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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詹姆斯·特拉佩特先生是一个高个子的老人,他头发都白了,胡须非常精神,皱纹也开始向皮肤内部挺进。他的指甲修的很整齐,这从某一个方面看出他是一个十分喜欢干净的人。他虽然已经到了退休的年龄,但是他还是照常在大使馆里上班,对于他来说,生活就是工作,工作就是生活。但是他的这个观点对于他的妻子安妮·特拉佩特来说就不是那么现实了。
安妮是一个手巧的妇人,她虽然上了年纪,但是她的身材还是十分完美,这要归公与她不懈的运动,尤其是她的交际舞,在大使馆里,她都是数一数二的。她已经不在大使馆里上班了,原来她是一个英国参赞。但是她退休后就一直少于露面,在家里打理着一切。这个家被她操作的完美无暇。
此刻詹姆斯先生正在看着今天的晚报,但是他似乎心里不是在看报纸,以至于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报纸里的某一段,而却不明白讲了什么。他妻子端着饭前的咖啡走了过来,她注意到了这一点。
“怎么了,詹姆斯?”
“哦,没什么没什么!”特拉佩特先生一下缓了过来,他看了一下手表。
“怎么了,你有约会是嘛?”他妻子问到。
“恩,是的!哦,安妮,我想你今天晚上得多准备晚餐了,我有几个朋友要过来!”
“朋友?奥克尔?”
“哦,除了他还有别人!还有两位大学生!”
“大学生?”安妮吃了一惊,“你是说大学生?”
“是的!”特拉佩特先生说道,“两个大学生!”
安妮放下手中的用来防烫的布,在特拉佩特先生的旁边坐了下来:“詹姆斯,怎么回事?以前没有听过你还有大学生这类型的朋友?”
“是的,说他们是朋友可能夸大了点,我和他们甚至没有见过面!他们是奥克尔介绍给我的,他们是来帮助我的。”
“帮助你?”安妮又说,“你遇上了什么麻烦了?”
“不不不不没有,亲爱的,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不要这样,詹姆斯,你变了,自从范死了以后,你就变了一个人一样,你开始神经兮兮,有点魂不守舍。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知道,我有义务知道,我也有权利知道。”
特拉佩特呷了一口咖啡,犹豫着该不该把事情告诉他的妻子。一方面,她确实有权利知道这件事情;另一方面,她也许可以帮的上忙。他点了点头,把那天对拉德尔德先生说的话对他妻子再说了一遍。
他的妻子听了他的话,平静的让他觉得可怕。
“你,你没事吧,安妮?”
“哦,没什么!詹姆斯,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现在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我们该怎么办?另外,如果那个人不是爱德琳那么她会是谁?”
“她?”特拉佩特先生惊讶的说,“你怎么知道那是个女的?”
“你不是说她的背影象爱德琳?”
“是的!”
“我记得,爱德琳那天穿的是一件裙子!”
“恩,不,不!我看见她的时候,那个人穿的衣服是爱德琳平时穿的衣服,兰色的,我过去见过的,但却不是那天晚上她早些时候穿的那套,不,不是那套!”
“那那套是什么?是裙子,还是男生女生都可以穿的?”
“恩,我想想,是件大衣吧!”
“恩?大衣,那么……”
他们的对话突然被一阵猛烈的门铃声给打断了。
“肯定是他们来了!”
“谁?哦?大学生?”
“是的!”特拉佩特先生急忙起身,“你去准备晚餐,我去开门招呼他们!”说完,他穿过敞开的落地大门,走进了自己的院子,打开了大门。
门外站着三个人。
“詹姆斯!”
“哦奥克尔!进来,恩这个……”
“哦,我来介绍!”拉德尔德先生指着其中的一个说:“这个是约翰·霍夫曼!”他又介绍另一个:“这个是杰希·陈!”
“哦!来来,进来进来。我们进去再说”
安妮的饭还没有准备好,一行四个人就在起居室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约翰先开口:“特拉佩特先生,我觉得我们该直截了当的说话!你觉得呢!”
特拉佩特先生惊讶的看了他一下又看了拉德尔德先生,然后笑了起来:“好,好!很好,我很喜欢!不拐弯抹角的人我最欣赏了!好了,我们直截了当的说吧,我想你们知道了一部分情况,而现在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杰希友好的说:“是的,我想你是的。但是你帮助的实质是什么?只是帮助你,还是……”
“不,你们误会了,奥克尔也误会了。我不在乎我的名誉。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我朋友的生命,他不应该死的不明不白,我要真相!我要的是真相!”
“可是狗的事情不是就是真相吗?”约翰说。
“不,不,我不这么认为!我不这么认为!”他激动的说,“正如奥克尔告诉你们的那样,我的直觉告诉我不是,不是那样!从常理说不应该是这样的,但是从那些证据和线索来说,可能是这样!”
“那么特拉佩特先生,你是个政治家,你说法庭会相信你所说的常理还是你所说的证据呢?”杰希说!
他点了点头,然后又提高了语调:“是的,也许是这样的。但是我现在就是要你们替我找出这些常理下的线索,推翻原来的‘真相’,是的,那不真实。”
“就因为你看见了那个象极了死者女儿的人?”约翰说。
“是的,她不是象极了,如果不是确定她确实在福来特夫人——她的姑妈那里的话,我简直以为那个人就是爱德琳。”
“一样的衣服,一样的鞋子,一样的发色?”
“是的,陈先生!”
