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彬不情愿地点点头,妍拉着我的手,眼中溢满了泪,长长的睫毛每眨一下,都有泪光闪动,眼中是无限的留恋:“我明天一早就来。”
我闭了下眼睛,看着她俩和伦走了,心中无限惆怅。病房里一下安静下来,漠刚才又拿回来几瓶酒,洛打开一瓶看着我:“你还要不要?”
我嘿嘿一笑:“你说呐?”
他和我喝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说:“这事到底是咋回事?”
我故作平静:“不是都和你说过了。”
他似笑非笑地摇摇头:“没那么简单吧?依你的性格,吃了这么大的亏,你早就炸啦,可我看你好像不愿声张的样子。”
我把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落到手中的酒瓶上,猛地仰脖一口气灌下去,心中痛苦万分,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在那等待着,这是我们多年的默契,我艰难地开口道:“是妍她爸叫人打的我。”
“啊?”
他的表情要多震惊就有多震惊,嘴张了半天都没合上,眼中满是惊讶和狐疑:“不会吧?”
我苦笑了一下:“他们亲口说的,让我离妍远一点,她家人反对我俩在一起,妍以前又没谈过男朋友,你说还能是谁干的?”
洛颓然地坐到那,面无表情地摇着头,嘴里反复说道:“这是啥事啊?”
他不忍面对我,把头扭向一边,也一口气把手中的酒喝完。
第六十八章 艰难的抉择
洛猛地站起来,又打开两瓶酒,怒气冲冲地递给我一瓶:“你准备咋办?”
我茫然地看着他:“我也不知道,那可是她爸,兄弟心里窝火啊!”
说到这,我胸中波涛汹涌,心揪得久久不能平静。他定定地看着我:“那你和妍以后咋办?”
我无奈地说道:“我准备和她分手。”
他把脚一跺:“你不会吧,这你就退缩啦?”
我无助地看着他:“我真的没办法,我总不能让她和家里闹翻吧?”
他问道:“妍不知道这事是她爸干的吧?”
我点了点头:“不知道,我也绝对不会告诉她,她会受不了的。”
他急切地说道:“你真的能忍心和她分手?”
我一下沉默了,是啊,我和妍虽然在一起只有短短的半年,但我们心心相印,她既没有无情,我也没有无义,让我怎能忍心放弃这段情?
洛见我不吭声,就知道我心里放不下妍,他冷冷地说道:“她爸既然为长不尊,就别怪咱们以下犯上。”
我急忙说道:“你想干什么,不会要收拾她爸吧?这可绝对不行。”
他摆了摆手:“你急啥?这事咱可干不出来,他没准以后就是你老丈人,你要是把他动了,你和妍就彻底玩完,再想啥办法都没用。”
我疑惑地看着他:“那你是啥意思?”
他微微一笑:“咱给他来个敲山震虎,把打你的那帮人找出来,叫人把他们收拾了,既没有直接伤她爸的面子,也让她爸知道你不会轻易退缩的决心。”
我有点犹豫:“这样做不妥吧?”
“有啥不妥的?这事我们去办,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说着他喝了一大口,然后对我扬了扬酒瓶。
清冽的酒流过我的喉咙,难以平息我烦乱的心情,如果这事弄不好,肯定会让妍的父亲难堪,那后果将不堪设想。洛突然问道:“昨天晚上那么黑,他们又不认识你,咋能把你堵住?”
我一愣,出事以后我一直头脑混乱,没仔细想过这事,经他一提确实有点蹊跷,我茫然地说道:“不知道,可能事先打听过吧?”
