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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的落迫样,我心里又恨又怜,他妈的,她转了一圈居然又回到了我的床上,不过此刻我对她已经燃不起一点性趣,想到李月曾拿她取欢,我更是有一丝肮脏感。她默默地看着我,我则漠漠地看着她,她剧烈地颤抖了片刻才将体内的寒气释放出来,两片朱唇也终于合拢到了一起,“把蜡点着好吗?我想看看你。”她的声音虽然还在打颤,但却是柔情万种,让人遐思。
我点着了蜡烛,屋中昏黄一片,她脉脉地看着我,被泪水冲刷过的俊脸上露出一丝甜甜的微笑,这个女人天生会讨男人欢心,她以前在我面前就总是百般柔情,在床上更是风情万种,但她绝对不会让我把她和放荡联系在一起,因为她总能让我深深地感觉到,她是奉献自己的柔情和肉体来满足我的生理和心理上的所有需要,以此来博得我的欢心。
她有美丽的容貌,柔弱的外形,足令让天下所有男人心动,她又总是把自己扮成最委屈的角色,所以就更加让人心生爱怜,现在,我就已经恨不起来她了。她强撑着坐起来,一边用双手揉着膝盖,一边含情地看着我,见我只是冷漠地看着她并不说话,她终于道:“谢谢你救了我。”
我依然没有说话,她露出一丝讪笑,又问:“奴家该怎么称呼你?”
“我叫小强。”我漠然道。
“二爷已经把我给你了,我叫你相公可以吗?”她向我放出多情而期盼的目光。
她又拐弯抹角地跟我要名份,还想给我做老婆,妈的,门都没有!就她,给紫薇洗脚都不配!我淡然地看着她,李月刚死,可她的脸上竟然找不到一丝悲伤,欢颜之外流露出来的也只是一丝忧愁,我知道她那是在为自己的命运担忧;她的脸色比半年前好了许多,粉白之中透着淡淡的红晕,她的身体也比那时丰满了一些,也更加有形,看来这半年她生活得很好,李月待她还算不错。
“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呢!”我平淡地道。
她这才收敛了笑容露出一脸的无奈和愁容,犹豫了一下才回答我:“奴家叫林玉蓉,本来是三公子房中的侍妾,可是他死了,我也就什么都不是了。”她又脉脉地看着我,道:“奴家现在已经是公子的人了,一切听从公子安排。”
妈的,我还以为李月待她有多好呢,原来只是拿她当做玩物!侍妾,说白了就是家养的妓女,平时供主人玩乐,一旦失宠,不是被卖到妓院就是当做礼物送人。我看着她摇尾乞怜的可怜样真是又可气又可笑,她当初一门心思地要跟李月走,一定也没有想到是来做性奴隶。
其实我早应该想到,李月只是一个淫贼,他怎么会对林玉蓉有真感情?当初他带林玉蓉走的时候,也只是把她当做一件东西向我索取,只可怜林玉蓉异想天开,以为自己傍上了武林世家的子弟,从此可以成为显赫家族中的一员。只可惜她到了桔子洲之后才看清自己,明白自己的卑微,但为时已晚,她的命运已经掌握在人家的手里了。从大户人家的少奶奶沦落到桔子洲的一个侍妓,命运跟她开了一个大玩笑,可是这又能怨谁呢?
“你叫我什么都行,就是不要叫我相公!”我忍俊故做漠然地对她道。
“哦。”她失望而沉重地点了一下头,低声道:“奴家知道了。”
“夫人为什么要你跪在内宅的门前?”我问道,这才是我所关心的事情,我想知道这到底是不是李世龙给我设的圈套。
她忽然神情黯淡,垂下眼神默默地摇摇头,叹口气伤感地道:“奴家身世坎坷,公子还是不要问了。”
“还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吗?”我冷声道。
她扬起目光看了我一眼,才凄然回答:“二爷说三公子是死在奴家前夫翠烟门弟子张郎的手里,所以夫人便迁怒于我,这几天对我百般折磨,公子,你就收下我吧,别让我再回去了,我实在受不了了。”说着,她的眼里又涌出两颗大大的泪珠。
原来是这样,看来大概真的不是李世龙有意而为,我的心不禁又稍稍放下。李世龙已经把她送给了我,我不能不收,而且我内心深处也真的不想再让她回去受罪。我瞟了她一眼,对她道:“你睡吧,我要出去巡夜了。”说完,我转身便走。
“公子!”她急忙道。
我回头看看她,她柔情地道:“我等你回来。”
我没有理她,推门出来,毫无目的地在洲在溜着,远处出现一条细高的身影,原来那只老狐狸还没有回去,一看到他,我心里就打怵,这条老狐狸的确够高深,直到现在他对我的根底还是不闻不问,那样子就好象对我特了解一样。但我还不能回避他,我快步走到他面前深施一礼,毕恭毕敬道:“二爷,您还没有回去?”
他没有回答我,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回二爷,您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我怎么可以怠慢!”
李世龙点点头,道:“你不必整夜在洲上巡视,一个时辰巡视一回就可以了,其余时间可以坐在房中喝喝茶,如果有事,护卫自然会报给你。”
原来我还不用那么辛苦,我点点头。他又道:“既然你来了,那就陪我走一会儿吧。”说完,他顾自慢步起行,我只好跟在他的后边。
李世龙东张西望地慢步前行,看似毫无目的,最后他来到了洲头的西岸边,他眺望着对岸忽然一阵长吁短叹,我不知何故,所以也没有搭言。良久,他回身对我道:“你去叫条小船来,我要过江去看看。”
妈的,不知这只老狐狸又发什么神经,竟然大半夜地要过江,这时候让我到哪儿去叫船?!不过这也难不倒我,我找到那四个流动的‘更夫’,对他们道:“二爷要过江,你们去找条船来。”
“东岸还是西岸?”他们竟然问道。
“西岸!”
