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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心岩柱 作者:莫里斯·勒布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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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迹象,他天天断定没有希望了。尽管继续执行调查方案,但如果真能发现一丁点
线索,他会吃惊的。又过去了一些日子,仍然没有起色,令人丧气。他从报上得知
德·热斯弗尔伯爵和女儿离开了昂布吕梅齐,搬到尼斯郊外,也得知哈林顿先生已
被释放,正如亚森·罗平所指出的,他被宣布无罪。
    他转移了阵地,两天在拉夏特尔,两天在阿尔让通。仍无结果。
    这时他差不多想打退堂鼓了。显然,带走他父亲的那辆马车只走了一段路,另
一辆马车接了过去,走下一段路。他父亲在远去。他想动身走了。
    星期一早晨,他接到一封从巴黎转来的信。信没付邮资。他看到信封上的字迹,
十分慌乱,不敢拆开,生怕失望。他的手直发抖。这可能吗?难道不是可恶的敌人
设的圈套?过了半天,他终于一下子撕开信封,看到确实是父亲的笔迹。他非常熟
悉父亲的笔迹。父亲写字的特点、习惯在这上面样样不缺。信文如下:
    亲爱的儿子,这封信能到你手上吗?我不敢相信。我被劫持那一夜,坐了一夜
汽车,早上又换了马车。我什么也看不见,眼睛被蒙上了。关押我的城堡,从建筑
和花园里的草木来看,当在法国中部。我的房子在三楼,有两扇窗户,其中一扇几
乎被紫藤堵死。下午,有几个钟头给我放风,我可以到花园里散散步,但在严密的
监视之下。
    我给你写这封信,碰碰运气。我把它系在一块石头上,也许哪天能抛到墙外,
被某个农民捡去。你别为我担心。他们对我还是很尊重的。
    你的老父爱你。想到让你不安,我十分歉疚。
    博特莱伊齐多尔立即看了看邮戳,见上面印着居齐荣(安德尔省)。安德尔省!
    几个星期来,他不就是在这个省区竭力搜索吗?!他查阅一本随身携带的旅行
指南。上面写着:居齐荣,埃居宗区……他在那里寻找过了。
    出于谨慎,他换下英国人的打扮。这一带的人已经开始熟悉他这副模样了。他
改扮成一个工人,去居齐荣。这是一个不大的村子,容易找到寄信人。
    再说,机运也立即来帮他忙了。
    “上星期三,一封投邮的信……? ”村长大声问。这是个厚道人,博特莱把情
况一说,他便准备帮忙。“听我说,我认为我能给你提供一条宝贵的线索……星期
六上午,夏莱老爹,一个在全省赶集的磨刀人在村头碰上我,问道:‘村长先生,
有封信没贴邮票,也能寄吗?’‘当然能寄!’‘能送到收信人手里吗?’‘当然
能送到,只不过要补足邮资。’”“他住在哪里,夏莱老爹?”“就在那边,一个
人……山坡上……墓地过去,那栋破屋……要我领您去吗……? ”一座果园,四周
都是高大的树木,中间一栋孤零零的小屋子。他俩走进院子,三只喜鹊从拴着看门
狗的狗窝惊飞而起。他们走过去,那狗不动也不叫。
    博特莱觉得蹊跷,走近一看,只见狗侧身卧着,爪子僵直,已经死了。
    他们匆匆跑向屋子。屋门开着。
    他们跑进去。一间低矮潮湿的房间里处,有个人穿着衣服,倒在地上一条烂草
荐上。
    “夏莱老爹!”村长叫道,“……难道他也死了?”老头子的手已经冷了,面
色白得吓人,心还在跳,但是非常微弱。身上未见任何伤口。
