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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不太当回事,但我们也抱着期望有所发现的心态。不想一见面李广就直言不讳地说希望我们能帮他,这让我的困惑又加深了一重。
跨过那道可能有两百年历史的石门槛时,我的心里幕地预感到,这次我们肯定有不同寻常的收获。
走进大门,是一座错落有致的四合院,院子正中有一棵参天大树,这数的直径起码有五米左右,高至少在二十米以上,繁茂的枝叶低垂下来,遮挡住了烈日的曝晒。在底层和我差不多高的树杈上,挂着好几个古色古香的鸟笼子。几只画眉鹦鹉伏在在架子上直直地盯着我们。
大树周围摆了一张石桌,五张石凳。看样子,也是有些年头的古物了。我随意看了两眼,宅子的样式大约是清朝中期的建筑风格,乍看上去根本不象民居,倒象个仿古的度假村。
北京的夏天可以把人烤得脱层皮,但在这小院子里根本感觉不到盛夏的感觉。
这么热的天,我的脊梁上竟生出了微微的凉意。随便捞一道士过来,八成会说这树已经成了精。
我本以为李广会带我们进宅子看看,哪知他把我们让到石凳上落座后就没再开腔。石桌上隔着一套茶具。李广冲我们微微地点了点头,做了个请自便的手势。
我和大笨老实不客气地连喝了几大碗凉茶,凉茶的温度恰到好处,略带苦涩却极其爽口,如果不是有所为而来,就这么悠闲地在树阴下坐上一下午也是一件美事。
李广推了推半加在鼻梁的金边眼镜,道:“我是海洋生物学博士,现在水利局任工程师,当然,这和我请二位来的目的没多大关系,我想说明的是,水是自然界中最神秘的一种元素,事实上,人类对占地球四分之三面积的海洋的了解只是处于起步阶段,海洋中所隐藏的新物种远比陆地上多得多,在海洋中,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我和大笨面面相觑,不明白李广怎么突然扯到这么不搭边的话题上。
李广起身踱了几步,过了两三分钟,才道:“我的意思是我本身也不是少见多怪的人,在工作中也遇到过几件难以用常理或是说用现在的自然科学来解释的事,但发生在我身上的这件事却一直困扰着我,我请教了很多朋友,却没人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他叹了口气接着道:“这些年我的心一直挂着这件事,到最后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我看到二位发布的信息。我想二位这么大张旗鼓的做法一定对那段时间的历史有些和别人不一样的看法吧?”
说到这,李广忽然转过身,目光炯炯的逼视着我们。
都说文人的目光都很含蓄,此刻,李广的两道目光就象两把锥子向我们直扎过来。我的心念疾转,看情形,要是我们没有什么独到的见解让他满意的话,他很可能会结束这场谈话。
现在我已经知道李广约我们出来和钱没什么关系,没钱的人戴不起5000快一副的眼镜,别的不说,这宅子就能卖到天价。
我正要答话大笨已经抢先道:“我这人没什么文化,先当兵后下海,但我最欣赏真正的文化人,我也不瞒您了,我们根本不是狗屁历史研究者。我们因为不能说的原因想从那段历史中找到我们感兴趣的东西。要是依我说,琢磨历史就象看书,所谓尽信书不如无书,谁他娘的不是爹生娘养的,只要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就有可能……”
大笨说着说着没了词,扭头示意我接下去。
说实话,大笨搭腔的时候我还真有些着急。这些文人的脾气大都又臭又硬,这李广一看也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大笨这段话江湖气十足,天知道李广会不会把我们轰出去。
哪知道我还没接大笨的话茬子,李广就两个大步跨到大笨面前,握住大笨的手道:“说得太好了,我也是这么想的!只要是人,就有可能加入自己的主观感情色彩,历史在相当大的程度上说,都有一些可容商榷的余地,百分之百准确的历史可能只有返回当时的时代才能知道啊!”
他激动得两眼放光,边说边握着大笨的手摇晃,从大笨的表情上看,李广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大笨的回答总算对了他的胃口,我暗暗地松了口气,要是换成我说,我和大笨此刻只怕已经被扫地出门了。
李广一连说了三声:“我总算找对人!”说得我和大笨纳闷不已。
本来我们是为自己的事情而来,现在却被他时而神秘时而莫名其妙的神情勾起了兴趣。
大笨没等李广感叹完便用力地拍了两下他的肩头,道:“俗话说得好,有缘就是朋友,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李老哥你尽管说,就算我帮不上忙,我们孙头也肯定能帮你,他可是……”
大笨得意地竖起大拇指指着我说。我重重地咳嗽了两声打断了他的话。不是我谦虚,现在根本就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答应别人,万一我们要是没能力帮忙,岂不太打脸了。我太了解大笨了,既然他已经说了这话,肯定会比自己的事情还上心。
李广顺着大笨的手势转过身子注视着我。既然大笨已经答应他了我只好点了点头,好在一个水利工程师也不可能有太离谱的要求。他如果要我们弄架飞机撞白宫我们立马拍屁股走人就是了。
他看了看我,又扭头看了看大笨,眼睛里出现了喜忧参半的复杂神色。淡淡地说了一句:“跟我来,我保证,你们不会失望的。”
我怎么也想不到李广竟把我们领到了一口井里!
