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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晓瑟现在身上还起鸡皮疙瘩呢,便说:“可万一呢?”
“万一的话,我就把它的蛋蛋给切了。”
“……”
宋亚隔三差五的会来看丑丑,服务周到,所以丑丑的美食一直保持着贵族水准,不同口味的吃了个便。陈晓瑟除了周末会回自己的巢穴住,上班忙的日子就在大院里出没,所以看丑丑的时间她有严格规定,每次约看丑丑的地点也有规定,就是在附近的一个公园门口。
宋亚对于陈晓瑟若即若离,总保持着一点微妙的距离,比爱人少一点,比朋友多一点。可他近日却问起了她的事业。
俩人坐在深秋落满树叶的公园座椅上,看着丑丑在不远处对着一头戴小花的小母狗风骚的调情。今天俩人不约而同的又穿成了情侣装,尴尬的陈晓瑟坐立不安。宋亚问道:“晓晓,你对你的工作和待遇还满意吗?”
陈晓瑟吸一口气,回道:“一般情况吧,你也知道,我们这行业拿的是提成,多劳多得的,所以,还是要慢慢努力;再过两年,我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做总监了。”
宋亚试探性的说:“我有一份工作,待遇挺不错,非常适合你,你要不要试试?”
陈晓瑟习惯的性的问:“什么工作?”
宋亚说:“是一家美国独的资创意公司,有一个项目组是室内设计相关专业的,现在缺少一位负责人,暂定年薪三十万。”
待遇很不错,她很是动心,可是她现在的工作也挺好,虽然收入少点,但也能活下去。她问道:“你刚说的那个公司叫什么名字?老板是谁啊?”
宋亚说:“老板是我一个很好的朋友,去年来拓展中国市场,做的还不错;他找我,希望我能帮他找个室内专业设计的合作伙伴。”
陈晓瑟答应他,会考虑一下。
她考虑了很久,还给林咪咪打了个电话商讨了一下,林咪咪说:“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不过有一定的风险,这个公司刚开没多久,什么东西都要摸索,万一倒闭了,你岂不是又要重新找工作?”
说的也很有道理。当然她还想到,如果她去宋亚介绍的这个公司去上班,宋妮知道了,肯定会说更难听的话来挤兑她。所以她考虑几天后,告诉宋亚她不想去,她说,自己非常喜欢现在的单位,暂时不打算更换。
宋亚尊重她的选择,他没敢告诉陈晓瑟,这个公司幕后的老板其实就是他自己。
天气越来越冷,随着一场暴风雪预报的到来,北京提前供暖了。大院里供暖要比外面早两个周,所以陈晓瑟窝在这个小窝里过着神仙般温暖的生活。小丑丑和飞狐在小院里整日嘻戏,彻底成了一对好基友,兄弟情深的很,这让担心飞狐性取向的陈晓瑟安心多了。
赶着暴风雪到来回了大院,冬天黑的早,两侧的路灯昏暗的照着干巴巴的路,寒风将大院两侧的银杏树吹的光秃秃的,金色的银杏叶子全被刮到了墙跟和灌木里。
远处小战士嬉笑着拿枪猎杀着乌鸦,啪,啪的震耳欲聋。是这样的,大院地脚周边的树上,每到冬天都会聚栖息成群的乌鸦,一摇树,被震飞的乌鸦可以说是遮天蔽日,太多了。小战士们不喜欢这个鸟,因为它会到处拉屎,打扫起来很麻烦。
至于北京为什么这么多乌鸦是有传说的,想必大家都知道,当年这个鸟救过努尔哈赤的命,于是被当年的满清之人尊为神鸦。一律不准猎杀,数量越来越多。几百年传统下来,乌鸦就成了这个城市唯一有生机的野生鸟类。
她今天穿的衣服少了,一路咬着牙嘚嘚的回来了。别人都穿上棉靴了,她还穿着单口鞋,她没带棉衣,本想着到周末再回自己的地方换的,谁知道今早一开门外面温度骤降接近十度,可又来不及去住的取衣服,只能冻一天了,挨过就好了。
终于到家了,她拖着冰冷的身体进门,立刻一股热浪袭来,真舒服,真暖和,她蹦跶着坐到沙发上挺尸。轻轻唤着:“丑丑,帮我把拖鞋拿来。”
没有声音!再喊两声,还是没回音。
唉?奇怪了,小丑丑哪去了?屋里找了一圈没有,赶紧开了后院,更吃惊的事情发生了,飞狐也不见了?