杰希听了不露声色的说:“没有一样是不可以伪装的!”
“什么?”
杰希顿了下声音说:“特拉佩特先生,你的叙述说明有人是在假扮我们的霍华德小姐!”
“对!”特拉佩特先生突然用手指着杰希说,“你说的很合我的心意!是的,我想说的就是这些!有人是在假扮她!”
“为了什么?”
“谋杀!”
“可是这好象不是十分可能!你们都说了,狗的咬印!女儿看见了狗就在尸体旁!”
“是的,是的!”特拉佩特不耐烦的说,“但是这能说明什么?不,不!”
“先生你冷静一下,我们没有说不帮你!”
“你说什么?霍夫曼先生?”
约翰看了一下杰希然后说:“我们决定找出事情的真相!
“哦,太好了!太好!你们怎么下定决心的?”他问他们两个。
“因为那只狗!”杰希说。
“特拉佩特我们想知道你那天看见的经过,以及你看见的详细描述!”
“当然!”特拉佩特先生说道:“那天晚上我们有个约定的舞会,我们大约是在七点过一刻到了他们家,那个时候没有一点征兆可以预见事情会发生,甚至我们离开的时候也没有。”
“对不起,那时侯狗是关着的吗?”杰希问他。
“不,其实狗都是放着的,因为我们要跳舞,其实倒不是怕狗怎么了。主要是怕他妨碍我们跳舞,所以很早狗就关进了狗笼。”
“是霍华德先生亲自关的吗?”
“可能,陈先生!在我们去之前就关了。”
“那,你确定他把狗关好了?”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因为我们都在里屋,我想……”
“不,我知道,我看见他把狗关好了!”说话的是他的妻子,安妮!
“哦,这位是我的妻子!安妮!”
他们简单的做了一下介绍以及简单的问候。
“你刚才说你看见了,霍华德先生把狗关进了笼子里是吗?特拉佩特夫人?”
“是的,先生!我看见了,我提前去他们家,是我看他关狗的,是的,是这样,狗被他关进了笼子里了,而且是关上了门。先生们,那狗门狗是绝对开不起来的,我可以保证,如果狗能从里面出来,我敢用我的声誉保证那肯定不可能是狗自己出来的!”
“哦,非常好,夫人,非常好,你的话非常有帮助!”杰希说,“哦,特拉佩特先生我打扰你太久了,你可以继续了。”
“你们为什么不一边吃饭一边聊呢?”
“哦,不,夫人,谢谢。我想我和杰希更希望能聊完再吃,你们没有意见吧!”约翰说。
“当然。好吧,我继续了。事情是这样的,我们两个一起准时去了范的家里,奥克尔也带着他的妻子和儿子去了。我们大概喝了一会儿的葡萄酒,过了一会儿,爱德琳就和他的女仆去了她姑姑的家里,她说这很早就约好了所以不能推脱。于是过了一会儿,我的儿子,因为不大喜欢和我们在一起就先回来了。留下了我们几个老人在那边跳舞。大概快到10点的时候,女仆人也去睡觉了。不过没有关系,因为那个时候我们已经不跳舞了,我们三个人在书房聊着关于殖民地的话题,而爱兰——奥克尔的妻子和我妻子就在外面……”
“我们讨论着周末的礼拜!”安妮说。
“是的,正如你们可以想象的那样,我们不一会儿就准备告辞了。那个时候十点其实也刚过不久,我记得我们出去的时候狗还在笼子里,所以我们替他上了门之后应该只有他才能开的起狗笼了。”
“为什么呢?”
“因为那个笼子很特别,除了他们家的人外,很少有人会懂的开的。”
“那么按照你的话就是如果那个时候狗出来的话,是他开的笼子?”
“是的,霍夫曼先生。我想是这样的,而且他在我们临走的时候有说过,只要我们替他关门就可以了。他马上要把LULU放出来,他不喜欢把狗关的太久。”
“那么!”约翰说,“其实不久狗就出来了??”
“应该是这样的。”
“那好吧,请你说你后来看见的事情!”
“恩,是的。我们在我们家门口分手了,因为奥克尔住在我们的前面,他是16号。可是不久我就发现我的烟斗落在了他们家,于是我要连夜过去拿,就在我快到他们家门口的时候,我看见一个人正蹲在那里,不知道是系鞋带还是在拍尘土,可是我正要走过去的时候,她突然站了起来,似乎手上裹着什么,朝我对面的方向跑去。”
“等等,特拉佩特先生,这个时候院子是安静的吗?”杰希问他,“我是说……”
“是的,我明白你的意思,陈先生。是的,狗已经出来了,我听见它就在我附近,在靠近墙的附近,它吠个不停。”
“吠个不停?”
“是的,我也很奇怪。我叫了一声爱德琳,可是那人不理我,一下就不见了。这个时候我无论怎么按门铃都没有人听见来开门。我只好回去了,我决定打个电话过来。可是照样没有人听,又过了有半个小时,爱德琳电话就打了过来,我们就都听到了悲剧。”
“先生,你到那里的时候狗呢?”
“狗已经被爱德琳关起来了,它不能让它继续在那里舔她父亲的血。”
“这只狗和爱德琳的关系怎么样?”
“很好,至少比和爱德琳的哥哥杰拉德好!”
“为什么?她哥哥不喜欢狗吗?”
“不是,是爱德琳太喜欢LULU了,加上LULU最近生病都是她在照料狗的。”
“你是说,爱德琳这段时间以来都在照料着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