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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看了眼皇甫烈,又瞅了眼低着头的溪儿,牵着皇甫遇的手,慢慢地点了点头。
待所有的人都出去后,皇甫烈对站在厅里一动不动的溪儿吩咐道。
“溪儿,你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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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追究你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但是你能向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么?”
把人带到书房,一进门,出乎溪儿意料的,皇甫烈没有追究这件事,只是对她提出以上的要求。
抬起错愕的眼,溪儿鼓起勇气,“我……溪儿能问少爷一个问题么?”
“问吧。”
皇甫烈点点头。
“她……她就真的有那么好么?好到大少爷面对铁证如山的报告单也可以视而不见,好到即便她曾和别的男人有过长达八年的夫妻关系,也还是欣然地接受她么?”
她原以为大少奶奶在少爷心中没什么地位的。但是祭祖那天,少爷那么温柔地为少奶奶拭去脸上的污垢。
那一刻起,她才意识到,少爷对少奶奶不是全然没有感觉的!
所以后来的她在问过府里的人,知道少奶奶早上去过树屋,想着少奶奶也许还会再去,就在上面动了手脚,她没想过要取少奶奶的性命。只是想着如果从上面摔下来,那样她就一定非住院不可。
而少奶奶住院的这段期间,她就能够尽量争取少爷的感情!
没想到溪儿想问的是这样的问题,皇甫烈一怔,然后唇边漾出一个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笑意,“该怎么说呢?她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好?这个问题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只知道,一个不到十八岁的小丫头,使了些诡计,就轻易地把我给上了。”
在溪儿不可置信以及的倒抽口凉气的呼吸当中,皇甫烈微笑着,继续道,“是的,就像你所听见的那样。八年前,那个笨女人就把我给吃干抹净了。在我不知道是她的情况下。后来发生了些阴差阳错地事,导致我们一直错过。她是个冲动、热情的笨女人。除了在执勤的时候大脑处于正常状态外,其余的时间大脑似乎都处在罢工状态的。
她不需要有多好,因为我也没有那么完美。但是,她能够义无反顾的去爱我,对我所说的不会有任何的怀疑。
即便是……那梯绳上被做过的手脚那么明显,就因为我岔开了话题,她便配合地不予多问。这种被一个人交付全部信任的感觉,真的不赖。”
皇甫烈柔柔一笑,溪儿的心骤然地被纠疼了一下。
为什么要为别的女人露出这样温柔的笑容,为什么!
“这一点,溪儿……溪儿也可以做到!”
溪儿痴情的目光无惧地迎向皇甫烈,皇甫烈勿地一怔。
当年只在自己身后跟进跟出,怕生不敢和他人说话的小丫头,什么时候也长这般大了?竟情窦初开了。
可惜,红豆萌芽的土壤错了。
不是没有猜出溪儿做着一系列事情背后的原因是什么,只是心底不愿承认罢了。
溪儿这丫头,他只是单纯地当他是个妹妹罢了啊……
皇甫烈无奈地在心底叹了口气,认真地凝视着溪儿,忽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地问题,“溪儿,你猜,笨女人现在在做什么?”
“给孙少爷洗澡吧。”
少爷离去时让少奶奶做的,不是吗?
按照她这几天的观察发现,少奶奶对大少爷几乎是言听计从的。
“呵呵。溪儿,和少爷打个赌如何?如果你赢了,我就娶你为妻。如果是我赢了,那么,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从今往后,别再把心思往我身上放了,过完暑假后好好在学校进修,找个人谈场年轻人该有的恋爱,忘了这个暑假发生的一切。如何?赌还是不赌?”
那句娶她为妻,彻底的震撼了溪儿的心!
她握了握垂放在两侧的手,郑重地看着皇甫烈英俊的脸庞,应道,“我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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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烈下的赌注很简单,就是赌夏夜现在在做什么。到底是不是像溪儿以为的那样,乖乖的在给皇甫遇洗澡。
溪儿输得也很简单。
在皇甫烈踱步,哗啦一下把书房大门打开的那一刻,败局已定。
“嗨,烈,溪儿 ̄ ̄ ̄”
“嗨,爹地,溪儿姐姐 ̄ ̄ ̄”
“遇儿,今天的月色好美啊……我们出去赏月吧。”
“嗯。妈咪说的是。爹地,溪儿姐姐,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啊!”
对着屋内的两个人笑得谄媚,母子两人一搭一唱,
彼此交换个眼神后,默契十足地脚底抹油--准备走人。
“站住。”
不大不小的音量,但足以让跑到走廊的两个人硬生生地折回。
“烈 ̄ ̄ ̄”
“爹地 ̄ ̄ ̄”
如出一辙地绵软口音。
皇甫烈充耳不闻,斜睨了眼屋外指着还没下山的夕阳,对夏夜母子二人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力是越来越佩服。
看着已然换过衣服,一身清爽的皇甫遇,皇甫烈挑高一边眉,“洗过澡了?”
点头。
“妈咪给洗的?”
摇头。
“在外面偷听很久了?”
黑白分明地眼珠子转了转,马上权衡出利弊。
爹地是很聪明的,妈咪是可以出卖的。
于是乎,胖乎乎的小手指轻轻一指,很是干脆地往搓着手,一脸讨好地瞅着皇甫烈的夏夜指去,“妈咪比较久!我一来,她就站在门外偷听了!人家本来不想听的哦,是妈咪捂住人家的嘴巴,不让人家进去找爹地。”
嘟嘴,卖萌,装无辜。
“说什么呢?臭小子!好歹我也是把你衣服扒了丢进澡盆里后才出来的哎!”
