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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俩好好久没聊过天了,今天你就坐这陪陪我吧。”固伦雍穆公主笑着对钱氏说,扬手便让下人给钱凝风上坐。
按照礼数,钱凝风虽然是女子但她的父亲是仗着有钱捐了个员外侍郎的闲职,弟弟也只有个举人的身份,在这种随便扔块砖头都能砸中个三品大员封疆大吏的夫人、小姐的情况下,以她的身份是连座位都不该有的,固伦雍穆公主不但给她赐座更让人把座位挪到她身边,这让钱凝风不喜反忧,事反常即为妖,但也不能怎么样,只能低声应“是”,福了福便落座了。
落座后固伦雍穆公主也只是稍微的询问了她一些平常的嗜好,话题并没太过出格,对她也并不十分热络,多数时间是在与钱氏攀谈,聊聊家常有无,并没有任何出格的行为,这让钱凝风的疑惑更深了,这般是为啥?
固伦雍穆公主与钱氏聊天期间,有多位夫人带着小姐前来拜见,她也只是在凉亭中受了礼,并没有再请人入内,便打发人家离开,钱凝风深深陷入疑惑中,看这阵仗,傻子都知道这赏花宴是为了那般,固伦雍穆公主自己的儿子才六岁,在场的少女看样子至少都是及笄,根本就不可能是冲着娃娃亲来的,而且在场的女子虽然大多父亲显赫,但是几乎全部都是庶出,肯定当不了宗亲的正室,而且看公主府中门大开的架势,必定有地位能堪比公主的人来。
“主子,王爷到了。”公主身边一个身穿宝蓝色锦缎的嬷嬷低声道。
“小七来了?快请过来吧。”公主抿嘴轻笑,笑声带着恶作剧的意味。
嬷嬷说完没多久,一个身穿月白色长袍袖绕金色云纹的少年昂首阔步的走进院门,院子中原本还有的窃私语一瞬间便安静下来,固伦雍穆公主看向走进花园的少年,低声对钱氏说“来人是纯靖亲王隆禧,我这个侄儿膝下尤虚,到现在房中还没有任何有品级的格格与侍妾。”
钱氏复杂的看向一直与自己交好的固伦雍穆公主,低声应了声“是”没有继续接口。
“小七的正妃人选还没定下,太皇太后一直宠着小七,小七又死活不同意皇上的人选,正妃这事从敲定到进门,再怎么说也得拖个三、四年,那时候府中的小孩估计也能走能跑了吧,生育有功的格格、侍妾们,只要小七愿意,请封个侧福晋也就是一纸公文的事。”说罢,固伦雍穆公主拍了拍钱凝风的手,继续跟钱氏道“皇上的兄弟不多,就那么几个,小七的前程是不用说了,在蒙古这么多年,我早把你当姐姐,有些话也许我说了你不中听,你膝下由虚,你哥那一双儿女,你看得比什么都重,听你口气,你那不愿意出仕的侄儿也就算了,毕竟是个男儿身,可你那侄女,以商家女的身份,能嫁到什么人?与其嫁与商人为妇或去当官宦人家的妾室,倒不如嫁给小七,别的我不敢保证,起码是个有名分的格格,至于以后的前程也就得看孩子的造化了……”固伦雍穆公主还想说下去,可纯靖亲王已经快到凉亭了,她唯有停下了嘴中的话,笑着招呼纯靖亲王入内。
钱氏与钱凝风在纯靖亲王还没步入凉亭前便已起身相迎,纯靖亲王大步流星的走入凉亭,扫了一下固伦雍穆公主身旁的两人,他的视线先是落在钱氏身上,这位蒙古亲王的侧福晋他是见过的,第一次见到这位侧福晋时也是在固伦雍穆公主的府上,当时因为这为钱氏的容貌让他稍微有些失态,但是第二次再见便没有初次见到时忽遇故人的震撼,目光只是稍稍停留在她身上便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结尽同心缔尽缘;
此生虽短意缠绵;
与卿再世相逢日;
玉树临风一少年。
仓洋嘉错
“姑姑,这赏花……”纯靖亲王正要跟固伦雍穆公主行礼寒暄,眼角余光扫过公主身旁那与钱氏有七分相似的少女顿时嘴中的话便说不下去,拱手的动作硬生生的停在半空中,手不由自主的抓向一旁躬身向他行礼的钱凝风,一把抱在怀中,那双蓝眸一直死死的盯着怀中的人,相较于早前纯靖亲王见到钱氏的失态,这次他便不是失态这么简单了,简直就是不顾礼仪的失礼。
固伦雍穆公主也没想到纯靖亲王在大庭广众之下会如此失礼,低声呵斥道“隆禧!你在干什么?”