李广让我们跟他走的时候我想他可能会把我们领到其中一座宅子里。没想到他带着我们转到大树背后,领着我们径直爬到这口隐藏在树后的古井里。
用隐藏来形容也许并不恰当,这口井一直在这儿,只是方才我们一直没看见罢了。下井的时候李广告诉我们,他在市内另有房子,这是他家的古宅,多次被提名文物保护景点,平时只有一位七十多岁的老爷子在这看宅子。这老爷子是他家的老管家了,没他的吩咐不会出来。
听他说的时候我的脑子里马上浮现出一个穿着青步马褂,背负双手,腮帮干瘦,两眼冒着精光的隐世高手的形象。
一个海洋生物学博士,水利工程师好像和古宅古树古井,完全就扯不到一起去。偏偏这么不搭调的事让我们给撞见了。
这井很深,粗略估计高度应该在十五米左右。井的内径也不小,将近两米的样子。在井壁四周各有一道悬梯。我当先一步选了一个正对李广的悬梯,并给大笨使了个眼色让他跟我后面。
这李广的举动未免有些太神神鬼鬼了,和他的身份大不相符,不得不让我有所提防,要不是大笨事先调查过他的职业,就凭他见到我们后的表现,他的身份就值得怀疑。
井里当然没水,但从井底窜上来的阴气却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下到一半的时候,我伸手在井壁抹了一把,我的手掌上沾了一层水珠,冰寒刺骨。
井底的空间比井口稍大一些,但我们三个成年人呆在下面还是稍显拥挤,要是李广的体格象我和大笨一样,那转身都有些困难了。
外面是炎炎夏日,这里却是阳光的禁区。我们身处十几米深的井底越发感觉到阴森的气息。
大笨开玩笑道:“孙头,这感觉和午夜凶铃里的那口井有得一拼吧。”
李广道:“我经常下来,已经习惯了,刚才应该提醒你们多穿件衣服,其实这里也没什么的,恐怖都是源于内心的恐惧。”
开玩笑!!他真以为我们害怕了。连鬼洞我们都闯出来了,一口井就能难住我们,那我们也就不用叫字号了。
我淡淡地道:“我们只是有些不太习惯罢了,不用管我们。”
李广点点头,转过身从裤带里摸出一支小巧的手电拧亮。面前是一道半拱形的门洞,要弯着腰才能进去。
我们跟在李广身后猫着腰走了进去。头顶不适有水珠滴落,在寂静的甬道中听的十分清晰。冰凉的水珠滴在脖子里,令我的意志分外集中。
手电微弱的光芒在十几米的井底比没灯光更渗人。
我边走边在心里默数,过了四十九步,甬道就到了尽头。眼前出现了一个三岔路口。李广转过身道:“等会你们看着我的脚步走,或者按九宫八卦步的步伐走,对了,你们会九宫八卦步吗?”
我对九宫八卦步虽不精通,但也不会走错。我拍了拍大笨示意他跟着我走就好。李广得知我会九宫八卦步,吃惊地“噫”了一声,接着道:“等下遇到红色的方格就跺下脚,只要是黄色的绳子就拉一下。”
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相当神秘了。这么丁点光亮能让我们看到绳子和脚下的地面吗?李广犹豫了一下道:“别问我为什么要这么走,我也不知道,我父亲去世的时候把这里的走法画成图留给我,可以肯定的是,如果走错了必然会触及很厉害的机关,我不知道到底有多厉害,我想……至少可以让我们永远留在这里。”
李广说完走到中间的洞口,掏出火机打了一下,哗地一声,一排油灯依次点亮,照得洞口一片通明。
这种灯叫长明灯,一般在古代的墓室中才有,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见到以前只在书上看到的东西,我不由得微微皱了下眉头,下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这下面别有洞天,但也没想到这么复杂神秘。
现在看来,李广的身份大有可疑,这么一个包含五行陷阱的布置绝不是普通人所能做出来的。这李广上代是做什么的?难道是建国前那几个赫赫有名如今已消失的盗墓世家之一?他究竟想让我们帮他做什么呢?
因为有了李广的提示,我们走的极其小心,为安全起见,我让大笨走前面,照着李广的步子走,有一次大笨差点落错脚步,幸好我一边走一边留意着大笨的情况,在他脚尖险些触及地面的时候及时喝止住他。
正因为不知道有什么潜在的危险,我大大地捏了一把冷汗。
终于有惊无险地走到了甬道尽头。李广挡在我们前面在尽头的石门上摆弄了一阵,石门无声无息的滑向一旁。
跨过石门的时候我留意了一下,石门下方是一个凹槽,密密麻麻地嵌着一排滚珠。同时石门内部还有几根纵横交错的杠杆,想来是利用杠杆原理和辊轴原理开启机关。
虽然这地方到目前为止处处透着神秘的气息,但比在鬼洞时的感觉不知好了多少,一来这里虽然神秘却没有诡异的气氛,再者这里的布置我多少能摸清一些门道,不象在鬼洞时,连那石壁利用什么原理开启的都不知道。
李广随手点燃两盏油灯,室内亮了起来。
大笨奇道:“这里明明是个密封的空间,怎么会有这么充足的空气,呼吸一点都不觉得困难。油灯都不带忽闪。”
李广自豪的笑道:“这间石室很好的通风口,而且不止一处,就算几十年不开启,这里也会有充足的氧气。”
他们说话的时候我环顾了一下四周。
我们身在一个半圆形的空间里,这个空间相当大,大约相当一个直径十米的球体沿直径一剖两半那么大。
墙面十分平整,雕刻着花鸟等纹饰,虽然看不太清楚,但凭我在这方面的知识,还是能看出来满墙的纹饰必然出自名家手笔。
石室很空旷在正中央有一张大方石墩,石墩差不多有一人高,走近才发现石墩中嵌着一只木盒子。
一走进石室李广的神色就变得复杂起来,象是很轻松又仿佛很凝重。
他居然从石墩背后摸了瓶酒出来,还是正宗的贵州茅台。
李广就着瓶口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