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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揪心地告诉我,玫丹在这条路上已经走得太远,现在肯定是和何鲸一起吸毒,要不然不会这样不顾羞耻,只有沾染上毒品的人,才会这样无所顾忌,她哥说她跟家里的人也借了很多钱,把她和何鲸结婚时买的房子也卖了,现在两家人都找不到他们,老人们都急病了,眼瞅着家就这样被毁了,真是让人痛心疾首啊!
伟那天喝醉了,他本来就不胜酒力,心里又带着这么大的痛楚,不醉才不正常,我把他送回家,帮肖雨把他安顿好,肖雨什么都没问,把我送出门的时候还嘱咐我:“我有些话不便说,你有时间多劝劝他,这种事大家都不愿意看到,能帮到哪就帮到哪,只能尽力去做了,但有些事是人力不可为的。”
我注视着她使劲点了点头。
这件事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淡出大家的话题,我当了经理以后,应酬比以前多了许多,那天从南方来了一个厂家,他们厂我去过,关系还比较熟,我按他当时招待我的模式,吃完饭请他去唱歌,正好黑顺应时代潮流,刚把阿波罗舞厅改成夜总会,让我拉客户去给他捧场,我上车前给他打了个电话,到的时候他已经在门口等着。
他热情地招呼我们进去,里面已经鸟枪换炮,装修比梦圆前卫,但场子要比梦圆小得多,只有三十来个包间,门迎小姐年轻漂亮,面上已经看不见穿黑西服的了,毕竟业态不同以前,琴倒是穿着职业装站在吧台边,仅仅微笑着跟我点了一下头,不便领我们进包间,比以前稳重老练多了,黑在前面一边引路,一边用对讲机叫老鸨。
可能是因为刚开业客人少,没上台的小姐很多,屋子里都没站下,我从前往后扫视了一遍,猛然看见门口站着一个女孩,她看见我慌忙低头退到了门外,尽管她浓妆艳抹,而且我也只看了一眼,但我还是认出她是玫丹。我震惊之后马上便释然,以她现在的经济情况,只能以卖养吸了,像何鲸应该是以贩养吸。
这基本上是吸毒者的必走之路,离他们的最终毁灭已经不远了,这真是一条不归路啊!那天走的时候我专门找到琴,有点埋怨问:“你咋把玫丹叫来干这?你这不是害人嘛。”
她慌忙解释道:“我可没叫她,是她求我非要来的,而且何鲸也知道。”
我感觉自己又吃了个苍蝇,真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啊!
她送我出门时候再三叮嘱,玫丹让我不要跟别人说,尤其不要让伟知道,我听了哼了一声,脸上露出冷笑:“你让他只管放宽心,我还怕伟知道了活不成,那可是我的哥啊!麻烦你一件事,下次你见到何鲸跟他说,别让我碰到他,我会把他腿卸了。”
琴连忙劝我道:“你别跟这种垃圾计较,他们已经无可救药,不值得。”
想起初见玫丹时她的纯洁靓丽,想起天池山她在伟的背上欢快的笑颜,想起她在柜台卖货干净的身影,我的心一阵撕裂,眼中不禁潮湿,从包里拿出一沓钱递给琴道:“你把这些钱给玫丹,让她马上就离开何鲸,让她有困难就来找我,我可以给她重新找个工作,告诉她伟哥雨姐都在惦记着她,我们大家不会不管她的。”
我心中一片悲凉,把厂家送回酒店之后,不由自主地又来到了晴的楼下,我仰视着那个太熟悉的窗口,从脚下刚才在门口买的一捆酒中抽出一瓶,用牙咬开盖顺着喉咙倾泻而下,上天啊!请您饶恕我这个罪人吧!何鲸毁了玫丹,那我又对晴做了什么呐?是我毁了她的青春她的感情她的一切,祈求您再给我一个悔过的机会。
一个个空瓶子倒下,发出连续的叮当声,我的意识渐渐地模糊了,朦胧中感觉有人在碰我,肯定又是保安来巡夜了,我不耐烦地哼了一声,但我马上感觉不太对劲,因为那只手是抚在我的额头上,就像当年我领晴回家过年早上醒来的时候,她就这样抚摸着我。
第三百四十五章 我终于等到你
我不愿意睁开眼睛让自己醒来,因为我知道又在做梦,那就让这个梦再长一点吧,我轻唤晴的名字,重温那段美好的往事,雨水滴到我脸上,感觉竟然热的,一阵惊悸让我猛然睁开了眼睛,我一下跳了起来,晴竟然站在我的眼前,我使劲打着头让自己清醒过来,银色的月光下,她满脸青泪地瑟瑟发抖。
我的酒一下醒了,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混杂在一起,内疚胆怯喜悦就像潮水一样向我涌来,我怜惜地向前迈了一步,但马上心虚地停了下来,因为我不配再碰她,因为我已经是一个肮脏的已婚男人,她看我:“为什么?”
