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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我们的三王子,我跟你说,现在你是被圣石选中的人,是即将被我们的神认定为王的人,所以你现在应该跟我走。”拓耶贝鲁摊开双手,焦急道。
“又来了,什么王不王的,我拒绝!只是你可不可以不要避开我的问题,如果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好了。”
李白脸上浮现一丝腻烦的神情,将视线斜斜向下瞥。
这小鬼说的话让人听了一头雾水,什么都弄不清楚的同时,还增加一大堆的问题。对那些西夜国的事情,他听得糊里糊涂,似乎不是一下两下就能搞清楚的。
最好的方法就是闭起耳朵,现在他烦着呢。
拓耶贝鲁气得直翻白眼,又道,“我怎么会知道他为什么要劫持唯希,还有他在哪?!”
他还没听他说就拒绝,看样子,想让他去西夜,似乎得费上一番功夫了。
李白也不想再问拓耶贝鲁什么了,起码此刻是这样。关于去长安的事情,他也完全无法思考,那个紫红色的身影,一直在他脑海里影影绰绰地闪动着。
他看了看吉鬼,它仍用嘴扯着他的被单,一双闪烁的眼睛里,似乎透出某种讯息。
然后,他静默而迅捷地下了床,虽然伤口的疼痛时刻提醒着他身体的状况,但他依然小心地套上外套向门口走去。
“小五,我们走。”
“嗯。”小五应了一声,跟上他。
崖虚和拓耶贝鲁却同时上前,伸手将他们拦下。
“你要去哪?”
“你还带着他?”
浑厚和尖锐的两个声音,在李白面前发生碰撞,震得他往后大退一步,不知要先听谁的才好。
“我不许这个危险人物继续跟着你。”拓耶贝鲁紧接着大声叫道。他凑到李白面前,双眼直盯着他,一只手毫不礼貌的指着小五,满脸的嚣张与固执。
李白不悦地蹙眉。
“请你对别人礼貌一点,不要总是用手指着,况且,我们在不在一起好像也轮不到你来允许。”他语气中夹杂怒气,冷冷回视面前这个凶巴巴的小鬼。
“可是他被……呜啊……”
拓耶贝鲁刚想喊“他被人操控了。”话刚出口,就被崖虚突然从后面一脚踩到脚底下,立刻替换了他的位置。
“死老头,你敢踩我……”
拓耶贝鲁的声音闷闷地从下面传来,崖虚却不理他,只管踩着他,不让他起来,并一脸怪笑地对着李白道,“你要去哪里,白小子?找人的话,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我哪有着急。”李白避开师父那似乎要将他看穿的目光,又道,“反正……让我坐在这里浪费时间,我做不到。”
他终于别扭地对崖虚说了句心里话,但要说不着急,那是假的。而像这样担心别人,在他来说也确实不是经常发生的事。
可现在最重要的是,他即使想去找,也是毫无头绪,不免有种迷失在荒野的急切与不安。
此时,克纱儿那娇美的声音突然响起。“要找唯希,我也去。我想,我们可以藉着吉鬼找到她。”
她起身上前,从地上轻柔地抱起吉鬼,又淡漠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接着解释道,“据我观察,这个小东西与唯希姑娘相处密切,而动物的感觉,可是异常灵敏的。”
说到“灵敏”二字,她似乎刻意加强了语气,只不过,那其中暗含的意思,只有她自己明白。
如果吉鬼真能找到唯希,那是不是就证明了,她的猜测有可能是真的?她急于证实这一点。
李白看了一眼克纱儿,嘴角不经意地浮现一丝和善的微笑。
她的想法跟他不谋而合,动物的感觉确实要比人类敏锐许多,而这个被唯希捡来的小东西,对唯希的亲切也非同一般。
“那,一起走吧。”他说着,人已经跨出了这间房。
“我也去帮你找她回来,做为回报,你跟我去西夜国。”拓耶贝鲁跟在李白身后大声地自说自话,却招来李白不耐烦的冷言。
“谁答应要跟你做交易了吗?你只要负责从这里消失就行了。”李白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完全不知有人在他背后又是一阵龇牙咧嘴,七窍生烟。
他将整个屋子转了一遍,没有找到自己的佩剑,正准备向崖虚询问,却发现自己的师父不知何时消失到屋外去了,此刻正拿着两把剑从外面走来。
对于崖虚某些堪称神奇的举动,李白和小五早已不再大惊小怪,只有克纱儿和拓耶贝鲁略显惊讶。
这老者的行动神出鬼没,若不是目睹他正从外面走来,只怕他们都不会意识到他曾离开过。
崖虚在李白面前止住脚步,轻松说道,“我就不陪你们继续玩了。”
然后,他举起手中那把造型奇特,隐约泛着光泽的剑,将它横在李白面前,挠着头顶的白毛,又心虚地咧嘴笑道,“这个就是你先前拿来的那把刀,只不过,我不小心将它弄断了……
“哈哈!不过,我将它跟少量铁融合后,发现它性质没变,并且比以前更坚固,就造了这柄剑。不知为什么,像前天那种妖怪,好像只有它能砍。”
“你原来的这柄剑里面,也被我试着熔进一些,还有五小子的那个也是,你都拿去吧。”他说着,将另一把也举在李白面前。
“我要带这么多剑做什么?一把就好了。”李白从崖虚手中接过那柄泛着透明蓝紫光华的剑,忽然看得有些走神,直到听见崖虚的告别声,他才抬起头。
崖虚那挥着手的身影,已迅速消失在院外。
很少看见师父如此匆忙的身影,这几天,到底有什么事情如此牵动着他?李白凝视崖虚消失的方向,有点想不明白。
朦胧中,唯希知道自己又陷入先前那个未完成的梦境中了,这次,她清楚地知道。
没有环境,没有光线,一片虚无中只有那个孤立的身影。
孤寂,深沉的孤寂,是她唯一能从那个身影感受到的资讯,她的心情沉重,虽不是死一般的压抑,却是更加虚无缥缈,无所寄托。
伸出手,那水面再次环状波动,一圈一圈荡漾开的涟漪,轻柔,却强行将那身影压碎,推开。
带着孤独的存在感,唯希极不情愿地从梦中醒了过来,屋内荧蓝的光线诉说着夜的谧语,仿佛梦的丝弦还在这空气中无声震奏。
清冷的月光穿透纸窗,星星点点洒在圆桌上、地板上,还有幔帐上。朦朦胧胧的光氲,让屋内的摆设清晰可见。
早上从拓耶格雷身边逃离之后,她就将这整个宅院转了个遍,只可惜,她没有机会逃出去,前门后门均有人把守着,不让她踏出一步。
最后,她只能回到这个房间,将自己关在里面,躺在床上一觉睡到现在,也不知道是几点了。
谁叫她从来都没有戴手表的习惯呢,以为有手机随身便是全能。现在,她的手机应该还躺在教室的书包里。
唯希坐起身,叹了口气。自从到了这,她的时间概念就越来越模糊。
不知李白和小五怎么样了?她想起小五那个妩媚的笑就觉得恐怖,而后来杀出的那群人又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少年,他对李白说的话,自己离得太远听不清楚,但他要杀小五……小五会不会已经死了?
