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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复倒霉女的,还是谕天明那一脸诚恳的点头。
“……你真是个疯子……”倒霉女骂了一句,转身又要走。
“哎,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谕天明无奈地感慨了一句,指着倒霉女说道:“阿暗,把她绑起来。”
于是乎,便有了一分钟后的这一幕。
倒霉女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明明没有任何的绳索捆着他,但她的手脚却被紧紧地缚住,一动也不能动。
“阿暗,松开她吧!”谕天明的话音刚落,倒霉女身上的束缚感便立刻消失不见。
“好吧,你不是一个疯子。”倒霉女又上下打量了谕天明几眼,撇嘴道:“你是一个会几下怪招的骗子!”
“骗子?”谕天明一愣。
“是啊,就是那种装成什么通天道的瞎眼算命的一样,”倒霉女自作聪明道:“说什么你印堂发黑啊,会有祸事啊,然后说可以替我解祸,问我收钱是吧?”
看到谕天明的脸色微微有些发青,倒霉女就更开始洋洋自得了:“我没说错是吧?说不定之前的事,崩坏的天花板啦,长椅上的狗啦,疾驶而来的大卡车啦,还有这一个香蕉皮,都是你折腾出来吧?大小姐我可没有那么好糊弄,我告诉你,我……”
“阿暗,让她闭嘴。”
忍无可忍的谕天明右手一挥,倒霉女的的嘴立刻就闭上了。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被“关”上了。
倒霉女感到下颚上传来一股劲力,硬顶住了她的下巴同时盖住了她的嘴,而脑顶又有一股力传来,压住了她的脑袋。
这上下都无法动弹,嘴巴自然也就没办法再张开了。
“现在,我负责说,你负责听。”谕天明也不再温言,反而带着一点恐吓的味道:“我不在乎你信不信,如果你再多一句废话,都不用等‘阴劫’要了你的命,我自己就动手杀了你,听懂了没?”
阴劫?什么鬼东西?虽然完全不明白谕天明的意思,不过倒霉女却也知道什么是识时务,赶紧点头不止。
惨了,居然碰上一个火气这么大的变态疯子……我真是够倒霉的,女孩心里无奈地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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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喝酒也没意思,”言先生一边用大杯中的酒将两个红酒酒杯斟满,一边悠悠道:“不如我们来赌酒吧?”
“赌酒?你的意思是划拳?”长发女冷冷一笑,想和大姐我划拳,然后灌醉我?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好啊,你想怎么划?”
“划拳?那个我不会,我只会石头剪刀布。”
言先生的坦白让长发女一愣,一时间也摸不出言先生想玩什么。
“不如我们就玩石头剪刀布吧?但规则稍微做一下修改,”言先生说着伸出了三根手指:“我赢,你喝一杯;我输,我喝三杯。”
“如何?敢玩么?”
“我可以不赌了么?”小杜在一旁看着,忽然和李医生说道。
“哦?为什么?我这儿可是一赔十,路过可就错过了哦!”李医生故意逗道。
“我可不上当,”早就把这辈子该吃的亏,都在言先生和李医生这里吃够了的小杜,可没有这么好糊弄:“说比酒,我或许还下下注,要变成赌局了,我就不参加了。”
“为什么?”
“因为我还从没见那臭屁言赌输过,即使是猜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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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铺天盖地的“可能要扑”的预感向笔者袭来……
三江STILL不让我上……哎,叹气
第二章:蓝眼视阴劫
人生中的很多事,其实从一开始就由不得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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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死了,而且今天就会死。你身上的‘阴劫’是这么告诉我的。”
谕天明说话的样子一本正经,面无表情。如果不是说话时微微颤动的嘴唇,倒霉女甚至都怀疑他的五官是不是石膏做的。
所以我才想问啊,阴劫是个什么鸟啊?倒霉女真的很想大骂出声,只可惜她的嘴巴并不能很好地完成这个任务。
所以她也只能听着,乖乖地听着。
而谕天明,则面无表情地继续着他的故事。
每个人的生命中都会有“劫”,这是人命中的定数。
不同的是,有人命势很硬,可以躲过劫数,有人却不行。
可以躲过劫数的人,就有幸享受完自己的阳寿;而躲不过的人,就只好变成那阳世中的阴灵,在他余下的时间中被孤独和痛苦折磨了。
在言咒师的各个家族中,只有言家的人可以操纵人的阳寿,也只有言家的人拥有可以看到他人阳寿的言咒之眼。
王族有王族的特权,并不表示其他贵族们就没有他们自己的方法。
使用言咒的代价是消耗阳寿,这是言咒师一族所无法改变的事物原则。而其他家族为了能更好地,更多地使用他们所擅长的言咒,各家也就发展出了自己的一套获取“消耗资本”的方法。
谕家的方法是,送灵。
“我的眼睛,可以看到人们的阴劫,无论是正在经历的,还是即将到来的。”谕天明指着自己的眼睛说道。
当倒霉女习惯了谕天明的面无表情的陈述后,忽然开始觉得,他那几乎没有情感起伏的声线,听来确实是很有说服力。
这就是……所谓骗子的魅力嘛?倒霉女歪着头想着,难怪电影里看过的诈骗犯都是又帅又聪明的。
倒霉女最强悍的一点,不是面对各种霉运而面不改色的淡然,而是在任何情形下,都能胡思乱想的脑袋。
这不,在自己的嘴巴完全张不开,对面的男子还在说着诡异的神话故事时,她脑袋里却开始思考起“究竟是《飞天大盗》里的黑人老大帅,还是《火柴男人》里凯奇演的角色有个性”这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来了。
“……”谕天明说着说着,也发现面前这个女孩儿的眼神在四处乱飘,根本没在注意听自己所说的话。
这什么人啊,关乎自己生死的事,居然都可以走神……阅人无数的谕天明,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奇怪的人。
哎,好吧,那也就没办法了。谕天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忽然伸出双手,一左一右拍在了倒霉女的脸上。
“嗯唔唔嗯?”倒霉女这下思绪总算是回来了,还紧张兮兮地问说“你想干嘛”,只可惜封着她嘴巴的力量还没有消失,所以说话的声音就别称了奇怪的呜咽声。
不过倒霉女立刻就明白了谕天明的用意,因为她的脸被他硬是掰着不能动后,她只能直视着他的眼睛。
这个奇怪的神棍疯子,有一双奇怪的眼睛。
一双眸底深处,若隐若现地闪着蓝光的眼睛。
这到底是倒霉女的错觉,还是神棍的又一种骗术?