她有不好的预感,这大院深深的,莫非被人偷了?如果是为了卖钱,只偷飞狐一个就够了,可为什么把丑丑一起拿走呢?
她该去哪里找它们?她脑海里第一个想法便是冲出去找人问问。大院里的兵今天换冬装,藏蓝色的套装,白色军帽非常英武,比雪白的夏装沉稳了很多,精神了很多,男子汉气息也增加了许多。
地面被小雪粒打湿了,她穿着自己的小单鞋,穿着小薄毛衣站在寒风里,挨个问经过的人。
脚只消一会就冻僵了。他们没人见过它们,那它们去了哪里了呢?她大跑着跑到几个大门门禁那,好心的询问。小战士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他们是刚换岗的上来的。
这可怎么办啊?她急的都要哭了,这该去哪里咨询呢?这里又没有热心肠的居委会大妈。她一个人走遍大院每一条路,直到腿酸到再也走不动。
掏出手机来给连浩东打电话。陈晓瑟知道连浩东太忙,而且是格外的忙,所以她基本都是打两声骚扰就挂,告诉他她想他了,当他忙完的时候,自然会给她回过来
38、无色不欢
可是巧的是,连浩东今天的电话关机。对了;还有个人可以问;她怎么给忘了呢?就是小张。
陈晓瑟没搬到大院之前,很多时候都是小张代她喂飞狐;她搬进来后;就没再麻烦小张。小张的电话倒是接通了,不过他正在上政治课;不能请假出来,得等到九点半才行;那只好等等他了。
小张下课后来找她;问她什么事情。陈晓瑟便把飞狐和丑丑的事情说了一遍;小王了解了下情况后安慰她:“嫂子;你别着急;我回去帮你打听一下,你先回去休息吧。”
“咔嚓”,远处树上的树枝断裂,发出一声巨响,看来西伯利亚寒流真的到了。她不好让小张多忙活,谢了他几声就让他走了。
陈晓瑟现在没有任何的办法,孤立无援啊。没有两个小东西的陪伴她在这里还真的住不下去,可看看外面凛凛寒风,想要回她住的地方又放心,万一这俩小东西回来找她呢?她在外面连着冻了这几个小时后,感到很疲惫,便打了几个喷嚏,于是紧紧身上的衣服,感叹一声,真冷。
她打算留在这里等飞狐和丑丑。
回去钻入被窝,直到下半夜才缓过来麻麻的身子。第二天鼻子囔囔的,感冒了。小张还没有给她消息,这让她白天的工作效率极低。到了接近下班的时候,小张才打来电话,他的话很是磕绊,很有替她担忧的感觉。他说:“嫂子,我问了一圈,终于打听清楚了是谁抱走飞狐了!”他停顿一下。
陈晓瑟急的要跳脚了,便问:“你个兔崽子赶紧说啊,急死人了。”
电话那头的小张暗叹一口气,还真是连首长相中的人,都一样的骂人兔崽子。他说:“是连首长的母亲将狗抱走的。”
陈晓瑟呆了,连浩东的母亲?这可是个棘手的问题。她听连浩东说过他的家庭状况,他家三代军人,家教森严,尤其是母亲对他们更是严格,无论大事小事都上纲上线的要求。
想到这些后,陈晓瑟有点害怕了。不是她胆小,也不是她退缩,而是女人的一种本能,连浩东有位肃穆庄严的母亲,如果自己真要和他结为夫妇,那就说明她将来有位超难搞的婆婆。她后背冷飕飕,暗道:莫非他母亲不满意她,先给她来个下马威?