唯希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
尽是胡思乱想,这种事不会发生的,李白一定会阻止。可是,万一那个少年不听呢,他与李白打起来,李白有伤在身敌不过他,然后……也死了。
“哇……”唯希惊恐地捧住脸颊,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得嘴都合不拢,差点窒息得憋过去。
呸,呸,呸,真是乌鸦脑!她恨不得使劲扇自己几个大耳光。
这时,窗外忽然有个影子从房顶上跃下,唯希警觉地跳下床,蹑手蹑脚的快速来到窗边,将窗户推开一条缝,向外望去。
对面的房里晃着微弱的烛光,刚才那个人影,便是进了那个房间。
“得到消息,那些人要往这边来了。”夜深人静,树影扶疏,杰的话语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
“哦?”拓耶格雷略微沉思,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饮下杯中的醇香甘露,接着说道,“你派你的人去,务必将圣石给我找出来。”
“罗什克纱儿不是说……”
“她的行动似乎没那么顺利,我已经帮了她一次,不能总等着她吧?”
“是,知道了。”杰领了旨意,便恭敬地退出房间。
烛光摇曳,橙红的微光将整个房间照得暖暖的,那微光在拓耶格雷精美的五官上跳跃着,更将他衬出几分绝魅。
他将已空的酒杯伸向一边,旁边,一双颤抖的手捧起酒壶为他斟酒,不连贯的水落声,在这安静的空间中被放大。
“怎么,凝珠,害怕了吗?”
拓耶格雷看向坐在身边的女子,以那充满磁性的性感嗓音问道,声音飘缈平淡。
“因为看见我杀了你姐姐,所以害怕了?”
只听“匡”的一声,酒壶被抖落,凝珠的呼吸紊乱而急促,目光有些呆愣地低下头,心神恍恍惚惚,她怎能不害怕?
拓耶格雷将酒杯放至几案上,俯身将凝珠压在身下。他那透着橙色微光的发丝,从脸颊两侧如瀑布般垂落,将盈满笑意的双眼遮入阴影中。
他轻轻撩开她额前乌黑的秀发,在那里印下细密的吻,并一路吻下。
凝珠没有丝毫反抗,对这个在她面前杀了她姐姐的男人,她依然无法克制地沉沦、迷醉,堕入深渊无法自拔。
她知道,只要能换来他对自己的一丝垂怜,她便会义无反顾,即使是自己的命也可以双手奉上。
悲哀的泪在长长的睫毛下晶莹聚集,带着跳动的烛光滑入微笑的嘴角,她已经……无可救药了。
第八章幽暗之林
在还来不及预示来不及思考的时间里
那个我所不熟悉的事物
便已悄然滋生
从心底最深最深的地方
破土而出
绽放在思想的每一个角落
苦涩而甜美
李白、小五和克纱儿三人骑马跟随吉鬼跑了近一整天,吉鬼的路线竟也一直是向着去长安的方向。
这小家伙确实正如他们所想,似乎拥有某种特别的直觉,对于要选择的路没有丝毫犹豫,好像有某个强大的力量牵引着它,虽然他们并不完全确定,那个力量是否来自唯希。
马儿们奔波了一天已十分疲累,于是他们下马,牵着马儿行走了一会。
天空披着阴郁的云层,压缩了天与地之间的距离,目光所及之处,是灰濛濛的扁平一片。
沉闷的空气夹杂着潮湿的水气在四周笼罩,仿佛一层密不透风的金刚铁甲,压迫身体不能自由呼吸,汗珠不断向外渗出,湿了贴身的衣衫。
连马儿也时不时地,从鼻孔中发出喷气的粗重闷响。
刚刚穿过村落,眼前又是一片如墙林海。
吉鬼带领的路线很少出现转弯,而幸好这一路上,平原多过于山地,走来一路顺畅,只是这眼前的密林……似乎弥漫着一股无可言喻的诡异。
三人稍稍歇下脚步,不约而同地相互对视片刻,似乎全都觉察到前方诡异的气氛,不容多想,吉鬼已经隐没在那片幽暗的林中,他们也循着它的身影快速跟上。
黑暗瞬间如夜幕压盖下来,就在李白、小五,还有克纱儿踏入林中的那一刻起,某种知觉闪电般地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