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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陈晓瑟打断曹军因为诉说自己的偶像而激动的言语,问了句:“司马迁的鸟不是被切了吗?没鸟的男人怎么生儿子呢?她老婆跟人通|奸了?”
陈晓瑟的历史不是特别好,并不知道司马迁是四十多岁时被宫刑,随抱着不耻下问的心虔诚的发问。
曹军被陈晓瑟这句话问的憋的脸都红了,额头的汗在冰冷的空调屋里一直往下淌,嘴巴抽了很久,偶尔还咳两声,最后磕磕巴巴的说:“这个我不知道。”
陈晓瑟复问:“如果不是她老婆通|奸的话那就是他的鸡|鸡没切干净。你知道明朝有个太监叫汪直的吗?据说他就没切彻底,还留了点根……”
没等她的问题问完,曹军已经在座位上坐不住了,反过来打断陈晓瑟说:“陈小姐,这个话题口味太重了,咱们还是换个吧。”
陈晓瑟脸红了,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天啊,她都说什么了?怎么能侮辱对方的偶像呢?她到现在都没想到这不是侮辱对方偶像的问题。
他们再次接着侃,这回陈晓瑟可是注意了,再也没有拿对方的偶像说事。俩人谈起了现代人的感情。曹军问:“如果你将来的老公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会怎么办?”
她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就是小三,立刻回答:“阉掉他,把割下来的鸡|鸡扔马路上让车轧烂。”
后来曹军踉跄小跑着离开了此地。
陈晓瑟郁闷的趴在桌子上反省自己。天啊,她都干了些什么?如今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家把自己洗干净,等着林咪咪吃了她。
孰不知,此刻在此“相亲”的并非她一人。
两米外此时正坐着一位英俊、俊朗、挺拔、阳刚、古铜色的男人,连浩东连营长。营长没穿军装,可一身便装依然很讲究,是最新款的GUCCI夏装。无论军装还是便装,反正都将他的男人味发挥到淋漓尽致,扎眼的很。
连浩东相亲的人是他的顶头上司赵旅长介绍的一姑娘,他也不知道人家叫啥,赵旅长只给了他一个相认的信物,就是一本书。赵旅长害怕他不去,说的还挺含蓄,说这本书非常重要须连浩东亲自送到这个姑娘的手上。
连浩东自然明亮,这个赵旅长就是一个披着军装热情过度的月老。
碍于面子他也没推辞,不食人间烟火多年,如今刚下凡他还挺不适应,所以提前半个小时来享受人间香火了。于是陈晓瑟那丢人现眼且不着调的话全顺着风传到了这位神仙的耳朵里,他一时感慨万分,如今的女孩子都这么开放吗?看来他老了。
陈晓瑟的声音他没听过,自然不知道说这些话的姑娘便是那位他送入医院又不辞而别的小女妖。那丫头不光没有谢他,还偷走了他的军服,这让当时开完会回来的连浩东郁闷了很久,为什么她要不辞而别呢?莫不是自己太严肃吓到了她?早知道当时就笑笑了,他的笑容其实还是挺和善的,因为他们营里养的那几只猎犬和三百斤的老母猪就很爱看他笑。
陈晓瑟趴在桌子上自暴自弃。
不一会,上夜班的林咪咪睡醒一觉后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看见面如死鸡的陈晓瑟立刻想骂她几句。坐下后,用力一拍桌子。
她这个动作把睡得正欢的陈晓瑟给吓醒了。陈晓瑟抬头看了看林咪咪。
林咪咪一双眼睛写满了无奈,看着一脸衰样的陈晓瑟,到嘴教训她的话立刻堵了回去。唉,这傻丫头啊!陈晓瑟憋着嘴,想哭。
林咪咪翘起二郎腿,看着陈晓瑟:“又丢人了?”
陈晓瑟点点头。
林咪咪对着不争气的陈晓瑟开训:“是不是又说让人蛋疼的话了?”嗓门没压住。
两米外的连浩东被嘴里的一口茶给呛到了。
陈晓瑟其实挺委屈,她真想到事情会搞砸。
从前和帅哥交往的时候也没见得自己多丢人啊,怎么这会就丢人了呢?
