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样,今晚一起吃饭吧。这个餐馆儿虽然不是开宴会的那种大饭店,可是环境好,有浓重的家庭气氛,饭菜味道好,价钱也公道。”
“我一定去。”
十津川笑着说。
傍晚,皮埃尔开着一辆白色的雪铁龙来接十津川,车里坐着纽约警察局的巴特警官。
“在TGV列车上日本妇女被杀,凶器是我的被盗走的手枪,我作为责任一方,再次表示歉意。”
巴特在车里弯下了高大的身躯。
“对偷你手枪的人,你有点印象吗?”
十津川问。
“关于这个问题,我一直在思考。在纽约时,我总是非常敏感,不管谁碰我一下,立刻就有感觉。到这里,精神一放松,无意中疏忽了。我很生自己的气呢。”
“你的手枪上没带消声器吧?”
十津川问时,巴特表示同意。
“我也觉得奇怪。在日本也一样吧,反正美国刑警是不使用消声器的。因此,理所当然地枪上是没装了。尽管这样,这次凶手使用时,却在我的枪上安了消声器。莫非他随身只带个消声器?”
“凶手一开始就想到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开枪了,所以才随身带消声器的。”
皮埃尔说。
“那么说,凶手自己也带手枪了吧。只是碰巧盗得了我的科尔特手枪,才换装上消声器的吧。”
“全世界的刑警代表聚集一堂,凶手或许一开始就预想到了有谁带着枪,尤其美国刑警肯定带手枪。不但如此,还是特制的科尔特式自动手枪。于是,凶手就准备盗窃凶器,只准备消声器就行了。正如巴特先生所说,果然没带消声器。”
十津川边思考边说。
在他们交谈的时候,皮埃尔驾着的车来到了位于拉丁区的一家小餐馆儿。
正如皮埃尔介绍的那样,果然很小,小到坐进十二三个人就挤满了。
老板娘是位中年妇女,她和女儿一起在店里招呼客人。
预约的饭桌位于店堂的最里边。大家就坐后,还空着一把椅子。
“还有谁来吗?”
巴特问。
皮埃尔看了看表说:
“一会儿就知道了。咱们先吃吧。”
手工烹任的菜肴很快上了桌,大家举起葡萄酒干杯。吃的虽很简单,可对十津川来说,反倒比一流餐厅的法国饭菜合口味些。
过了十二三分钟之后,空座位上终于来了虚座以待的客人。
就是那位克里斯蒂娜。
“我说十津川先生要回日本了,她说有东西务必要交给你。”
皮埃尔说。
克里斯蒂娜从手提包里取出一个日本的护身符给十津川看,是成田山的护身符。
“这是白井先生送给我的。他说带着它,神灵会护佑我的。要是不给我,他自己带着的话,也许不会送命的、一想到这儿,我就难过得不得了。所以,还是把官还给他家里的人吧。”
克里斯蒂娜说。
十津川摇摇头劝道:
“请你今后一直带着它。只有这样,死去的他才会觉得欣慰。你还是送点别的东西给他的亲属作纪念吧。”
克里斯蒂娜一副困惑不解的表情。
“那么,送点什么好呢?”
“最好是你的照片,如果有和他一起拍的照片,那是再好不过了。”
“我找找看。”
克里斯蒂娜说。
十津川一边吃饭一边琢磨,她和白井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当然,才四五天的交往,两人之间不大可能产生爱情。
不过,白井对这位颇有风韵的巴黎女郎克里斯蒂娜产生了好感,这一点是确切无疑的。要不然怎么会送她成田山的护身符呢?
(而她又是什么想法呢?)
十津川很想问问她,可最终也没能开口。
从感觉上说,她对白井也会有好感吧。
14
第二天,十津川由戴高乐机场登场回国。
皮埃尔和克里斯蒂娜前来运行。
克里斯蒂娜把装在信封里的两张照片递给十津川,是一次成相的快速照片,是她在格勒诺布尔和白井两人并肩照的。
“谢谢!”
十津川感激地对她说。
“我们将继续对这一事件进行调查。也请十津川先生回日本后也查一下。希望我们能经常交换情报。”
皮埃尔说。
“一言为定!”
二人握手道别。
载着十津川的法国航空公司的飞机,穿过云雾蒙蒙的天空,向日本飞去。
去法国时是直飞巴黎,回来时要途经安卡拉。
十津川靠在座位上,闭上双眼,可怎么也睡不着。虽然有点迷糊,可思绪还是飞回了这次连续杀人案件的现场,回顾着事件的各个过程。
凶手为什么要选在TGV车里下手呢?
白井为什么会被杀害呢?
这是两大谜团,而小的疑问就太多了。
答案似乎是现成的,却又似是而非。
回日本后,这类事件还会发生吗?
也就是说,凶手还会袭击大越吗?
凶手要是感觉警方对这次事件追查太紧的话,也许会暂时有所收敛。相反,如果对大越加倍憎根的话,回日本后还会设法下手的。
在成田机场,龟井已经在等了,他是开车来的。
“您一定很累了吧。我在回来的飞机上也基本没睡觉。”
龟井说。
“可不是吗。窗外一直有太阳照着。”
十津川苦笑道。
在去警视厅的途中,十津川说:
“大越夫妇已经回来了吧。”
“是啊。因此,三上部长指示要加强戒备,说他们夫妇还有遭谋害的可能性。”
“能感觉出有这种气氛了吗?”