爱新觉罗。隆禧,大清国的纯靖亲王此时才发现自己的失礼,连忙放开怀中的钱凝风,拱手赔罪,但眼睛还是一眨不眨的死盯着钱凝风,生怕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他的举动把固伦雍穆公主气笑了“小七你这是做什么?这位是钱小姐,是你舅公的侧福晋的侄女。”
“本王失礼了,小姐实在是很像本王的一位故人。”隆禧拱手赔罪,那双蓝眸还是直勾勾的盯着钱凝风看。
钱凝风低头没吱声,福了福退到钱氏身旁,其实在钱凝风看到隆禧出现在院门时便心里便狠狠的跳了一下,没想到当日救的人便是纯靖亲王,虽说心中早有猜测,但是那毕竟是猜测,转念一想,自己有何需心虚?好歹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虽说后来他的举动有些奇怪,现在自己一身女装,有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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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儿,今天纯靖亲王的举动甚是奇怪,你跟他是否……”钱氏在回府的马车上,有些欲言又止的问道。
钱凝风叹了一口气,今天这个赏花宴原来是为了这个房中尤虚的年轻亲王,各家小姐可是卯足劲的表现,可这纯靖亲王别的没做,那双蓝眸子整天粘在她身上,基本便没离开过,如果不是固伦雍穆公主在那震着,估计都要上前抢人了。
“阴差阳错间我曾救过他。”钱凝风低声道,顿了顿想继续说,可马车外一阵慌乱的马蹄声,车身激烈的摇晃了一下,马车停了下来,钱凝风还没来得及询问车夫到底何事,车外便响起一把熟悉的身影。
“钱小姐,本王今天唐突了,请问钱凝风是否是你的弟弟?”车外的隆禧声音有些许急促。
“正是舍弟,请问王爷为何提起此事?”钱凝风皱了皱眉,略微坐正身子,隔着车帘对隆禧轻声道。
“难怪小姐长得与凝风如此相似,刚才宴会上唐突了小姐,实在是本王的无礼,敢问……”隆禧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旁一直没出声的钱氏打算。
“王爷,请自重!”钱氏语带羞怒的打断他的话“当街拦下蒙古亲王侧福晋的马车,毫无礼数的攀谈未婚小姐,这成何体统!”说罢一声令下,让车夫立刻驾起马车回府。
马车夫不敢违背主人的命令,扬起马鞭便吆喝着让马车继续上路,只留下隆禧一行人骑在马上呆站着。
隆禧这反常的举动当然被不少好事八卦的人看去,流言没到第二天早上便已经传入了不少王公大臣们的耳中,更甚至这一向不太近女色的纯靖亲王多了个“风流王爷”的雅号。
马车一路飞驰,车上的钱氏没有继续追问之前的事,一双凤眸只是不停的打量着身旁的钱凝风。
“姑姑,你想问什么就问吧。”被钱氏看得浑身发毛的钱凝风终于受不了的说。
“到底怎么回事?”钱氏缓缓的从嘴巴吐出一句话。
钱凝风只好把如何跟隆禧相遇,并且误打误撞把人给救下的事,大概的说了一次。
听完后,一旁的钱氏沉默了好一会儿,深深的吸了口气才说道“原本我在心底还是赞同公主所说,不过现在看来是齐大非偶,这纯靖亲王不是托付终身的好人,姑姑明儿个想个法子把这事给推脱了,以后无论是那个身份,都不要再跟这个纯靖亲王有什么瓜葛。”