那是一种大海一般的湛蓝:安静,透彻,却也深邃无底。
漂亮的蓝,忧郁的蓝,深沉的蓝……在谕天明眼波的闪动中,在那本该一色的蓝中,她却读出了无数种不同的情感。
接着,那蓝色变了,变成了人。
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儿……一张张不同的人脸,带着不同的表情出现在倒霉女的眼前。
不,准确地说不应该是眼前,那感觉像是谕天明瞳中的蓝,直接映入了她的瞳底,在她的脑中直接绘出了那一张张的肖像。
哭泣,欢笑,愤怒,嫉妒,无数的面容将她的脑袋塞得满满当当,让她头疼欲裂。
当人的本能感觉到危险时,会激发出身体内的潜能。当倒霉女确实地感觉到那些面孔会让自己的脑袋爆炸时,她拼命挣扎,那原本按着她嘴巴的无形之力不知怎地就被挣脱了,她赶紧张口喊道:“好了!够了!我相信你就是!”
闻言,谕天明眨了一下眼,蓝色,便不见了。
倒霉女脑中的那些人脸,也随之消失了。
“那……那是什么?”倒霉女大口地喘着粗气,好半晌才把气喘匀了问道。
“你看到的是什么,它就是什么。”谕天明的脸依旧如雕塑一般毫无表情:“你还想看更多么?”
倒霉女忙不迭地点头,也不敢再乱走神了。
“威吓永远比交涉来得有效果。”谕天明忽然想起了一个旧相识说过的话,无奈地想道,果然在对付人方面他才是专家,我只能对付鬼而已。
刚才说到哪儿了?对了,说到谕家的人收集阳寿的方式:送灵。
究竟他们是怎样送灵,又是怎样在送灵的同时收集阳寿的,这就和言家的人如何从别人那儿获取阳寿一样,都是各家绝不外传的私密,我们暂时也就按下不表了。
总之,谕家的人想多用言咒,就得多送灵;想要多送灵,那就得多碰上一些缚灵和地鬼。
那问题就变成了,如何最有效率地碰到更多的缚灵?
想要一个一个去找出这些畏光畏火,总是藏在犄角旮旯里的缚灵,实在是既费力又不讨好的苦活儿。
所以谕家得出的结论就是:与其我们自己去找它们,倒不如让它们自己来找我们。
那又有什么样的人或事,可以将这些擅于隐藏自己的阴魂自己找上门来呢?
没错,找替身。
只要有一丝可以解脱这无尽痛苦的可能,一些缚灵便会争先恐后地自己抢过来。
虽然和总数相比,这些缚灵的数量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但对于谕家一族来说,这就够他们用上好一阵的了。
所以,谕家人所要做的,就是比缚灵更早一步找到那些会被当成替身找上的倒霉蛋,然后便可以等着那些缚灵自己“送货上门”了。
言咒师一族,都是定向进化的怪物级产物。为了操纵阳寿,言家的人拥有了可以看见别人阳寿的言咒眼;而为了找寻更多的缚灵,谕家人的眼睛,就有了可以看到人“阴劫”的能力。
“……等一下,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我有那个什么‘阴劫’,然后会被那些鬼怪追杀?”倒霉女总结道。
“不是追杀,鬼有他们自己的方式……不过意思也差不多。”谕天明点头道。
“好吧,有很多鬼想要我死,然后你想要那些鬼死——虽然不是那种‘死’……反正你明白我的意思。”倒霉女感觉自己的思路已经有些混乱了:“总之,你就是把我当成鱼饵了,对吧?”
“嗯,没错。”诚恳的脸,平实的语气。
“……我有选择么?”倒霉女有些无奈地苦笑。
“有啊,你也可以选择不接受我的帮助,然后死掉。”谕天明就连吓唬人的时候,表情都是那么木然:“一定死和可能活,随你选择。”
倒霉女张口结舌,沉默了半晌,憋出了一句话:“我果然……真的很倒霉……”
于是,女人在前面走着,男人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气氛异常尴尬。
“其实即使我选择不接受,你也会跟着我的吧……”
“没错。”
“……那我今天遇上的所有事,都是什么鬼魂捣得鬼?”
“没错。”
“那香蕉皮也是咯?”
“不,那只是巧合,只是普通的倒霉运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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