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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最后到达游泳池么?”
言先生用一种“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么”的眼神看着姜夜莺,慢慢地吐出了两个字:“言咒。”
“噢,当然,我在想什么?”姜夜莺叹了口气道:“什么是不可能的,那就都属于言咒的管理范围了……”
“我发誓,如果乘电梯也需要密码,我一定立刻把这儿炸了!”吊膀子的老大走到了电梯前,一边按钮一边抱怨道。
“可是我们真的没有那么多炸药啊老大!”年轻的小杨背着大包小包跟在所有人身后,仍热心地回答着老大的“提问”。
老大回头看了眼小杨,长叹了一口气道:“我再说一次,这只是比喻!如果不是被你小子救了,我真应该宰了你!还有这破电梯怎么还不下来?”
所有人都抬头看着电梯的楼层显示,一个电梯停在了18楼,其他的则全部停在了13楼一动不动。
“干!”吊着膀子的老大忍不住骂道:“电梯居然赶在这个时候全坏了?我一定得把这栋破楼给炸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小杨,不过你最好还是给我闭嘴!”
“……电梯不像是坏了,听,某层好像还有电梯的报警声传来。”别看刀疤脸一脸的凶相,他还是这些人中仅有的几个会动脑的人,他指着“18”的显示器道:“我们的‘目标’可能已经发现了我们,所以上了顶楼,然后将所有其他的电梯停在了13楼,以拖延我们的追击。”
“……嗯,也可能是这个情况,”刀疤脸给了个台阶,老大立刻就顺着接道:“不过他们上了楼顶也就无路可逃了,我们就爬楼梯上去吧!希望路上别再有什么防盗门,不然我一定……算了不说了,爬吧!”
“是啊,他们无路可逃了。”刀疤脸皱着眉自言自语道:“但他们去到楼顶又想做什么?”
“我们……一定要用这个姿势么?”姜夜莺整张脸都羞红了,恐怕现在她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言先生的表情依旧是那么淡然:“如果你不想从我身上滑下去,从而变成‘一滩美女’的话,我建议你还是先把你的羞耻心放到一边,抓紧你唯一的安全带。”
姜夜莺又看了看自己的姿势,苦笑道:“这是不是也抓得太紧了些。”
姜夜莺的双腿紧紧地缠在言先生的腰际,而双手则环抱住言先生的脖子,整个人和言先生面对面地,像是爬山虎绕树一般紧“绑”在言先生身上。
姜夜莺也谈过几个男友,出入于时尚派对中时,难免会被一些人上下其手,但像现在这样,自己的下半身紧贴着对方的腰际的同时,还和对方胸口贴胸口,仅仅只隔几层薄衣的身体接触,对于擅于和男人保持安全距离的姜夜莺来说,也是头一遭。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在发热,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了起来。她知道有些不可克制的生理反应正在发生,但她依然在尽力保持自己头脑的冷静。
“你知道,我们现在的姿势让我想起了一部电影,女主角演的是一个妓女。我可不希望你以后变成她那样,无论是电影里,还是生活里。”言先生拥美在怀,居然还像之前一样开着不咸不淡略带颜色的玩笑,姜夜莺甚至能感觉得出,他的心跳都没有因此有多少变化。这让姜夜莺不知该高兴还是应该沮丧。
“好吧,我错了,你的笑话一直都很好笑。”姜夜莺的声音听上去都快哭出来了:“你能直接说出那该死的言咒,然后跳出去么?因为如果再多这样呆一会儿,我怕我就得自己跳下去了!”
“好吧,只是你要记得,不管发生什么,你感觉到什么,绝对不要睁开眼睛!”说完,言先生便闭上了眼睛,念念有词起来。
看着言先生正经说话时的表情,以及他闭上眼后的样子,姜夜莺的思绪瞬间有一些迷离,不过只是一瞬间后,言先生紧抓着她左臀的手就让她的理性回归了。
“嘿,为什么你的手要……啊!!”刚想抱怨的姜夜莺,发现自己的一下子好像忽然失去了着力点,而当她往下看了一眼,发现自己已经悬空在50多米的高空时,抱怨就变成了尖叫。
“跃”
就在此时,那熟悉又陌生的低沉声音再次在姜夜莺的耳边想起。
当一行八人的老大,也就是那个吊膀子男领着刀疤脸,小杨等共四人正辛苦地爬着楼梯时,其余的四人则负责把守住大楼的所有三个出口。
而负责守住正门的,是其貌不扬,却精通各类枪械使用的老胡,以及热衷于徒手格斗,一身精力好像永远用不完的小三儿。
“我讨厌永远是他们打前哨,我们来做掩护,即使是老大,但他现在一只手都废了,为什么还是他带头?”小三儿右手握拳狠狠地击向左掌,愤愤不平道:“我也想去会会那个‘大力金刚’,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老胡显然就老成许多,他只是斜了小三儿一眼,淡淡道:“老大之所以带队,是因为他是唯一一个和他交过手的人,经验有时比一只手重要。还有,即使他们上去也未必找得到那个家伙。他有可能从其他路躲过去,然后从这里逃出来,到那时你再发挥你过剩的精力吧!”
“如果他们不从门逃出来呢?”小三儿还在较着真:“他可能上到楼顶,上面有一架直升机,然后他们就‘呼,呼’地飞……”小三儿装腔作势地在天上胡指着,忽然,他的手指指着一个方向不再移动,张大了嘴巴,整个人像是被魔法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老胡顺着小三儿指的方向看去,一边嘴上还嘲讽着小三儿:“即使你再无聊,也不需要搞这种行为艺术来……”说到这儿,老胡也看到了小三儿之前看到的“东西”,接着他也很“行为艺术”地呆住了。
“你看到了那个我认为我看到的东西了么?”小三儿狐疑地问老胡。
“我不知道你认为你看到了什么,但我应该看到了我认为我看到的东西,”老胡歪着头看着那“东西”又一次再楼宇间跳跃,眯着眼道:“那好像是……两个人?”