他若有所思:“他们能向谁打听呐?而且还知道妍每天来看你,你要送她回家。”
我不确定地说:“妍她爸应该知道。”
他接道:“就算是她爸说的,那总得有人在旁边指认你,”
他犹豫地看着我:“可能有内奸。”
我的头一下懵了,熟悉我和知道我行踪的都是自己人,我们成天都在一起吃吃喝喝,好得跟兄弟姊妹一样,让我不敢再往下想。
但是洛说的有道理,总得有人指认我,要不他们咋知道我是谁?想到这我不寒而栗,如果真是自己人出卖了我,这个社会就太可怕了。他见我不吭声,有意缓和了一下语气:“不是我在这中伤他人,但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事是明摆着的,你回头最好了解一下,看看昨天事发的时候,谁有时间出现在现场。”
他的话让我陷入沉思,当时我看见伦进的家门,以他们两家的关系,他应该帮妍她爸,但是却没有动机和时间,从事发后的表现上看,不可能是他干的。胖子倒是和我们早分手一分钟左右,不过回宿舍就那一条路,他那么胖的身体跑起来,我不可能看不见,不过他们可以事先商量好,看见我们一块送妍过去,一个人回来的就是我。
伦应该没有理由这样干,但不能排除胖子,因为他毕竟以前追过妍,还和我打过一架,但以他现在跟琴的关系,和一脸的憨厚相,看不出来他是这么阴险的人。宏和露忠厚耿直,和我惺惺相惜,是绝对不可能的,再下来就是霞和琴,虽然跟我有过感情纠葛,但那都是以前的事,以女孩的性格,是不会这么狠心的,而且她们和妍的父亲根本搭不上边。
我越想头越大,烦乱地看着洛:“我真想不出会是谁干的,都没理由呵,也没这么大的仇。”
他给我点上一根烟:“你不要管有没有理由,很多事情是你想不到的,你只要了解有没有人有时间去干这件事。”
我和他碰了一下酒瓶:“知道了,不过我想了一下,只有霞和琴有可能。”
他嘿嘿笑了一下:“她俩我一直都摸不透,你自己再想想。”
我们把灯关了,我半天睡不着,我倒没太想刚才的事,妍的身影一直在我脑中闪现,她的童真和可爱,在经历了这件事之后,不再仅仅是温馨,而是平添了更多的心痛。如果没有拥有,只会有向往的心结,但一旦拥有过,就会有难分难舍的情结,是她让我改变了过去的轻浮,知道什么是真爱,当我正沉浸在这份炙热的感情中时,我却有可能要失去她。
又是一个难眠之夜,估计是到了早上,我隐隐约约听见彬说:“那怎么和他说?”
洛说到:“我和他说吧。”
我睁开眼睛,没有看到妍,迷迷糊糊问道:“妍呐?”
洛有一点慌乱,稳定了一下说道:“她妈不让她出来,要陪她一起去上班。”
我猛然清醒过来,头嗡了一声,她家终于失去了耐心,对她开始摊牌,尽管我知道这是早晚的事,还是震惊不已。
我慌忙问道:“她没和她家人吵架吧?”
彬不知所措地看着洛,洛说道:“你就直说吧。”
彬犹豫了一下小声说:“昨晚一进门,她妈就问她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她说你被人打了,来医院看你,她爸一听就火了,说你……”
彬停住话不敢看我,我安慰她道:“你说吧,我能撑得住。”
她又看着洛,眼中是征询的目光。
洛把手放在她的肩上:“你只管说你的,漂不会介意的。”
彬不忍地看着我:“她爸说你成天就知道打架,一看就不是好人,让她以后再不许见你。妍一听就和她爸吵起来,我也不敢吭声,她妈也劝不住,后来她爸喊道,如果她再和你来往,就和她断绝父女关系。妍当时就哭了,拉着我就要走,她妈赶紧拦住她。”
彬说到这说不下去了,我听了心中翻江倒海,我的妍,你太可怜啦,都怪我,让你承受这么大的痛苦,我不能让你快乐,就让我离开吧!
