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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灰头土脸的罗恩说,「我不知道会发生那种事。这不公平!」当女孩们疯笑着从肖像画洞口离开时,他对哈利补充道:「郝敏被允许进入我们的宿舍,为什麽我们不能┅┅?」
「这是一条老规榘」,她优雅地滑下石梯,跳到他们面前的地毯上,不费吹灰之力。「在霍格沃兹而言,这是一个历史问题,创立者认为男生相对女生而言较为不值得信赖。不管怎样,你为什麽要去那儿?」
「来找你,看看这个!」罗恩不由分说地把她拖曳到告示板前。
郝敏的眼睛快速地在告示上扫视,她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一定有人向她告密!」罗恩愤愤不平地说道。
「他们不可能这麽做,」郝敏低声说道。
「你太天真了,」罗恩说「因为你诚实可信,你就这样认为吗?」
「不,他们不会这样做的,因为我对那张有我们签名的羊皮纸下了诅咒,」郝敏镇静地说道,「相信我,如果他们中的任何人跑去向昂布瑞吉告密,我们会清楚的知道他们是谁,他们也必定会对此感到由衷的後悔。」
「他们会怎样?」罗恩以渴望的声调说道。
「如果这样,」郝敏说,「这会让EloiseMidgeon的粉刺看起来像一对可爱斑点。来吧,让我们享用我们的早餐并看看其他人怎麽想的。我想知道这张通知是否张贴在所有房间裏。」
一走进大厅,他们就知道不光只是格兰芬多塔贴有昂布瑞吉氏的告示了。强烈的情绪和异常的躁动在门厅裏蔓延,人们围着桌子围着桌子议论着他们读到的东西。哈利、罗恩和郝敏刚一入座,奈威、Dean、弗雷德、乔治和金妮便径直向他们走来。
「你看到那告示了吗?」
「你们猜她知道了吗?」
「我们该怎麽办呢?」
他们都注视着哈利,他向周围扫视了一周,确认附近没有老师。
「不管怎样,我们当然还是要那麽做的。」他低声说道。
「就知道你会那麽说!」乔治兴奋地在哈利臂上重重一击。
「级长呢?」弗雷德问道,探询性的看向罗恩和郝敏
「当然。」郝敏沈着地说。
「Ernie和HannahAbbott在这儿,」罗恩越过他的肩膀张望着,「这裏是Ravenclawblokes和Smith,没有人看起来是有污点的。」
郝敏一脸警视:
「别去关心那些斑点,那些白痴现在还不会出现在这儿,这种举动让你看起来很可疑,坐下!」她对Ernie和Hannah比口形,疯狂地向他们作手势让他们重新坐到Hufflepuff桌。「稍後!我们──稍後──再──谈!」
「一直等到告诉Michael,」金妮不耐烦地说,她在长凳上摇摆着,「那些笨蛋,彻头彻尾的笨蛋。」
她快速走向Ravenclaw那一桌;哈利看着她远去。秋坐得并不远,她正跟一个跟她一起去过猪头酒吧的卷发朋友说话。昂布拉吉是否注意到她又吓得不敢再跟他们会面了呢?