    他们设法让他苏醒,没有成功。博特莱找来一名医生。医生也没有成功。
    老头子并不显得痛苦,好像睡着了。但这是人工催眠或服用麻醉剂的结果。
    伊齐多尔守着他。半夜,发现他的呼吸变得粗起来,整个身体似乎从看不见的
束缚下挣脱出来。
    黎明时分,他醒过来,恢复了正常的功能,吃、喝、活动。但年轻人提出的问
题他都不能回答。脑子似乎仍是麻木的。第二天,他问博特莱:
    “您在做什么,您?”这是他第一次发现一个陌生人在身边,有些吃惊。他就
这样慢慢地恢复了知觉,能够说话,盘算了。可是,当博特莱问他昏睡前的事情,
他似乎茫然不解。确实,博特莱感到他听不明白。上星期五以来发生的事情,他全
不记得了。这就像他生命的长流中的一个漩涡。他叙述了星期五上午和下午的活动,
在集市上做的生意,在饭铺吃的饭。然后……没有了……他还以为醒来时是星期六。
    这对博特莱来说是件极为可恼的事。真相就在那儿,在这双眼睛里,这双手上,
在这个脑子里。老人见过花园的围墙。他父亲就在墙那边等他。老人捡到那封信。
老人糊涂的脑子记下了演出悲剧的场面、背景和地点。可是,这种近在眼前的真相,
他却不能从这双眼睛、这双手和这个脑子中抽出丝毫线索。啊!他的努力遇到了坚
实的又无形的障碍,由沉默和遗忘组成的障碍,明显地打着亚森·罗平的标记!他
一定获悉博特莱老爹试图传递信息。只有他才做得出这种事,把夏莱老爹这个唯一
可能妨碍他的证人搞得半死。博特莱并不感到自己被发现了,他想到的是:亚森·
罗平知道他找上门了,知道有封信落入他的手中,因而采取了防护措施。不过,消
除一个过路的人有可能作的指控,表明他是多么深谋远虑,多么精明。现在,再也
没有人知道某个花园的围墙里囚禁着一个求救的人。
    再没有人知道了吗?否!博特莱就知道,夏莱老爹说不出来吗?那就算了。可
是他至少能了解老头子去过的集市以及从集市回来最合理的路线。沿这条路也许最
终能发现……此外,伊齐多尔去夏莱老爹的破屋时十分谨慎,没有引起人们注意,
他决定不再去找老头子了。他打听到星期五是弗莱斯利纳逢集。那是个大镇。离此
地有几十里路,去那里可以走曲折的大路,也可以抄近道。
    星期五,他去的时候选了大路,发现沿途没有任何引他注意的东西,既没有高
墙,也没有古堡。他在弗莱斯利纳的一家饭店吃了午饭,正准备动身时,看到夏莱
老爹推着小磨刀车穿越广场,来到镇上。他马上远远地跟着他。
    老头子在两处地方停了很久,磨了十来把刀,最后沿一条不同的路向克罗藏和
埃居宗镇走去。
    博特莱跟着他上了这条路。没走五分钟,他发觉还有一人也在跟踪老人。
    那家伙走在他和老人之间,老人停他也停,老人走他也走,毫不担心被人看出
来。
    “那家伙在监视他,”博特莱想,“可能想知道他会不会在围墙下停步……”
他的心怦怦直跳。就要出事了。
    三人你前我后在这一带的陡坡路上爬上爬下,走到了克罗藏。夏莱老爹在那里
停了一个钟头,向一条河走去,过了桥。这时发生了一件事,博特莱觉得诧异:那
陌生人没有过桥。他目送老人远去,等老人看不见以后,便走上一条通往田野的小
路。他去干什么?博特莱犹豫片刻,猛地作出决定。便开始跟踪陌生人。“他发现
夏莱老爹往前走了,”他想,“就放了心,也走了。他去哪儿?回城堡?”他挨近
目标了。他不安而兴奋地感到了这一点。陌生人走进俯临河水的一座幽暗的树林,
过一会儿又出现在一条小路上。等博特莱也走出树林时,惊奇地发现陌生人不见了。
他四处张望寻找。突然,他差点儿叫出声来,赶忙向后一退,回到刚刚离开的树林
:他看到右方有一堵高耸的围墙,每隔一段距离便立着一座厚实的墙垛。
    就是这儿!就是这儿!这堵围墙囚禁着他父亲!他找到了亚森·罗平看守受害
者的秘窟!