“还说不好。大越夫妇是3天前回国的,在机场倒没出什么事。”
“什么也没发生吗?”
“我想凶手也很小心了吧。在法国引起了那么大的骚动,连一名日本刑警也命丧他乡了啊。”
龟井开着车说。
“我求克里斯蒂娜小姐送给白井的亲属两张她和白井两人合影的照片。”
“是吗?”
“白并还送给她成田山的护身符了呢。我说就把照片作为回礼吧。龟井君,你知道这回事吗?”
“不,根本不知道。我想,在克里斯蒂娜小姐的心目中,故去的白井会成为美好温馨的回忆吧。”
龟井说。
“他的追悼仪式怎么办?”
“作为因公殉职对待。明天,警视厅将在护国寺举行白井的葬礼。”
“作为因公殉职啊。”
十津川松了一口气。
白井于巴黎的深夜被害,而且他也没和十津川他们打招呼就离开了饭店,原想恐怕难以作为殉职对待呢。
第二天的下午2点,在护国寺举行了追悼仪式。
十津川把克里斯蒂娜送的照片交给了白井的父母,大概会把两人的合影放在白井的影集里吧。
大越夫妇没有露面。在法国一直在一块儿的秘书三浦前来参加了祭奠。
十津川和三浦说了会儿话。
在法国时,三浦就给人留下了聪明、有才干的印象。回日本后,再次见面,这种印象就愈加深刻了。
“社长说,白井警官的死,和他们夫妇有直接关系,所以,特意叫我来致歉。”
三浦说。
“刑警总是和危险相伴的。大越夫妇回日本后,再没收到恐吓的信和电话吗?”
十津川问。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
“对方也警觉起来了啊。”
“我也这么想。”
“能不能告诉我大越夫妇一周内的日程安排?”
“是想保护我们吗?”
“是的。”
“可社长有交待,不让说,很对不起。他是个固执的人。”
“他本人对TGV列车里的事件怎么看?”
十津川问。
“他对松野女士代替他无辜身亡感到非常懊悔。他说,要是不带她一起去法国的话,她就不会死了。”
“对于实施恐吓的人,社长有什么线索吗?另外,作为秘书,也可以谈谈你的看法。”
十津川说。
“坦率地说,社长也好,我也好,都没什么线索。社长说,他知道是由于工作上的缘故而遭到忌恨的。这是经常发生的事,可还不至于到了追到法国来搞谋杀呀!我也有同感。的确在公司的业务方面,竞争对手很多。社长无疑也是那种经常被误解的人。说到写恐吓信的人,还真想不出来。”
三浦以冷静的语调说。
“大越大人怎么说呢?她是法国人,因此不会清楚的吧?”
十津川又问。
“她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可正如您所说,她到底是法国人,很多细节问题她不会很清楚。不过,对松野女士的死,她深感气愤,说这是卑鄙小人干的。”
“你认为凶手是日本人呢,还是外国人呢?”
十津川换了个角度问。
“就这个问题也和社长探讨过。社长也曾考虑到,会不会因为夫人的某些事情,惹恼了某些人呢?但归根结底还是刚才说的,不清楚。日本人的可能性很大,但也不能排除外国人,尤其是法国人的可能性。”
三浦说。
“是吗?”
“无法给您以具体的答复,非常抱歉。”
“不,没关系的。有什么情况。请及时联系。”
十津川以拜托的口吻道。
追悼仪式过后,十津川和龟井到附近的咖啡馆喝咖啡。
“好久没喝日本的咖啡了。”
十津川笑着说。
“我觉得,和法国的饮食相比,还是清淡的日本料理合口味。”
龟井说。
十津川点着了烟,说道:
“这次事件,令人糊涂的疑点很多。”
“是凶手的动机吗?为什么那么恨大越夫妇呢?”
“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来说,他为什么不是在日本,而是在法国袭击大越夫妇呢?在日本应该是更容易下手呀!再说,又是在列车上搞谋杀,这对凶手来说,难度是很大的呀。”
十津川说。
“正因为如此,才匆匆忙忙地下手的。”
龟井说。
“是匆匆忙忙地啊——”
“不然的话,就是他们觉得法国更容易下手吧。”
“因为这夫妻俩身边,只有两名秘书。”
“对。”
“可是凶手特意从东京送恐吓信给身在法国的大越夫妇,使得对手有所警惕了再行下手,那在日本还不是一样嘛。”
十津川说。
“这夫妻俩会不会有什么想在法国做的事触怒了凶手呢?”
龟井又提出了另一种可能性。
“大越大妇这次去法国的目的是什么呢?”
“表面上看,无非是增进日法友好呗。夫人也顺便回故乡看看。”
“我怎么听说还购买了法国古老的城堡呢?”
“因此,这一行动会受到法国人的非议。可这也不至于杀人哪。即便在买卖当中有什么不正当的行为,法国人会通过法律手段来解决呀。”
龟井说。
“这么说,没什么特殊理由非得在法国谋害大越夫妇不可了?”
“目前看来是这样。”
龟井说。
“那一对儿情侣现在怎么样?”
“坐TGV列车的那对儿日本人吧?男的好像又要出国。”
“又走?”
“似乎他对旅游特感兴趣。”
“可宇垣是职员呀,怎么总能够清得下假来呢?”
十津川问,既惊讶,又羡慕。因为刑警工作即使有假日,往往也不能保证能如期休息。
“他所在的太阳铁工,每周休息两天。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