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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那件事,”
我装得很坦然:“那是琴以前的男朋友和伦的一个同学闹起来,我和伦都是给他们帮忙的。”
她仍不肯罢休:“那你俩在露的生日上,为什么装作从来都没见过?”
我淡淡一笑,知道她已是强弩之末,故做尴尬道:“我俩毕竟以前打过架,见面总有点别扭。”
疑惑已渐渐从她眼中退却,我从那时便发现我的强辩天才,使我以后在女人中游刃有余。妍从旁边悄悄拉起我的手,表情如释重负,纯净得一切都写在了脸上。我怜爱地伸手揽住她,她温顺而娇柔地看着我,我心里绵绵的。
“你俩又来这一套,”
露突然对我和妍喊:“又腻在一起,还有完没完?”
研羞得赶紧把手松开,我看见霞的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宏微微笑道:“人家这才叫如胶似漆,哪像咱俩正襟危坐,一定要向他们学习。”
说着揽住露的腰,大家笑着起哄,露没有挣扎,羞红的脸颊娇艳欲滴,我拉起妍的手:“这样就对了,如果两人连手都不拉,那还叫什么恋人?”
我笑着问叶:“对不对?”
“不知道,”
叶忍不住笑了一下说:“我觉得还是应该背着人吧?”
“啥叫情难自控?但丁他老人家都说过,走你的,管q它。”
我爆了句粗口,露很认真地问我:“真的假的啊?我怎么记得但丁不是这样说的。”
宏怜惜地看着她:“你可真够憨的。”
我们哄然大笑。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只是把名言活学活用了一下。”
我故意逗胖子:“你说是不是?”
他一愣,憨笑道:“兄弟还没谈过呐,这方面没经验。”
“那还不抓紧?”
我冲他坏笑道:“有啥不懂的只管问哥。”
露嗔道:“怎么听着有点变味啦?一天就没正经的时候。”
我深笑:“要按你的说法,男人全是流氓。”
宏和胖子连忙摆手说:“可不包括我们。”
在大家的笑声中,霞显得异常孤单。
大家说笑着把饭吃完,然后凑钱结帐,我去帮妍拿行李,她的床铺收拾得干干净净,行李也像她一样小巧可爱。我看见霞一个人在那吃力地绑行李,妍碰了我一下:“你去帮帮她。”
我有点犹豫,还是走了过去,低声说:“我来吧。”
她顺从地把绳子给我,默默看着我把行李打好,柔声说:“谢谢哥。”
又是这一声哥,叫得我莫名伤怀。“漂哥你偏心,也不管我啦!”
琴佯装生气,我对她笑道:“我可不敢抢别人的饭碗。”
正说着,胖子走了进来,我知道他是来给琴献媚的,见我还有点不好意思,站到那看琴收拾也不搭手,我忙拎起行李,牵着妍的手:“咱俩别在这碍眼。”
妍嘻嘻一笑,紧紧握着我的手,欢快地跟在我的旁边。
走廊里还有个别走得晚的,满地的凌乱,就像一群逃难的。宏和露等在楼下:“送你们一段。”
我故作轻松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兄台、嫂嫂,愚弟和内人就此别过。”
露拉着妍依依不舍说:“有时间来我家,把漂也叫上,一定呵。”
妍咬着嘴点头,眼里快滴出泪来,两个女孩悲悲切切的。宏在旁边劝道:“好啦,过几天就见了,到时我叫大家。”
一走到伟人像妍就忍不住哭了,我的心里也胀满了忧伤,我轻轻拉了拉她:“别哭了,旁边都是人,我过两天就来看你嘛。”
“你明天就来。”
她含泪看着我,我悲从心头起,深深地点头:“一定来。”
她仍抽泣不止,望了一眼塑像:“你向他发誓。”
看着她伤心欲绝、楚楚可怜的样子,我郑重而坚定地说道:“我发誓!”