第六十九章 说再见好难
洛示意彬继续说,彬带着哭腔说:“妍回到房间里哭了一夜,她刚才要和我过来,她爸早就等在门口,狠狠地说道,她要是敢出这个门,就不认她这个女儿,妍要去开门,她妈哭着求她,说妍要是走了,她就不活啦,我也赶紧劝她,妍当着她父母面,哭着对我说,让我告诉你,她的心永远属于你,让你一定要等着她。”
彬说着扑到洛的怀里痛哭起来,我紧闭住双眼,强忍住将要喷涌出的泪水,心中对自己不停呐喊,我一定要离开妍,我一定要让她快乐!我突然感觉到伤口一阵剧痛,差一点昏厥过去,头上冒出了冷汗,洛看见我脸色不对,忙跑到跟前,大声问我道:“你咋啦?”
我心悸得说不出话,痛苦地摇摇头,彬慌忙跑出去叫医生。
恍恍惚惚中,我感觉有人在给我量血压,好像是护士说道:“高压150,低压110,心跳105。”
听声音还是那个医生问:“刚才他是不是情绪有点激动?”
我听见洛嗯了一声,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我不禁愣住了,妈妈竟然站在我的床前,眼睛已经哭肿了,爸爸也心痛地看着我,我内疚地扭开头。
那天医生看见我的病情不稳定,建议马上转院,洛不敢怠慢,急忙打电话让漠通知我父母,然后和宏他们把我送到市内的大医院,妈妈见我醒了,免不了大哭了一场,爸爸站在旁边一直沉默着,我的那帮子都来了,低着头不敢吭声,最后爸爸招呼大家说:“这次多亏你们,你们辛苦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没有人挪步,漠轻声对伦说:“你和他们走吧,我和洛在这,有事我再叫你。”
伦看了我一眼,微微点了点头,我抬了一下手。漠和洛送他们出去,妈妈一下握住我的手,留着泪说道:“儿子啊,你是不是很疼?你有啥委屈就和妈说。”
我百感交集,但是却说不出话,只任泪水流淌。父亲平静地看着我,目光异常坚定:“儿子不要哭,你是个男子汉!”
一句话说得我猛然警醒,是的,我已经长大成*人,不能再躲在父母的羽翼之下,我要独自面对这个社会,为了不让他们伤心,我都要坚强。我强咽下热泪,脸上露出微笑:“爸妈,我一点都不疼,你们别替我担心。”
妈妈眼露疼爱,把手握得更紧,爸爸欣慰地说道:“这才是我的好儿子。”
我听了又差点涌出泪。
我在医院那几天,妍一直没来,洛他们没提,我也一个字没问,我知道她一定正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尽管我心中阵阵绞痛,但我不怪她,因为她的痛苦不会次于我,她是那样的童真纯净,将如何面对这离别之痛?我只有强忍心中的思恋,默默地为她祈祷,希望她能坚强,不要不快乐,不要再忧伤,在没有我陪伴的时候自己照顾好自己。
我出院那天,漠和洛把我送到我家楼下,父亲再三对他们表示感谢,他们连声说不客气,我精神极度沮丧,毫无生气地和他们点了下头算是道别。一进屋,我见姐姐和姐夫正在做饭,姐姐一见我一脸欣喜:“回来啦!”
我勉强笑了笑,姐夫拍了我一下,热情地说道:“好利索了吧?呆会咱哥俩好好喝一下。”
我看见我的行李在墙角放着,不禁愣住了,父亲在客厅叫我,让我坐到他的旁边,面色沉重地说:“爸爸没有门路,你的工作一直没有安排好,这次刚好有一个机会,国贸中心集资招工,是计划内合同工,虽然商业工作和人钱物打交道不好干,但总算是铁饭碗,我和你妈商量了一下,把钱已经给你交了,过几天就要集中培训。”
我心中没有喜悦,完全惊愕了,如果这样的话,我离妍更远,更没有机会挽回我们的感情,我还想做最后的努力:“那我的学不上了?”
父亲平静地说:“当初让你去上技校,也是为了找个工作,那边毕业了也不一定转正,现在刚好有国贸这个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