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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咸满脸堆笑,谄媚道:“两位大哥,我只是给二小姐送药的。”
“不用,有大夫为小姐治疗,你回去吧。”长脸铁面无私的道。
“大哥,你就让我进去看看吧,我保证不超过喝一杯水的时间。”
“你走不走,不走我就把你交给师父了。”长脸威胁他道。
竹公子
孙咸垂下头来,转身要走。才走了一步,又转身回来,央求道:“大哥,你们就通融通融。”说着,悄悄把一些碎银子放到两人手里。
另一个圆脸看守员笑嘻嘻的把银子放进口袋里,对长脸笑道:“三哥,就让他进去吧。”
“不行。”长脸还是一脸正气的样子,手上的动作却是把他的铜板放进自己口袋里。随后,转脸瞪着孙咸,凶巴巴道:“你走是不走,再不走我真的喊人了。”
孙咸怕他真的喊人,影响到自己在这里的修炼,无奈之下,只得离开。
他朝着齐炎的方向慢慢走,突然一只冰冷的手盖在他的嘴上,腰带被人一提,把他整个人都提进左边的丛林里。
他用尽全力把那只手拉开,正欲大喊,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是我。”
孙咸定睛一看,喜道:“齐炎,你……”他一时激动,声音太大。齐炎怕他把别人引来,立刻捂住他的嘴巴。
“兰儿怎么样了?”齐炎看看天色,太阳就快要出来了。欧阳靖应该会趁早上路,她必须要在日色来临时回到盛世赌院。
孙咸也想知道林兰是生是死,但是他根本就进不了阁楼。看着齐炎,焦急而又无奈,抬头望天,双手合十,虔诚祷告道:“上天,你可不能把二小姐带走。”
“我们进去看看她。”齐炎悄悄伸头探视了一下外面的情况。除了那两个看守员,四处寂静,并没有其他人。
孙咸愁眉苦脸,叹道:“要能进去,我早就进去了。尤其是外面那两个贪财鬼,连我这一点点血汗钱都要黑掉。”
“走。”齐炎根本没在听他抱怨,说完朝着草丛深处而去。
孙咸紧跟其后,气道:“你要去哪里,你不是要带我去看二小姐的吗,人都没看到你就要走,你也太赖皮了吧。”
完全没有理视他,穿梭在草丛里,绕了几个弯,齐炎停在一栋阁楼面前。
这便是林兰阁楼的背面。这条小道,林兰只告诉过他一个人。在林兰还没有喜欢上她的炎哥哥前,两人经常在这片丛林里玩。
孙咸吃惊的望着齐炎,还没回过神来,他已经一跳之下,跳上了二楼。
从窗户跳进屋里后,躲在暗处,确定无力没有人后,他才小心翼翼的走出来。
林兰躺在床上,清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她的嘴角闭得很紧,那是紧咬牙根的表现,说明现在她的身体很痛。
孙咸一看到林兰,立刻忍不住扑到床边,认认真真注视着她。见她受苦,他几乎要留下泪来,口中喃喃念着“二小姐”。
林兰眼角抽动一下,缓缓睁开眼睛。看清床前站着的正是齐炎,又惊又喜,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笑道:“炎哥哥,真的是你么?”