第二十五章 送君千里
快到她家厂门口,我松开她的手:“我就不进去了,你们院子的人看见该说闲话了。”
她任性地摇摇头:“不吗,我就让你陪我进去。”
我无奈地跟着她,她是厂长的千金,一路上引得很多人侧目。她家在一个独立的小院,里面并排有几栋苏式二层楼,她指着其中一栋:“那就是我家,我在二楼带阳台的房间,伦他家就在我家旁边。”
我突然感觉和她有一种距离感,心里隐隐不安,说不出来的失落。她一步三回头地走到楼前,我微笑着挥挥手,看着她恋恋不舍地打开门。我活动了一下发麻的肩膀,刚想转身走,就看见她从屋里欢快地跑出来,微微喘息着嘻嘻一笑:“我送你到车站。”
我胸中蜜意翻滚,失落的心重又复苏,真想紧紧拥抱她。
一出院子我就去拉她的手,她正把手伸过来,我俩相视一笑。太阳出来了,身上暖融融的,能听见积雪欢快的笑声。我们回学校拿我的行李,还没到厂门口,就看见伦和叶在那卿卿我我,叶看见我们,赶紧把手松开,一抹红云飘上她的脸颊,我笑道:“我可看见了,拉着吧,要不然手多冷。”
伦佯装生气道:“把手拿过来,我正暖和着呐。”
我有意逗伦道:“你咋才过来?刚才有几个男生帮叶收拾,有前面引道的,有拎行李的,还有搀着她的,跟格格省亲一样,为了抢行李还差点打起来。”
伦马上配合道:“是谁?敢跟叶骚情,看我不把他废了。”
叶急道:“我哪有行李?我家这么近,每个礼拜都拿回去洗的。”
妍娇嗔我一眼,对她伦哥说:“你别听他胡说,我们吃完饭嫂子自己回去的。”
正说着胖子阴个脸走过来,他无精打采地和我们打了个招呼,我疑惑地问他:“你这么快都把琴送回家啦?”
他把烟头一扔,狠狠踩了一脚:“送个球,刚到车站就碰见黑那帮子,又是拎行李又是叫嫂子的,马上不让我送了,俩人端直就挡车走了,我站到那就像个傻b。”
我差点笑出声,咋省亲省到这了?
伦刚想说话又咽回去,好像有所顾忌,妍不忍地看着我:“琴到底怎么想的?你也不去问问,别让胖子在这白忙活。”
我无奈地叹口气:“我上回想问,不是和黑打起来了,等到开学我一定问她。”
大家都同情地看着胖子,他苦笑了一下,很男人地摆摆手:“无所谓,我可以挺得住,这事我自己解决。”
伦看着我有意转移话题:“你咋还没回家?”
我把妍搂了楼:“你妹说要送我,马上走。”
伦肯定是看出妍的不舍,对我摆了一下头:“别回了,晚上我请大家吃个饭,喝个一醉方休。”
我明显感觉妍的手一下握紧了,看着她无比期待的眼神,我犹豫地说道:“家里知道我今天回去。”
伦把我一拍:“那就吃完饭再走。”
我点了点头:“好吧。”
妍一下蹦了起来,然后紧紧搂住我,眼里充满了喜悦的泪光。伦在旁边笑道:“妹子,你可要好好谢谢哥呵。”
妍使劲点点头:“等晚上我多敬你几杯。”
伦马上摆手:“千万别,你可别跟我一次六杯……”
他可能想起昨天带的是晴,不是叶,突然止住话。妍紧张地看着叶,我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手,把话题岔开道:“咱们现在干啥?”
伦忙接话道:“去宏家打牌,我刚看见宏和露一块回家了,咱们去给他俩捣捣乱。”
叶推了他一下,意思不言而喻,妍倒是懵懵懂懂:“他俩呆着肯定也没意思,大家刚好给凑个热闹。”
我和伦相视一笑,同时摇了摇头,这个单纯的小女孩呵。到了宏家楼下,伦站住,给我使个眼色:“咱俩先上去,看人家在不在,别让她几个白跑一趟。”
我看着叶笑道:“你家伦还挺心疼人的。”
叶一脸的不屑:“我怎么没看出来?”