我满脑子混沌惊恐地不敢看她,她的目光中充满了幽怨:“为什么不让我靠着你的肩?”
我猛扑过去揽她入怀,就像以前做过的无数次,紧紧地,紧紧地与她融合到一起,那种熟悉的温柔终于回来了,我摸索到她的手,与她的纤指紧紧相扣,掌纹印对着彼此的掌纹,她抽搐了一下哀鸣道:“我终于等到你啦!”
直接就晕倒在我的怀里,我赶紧抱起她上楼,掏出一直保存的钥匙打开门,没有开灯就把她抱上床,中间没受到任何的羁绊。
因为屋中的一切还跟我在的时候一样,我替她盖上被子,轻轻地拍着她,直到她的呼吸平稳下来,然后拭去她眼角的泪,躺在床下的地毯上守候着她,月光倾泻在墙壁上,一切都显得那样平和,我的心终于安宁下来,我心里清楚,并不是上苍原谅了我,是因为怜惜晴的痛苦,不管那是何种原因,我一定要珍惜这个可以弥补我罪过的机会。
过了很久我才知道,小区里的保安早就告诉晴了,我经常半夜坐在楼下发呆,还劝晴就让我回家吧,尽管他们搞不清状况,晴在单位也知道我被排挤的事,便去恳求彬帮我,她在彬家住过一段,知道彬的父亲是商贸委的领导,但她以前并没跟我说过,可见她为人的可靠,肯定一直在替彬保守秘密,我那善良娴淑的女孩啊!
从此以后我又回到了真正属于我的家,加倍偿还欠晴的债也算是救赎自己,橙姝因为我不回家,去父母那找过我几回,刚开始是哭着装可怜,当然也可能是发自内心的,但我已经无法顾及她,后来她变成歇斯底里,父母只好给我打电话叫我回去,我每次都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把她从家里拉出来,然后把她送回我的那个家就走。
她曾拉住我不放哭求我留下,我只要跟她提那件事她就不吭声了:“你不是说不指望我了吗?房子你已经买了,你就让房子陪你好啦。”
一天我正在单位上班,橙姝她哥给我打电话,叫我下楼说事,我这个大舅哥一向目空一切,好在一年也见不了几次,见面仅仅客套几句,他是富二代的作派,我是打工死磕型,自然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心想他今天肯定来者不善,是来替她妹兴师问罪的,他们兄妹平常根本没什么联系,感情比较淡漠,今天他来肯定是出于面子,自己妹妹受气脸上可挂不住,他家人都超级自尊,为了自尊都不跟比自己更富裕的亲戚来往,我真的觉得他们好累。一出大门就见他哥领着一帮人,看身型不像街头的混混,而是花钱雇来的黑社会。
我年轻的时候就不怕这一套,更何况现在已经到了而立之年,遇事比以前更沉稳,话又说回来,这是在我的地头上,而且黑社会最讲究规矩,我跟他哥又没有深仇大恨,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纯粹是来扎势吓唬人。我走过去叫了声哥,他冷冷地看着我问道:“你把我妹咋啦?”