孙咸见她可以醒过来,破涕为笑,扶她坐起,靠在床头,激动道:“二小姐,你没死,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他眼里只有林兰,而林兰眼里却只有齐炎。
“是我。”齐炎的语气淡得如同一碗清水。
他的目的,只是想知道林兰伤势如何。现在见到她安然无恙,自然也就放心了。心里的愧疚彻底放下来,他就可以安心的进入杀手盟。
“炎哥哥,我种了一棵兰花,它快要长大了,你看。”林兰一双大眼睛里满含温柔的笑意,抬起无力的手,斜斜指着窗台上那兰花。
“我要走了,兰儿,保重。”齐炎说完,立即转身要走。她怕再待下去,对林兰的负罪感会更重。
林兰见他要走,急得要爬下来,若不是孙咸拉住她,她早已滚到地上。
“炎哥哥,你要去哪里?”她竭力的喊道。
孙咸好好抱着虚弱的林兰,问道:“齐炎,你要离开天枢宫?你不是开玩笑吧!”在他眼里,齐炎最大的梦想就是在天枢宫好好修炼,提升实力。
“后会无期。”话音一落,人已从窗户跳出。
林兰呆呆望着窗户,似乎齐炎跳下去时的身影会一直定格在那里一般。
齐炎回到盛世赌院时,太阳正从东边山峰之上冉冉升起。金色的光芒笼罩着整个火林山庄,错落的屋宇,都如金殿一般的富丽堂皇。
欧阳靖刚刚从赌院出来,陪伴着他的人只有吴羽。
两人站在一张圆顶轿子前。欧阳靖正欲上车,见齐炎向这边跑来,便站立不动。等他靠近,微微笑道:“我还以为你改变主意了。”
“怎么会呢,我既然答应了先生就不会不告而别。”齐炎的喘息有些急促,清瘦的脸上,渗出一层汗。
“既然他来了,吴羽,你就回去吧。”欧阳靖转头对身旁的吴羽说。
吴羽点点头,策马离开。如今有齐炎保护欧阳靖,他也就可以安心走了。
“我们出发吧。”欧阳靖已经坐入轿中。
齐炎正欲抽马一鞭,吴羽返回来:“等等。”
“怎么了?”齐炎手上的动作立刻停下来,扭头看向吴羽。
吴羽抬起右手,摊开手掌,一根大约一臂之长的青绿色的竹子凭空出现在他掌中。齐炎看出这是雪竹,他难道想在走之前和自己打上一架,自己可没有这么多精力陪他折腾。
吴羽把雪竹递到他眼前,诚恳的笑着:“其实这并不是雪竹,它只是楚城无边深渊之下长出的一节竹子,名叫‘流竹’。”
齐炎好奇的拿起流竹,用欣赏的目光细细打量着它,从一端到另一端,每一个地方,他都看得无比认真。
流竹通体青绿,没有雪竹的血腥味,这确实不是它。
“就你这三脚猫的本事,万一遇到了厉害的对手,怕是没能力保护好先生的。流竹既然是好兵器,应该可以助你一臂之力的。”吴羽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轿子。
既然不是雪竹,齐炎就不推辞,手拿流竹,道谢一声,策马离开。
头顶蓝天白云,日色浓艳,霞光万丈,美轮美奂。偶有鸟兽飞过,有的结伴而行,有的孤独嘶鸣,也有的双宿双飞。
已是半晚时分,齐炎极目远眺,见遥远的东方白茫茫一片,波光粼粼,大概就是东域。只用再行一小段距离,就该到达东域了。
到时候,欧阳靖会带他去杀手盟报道,经过几年的艰苦修炼,他就是一名优秀的天枢内劲修炼者。然后回到他朝思暮想的楚城,去见他的亲人,在他们面前算是衣锦还乡,洗净这么多年的耻辱,补偿他整个阴霾的童年生活造成的深深遗憾,满足他哪野心勃勃的虚荣。
正在神思时,眼前突然一绿,闪过流竹的影子。
可是,流竹明明被他插在腰间,他并没有让它出来啊。但是,眼前这根竹子,分明就是流竹。
马的背被重重敲了一下,几乎翻转过来。但这只马也不是普通的马,它闷哼一声,就稳住了身子。
齐炎惊魂未定,伸手一摸,流竹确实插在他腰间。
两根竹子,几乎一模一样。
他只能想到一个可能,这支突然出现的竹子,就是真正的雪竹!