伦拉我:“你话咋这么多?快点上,不行咱就换地。”
我们来到宏家门口,我刚想敲门,伦连忙挡住我,从兜里掏出钥匙,就往锁眼里塞,我啊道:“你有他家钥匙?”
伦嘘了一声:“别吭气,他俩在里面肯定没干好事,我吓唬他们一下。”
我心里一愣,马上反应过来,这小子真不是个东西。他故意把锁捅得乱响,里面刚开始没啥动静,紧跟着是一阵慌乱的声音。过了有一会,门开了,宏看见我们先惊后怒:“你们咋回事?露还以为我家人回来了,把她都吓哭了。”
我有点尴尬,伦强忍住笑,一脸的严肃劲:“我是给你提个醒,免得以后碰上,就真没脸了。”
他看着宏气得直挠头,坏笑道:“要不要我们等一会再进去,楼下还有几个呐,要不我们就不进去了?”
宏瞪了他一眼:“别废话,赶紧进,早都收拾好了。”
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我们也跟着大笑起来,只听露在里面喊:“你们别笑啦。”
我冲楼底下喊妍她们,在楼梯口等着,她们上来不解地问:“你们刚才笑什么?”
我强憋了口气摇摇头:“没有呵,没人笑,你们听错了吧?”
妍和胖子倒没太在意,叶从我眼前走过的时候,我看见她脸颊都红了。屋里已经摆上了麻将,等露端着茶水走过来,脸上的潮红胜似晚霞,眼睛都不敢正视我们,和妍她们说话都有点抖,我看着宏深笑。宏忙打岔道:“快上桌,不带女人呵。”
他是怕露上来我们笑她,我故意问露:“你家有啤酒没?”
她还是不敢抬头,脸色更加娇艳,弱弱地争辩说:“不知道,这又不是我家,你问宏。”
还没等宏接话,伦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对宏眨眨眼:“你家她哪不知道?”
宏无奈地笑道:“我投降,你们就绕了她,我去给你们拿酒。”
妍她们都不知所以然,茫然地看着我们,我和伦终于忍不住哄然大笑。
第二十六章 纸要包火
大家可能都猜到发生了什么,也就没人再追问,只有妍一脸茫然,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看着她纯净透彻的双眸,我心里升起一阵爱怜。露的脸色慢慢缓和过来,和宏商量着她要上来打牌,我接过宏递过来的啤酒,有意缓和一下刚才的尴尬气氛:“你就让露打吧,你都终身为奴了,还在这跟主子争啥争?”
宏笑着连连点头:“各位爷慢玩,我把大家伺候好。”
露的一姐感觉又来了,对妍和叶说:“你们也来打,让他们在旁边立着去,咱们可都是交大(娇大)的。”
伦一看就是情场高手,献媚的速度比我快,马上就把座位让给叶,我站起来妍刚要推辞,露说她:“你别老惯着他。”
我连忙赔笑道:“就是,你们女生打。”
胖子把嘴一咧:“你们这不是让我一归三吗?”
我故作羡慕:“让你在花中笑你还有意见?”
胖子苦着个脸:“都是我嫂子,我敢惹谁啊?”
大家哄然大笑,伦一脸坏相:“那你就替几个哥牺牲一下色相。”
女生们大骂流氓,胖子忙站起来:“这被江湖追杀的事我可不干。”
伦上去拉住他:“哥跟你开玩笑呐,你坐到这是替哥受累了,你几个嫂子就爱和你玩。”
我听了顺嘴说道:“我咋听这话更不对劲?”
宏忍不住把嘴里的酒喷了出来,几个女孩的脸颊顿时升上红云,叶狠狠地瞪了伦一眼。妍扭过头看见我,又把头转回去,半天不敢抬头。伦无辜地说道:“我没说啥呀,我是说嫂子们都喜欢他。”
“你还说?”
露笑得喘不过气,伦越抹越黑有口难辨,我忙添油加醋:“他是说胖子特别够意思,有求必应是吧?”
我看见他们眼里都射出了刀子,想让我死的心思都有,我忙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