直到他们离开大厅,去上魔法史课,通知激起的巨大反应仍未平息。
「哈利!罗恩。」
是安吉丽娜,她带着绝望的表情,不顾一切的向他们冲过来。
「好的,」当她走近到足以听见他的声音时,哈利悄声说道,「我们仍然试图┅┅」
「你难道不知道她的告示包括在魁地奇内吗?」安吉丽娜打断了他,「我们必须申请得到许可,以重组格兰芬多队。
「什麽?」哈利说。
「没门!」罗恩一脸惊骇。
「你们阅读了告示,它也提及了团队!因此,听我说,哈利,我说最後一次,请不要再跟昂布瑞吉大动肝火了,否则的话,她可能再也不让我们玩魁地奇了!」
「好吧好吧,」看见安吉丽娜的眼泪已经在眼眶裏打转,哈利只好先答应下来,「别担心,我会自制的。」
「我打赌昂布瑞吉会出现在魔法史教室。」在他们去上宾斯教授的课的途中,罗恩冷冷地说,「她还没有检查宾斯教授呢。我打赌她在那裏,赌什麽都行。」
可他错了,当他们进入教室时,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只有唯一一位老师──宾斯教授,像平时一样飘浮在椅子上方一英尺的地方,正准备继续讲授单调而又长篇累牍的巨人战争。哈利今天甚至不想尝试着跟随他的讲课思路。他闲散地在他的羊皮纸上涂鸦,不去理睬郝敏对他的频频怒视和推搡,直到肋骨上一次明显的刺痛惹恼了他,他才抬起头。
「什麽?」
她指向窗,哈利环视四周,发现海德薇正栖息在窗子狭窄的边缘上,透过厚厚的玻璃窗凝视着他,它腿上绑着一封信。哈利真搞不明白它,他们刚刚一起用过早餐,究竟为什麽它不像往常一样在那时递送这封信呢?他的许多同学也都认出了它。
「噢,我一直很喜欢那只猫头鹰,她是那麽的漂亮」哈利听到Lavender对Parvati这样叹道。
他瞥了一眼还在继续朗读笔记的宾斯教授,教授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班级裏对他的注意力比往常更少了。哈利悄悄地离开他自己的座位,蜷缩着身子,飞快地穿过教室裏的排排座位来到窗边,他滑动着窗钩,缓缓打开它。
他希望海德薇伸出它的脚,那麽他就可以拿走信,然後让它飞回猫头鹰屋。但那个时候窗子已经开得足够宽,因此海德薇希望可以飞进去,於是它寂寞地叫了起来。他忙关上窗,不安地向教授瞥了一眼,再次蜷缩着身子,把海德薇放在肩膀上,快速返回到自己的座位,又把它转移到自己膝上,解下绑在它腿上的信件。
直到那时他才突然发现海德薇的羽毛奇怪地卷曲着;有些倒了,它的一只翅膀耷拉着。
「它受伤了!」哈利低声说,一边弯下头靠近它。郝敏和罗恩倾斜着身子以便靠得更近;郝敏甚至放下了她的羽毛笔。「看,它的翅膀的这裏有些不妥。」
海德薇颤抖着,当哈利碰触她的翅膀时,它忍不住轻跳了起来。海德薇所有羽毛都竖了起来,它责备地看着他。
「宾斯教授,」哈利大声说,教室裏的所有人都转过来看向他,「我感到有点不舒服。」
宾斯教授把他的视线从笔记上移开,惊讶地看着哈利,却像往常一样,只发现满屋子的人。
「感到不舒服?」他模糊地重复道。
「浑身都不舒服,」哈利把海德薇藏在背後,坚定地迈开步子,「我认为我需要飞速赶到医院去。」
「是的,」宾斯教授说,明显的有些手足无措,「是的,是的,飞速赶到医院,好的,你可以走了,那麽,Perkins。」
一出教室,哈利就把海德薇重新放到肩上,匆忙地在廊上行走,直到离开宾斯教授的视力可及之处才停下来思考。他心目中治疗海德薇的首选当然是海格,但由於他现在并不知道海格在哪儿,於是他唯一剩馀的选择就是向Grubbly──Plank教授寻求帮助。
他从窗内窥视窗外那阴郁多风的土地,靠近海格的小屋无论如何都不会有她的告示;如果她现在不在授课,她可能会在教研室。他走下楼,海德薇在他肩上虚弱地摇摆着,不时发出柔弱的哀号。