但,就算她是王母娘娘也不能这么的不讲道理抱走人家心爱的东西吧?这婆婆再恶终归是连浩东的母亲,绕不过这情字的份。如果连浩东要娶她,她早晚都要见这位严母,晚见不如早见,她打算今晚就去拜会一下。
从小张那里打听来地址,是香山的一个只有区号没有名字的地方,很不好找,但被她摸到了。她看到超级不起眼的铁艺大门外执枪站着的蓝衣卫兵。大院这个地方白天的卫兵还不配枪呢,这里居然配枪?说明里面住的绝对都是鼎鼎大名的重要人物。
不错,这里就是香山三十八号院,里面住着几位中国海军最高级别的领导,安静的香山脚下点缀的几处别墅便是他们的府邸。里面参天大树密布,小路蜿蜒,是北京绝佳的静养之地。而且地势也较周围高,加上庭院的人工湖,形成背山面水之格,官运恒通,风水较好,是将门直开的好地方。
自古至今,无论他是多伟大的唯物主义者,骨子里都相信风水流年之说的。
地方比较远,她下了班就往那边赶,先坐公交车到香山附近,然后又打车边走边找,到了八点才摸到了门口。冷风飕飕,她上身借了件同事的外套穿着,□依然是昨天的行头,单裤,脚上还是那个单口鞋,冷啊。她哆嗦的来回跺脚。
南北通透的大马路,北风刮到身上凛冽的像寒刀,如果风再大点,她真担心自己被刮走。今天她吃了些感冒药,但好像并不管用,如今这两条腿都像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路上行人稀少,陪伴她的只有尽守职责的卫兵,站姿依然如那小白杨般挺拔。
陈晓瑟尝试着像大院那一样刷卡进入,还没掏出卡来就被拦住了。最右侧的小兵走下来问她找谁?她说:“我想找连浩东的家人,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进去。”
小兵一点也不客气,一路盘查道:“你是他们什么人?”
陈晓瑟说:“朋友。”
“什么朋友?”小兵又问。
陈晓瑟知道,如果说一般朋友或者什么的,估计连门都进不去,便大胆的说:“我是连浩东的未婚妻。”
戴着白手套的小兵朝她伸手:“证件。”
陈晓瑟没带身份证,只好说:“我忘了带了,我有大院的门禁卡,你看看可以不?”她把带有自己名字和照片的大院门禁卡翻出来递给小兵。
小兵反复看了看,告诉她:“你稍等一下,我去打个电话核对一下。”小兵进了警卫室开始打内线。不一会,走下来,对陈晓瑟说:“过来登记一下,然后我带你过去。”
终于打通了,她内心一片窃喜,这么快就要进去,莫不是已经知道她是连浩东的女朋友了?既然知道是他女朋友,那他们肯定不会刁难飞狐和丑丑,还不赖。想到飞狐和丑丑都安全,她也没那么揪心了,对着警卫室的玻璃理了理头发。唉!她的形象可真够糟糕的,眼睛都被风吹红了,还有那两脚的泥,好狼狈啊好狼狈。
既然是连浩东的未婚妻,小士兵就客气多了,喊了几声姐姐,很亲切的样子。连祁山的别墅在小区深处,香山之腹,依山面水。
北侧的大山不高,但临近看还是巍峨壮观的,两侧多是长了很多年的红枫,枝条非常婆娑,很漂亮。
现在这个季节正是最漂亮的时刻,雨后的红叶更是精绝,整洁美观的碎石道路悠长蜿蜒。深秋落叶的随风四处飘撒着,显得这里格外的安静。小风汩汩袭来,将这深秋尽、早冬时的悲凉渲染的浓浓烈烈。
冬天来了!
路上的纠察过去了好几拨,面无表情,步伐整齐。陈晓瑟跟着小兵穿了两个小花园,拐了三个弯才走到他们要去的路上,小战士一指前方,说:“那个最大的别墅就是。”
陈晓瑟看到了,就是门口停着一辆低矮跑车那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