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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这屋里两个人的身上和地上到处都是碎玻璃片子。
罗宾看到艾伦的身子只晃了一下,就向地面上倒去,连忙用双臂抱住了她,让她倒在了自己的环抱中。
艾伦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我无关紧要……别担心……没事的……我终于能解脱了……”
说完,她就马上不醒人事了,鲜血也连续不断地从胸口处冒了出来,啊,天哪,艾伦中枪了。
戈罗一边跑了过来,一边在喊着“队长……队长……”
“赶快叫急救车,艾伦被枪打伤了!”
“队长,是他打的!”
“立刻把他带到这儿来。”诺拿卢曼轻轻地抱着艾伦受伤的身体,将她安放在大沙发上。他定睛一看,艾伦前胸的右面已经被子弹射穿了,尽管她还一息尚存,不过,她的枪伤实在是太厉害了。
“都怪我,这一切都是我的责任,我的警觉性实在太差了。刚才,我预料他早已离开了,可他居然从半路上杀了回来。当时,面向窗户的艾伦已看到他返身走过来。”
一会儿,特雷葛文被埋伏在外面的警察抬进屋来。
诺拿卢曼一个箭步上去就掂起了他的领口,痛斥着说不出话的特雷葛文。
“你这家伙,什么也掩盖不了了,快老实交待。是你谋害了葛萨特、奥佛地,还有北伦伯爵,对不对?同时,你这个可恶的家伙还杀害了艾蒂·雷基,究竟对不对,你告诉我,告诉我!”
还没等特雷葛文回答时,他就一命呜呼了。
戈罗用手拍了拍诺拿卢曼的肩头,轻声地宽慰他。
“事已至此,再后悔也只能这样。所以,你也不要太难过了。情况风云变幻,谁也不希望这样。由于,先前你并未发出预定的迅号,我就放他过去了。可没料到,他会一下子返回来,并用枪射进屋里,所以,我当时,也就向他开了一枪。”
诺拿卢曼垂头丧气地坐了下来,眼神也慢慢地散开去了。
“唉,葛萨特的悲剧又重演了。他用枪是想打死我,并拿走报告记录,可偏偏艾伦替我挡了这一枪,从而挽救了我的生命。
“想想,我又干了些什么?为了求得证据,我约她来这里,可并未得到满意的结果,还让她受了重伤。
“不错,特雷葛文杀害了葛萨特、奥佛地以及北伦伯爵,可艾蒂·雷若是谁害的呢?也许,特雷葛文只杀了北伦伯爵,其他人的死另有真凶。
“不过,媒体一定会认为特雷葛文就是这一系列案件的制造者。如果案子以这样的结局告终,这一系列的风波也就会平息了,警务部长也就不会再追问此事。可我诺拿卢曼的心里,更确切地说是罗宾的心里还有许多迷惑没有解开呢!
“最让我放心不下的是,只有艾伦还活着,才能指证出在艾蒂·雷若家中袭击我的那个男人。所以,我真的希望艾伦能活下来,不只是为了早日结案,也希望她为了我而坚强地活下来。”
诺拿卢曼一听见外面急切的刹车声,就立即回过神来,知道那肯定是急救车到了。
他亲眼看着艾伦被医护人员抬到了车上拉走了,于是,就默默地望着车远去的方向,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戈罗看到他这个样子,就关切地问道:
“队长,让我开车送你吧?”
罗宾谢绝了他的好意,独自一人徘徊在寂静的道路上,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幕幕伤心的往事。
他猛地记起了那些自己曾深爱着的却不能使她们生活美满的女人。
“宽恕我吧,我将祝福你们!”