皇甫遇双手一摊,一副“你看吧,我没有撒谎的样子”。
人家他真的充其量只能是从犯而已哦!
“咕噜噜 ̄ ̄ ̄”
三双眼睛,齐齐地望向夏夜的肚子。
夏夜捂着扁扁的肚子,嘿嘿地傻笑。
一人一个地赏了记“一指弹”--各弹脑门一记,皇甫烈发话了,“饿了还不去吃饭?”
咦?就这样?
不惩罚他们偷听哦?
大喜过望的母子两人连忙点头,才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惊讶不已的溪儿的眼中。
“现在你知道了么?”
望着母子两人离去的背影,皇甫烈转身看向溪儿。
溪儿还是有些茫然地与之回望,她还是不懂,为什么少爷要和她打这个赌的用意是什么。
瞧出溪儿眼底的困惑,皇甫烈解释道,“她没有你以为的那样对我言听计从,那笨女人也不属于那一类人。其实你看遇儿古灵精怪的样子就知道了。如果她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妈咪,绝对教不出人小鬼大的遇儿。
我要的,也从来就不是一个对我千依百顺的妻子。她能让我发自内心的笑出声来,溪儿,你明白吗?”
语重心长地说完以上的这番话,皇甫烈拍了拍溪儿的肩膀,留给她独立思考的空间。
有些事,急不得。
他给她时间去厘清心里头的感情。
愿赌服输。
自从那日打赌输给皇甫烈之后,溪儿就真的没有再对夏夜作出任何过分的事情。因为……
那之后的没几天,她就向皇甫烈提出辞呈,以提前去学校报到为由,执意要离开皇甫家。
对此,皇甫烈只能是一声叹息。
他给不起她想要的,自是不能自以为对她好的强行将她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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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非走不可呢?我并没有怪你啊!”
机场会客大厅。
皇甫烈送溪儿的行礼去托运,夏夜握着溪儿的手,舍不得地道。
她在皇甫家的日子里,多亏了溪儿忙进忙出的,她对溪儿这个勤奋乖巧的小妹妹,是真心的喜欢的!
“大少奶奶……你……你不怪我么?”
毕竟她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啊!
“拜托,溪儿姐姐。你又没有对妈咪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再说了,喜欢一个人本身并没有什么错误啊!你只是争取得到你想要的而已嘛,虽然……嗯……方法错误了些。”
“臭小子!能不能说一些符合你年龄的话啊!”
说着,就赏皇甫遇一记“爆栗”。
皇甫遇抱着头,嘟着嘴抱怨道,“哎哟!妈咪,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敲我的头啊!要是本天才的智商下降了,我绝对要和冯奶奶告状!让她罚你一个月见不到爹地!”
“好呀 ̄ ̄ ̄那等老爸回来,我就去告诉他,说你连续翘了两个星期的补习班。让你接下来的暑期全部都在作文班、数奥班、小提琴班里度过!”
“你……”
“我怎么样啊?哼。让你去告状啊,让你去啊!啦啦啦啦。”
夏夜得意洋洋地朝吃瘪的儿子作着鬼脸,一点都没有察觉到皇甫遇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又欺负遇儿了?不是和你说过,别总欺负孩子么?怎么还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去帮溪儿作行礼托管手续的皇甫遇折回机场大厅,见到的就是夏夜无比嚣张地叉着腰,皇甫遇委屈地低垂着头的画面。
将母子二人拉开一段距离,皇甫烈先教训一顿大的。
“我……我才没有!”
好小子!又摆了她一道!
夏夜愤恨地向儿子飞去一束“仇恨之光”。
夏夜死不承认自己又在欺负儿子。
“爹地 ̄ ̄ ̄你看啦,妈咪不服气,还瞪我呢!”
假装害怕地抱着爹地的大腿,一双骨碌转着的眼睛却出卖了他唯恐天下不乱的恶劣性子。
气得夏夜只差没当着皇甫烈的面,上演火拼儿子的戏码。
皇甫烈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人家当妈妈的生孩子出来宝贝的不得了,笨女人倒好,一天到晚地只会欺负儿子,简直把儿子当成特大一号的玩具了。
以至于小遇都有样学样地,把惹怒妈咪当成是伟大事业来完成。
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皇甫烈对溪儿歉然地道,“不好意思。让溪儿笑话了吧?”
将夏夜母子的互动,以及皇甫烈无奈的神情都看在眼里的溪儿微笑着摇了摇头,“呵呵。不会呢。溪儿反而开始有些明白少爷那日所说的话了呢。”
“什么话?”
“什么话?”
夏夜和皇甫遇异口同声地问道。
溪儿刚想要回答,机场大厅响起工作人员提醒旅客登机的声音:
“前往XX的旅客请注意:
您乘坐的C次航班现在开始登机。请带好您的随身物品,出示登机牌,由5号登机口上飞机……”
“时间到了,大少爷,少奶奶,孙少爷。溪儿先走了。少爷,少奶奶。溪儿真心地祝你们幸福!”
深深地朝皇甫烈和夏夜鞠了个躬,溪儿挥挥手,转身没入登机口处。
“她能让我发自内心的笑出声来,溪儿,你明白吗?”
少爷……我终于明白了,只有那样开朗、乐观的人,才是最适合少爷的人。
可是,为什么那个会让你内心发笑的人,不是我呢?
有些伤感地转过头,意外地看见一脸灿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