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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是右卿想得周到。”西垣保持着微笑,心里却已皱了几万次眉头了。这真是个糟糕透顶的消息。
“那么两位,关于王都方面,有什么新的消息吗?”他紧接着问,此时,脑海里却听见克纱儿的声音道,“不好,那个女人来了。”房间里,克纱儿提高了警觉。门外的走廊上正响着拓耶塔得丽愤怒的脚步声,并越来越近,充满着破门而入的架式。
她知道她一定会这么做,并且有可能在怀疑她。
这个女人可是暗地里调查过她很多次了。
“回城主,王宫那边只是宣称他们是正统,不在乎于神前一较高下,态度极为暧昧,完全没有镇压其他城主反叛的意思。老臣总觉得……现在整个神域的氛围怪异莫名。”左卿回道。
“什么?”杜西垣的意识却在为克纱儿的话吃惊,没想到那个女人会去找克纱儿。还没来得及问她是不是要他立刻回去,就见克纱儿突然提起他的衣领,将他的身体推至床边的地上去了。
“城主,城主大人……”见城主面露不适,左卿关切地唤他。
“……啊,那……其他的呢?摩尼宫中有没有别的动向?”这一分神,西垣已经不知道他自己该说些什么了,但更让他脑袋立刻炸开花的是,克纱儿竟毫无预警地吻了他。
紧接着,只听“砰”的一声,拓耶塔得丽的身影便如闪电般出现在门口。
“这是怎么回事?堂堂城主夫人竟这样随便地闯入别人的房间?”克纱儿缓缓回头,妩媚的眼神看向身后那愣在门边,尴尬无比的中年女子,长长的红发挡住了西垣的脸。
拓耶塔得丽高傲地一抬下巴,气得牙痒痒,愤愤地一甩手,将门关上,但立刻又在门外嚣张地大笑起来。
“啊哈哈……我还以为小野猫在玩什么花样呢,搞了半天,偷情都偷到家里来了。你父亲竟还要让你做继承人,别笑死人了。”她言语恶毒地说道。
“真是难为了你的小人之心。”克纱儿冷冷地哼笑,“我对你们的野心一点兴趣也没有。想要继承人的话,有本事你就自己生一个出来好了。”“你……”拓耶塔得丽被一刀捅了痛处,气得火冒三丈,脸刷的一下子黑了下来,一脚踹在门上。
“你这个死丫头,我跟你势不两立,你给我滚出这里!”吼完,她便踏着震碎地面的脚步离去。
“哼,真是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听到拓耶塔得丽远去的声音,克纱儿才放下心来。
果真被她料到了,这个女人是不会放过嘲笑或者奚落她的机会的,还好没让她发现真相。说不定一会她和杜西垣走了之后,这个宫中又将掀起一场翻天覆地的大吵了。她乐见其成。
“杜大哥,得罪了。”她回头向西垣道歉。
虽然低垂眼帘,面无表情,但西垣的脸色却是白一阵红一阵,连同城主的脸色都是一样。
这个克纱儿,简直将他的利用价值发挥到极致了嘛。吻,这个世界上,除了唯希,他就没让谁吻过他。
“城主大人……”听见左卿再次唤他,他又一次回神,心却还慌乱地跳着。
“你刚才说了什么?请再说一遍。”“这……老臣是说,若说有什么动静,只有上次城主说要密切注意的那帮奇怪的家伙,其中有个红衣女子昨夜出宫去了,但尚未查出她去了哪里。”左卿重复了刚才的话,并疑惑地看着城主。
红衣女子,对了,这才是他要的资讯,西垣振作了起来。
现在他敢肯定那些未来人确实是在王宫里了,绝对错不了,那么唯希也应该在那里,这下他只想立刻走人了。
这时,他又听见克纱儿的声音道,“你那边怎么样?尽快吧。说不定拓耶塔得丽会过去大闹。”“城主大人,关于对天空城的进攻……”“你们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说。”杜西垣干脆让他们说出计画,自己则听着,并同时深入城主的记忆。
眼下他最希望能找出进入摩尼宫的途径。他心急如焚,想要离开,可是李白那边又该怎么办?这倒叫他两难了。
似乎从遗忘中回归,当李白睁开眼的时候,满目的洁白让他又如置身天堂,宁静而安详。但接着,一个大脑袋突兀地跳入这片宁静之中,搅得他心神突然加剧运作,倏地弹坐了起来。
“亚、亚曼达……”他没有叫出声,而是快速地环视周围。这不是他的房间吗?他怎么又回到这个房间里来了?
“王醒了,贝鲁,小白白他醒了!”亚曼达兴奋地回头,冲门边正向侍卫交代什么的拓耶贝鲁喊道。
这引得李白极度不悦地蹙眉,这家伙竟还没有放弃像叫小狗似地叫他吗?不过他也没工夫跟他计较。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他问道。
“当然是我把你……唔……”亚曼达那大嗓门刚嚷嚷开,就立刻被李白给封了嘴。
“我不要知道回这里的过程,只想知道为什么?”他没好气地瞪着大个子近乎委屈的脸低吼,自己却涨得满脸通红,因为瞥见旁边的侍女们似乎深解其意地在偷笑。
他着急地下了床,又道:“算了,算了,我不跟你们耗了,反正我现在自由了。”刚说完,就被凑过来的拓耶贝鲁挡了去路。
“怎么,你自己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吗?”拓耶贝鲁问道。
“什么?”李白莫名怔住。他现在满脑子除了紫紫还是紫紫,紫紫被红衣人抓走了,现在肯定在王都,所以他要去那里。
紫紫?心猛一颤,他怎么这么自然地将唯希的名字想成了紫紫?