    他再也不敢离开茂密的树叶的掩护。他慢慢地,几乎匍伏着向右走,来到一个
与周围的树梢一般高的小丘顶。这里的围墙更高,不过他还是见到被高墙环绕的城
堡屋顶。那是路易十三时代的老屋顶,上面矗立着一个又高又尖的塔楼,旁边像花
篮似地围着几座精致的小钟楼。
    这一天,博特莱就到此为止。他需要思考,要制订周密的进攻方案,决不能留
下漏洞。现在亚森·罗平被他支配了,该由他来选择战斗的时机和方式了。他离开
了树林。他走到桥边,碰到两个提着满桶牛奶的农妇,便问她们:“树林后边那座
城堡叫什么名字?”“那城堡,先生,就是尖顶堡。”他是无意中提出这个问题的,
但答复却使他心潮翻滚。“尖顶堡……
    啊!……但这儿是哪里?是安德尔省吗?”“哦,那可不是,安德尔,是对岸
……这边是克勒兹省。”伊齐多尔一阵晕眩。尖顶堡!克勒兹省!尖顶,克勒兹!
原来这克勒兹是省名,不是空心的意思。是克勒兹省的尖顶堡,不是“空心尖顶”。
秘密就在这里!这是十拿九稳的完全彻底的胜利……
    他再也没说一句话,转过身,像一个醉汉,跌跌撞撞地走了。
                              六、历史秘密
    博特莱立即决定:他单独行动。通知司法当局太危险了。且不说他只能提供一
些推测;而且他担心司法当局行动迟缓,肯定会走漏消息,等他们作起调查来,亚
森·罗平必然得到警告,早已有条不紊地作了撤退。
    第二天八点,他挟一个包裹,从居齐荣附近的客店出来,走进路边遇到的第一
片灌木丛,脱掉工装,扮成英国年轻画家,去见这一带最大的市镇埃居宗的公证人。
    他对公证人说,他喜欢这个地区,如能找到合适的房子,他愿意带家眷来此安
家。公证人介绍了几处产业。博特莱则暗示说有人向他谈过克勒兹省北部的尖顶堡。
    “的确,可是尖顶堡在五年前就成为我一个客户的产业了,不能再出售。”
“他住着吗?”“他住过。或者确切地说,他母亲住过。不过她觉得城堡有点阴暗,
不喜欢,于是去年一家人离开了。”“现在没人住吗?”“有人住。一个意大利人,
叫昂弗莱迪男爵。我的客户把房子租给他夏天住。”“啊!昂弗莱迪男爵,一个很
年轻,模样儿庄重的男人……”“哦,我可不知道……我的客户直接跟他打的交道,
没有签租约……只是一封信……”“您认识男爵吗?”“不。他从来不出城堡的门
……有时候坐汽车出来,似乎还是夜间。一位老厨娘给他做饭,她不跟任何人说话。
一些怪人……”“您的客户同意出售他的城堡吗?”“我认为不同意。这是一座古
建筑,十足的路易十三时代的风格。我的客户十分看重。只要他没改变主意……”
“您可以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吗?”“路易·瓦尔梅拉。住巴黎蒙—塔博尔街三十
四号。”博特莱去了最近的一个火车站,上了去巴黎的火车。第三天,他找了三处
地方,终于找到了路易·瓦尔梅拉。这是一位三十岁上下的男子,样子坦率友善。
博特莱认为不必拐弯抹角,便开门见山作了自我介绍,并说明来意。
    “我有充足的理由认为,”他最后说,“我父亲被囚禁在尖顶堡。可能还有几
个受害者。我是来向您了解情况的。您那个房客昂弗莱迪男爵怎么样?”“我也不
太熟悉。我是去年冬天在蒙特—卡洛遇见昂弗莱迪男爵的。他想来法国过夏天,偶
尔听说我有一座城堡,就提出租住。”“他还年轻吧……”“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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