殊不知,帅哥几乎都是阅劲天下美色的主,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区区一个陈晓瑟人家根本不会放到眼里。可曹军不一样,人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贞洁烈夫,守着一个处子的身体和一个炙热的心定要交给自己的老婆,于是碰见言语豪放不羁的陈晓瑟立刻吓得尿崩了,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头?太可怕了,比林咪咪还可怕。
陈晓瑟擦擦眼角,开始陈述这两天的衰事。
这可便宜了闲来无事正想找事情做的连浩东连营长。这军人啊,天生练就的耳目聪敏,尤其是军中军,队中队,人中人的海军陆战队二营营长连浩东。
他被逼洗耳恭听!
陈晓瑟便从她的红裤衩说到宋亚,又从宋亚说到撞了辆价格昂贵的杂牌军车。这时的连浩东终于忍不住转头去看这位喋喋不休的衰神。
如瀑的青丝,象牙白的肌肤,细长的眉眼,消瘦的身体,略显夸张的肢体语言,还有那眉眼若隐若现的分外妖娆一点朱砂,此刻正随着它主人激动的面部表情飞舞。
5、眉飞色舞
这人连浩东认得,二次相逢啊。
没想到长大后的她居然是这样的性格和脾性。他也没想到他们居然会重逢?而且重逢的场面还那么的惊心动魄。他忍不住笑了笑,内心突然柔软的像海边训练场上的那片沙滩,随着他的怦然心动,这个心思被飘到老远。
和陈晓瑟戏剧性相逢的那天他是在大小的军事会议中度过的,商讨的是今年十月份征新兵组新队的决策。晚上呢?则是必不可少的欢迎联欢晚会,顺便给驻京战士打打鸡血,讲解一下一线士兵的生活和训练内容。
驻京部队的兵过的舒服啊,训练强度和难度均和地方相差甚远,所以要经常给这些战士开开荤,增长见识。
陈晓瑟牌人肉弹飞过来时,他正在车里闭目养神。可能车子质量过硬,他并没有感到震动很大。可下车后再看陈晓瑟,这丫头的样子已经很凌乱了,用手捂着鼻子,从指缝里渗出的血全滴在她的白裙子上。
他掏出手帕递给丫头,让她擦一下,她在看了他几秒钟之后,朝他怀里的那块空地摔了去。敢情是晕血。
这身雪白的军装,算是毁了。
鼻子淌着血,鼻子的主人被血吓得去见了周公,他只有抱起这位小姐,捏着这位小姐的鼻子上车。
连浩东抱过战友,抱过沙土包,抱着大木桩子,唯独没怎么抱过温软如玉的大闺女,他抱起她时,估了估她的体重,顶多一百斤,还没他训练时绑身上的沙袋沉,真是精巧的像个洋娃娃。
短短几分钟的耽搁,周边的交通变得更加拥挤了。后面一辆军牌海A打头的车停了下来,前排右侧的车窗摇了下来,里面一高人问连浩东:“怎么回事?”
小王立刻敬了个军礼,半身血的连浩东抱着一身血的陈晓瑟腰板也站的笔直,回答:“出了点意外。”
前排右座的高人左转头对着车后座的更高人说:“他估计要耽误几分钟,咱们先过去吧。”
最里面的高人传出沉沉的一声:“嗯。”
林咪咪开始数落陈晓瑟:“你说你吧,明明是个处|女,本该羞涩难以启齿的话怎么到你嘴里都成口头禅了?”
陈晓瑟抗议:“处|女怎么了?处|女难道就不能说鸡鸡和蛋蛋了吗?”