在教研室大门两侧分别嵌着一只石兽装饰。当哈利靠近大门,其中一个石兽用嘶哑的嗓音说道:「你现在应该在课堂上,小家伙。」
「这事很紧急。」哈利说得很简略。
「噢,急事,是吗?」另一只石兽用尖锐的声调说道,「好吧,这倒让我们做起本职工作来了,不是吗?」
哈利敲了敲门,他听到脚步声,门开了,他与麦格教授面面相觑。
「你没有被判处又一次禁闭吧!」她立刻说道,她的方形眼镜闪耀着警示的光芒。
「没有,教授!」哈利急忙为自己辩白。
「好的,那麽,你为什麽不在自己的课堂上呢?」
「显而易见的,是因为有急事,」第二只石兽用他的丑恶嘴脸说道。
「我在寻找Grubbly──Plank教授,」哈利解释道,「这是我的猫头鹰,它受伤了。」
「受伤的猫头鹰,是吗?」
Grubbly──Plank教授一手持着烟管,一手持着一份预言家日报,出现在麦格教授的肩上。
「是的。」哈利小心翼翼地把肩膀上的海德薇轻轻举起来,「它出现在其他的投递猫头鹰後面,它的羽翼变得很古怪,看。」
Grubbly──Plank教授用牙齿紧紧咬住烟管,然後在麦格教授的注视下从哈利手中拿走海德薇。
「恩,」Grubbly──Plank说,她的烟管在她说话时来回地摆动着,「它好象被某种东西袭击了。真难以想像什麽东西会把它伤成这样。当然的,Thestrals会时常猎取鸟儿,但是海格已经好好地训练过霍格沃兹的Thestrals,让它们不再去招惹猫头鹰了。」
哈利不想知道也不关心什麽是Thestrals,他只想知道海德薇能否复原。可麦格教授却用敏锐的目光看着哈利,问道:「你知道这只猫头鹰飞了多远的路吗,波特?」
「恩,」哈利说,「大概有到伦敦那麽远,我想。」
他飞快地瞥了她一眼,当他看到她双眉紧缩,就知道她已经明了「伦敦」实际上意味着「GrimmauldPlace,十二号。」
Grubbly──Plank教授从她的长袍中掏出一片单片眼镜,把它塞进自己的眼睛裏,近距离检查海德薇的翅膀。「如果你把它交给我的话我可以很快让它复原,」她说,「她这几天无论如何不能飞得太远。」
「恩,好的,谢谢你。」哈利说,正在此时,休息铃响了。
「没问题,」Grubbly──Plank教授粗声说,随即返回了教研室。
「等一下,Wilhelmina!」麦格教授匆匆喊道:「波特的信!」
「噢,是的!」哈利说,他差点忘了海德薇腿上的纸卷。Grubbly──Plank把信移交给哈利,然後就带着海德薇在教研室中消失了。海德薇消失前一直紧盯着哈利,似乎不敢相信他会这样抛下它。哈利感到有点心虚,他正想离开,却被麦格教授叫了回来。
「波特!」
「是的,教授?」
她上下扫视着门廊,两个方向都有学生走出来。
「记住,」她看着他手中的纸卷快速地低声说道,「那个霍格沃兹与外界的联络渠道将会被看护得好好的,你会这样做吗?」
「我┅┅」哈利正想作答,但是走廊上的学生们已蜂拥而至。麦格教授向他点了点头,撤回了教研室。留下哈利被熙攘的人群席卷入院中。他发现罗恩和郝敏早已站在安全的角落,他们的外衣领子在风中翻飞。哈利一边跑向他们,一边打开纸卷,发现纸卷上有五个词──是小天狼星的笔迹:今天,老时间,老地方。
「海德薇还好吧?」郝敏忧虑地问道,此刻他才回过了神。
「你把它带去哪儿了?」罗恩问
「Grubbly──Plank教授那儿,」哈利说,「我还见到了麦格,听着。」
他把麦格所说的话转告给他们。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们并不感到震惊。相反的,他们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
「什麽?」哈利说,把眼神从罗恩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