我眼睛一抬:“没咋呀!”
他旁边的人都阴沉个脸瞪我。
他用手指着我一脸的跋扈:“你别在这跟我生装,你要是敢在外面搞女人对不起我妹,你可给我小心点。”
我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知道了,那我以后小心点,要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齐!我就是想跟橙姝离婚,这事摆到桌面上不占理,我说罢转身就走,他们一阵骚动,余光看见有人伸手过来抓我,我赶紧一闪转过身面对着他们。
书!他们朝我围了过来,其中一个指着我骂道:“你小子牛B啊,事还没交待清楚你就想跑,是不是找抽啊?”
网!说着伸手朝我??前抓来,听说过中华传统武术有沾手十八跌的招数,这帮子基本都是体校毕业的,身手不是一般混混可比,我慌忙朝后急退,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应付,转身跑没问题,我对自己的速度还是有自信的。
但是我一个当经理的,在单位的同事面前跑,后面有一帮人在追,那就显得太狼狈了,还不得成为大家的笑料?正当我左右为难时,在公司门口的几个保安跑过来拦住他们,公司的保安肯定认识我,平常见面都打招呼,有人拿对讲机叫别的保安过来,没一会就赶过来十几个,这帮子都是复转军人,马上就跟对方推搡起来。
我不想把事态扩大,马上上前劝阻他们,橙姝她哥一见形势已变,也连忙归拢他的人,走的时候还咬牙切齿给我撂了一句:“你等着!”
我摇了摇头没吭声,不想在同事面前打口水官司,否则丢人现眼的还是我,再说他也不可能把我咋样,他也知道我不是省油的灯,他把我收拾了他也跑不了,而且真的没那么大的仇。
但有一点令我惴惴不安,我怕橙姝去广告部找晴闹。自从我跟晴重归于好后,她一直处在矛盾之中,毕竟橙姝是我的合法妻子,舆论导向是不会站在她这边,冲动过后她曾多次劝我回到橙姝身边,这当然不是她的心里话,只是在表达她的身份尴尬,我毫不犹豫地告诉她,我会尽快结束跟橙姝的婚姻。
跟朋友聚会时,我们又开始出双入对,大家并没有表示出惊讶,好像这是顺理成章的事,并不是橙姝不好,她平常对大家还是很热情的,聚会时掏钱买单也超爽,只是因为晴跟我的大多数朋友都是同学,大家相互了解比较好沟通,这种同学之谊是其他人无法比拟的,这种事自然很快就传到橙姝的耳朵里。
我把那一阵我们一起接触的朋友过了一遍,最后确定这个话是霞传过去的,我联想到当年跟晴谈的时候,有时候偷偷跟橙姝约会,她们都会了解到一些情况,只不过晴了解的并不具体,只知道哪次大家聚会她没去,而橙姝去了,我因为心虚一直没问过谁告诉她的,现在想起来只能是霞,因为别人没有理由这样做。
就算琴有这个动机,但她很多事都没参与,跟我们也不在一个单位,平常根本就见不到晴,而且那阵大家也没有手机,我把这事琢磨清楚了,心里不禁一阵发寒,霞是两面搅和,生怕我得到安宁,也算是煞费了苦心,就算我当年不应该在跟她谈的时候,还跟萍有书信往来,但那几年我连萍见都没见过,而且萍一回来就跟我断了。
其实萍不算我真正意义上的女朋友,我们没有拉过手,没有挑明过相互的爱意,只是一种单纯的朦胧感情,还有我在电影院试图搂过琴,但那只是一念之差,而且是在琴的有意诱惑下,我当时正值青葱躁动期,能有多大的定力,我到现在还怀疑是她让琴这样做的,尽管她后来否认过,但以她现在的表现,我更要打个大大的问号。
范建在工作能力和拉关系上都是个人才,在我当经理后一年多的时候,他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把何鲸他姑顶掉了,竟然当上了鞋帽上场的经理,霞迅速地嫁给了他,简直显得有点匆忙,在那之前她可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