林咪咪终于忍不住拿手要去戳这个嘴硬的臭丫头。陈晓瑟哈哈笑着扭开了,并对林咪咪保证道:“我不说了,饶了我吧。”
林咪咪忽然住手,眼睛盯着一侧直了,嘴巴也张老大,估计看见什么好东西了,比方说身高七尺的帅哥。
陈晓瑟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还真有一男人,古铜色的。
她认真的品起这个男人,肌肤颜色很性感,肤质也很细腻,虽然坐着,但从那修长的双腿可判定此人身高肯定不低于一八零,是优生优育出来的好品种。小臂肌肉发育均质,呈现非常完美的弧度,可以得知此人健硕有力,体格颇为硬朗。头发虽短,但却乌黑浓密,侧面的发际线也非常漂亮。看到这里,陈晓瑟的鼻子有点发热,脸有点发红。发质乌密,说明此人的肾非常好,也就是说性|功能非常好。
这种看起来既威严而又性感的男人真真是个不错的货色,在人票市场上叫价颇高,放到动物界也是最适合配种的。
林咪咪和陈晓瑟俩人同时咽了口唾沫。林咪咪小声的对陈晓瑟嘀咕:“这人好正点啊。你说,他有几块腹肌?”
陈晓瑟说:“这还用猜吗?肯定八块啊。”
“那你说他是干什么的?”
陈晓瑟便猜:“健身教练?”
林咪咪摇摇头,说:“不对,现在的健身教练多半变态,才不会穿这样正经的衣服!”
连浩东知道她们正在腹诽他,也没吭声,继续喝着自己的茶,慢慢的品。
陈晓瑟又猜:“土大款或者男妓?”
连浩东拢手放嘴边咳了一下。
林咪咪用手指了一下陈晓瑟的脑袋,不小心提高了声音:“爷忽然觉得跟你在一起久了很拉低智商啊。你瞧他目光笃定,坐姿铁直,四肢发达的样子肯定不是保镖就是杀手啊。笨死你得了。”
陈晓瑟皱着眉头“哦”了一声。
这个人好熟悉,哪里见过?可一时又想不出来。
连浩东的茶有点饮不下去了,被人戳脊梁骨很不爽啊,尤其是俩傻丫头。
林咪咪的电话逢时的响了,是她们老板说今晚有大客户来,让她赶紧过去帮忙。林咪咪边收拾东西边讲电话:“好的,我马上过去。人手不够?。。。。。。让我找人帮忙?。。。。。。给钱的话倒是可以,那我问问我同学吧。”
林咪咪问陈晓瑟:“今晚周冕要去我们夜店,我们的人手不够,你要不要去帮忙?有钱拿的。”
周冕是最近崛起的男歌星,因为迅速蹿红惹了不少是非。有人说他这张帅脸是刀子下的流水线,但他拒绝承认,于是被人翻出五年前的照片来对比,没想到这一闹腾,反而红的更快了,直接跃为一线红星,星途一片光明。
听到可以见明星,这两天在黄泉路上游荡的陈晓瑟之魂终于回来了俩,立刻响应:“去,不给钱也要去。”
挂了电话后,陈晓瑟问林咪咪:“都说周冕的脸整了,你觉得呢?”
林咪咪说:“好像是磨骨,但他死不承认有什么办法?”
陈晓瑟一副明白人似的说:“整容的伤口在嘴里边,如果能想办法撬开他的嘴看看就好了。”
林咪咪贱贱的笑着:“据说撬开一个人嘴巴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接吻,你可以。。。。。。”
“等会,可八卦小报上说此人是GAY呢,爷不稀罕!”
“啊?那他是攻还是受?”
“谁知道呢,说不定也是谣传。”
……
两位傻的冒泡的天真姑娘见大明星了。
连浩东目送着二人离开。
今天陈晓瑟穿的还是白裙子,只不过面料不同,这件是棉布的。陈晓瑟平时的打扮几乎都是直发,小裙,气质非常像在校的大学生。如果不是身份证上凿凿的日期,别人肯定以为她还是个少女,二十啷当岁。
连浩东记得那天在车上抱着她的时候,她是那么的柔弱和安静,触动指间的温暖和馨香让人忍不住怜惜怀中可人。
当时他一只手捏着她的鼻子,一只手帮她擦拭血迹,她静静的依靠在他的怀里任他来回摆布。帮她清理血迹的大手在她额头朱砂痣那停住,这个姑娘?连浩东脑海里突然涌起一个遥远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