一向孤傲的乐观的侠盗罗宾,此刻,也感叹起自己痛苦的经历来。
诺拿卢曼在仔细查看着报纸上的新闻报道。
原来,事实是艾伦胸前的弹头和从离萨特、奥佛地身上取下来的弹头完全一致,都是来源于同一把枪。
同时,各种报纸也都在盛赞诺拿卢曼队长的精明强干。
可诺拿卢曼依然心存怀疑,因为他一直在考虑艾蒂·雷若的案情,觉得事有蹊跷。
其实,媒体也注意到了这个疑惑,只是放弃了追询,仅把它作为是一个偶然的巧合,做案时换了把手枪而已。
可罗宾不相信这样的推论。
“只闲着等待案情的水落石出是不可能的,我要去探望一下艾伦。”
于是,诺拿卢曼便驱车赶到了艾伦所住的医院。
艾伦住在二楼的病房中。
轻轻地敲门之后,奥利贝拉开了病房的门,面颊上还带着泪流过的痕迹。
“你母亲在休息吗?”
“不,她醒着呢,可她现在只能听不能说。因为,她已没有丝毫的力量了。”
诺拿卢曼轻轻走到了艾伦的床边,关心地注视着她。
这时,奥利贝对诺拿卢曼说道:“请你帮我照看她一下,我要去买些用品。”
诺拿卢曼颔首示意,奥利贝就开门走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他和艾伦了,他就紧紧地拉住了艾伦的手。
“我来看你了,你能感觉到吗?”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可他明显地觉察到艾伦已知道了他的到来,因为艾伦的手稍稍地活动了一下。
“我要你活下来,艾伦,一定要活下来,我们不是早已商量好的吗?我需要你!”
诺拿卢曼的心头一直索绕着对艾伦的无限谢意。
“真的感谢你。你的重伤换来了我的安全,你怎么那么傻呢?来替我挨这一枪?就为了报答我曾对你的救命之恩吗?其时,也算不了什么,因为你要自杀是出于我的缘故,我出手帮你则是我的责任。谁让我抓走了你的奥利贝!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救我,你一定要给我解释清楚。所以,你需要活下来,这也是我的心愿。可是,我看你的样子,总觉得,你在自我放弃,自我毁灭,这又是为了什么?艾伦,你一定要坚持住!”
接下来的几天里,大约连着一周,诺拿卢曼每天都来病房照顾艾伦。因为他无法专心工作,更不想遭受媒体的打扰,所以天天去医院,并且一天三次挂电话了解艾伦的新情况。
“我无法承诺她一定能好起来,其实,他的病情还没有达到无药可救的地步,只是因为她本身意志消沉,精神不振,她并不希望自己能康复。遇上这样的病人,再出色的医生也是没有用的。”
“她现在的头脑还清醒吧?”
“有时可以,她还能和她的儿子交谈呢!”
打探好病情的那一天,诺拿卢曼驱车来到了医院。当时,艾伦已经睡着了,在她的枕头旁边摆放着几张已有些变黄的老照片。
“这些是母亲请求我从家里拿过来的。”
奥利贝的嗓音由于悲伤过度已变得有些嘶哑了。
“我的母亲不能够再细细地看这些照片,可她把照片放在手里后,很自然地就把每一张认出来了。照片在母亲的心中就像珍宝似的。或许,母亲觉得自己已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因此,就让我取来这些旧照片摆在她的床边。唉,母亲真的很不容易!”
诺拿卢曼端详起了那些旧照片。
这些都是奥利贝的留影,裸身趴在熊皮上的照片,身着海员童装的照片,在中学读书的照片……简直就是奥利贝的一部成长史,可见,艾伦是多么地喜欢她的儿子。
但是,有张照片与众不同,它似乎是被撕裂后又粘好的。
“这张不是……”
当诺拿卢曼看到这幅照片时,奥利贝马上伸出手去想把它夺走。
“这张是我无意中拿错的!”
“怎么能说是拿错了呢?”
奥利贝有些吞吞吐吐。
“因为,因为上面有我的父亲。”
照片上那位小胡子、大个子的男人就是奥利贝的父亲,他怀抱中的那个小男孩则是小时候的奥利贝。
“这张照片是你母亲撕开的?”