又一次,那道应该是“身影”的物体,从一幢楼跃上了另外一幢。而且在一次一次的跳跃间,他——或者它——正一层楼一层楼地下降着。
小三儿看着越跳越低,也越跳越远的身影,皱眉道:“你猜我们那个子弹打不穿的强大伙伴的真正身份,会不会是人猿泰山?”
老胡摸了摸自己的胡渣,笑道:“不知道,不过我们似乎又惹上了一个有趣的家伙。看来现在是你发泄你精力的时候了,小三儿!”
“怎么?我们不该先和老大他们通报一下么?”小三儿坏笑地看着老胡,他早知道老胡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主儿。
“嗯,我们当然会通报他们,”老胡从怀里掏出了对讲机,扔到一旁,耸了耸肩道:“等我们确定人猿泰山就是我们要找的大力金刚之后。”
“哦,我亲爱的老胡,这就是我爱你的原因。”小三儿笑着拿出了钢铸的带刺指环,套在了拳头上:“追吧!”
姜夜莺感觉到自己在下坠,然后是停滞,接着又是一阵滑翔,而后下坠,重重地落地,接着再浮空……姜夜莺始终听从着言先生的嘱咐,不曾,也不敢睁开眼睛,并在心里想象着自己只是在坐过山车,一辆直入云霄的疯狂过山车。
不再需要言先生的指示,她的双手双脚将言先生缠得紧紧的。这个时候一切的羞耻感早已被抛之脑后,言先生在姜夜莺的眼里,心里,就是那无边大海中唯一的独木舟,她只想紧紧地抓住,就像把握自己的生命一般。
又是一次重重地坠落,姜夜莺准备了许久,也没有感到再一次腾空,也没有感到言先生有再移动。又过了五秒钟,姜夜莺才敢睁开眼睛。而当他张开眼,第一个看到的,就是言先生的笑脸:“我们到了,不过如果你不想下来,我也没有所谓。”
姜夜莺闻言低头一看,哇,那是多么美丽的陆地。姜夜莺立刻松开了手脚,落地以后还有些脚下发软,差点跌了一跤。不过落地的实感居然如此让人安心,让姜夜莺就差想大哭一场了。
“你不是说要落在游泳池,换身干净衣服什么的再逃么?怎么我们已经在大门口了?”终于平复下心情的姜夜莺问道。
言先生遥看已离得足有五百多米远的五号楼,淡淡道:“因为计划变了,他们中有人好像发现了我们,正在追过来。”
“那还不赶紧走?”姜夜莺赶忙迈开还不稳健的步子,朝大门外的破车处行去。当路过门口的保安处时,二人都看见了躺在门口的地上的保安小陆。
“哦,该死!”姜夜莺急忙朝小陆跑了过去,但还没走出几步,言先生就从身后拉住了她:“他没死,只是昏过去了。那些家伙是职业的,不会杀一些多余的人给自己惹麻烦。你先去发动汽车,我来阻止那两个正在靠近的家伙。”
言先生说着半拖半拽地将姜夜莺拉到了他们那辆破车旁,把手伸进越过没有玻璃的车门,拨开车门,把姜夜莺按到驾驶座上,然后探腰进去打开后车门,接着关上了前车门,绕到后面开始在后座的袋子里翻找了起来。片刻后,言先生便拿出了一条糖,以及一瓶可乐。
“你说过你不准备再用言咒,所以你打算请他们吃糖喝可乐?”姜夜莺紧皱眉头,不知道言先生在想些什么。
“之前就和你说过,这是炸弹,不是什么饮料糖果。”言先生不耐烦道:“你只管把汽车发动就是了,别以为这就是个轻松的活儿。”说完,言先生关上后车门,按原路走了回去。
“发动汽车有什么难的,我16岁就会开车了……”姜夜莺一边碎碎念地抱怨着,一边开始找钥匙。不过当她低下头,她才发现钥匙孔里根本没有什么钥匙,倒是旁边有一个洞,洞里有几条电线裸露出来,其中两根还是断的,包裹着塑胶的铜丝只有一个小头暴露在外。
“太棒了,我差点忘记这是辆偷来的车了!现在我开始庆幸自己看过些电影了。”姜夜莺自言自语地抱怨着,然后拿起两根断线,开始瞎捣鼓起来。
言先生撕开了包装纸,打开了可乐的瓶盖,然后将一粒粒近圆形的糖扔进了瓶中,接着他一边拧紧盖子,一边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在使用“跃”言咒的同时,言先生并没有取消之前“感”言咒的效果,因此他的感官仍有超乎常人的敏感度。他抬头远眺便可以清晰地看见那个当初的“保安杀手”正拖着一条废膀子,带着三个人已经来到了十三楼,并正伏在姜华家门之外。他可以听到追逐他的脚步声是两个人的,一个轻快且稳健,一听就知道练了不少年的功夫,他的步子踏得过繁,应该是个心浮气躁的青年;而另一个则稍显沉重,看来年纪稍大,他停下了一会儿似乎在找寻什么,然后脚步声再次响起时,忽然又重上了不少,应该是在找到了什么藏匿在暗处的武器之后再追过来,可见他处事成熟许多,当然这下子火力也会大很多。
哎,在不能用“坚”言咒的情况下,真要正面对付枪炮,也是很麻烦的事,还是先把那个年轻的家伙解决再说吧。这样想着言先生闭上眼聆听起来,咦?两个脚步声都不见了?这么快?言先生知道自己对付的家伙是真正的职业级,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