了出来。
按伽依汉大爷所说,妖魔的城堡就在离我们不到一里地的那片林子里。我们打开手电,几乎是跳着向那走去。
不一会儿,我们就到了林子外面。白天的时候,这片林子看上去郁郁青青很吸引我们的眼球。此刻,清冷的夜风吹动树枝,传来一片让人头皮发麻的沙沙声。
透过蒙胧的月光看去,那些摇摆不定的树枝仿佛憧憧鬼影,正在向我们招手。
“不如……”耗子提议道:“不如我们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