“我这就去叫!”一个小子说完便撒腿跑开了。
原来洲头在两岸还各有一个‘皇家渡口’,我和李世龙赶到的时候,一个船夫已经撑着一条小船在此等候了。话不多说,直到西岸边,待我跟着李世龙弃舟上岸,才看清原来这里是一片坟地,李世龙带着我一直来到一座新坟前,我扫了一眼墓碑,原来这是李月那死鬼的。
李世龙在坟前默立了许久,我本来不想多言,但忽然想装装样子,所以问道:“二爷,这里埋的是您什么人?”
“是我的长子李月。”李世龙说完回头看了我一眼,只看得我心里发毛,这老东西该不是把我骗到这儿来要给李月报仇吧!不过到了这儿我可没什么好怕的,以我现在的武功,他不见得比我强到哪儿去,再说了,以我的轻功,就算打不过他总还逃得走!他又道:“他是死在张郎的手里,只可怜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又长叹一声。
“张郎是谁?”我又装相道:“二爷,让我去把他做了!”
李世龙摇摇头,怅然道:“怨怨相报何时了?人死不能复生,还是多为活着的人想一想吧,如果他能就此罢手,这个仇不报也罢。”
妈的,这老狐狸什么时候又变得如此大度!我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好象就是说给我听的!难道是我以前只了解到他邪恶的一面,就如笑天王,他也有其善良的一面?他又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收留你吗?”
我被他的话吓了一跳,看来他要切入正题了!
猎艳桔子洲 第十八章 矛盾的心情
不知道李世龙又想耍什么花样,我暗暗地做好动手的准备,然后向他摇摇头。
“你和犬子长得非常象,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会觉得他并没有离我远去。”
妈的,这只老狐狸撒谎的水平一点儿都不比我差,说瞎话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如果我没见过李月,肯定会信以为真。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我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换个人跟我说这种话,说不定我马上就能跪下给他磕个头,认他做干爹,给他一点精神上的安慰。
因为他是李世龙,所以我没有搭言,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他膘了我两眼之后又道:“既然你父母己经双亡,那我就收你做义子吧,你尽份孝心,我帮你在江湖中扬名立万。”说完他直直地看着我,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我说他怎么对我这么好,原来他想让我给他当儿子,管他叫爹,妈的,我还想让他管我叫爷爷呢!我看着他不禁心里犯难,不答应他肯定会有麻烦,答应他,那我不就是认贼做父了嘛!我没想到他居然给我出了这么一道难题。
见我犹豫,他又追问了一句:“怎么,难道我不配做你义父吗?〃
此时此刻容不得我多想,为了橙剑,我现在也只能忍辱负重!于是我上前一步深施一礼,对他道:“二爷您误会了,我是怕我不成材,丢了您的脸,辱没了桔子洲的门面,既然您如此看得起小人,小的求之不得!”说完,我跪下身给他行三叩九拜大礼,“义父在上,受义子一拜!〃
李世龙将我拉起来,对我道:“义父还是远了些,以后你就叫我爹好了。”
“是,爹!”我嘴上这么叫着,心里却骂道:“我是你爷爷l〃
李世龙心情颇好,回到桔子洲头便飘身跳进了内宅,而我的心情却极其糟糕,坐在内宅大门前的台阶上一个人生闷气,妈的,橙剑还没到手,倒先认个缺德爹,实在是他妈的晦气!想到李虹冰,我的心情不禁又稍稍好转,管咋说,我现在已经是她的义兄,以后自然可以接触到她。
想到这儿,我的心情不禁越来越好,既然要上人家的女儿,叫人家一声爹也是应该的。其实李世龙也算不上我的仇人,虽然他曾经为难过我,可毕竟没给我造成什么伤害,管他叫爹,至少从感情上讲还接受得了;倒是我杀了他儿子李月,我才是他的仇人,如果他真的不想找我报仇,我可以考虑对他和李虹冰都好一些。但是我杀的是他儿子啊,他真的不想找我报仇吗?!我不敢相信!
心情好了,我的工作积极性也来了,可是围着洲头又巡视了一圈之后,我便望着浓浓的夜色不知所往,李世龙说我可以回房去喝茶,可林玉蓉还在我的床上,刚才看着她受难,我很可怜她;可现在她没事了,我又开始厌恶她,从感情上讲,我不想再看到她,更不想再碰她,可心情归心清,我总不能为了躲她就蹲在外边喝西北风,再说了,我躲得起她吗?那可是我的房间我的床,我不回去我去哪儿啊,要喝西北风也得让她喝!房间里的灯还亮着,这不禁使我想了在杨柳镇的日子,每当我夜出,她总是不顾自己的劳累和困倦,坚持秉灯等我,那是多么温馨的一段日子!
我先扒着门缝往里看了一眼,她正呆坐床头以泪洗面,那可怜样会让所有男人为之心酸,我也是男人,所以我心里也很难受。我轻轻地推开门,吓了她一跳,她急忙挥手拭去泪水惊慌地站起身,强作欢颜道:“公子,你回来了。”
我膘了她一眼没有说话,顾自走到桌边坐下,她急忙过来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然后双手捧到我面前,柔柔地道:“公子,请用茶。”
看着茶面腾起的热气,我知道这是她刚到隔壁的伙房去烧的,我无奈地看了看她,多他妈好的一个女人,可惜就是他妈的走错了路!看不着她的时候,我心里总是恨恨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