“对,家里一直就没有父亲的留影,可就在我已12岁时,我在柜子底部翻着了它。”
“当时母亲看了之后对我说:‘还好,你不怎么随他’,然后,立刻把它扯坏了。还是我把它找来接好的,不管父亲人怎样,我都想珍藏一张他的照片。
其实,奥利贝的父亲是一个坏人,艾伦厌恶他,连小奥利贝也很讨厌他。
诺拿卢曼又看了一眼照片,不过,这一次他的目光中放射出喜悦的光辉。
照片的接合处虽然贴了一块纸片,但他觉得照片中少年奥利贝手中的一件事物看起来并不陌生。
于是,他很仔细地揭开那张粘着的纸条。
“啊,原来是曾见到过的那只烟盒。”
因为在艾蒂·雷若的家中,这只烟盒曾被凶手从诺拿卢曼的双手中强取了过去,不容置疑,烟盒上的图案正是那只猎鹰。
“那只烟盒怎会在这张相片中显身呢?是不是,这里面有什么秘密与凶杀案有关呢?原来线索在这儿!”
可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呀!
诺拿卢曼陷入了沉思。
“抱歉,我去外面回个电话。”
他独自在院子里走着,苦苦地思索。一会儿坐下来,一会儿又唉声连连。
那只烟盒究竟怎么会出现在奥利贝的手中呢?
“我说,罗宾呀,你可不要再判断错误了,这是个关键!”
“奥利贝的被抓是这个事件的导火索。艾伦深爱着她的儿子,奥利贝进了警局,以儿子为生命线的艾伦于是想要自杀,结果,我救了她。艾伦就开始努力探寻奥利贝无罪的明证,所以,她找到了艾蒂·雷若,请求他通知警方,说艾伦已找到了奥利贝是清白的证据。最后,还告诫艾蒂·雷若,假使警方问起,一定不要道清事实,原因就说是生命安全遭到了别人的胁迫而不便说出。
“她以那个烟盒作为报酬送给了艾蒂·雷若,因为那个烟盒是黄金做成的,可以说是很贵重的。”
“而艾蒂·雷若这个人既蠢又贪,她被一只金做的烟盒给害了。她应允了艾伦的一切请求。结果,艾伦那时心里早已盘算好了,她认为那个时候便可以谋害了艾蒂·雷若,而给人造成的假像是元凶为掩盖其罪行而谋害了艾蒂·雷若。这样的话,奥利贝就可以重新获得自由了。不过,当时艾蒂·雷若的确够蠢的,她对自己大自信了,梦想逃过警方的耳目,可偏偏被我撞上了。
“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在墓地的那一番表演,真可谓生动感人。再往后,打电话事件也让她蒙混过关了。她称自己出去会有危险,因此打电话过来求助……事实上,那时文化已在艾蒂·雷若的家中了,待艾蒂挂断电话,就开枪打死了她。
“真没有料到美丽的女人也会如此凶残。不过,她做这些完全是出自一个母亲对子女的关爱,她太爱奥利贝了。好可悲的艾伦!我真希望,这些推断是不正确的,只是一种猜测而已!”
可是,想来想去,却找不出推断真的是错误的缘由,难道情况果真是这样。
诺拿卢曼又思索起来。
“艾伦枪杀了艾蒂·雷若后,就搜查起烟盒来,她知道,烟盒是个突破口,千万不能落入到警方的手中,可她并没有发现烟盒。出于时间的考虑,她在没有找到后就赶回家去。这样,我到她家时,她恰好刚刚赶来,就在路上等着了。于是,她同我又一起奔到了艾蒂·雷若的家中查看情况。生命垂危的艾蒂只讲了一句话就离开了人世,仅说出“可怜的人’这么句话。那天夜晚,我们又一起到艾蒂家,结果,在我发现烟盒后打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