点了点头,钱凝风心想,我疯了才会去再招惹这个纯靖亲王,又不找抽?回想起纯靖亲王对自己那热乎劲,钱凝风脑中无由来的跳出了两个字“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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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公主府的赏花宴过后,京中便出了一则笑话,这纯靖亲王可是每天都到晖园守门去了,据说原因是晖园主人的侄女让王爷给看上了,可人家不愿意去当妾室,而王爷也因为蒙古亲王的面子,不好硬是抢人,只得动之以情,每天一下朝就跑到晖园求见人家的表小姐,最可笑的是晖园里的人对这位表小姐的存在都是讳莫如深,更甚至只说院子里只来了表少爷并没有什么表小姐,这让王爷殿下更加抓狂。
京城—紫禁城内
年轻的康熙座在龙座上一身锦衣马褂,诺大的御书房里龙禧的脸上挂着一抹惯有的微笑,一身正式的亲王朝服,让有一张娃娃脸,而且只有十六岁的他显得十分老成持重,可是娃娃脸加上老气横秋的朝服实在令人觉得滑稽与可笑。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连串繁复的宫廷礼仪,由长着一张奶娃脸的龙禧做起来却是行云流水无比潇洒,这是他每天都在做同样的动作。
御书房里的龙禧的的确确是做了这套宫廷礼仪十几个年头,他从还没会走路便得会这一套礼仪,当日杭州的落难少年便是大清帝国世祖的第七个儿子爱新觉罗。隆禧,现在的纯靖亲王,也是康熙最倚仗的亲信之一。
“七弟,快起来,你的伤还没好,来人!赐坐。”在御座上的康熙一脸欣慰的笑容,示意身边的太监示座。
“谢,皇上。”
刚一坐下,康熙便把身旁的太监、宫女给支开,诺大的御书房中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自两个月前你潜入南方,被尚可喜那老贼派人所伤后,便了无音信,朕实在是担忧,后来又听闻你受了重伤……”叹了口气,接着又道“朕就这几个兄弟里,与我最亲的就是小七你,很多事别人办我不放心,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实在对不起皇考,那也是社稷的不幸。”
“回皇上,臣弟身子已经无佯,经过两个多月的休养,内伤也几近全好了。”
“那就好,告诉朕为什么会无端失踪两个月。”
“回皇上,臣弟把尚可喜那老贼的兵布图送到在前线的杨将军手中,准备返京之际让那老贼发现了,结果派人围攻臣弟,臣弟不小心受了伤,机缘巧合下被杭州钱家的少爷所救。” 隆禧收起笑容,娃娃脸一本正经的对龙座上的康熙说,当然把重伤昏迷后被人贩子抓起来当娈童卖的那一节省掉,对钱家少爷动心的事也没讲,只是粗略的说了一下遇难过程。
“哈哈,既然如此,钱家倒要好好的犒赏一下,你说如何赏赐他们为好?”听完他有惊无险的经历,康熙开怀的大笑起来。
“皇上,这件事可否交给臣弟来办?”娃娃脸上的那双圆圆的蓝眼闪着渴望的光芒,那是一种很难令人拒绝的眼神。
“既然是他救了小七你,由你去赏赐也是应该的。”龙心大悦的康熙笑眯眯的看着隆禧,顿了顿豪气的允诺“这回能在云贵边境大败吴三桂那老贼,全凭小七你的兵布图,要不然杨将军也不会赢得如此轻易,想要什么赏赐?”
“臣弟只是做自己的份内事,并没有什么功劳。”奶娃面上尽全是一本正经的表情,十分逗人。
“哈哈”康熙看着他一本正经的奶娃脸笑个不停“我说小七,这里只有你跟我,还给朕板起那张奶娃脸,以前跟在我身后转的小七去哪了?”
“皇上这不是拿臣弟开玩笑吗?”隆禧不自觉的扁了扁嘴,圆圆的蓝眸有些哀怨的看着龙座上了康熙,自古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生在皇家的隆禧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