流竹和雪竹相撞,被对方撞得远远的。
欧阳靖在轿子里晃荡几次后,猜测外面一定发生了意外,立刻探出头来。他虽然只是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学者,但还是有足够胆量的。
“呀哈哈,流竹果然厉害。”一个男人突然出现在面前,挡住了马去路。
这男人满头红色头发,如同枯草一般直挺挺的站立在他头皮上。他脚底踩着一只大白鸟,一双金色的眼睛,闪闪发光。
“吴羽,你的流竹我收下了!”红发怪人仰天大笑。
好霸道的一个人。
齐炎冷目看着他,不冷不热的道:“吴羽不在。”
“竹公子!”欧阳靖一见到他就认出他来,低声,惊讶,略带惊恐的喊了出来。
齐炎一知道他的身份,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传说竹公子是个十足的疯子,他可以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就把人给杀了。齐炎还不想无缘无故的死掉。
竹公子目光落到欧阳靖身上,又转目看着齐炎。初次交手之后,他已经看出了齐炎的实力,嘲笑道:“怎么派了一个小孩来保护这蠢货,真是愚蠢。”他说到“蠢货”二字的时候,看向欧阳靖,目光犀利。
果然,竹公子要杀人前毫无预兆。
笑着笑着,马就被他突然发出的内力震得四分五裂,血光四溅。
齐炎此刻虽然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但毕竟是一名天枢内劲修炼者,在虚空挣扎几下,接住欧阳靖,带着他一起落地。
若不是靠齐炎帮助,欧阳靖此刻就不止是摔得四脚朝天,而是成为一摊肉泥了。
齐炎轻柔的身子压在欧阳靖上,两人四目相对,互相凝视良久。她还是第一次与男子如此亲密的接触,虽然保持了一副镇定的表情,但那白皙的双颊上还是绯红一片。
眼神不争气的闪烁了一下,她爬了起来。
但是,竹公子若要杀人,都会一鼓作气。所以齐炎还没有站起来,就遭到了他内力的侵蚀,气血翻腾,头晕眼花,几乎站立不稳。
“齐炎,你怎么样了?”欧阳靖发现他一动不动,担忧道。
流竹剑法
竹公子听到“齐炎”两个字时,勃然大怒:“原来你这小屁孩就是齐炎!”一字一句,像是和齐炎有什么深仇大恨似地。
他要杀了齐炎,但是他却连原因都不知道。
就在齐炎已经彻底绝望,但是却不是等死的时候,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娇柔、妩媚、狠辣。
“给我住手!”红衣飘飘,一个风情万种的女子翩然而来,徐徐降落。莺莺师父!齐炎在心里喊了一声。
“贼婆娘,你不在家里好好休养,来这里干什么?”竹公子那责备的语气,充满关切,忽地话锋一转,眼神凌厉的看着齐炎,对莺莺道:“看到我要杀你的小情人,你心痛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与莺莺师父清清白白,你别坏了她的名声!”齐炎有些恼火。
竹公子冷哼一声,看向欧阳靖:“那我先解决了她的老情人在杀了你。”说着,雪竹已经袭向欧阳靖。
莺莺想要亲自解决她和欧阳靖间的事情,那由她亲手杀了他,是最好的结局,一掌拍开竹公子,喝道:“你别插手!”
“老子就是要插手!”两人一言不合,竟然打了起来。齐炎倒是不担心莺莺会有危险,毕竟竹公子对她有情。
竹公子怒吼一声:“你就是护着你的小情人!”说话间,飞身向着齐炎而去,眼看便要击中他心口,莺莺一闪而过,将齐炎揽到一侧。
“师父不过才离开你几天,你小子就给人好好教训了一顿。”莺莺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风情依旧:“真是丢人,我这张漂亮的脸都给你丢光了。”
竹公子突然大怒,对齐炎的妒忌已经深入骨髓。
强悍的内力滚滚而来,齐炎一时吓傻了,愣在原地不会反抗。
“老疯子,你又发什么疯?”莺莺挡在齐炎面前,美目圆瞪,化解了他的内力。
这么强的内力她都能化开,莺莺这个武学大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