“什么什么呀?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话,我们又哪里知道?”拓耶贝鲁见他一脸茫然,便发起急来,又道:“我说大哥,哦呸呸呸,应该叫你小侄子才对。你刚刚在庆典上,像发了神经似地,一头冲进我们任何人都从来进不去的山谷,等我们赶到的时候,也不知为什么,竟然都可以进去了。
“然后就发现你老人家躺在七彩湖边,不醒人事。你说我们谁比较茫然好不好?”“七彩?湖边?”被拓耶贝鲁一提醒,李白才想起了某些经过。一个人影跃然于脑海。
“是啊、是啊,没想到,那个山谷里竟也有个湖,还是七彩的。”拓耶贝鲁兴奋高叫。
“这么说来……我好像见到一个人。”李白顿声道。
“见到一个人?”拓耶贝鲁和拓耶亚曼达同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又追问:“什么样的人?难道那个地方我们进不去,是因为被这个人布了结界不成。”“这……印象不太鲜明了,感觉上是……透明的……记不大清……”“那他有跟你说什么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急死人了,你快说嘛!”拓耶贝鲁没耐心地嚷嚷,想知道下文。这天空城里竟还有他没见过的人,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是我的脑子在想,又不是你的,你着急有什么用啊。”李白给他泼了盆冷水,便往门外走去。
不是他没想起来,而是那些影像让他自己分不清真假,说出来也嫌危言耸听。
那个人是否真的是人都是一个问号,完全没有实体,像一缕虚无缥缈的幽魂,可是,他又给人一种圣洁的存在感。而后来,那个人是穿过了他的身体还是进入了他的身体,这些他都分不清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只觉得恐恐怖怖的。
关于那个影子对自己说了什么,他只记得,“你来了。”和“我会帮我们找回记忆的,放心。”这样两句没头没脑的话。
“他到底说了什么嘛?”拓耶贝鲁紧跟在他身后,发挥着打破砂锅的追问精神,实在如同一只嗡嗡叫的蚊子一般讨厌。
“我也很好奇啊。”亚曼达也跟着道。
“等想起来了再告诉你们吧,我现在要去王都。”“王都?现在?恐怕不行耶。”贝鲁和亚曼达又同声道。
“喂,不是要反悔吧,我都已经当了王了,你们还想怎样?”李白终于气愤地回头瞪了两人一眼。
“呵呵。”拓耶贝鲁一笑,接着说道,“不是我不让你走,而是现在所有的天空城民众都聚集在神殿广场上,等着叩拜新王,这样仪式才基本完结。还有……你的圣石被父亲借用了,因为仪式的需要……”“圣石?”李白的心猛然一抽,也没等拓耶贝鲁把话说完,伸手向胸前一摸,炼子果然是不见了,二话不说便掉头奔向走廊尽头。
镶嵌在月牙形的天空城宫殿正中的建筑,便是神殿。
此刻,神殿前的广场正被密密麻麻的人群覆盖着。虽然前来朝拜的人众多,广场上却秩序井然,没有任何多余的声音。
整个空间里,只有站在神殿前的天空城城主——拓耶燎,那遒劲如同雕刻般的声音在回响着。
“圣石乃远古之神物,是我西夜国的圣物,自古,西夜王无不需要得到圣石的认可。今日,我们朝拜圣石,感谢它赐与我们真正的西夜之王,等待神祈之日后,我们天空城的人民,将会成为西夜国最为尊贵的一族。”“喔……喔……”随着拓耶燎神圣而宽广的声音传遍广场的每一个角落,人群中响起了整齐的欢呼声。
天空城城主双臂平伸,两手之中,红光冉冉升起,被红光包围的,正是那个以心形银坠封印的圣石。
一见圣石,广场上所有的人,连同神殿上立于拓耶燎身后一众天空城的大臣们,也一同虔诚的跪地朝拜,而当他们抬起头时,所有人再次整齐地发出惊哗声。
只见一道白影从天而降,如风般自拓耶燎面前划过时,那团红光也跟着化为一条弧线落下。
拓耶燎一惊,向后退了一步,目光向白影落下的地方看去,就见李白手握圣石,半蹲在离他不远处,正以敌视的目光盯着他。
“呵呵……”拓耶燎在短暂的惊怔过后,老脸上立刻恢复了威严而得体的笑容,徐徐道,“王驾临的方式,真是让众人震撼啊。相信如此的魄力,也必不会辜负民众的期望。
“那么,请我们的新王接受人民的朝拜吧。”接着,他又以沉入胸腔的声音高喊,并向李白伸出手去。
所有人闻声叩拜,“西夜王万岁”的呼声接连如潮涌,响彻整个空间。
李白对拓耶燎回以相同的微笑,走上前去,停在他身边时低声道,“老人家,你到底想做什么?”说完,他微笑着转身面对广场上的人。
这个老乌龟,他还没向他兴师问罪呢,他倒先给他戴了一大堆摘不下的高帽子,让人憋气。
于是他又道,“这所谓的仪式是不是也太多、太麻烦了点?还有什么不得不进行的仪式,城主大人是不是应该提前打个招呼才对?”“年轻人,要有点耐心,真正的仪式完结,要在神祈之日,到圣西山顶朝神之后。那个时候,你才能算真正的西夜王。王难道不向你的人民挥手致意吗?”拓耶燎始终保持着他的笑容,目不斜视地注视前方,对他人的不满视若无睹。
“合理的建议我接受。”李白顺意向人群挥手。成不成为真正的王他本来就不关心,那个神祈之日,也许还没到那一天,他就已经离开这鬼地方了。
他接着继续轻声道,“但是您私自拿走别人的东西,似乎有欠妥当,城主大人。如果我的记性还不至于那么差的话,我记得这条炼子除了我自己,别人是解不开的,城主还真是高明。”“呵呵,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