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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要伤人,可隆禧头都没扭,另外一只手便随手一扬的隔开了他打过来的手。
一旁的钱凝风看着冷汗都从额角上冒出来,这罗刹人实在是不懂规矩,这大庭广众的伸手阻挠这个倔强的王爷,他不计较有自可,如果她计较起来彼得一死肯定是跑不掉的,连忙阻止到“彼得,住手!”
彼得见她出声阻止,微微不悦的皱了皱眉,绿眸深深的看了看钱凝风被隆禧抓紧的手,悻悻然的退了一步,跟在她身后。
一直拉着钱凝风的隆禧此时发现身后人的互动,突然停下了脚步,打量了站在钱凝风身后半步的彼得,明显彼得的衣着就不是护卫,又看着钱凝风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道“你这护卫有趣。”
“王爷误会了,这是我从海上救下的人,算是一个朋友吧。”
“听说柳行云也被你救过。”隆禧的声音里有着一丝阴郁,接着缓缓一字一字的说“本王也是。”
钱凝风听着他的话顿时后背生凉,还没想好如何回隆禧的话,隆禧淡淡的又扫了一眼彼得继续说“这位也是。”顿了顿像提醒般又道“最好别让我知道有男人近你身。”
“王爷这……”钱凝风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与其让别人得到,倒不如我……”隆禧没有说下去,自顾自的负手走进雅间,见钱凝风没有跟上,眯了眯眼道“还不进来。”随即又对站在门口的侍卫使了个眼色,让侍卫把彼得挡在门外。
钱凝风不敢怠慢,瞄了一眼被挡在门外的彼得,对他点头示意自己安全,转身进入雅间,里面菜摆了满桌,有几盘略有动过的痕迹,碗筷这些就只有一套,很显然用餐的只有隆禧,桌底下倒放了好几坛空酒瓶,隆禧就坐在靠窗的位置旁。
“过来,坐!”隆禧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坐下。
钱凝风坐落,慢慢收敛心神,发现空气中飘荡着不轻的酒味,下意识的瞄了瞄桌上的酒瓶和桌下的坛子,瞄了瞄隆禧,虽然钱凝风清楚他心里打什么主意,可这事是不能挑明的,挑明了让皇上知道,她的小命一准不保。
就在两人对视不语气氛凝重时,小二敲门声起“爷,小的把餐具给这位公子送来了。”
“进来”隆禧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哀乐,只是淡淡的说。
躬着身走进来,小二发现气氛诡异,蹑手蹑脚的摆好餐具像一股烟似的又溜了出去。
小二的突然介入让现场诡异的气氛得到了缓解,钱凝风拿起桌上的酒壶,满了一杯,举杯向坐在对面的隆禧道“王爷,凝风先饮为敬。”说罢脖子一仰喝了个杯底朝天。
其实钱凝风也不愿意去破这个僵局,可就这么僵着那也不是个事,但让她去问隆禧拉她进雅间想干嘛,这又很怪异,只得拿出平常生意人的那一套对付隆禧。
“……”隆禧没说话,只是缓缓的拿起酒杯喝了个底朝天,眼珠子定定的盯着她的脸,突然他嚯的站起来,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他这是演那出戏啊?
他的举动着实把钱凝风给吓了一跳,赶紧一步向前,扶着跌坐在椅子上要往后倒的隆禧,二话不说便招守在门外的侍卫进来。
一干侍卫听到钱凝风的急切的声音,一古脑的冲了进来,只见自家王爷躺靠在她怀中,其中一个侍卫一个箭步上前制住钱凝风与此同时,另外一个侍卫扶着失去支撑的隆禧,为首的一个侍卫上前问钱凝风的缘由。
“公子得罪了。”为首的侍卫向钱凝风拱了拱手道“王爷这是……”
“我只是敬了王爷一杯酒,他一站起来就倒下了。”钱凝风实话实说,表情有些无奈。
侍卫长让一个侍卫下楼找太医过来,手把上了隆禧的脉门,片刻过后,原本凝重的神色缓了过来,示意一旁制住钱凝风的侍卫放开她“公子刚才多有得罪,王爷只是喝醉而已。”说罢苦笑的看了看桌底下一堆坛子。
“职责所在,在下怎会怪罪大人?”钱凝风笑着拱手道。
“公子请别折杀奴才。”看了看酒醉中的隆禧,侍卫长欲言又止的看着钱凝风,最后叹了口气道“王爷最近经常喝成这样,刚才看王爷对公子的态度,想必公子是王爷的至交好友,王爷是国之栋梁,求公子劝劝王爷别再如此糟蹋自己的身体。”
看着侍卫长恳切的目光下只好默然的点头,钱凝风心中暗骂,看着早已醉躺在湘妃塌上的隆禧,都不知道这厮那只眼睛看到她是隆禧的至交好友,即便是劝,都得知道他为什么借酒消愁才行,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劝?
隆禧突然这样横插一杠,之后鸡飞狗跳的又是请御医又煎药的,钱凝风午饭都没吃肚子早已饿得咕咕直叫,看了看窗外半落的太阳,又瞄了瞄湘妃塌上还在呼呼大睡的隆禧,钱凝风向还守在一旁的侍卫头领道“看样子,王爷一时半会儿还不会醒,我入城还有事办,先行告辞,请替我转告王爷。”说罢深深一揖。
“公子请自便。”侍卫头领也有点过意不去,隆禧发酒疯把人给抓进雅间,看这公子原本的样子,应该是到店里吃饭的,结果给自家的王爷给拖住了,估计面前这位公子到现在还没吃过午饭。
辞过侍卫头领,走出雅间门的钱凝风便见彼得和晖园的管家在门外,一她出来两人便迎了上来,彼得用颇为生硬的中文道“你没事吧?”
“多谢挂心,王爷与我是旧交,没事。”钱凝风拍了拍脸色依旧有些焦躁的彼得,安慰道,接着目光转向一旁的管家又道“你怎么在这里?”
管家先行了个礼再回话“回少爷的话,是这为彼得公子派人回去送信了,福晋听说后便派小老儿我来看看情况。”
“有劳你了,还请你老人家跑一趟,告诉姑姑这只是一个误会,王爷只是喝醉而已,没事。”
听完他的回答,老管家明显松了口气,能在这种高门大户里当管家的都不是个普通货色,即便没有通天的本事,但打听一些流言蜚语还是驾轻就熟的,既然是误会那当然是最后的,刚才看着又是御医又是端药的,可把他这把老骨头吓得不轻啊,连忙点头称是。
经过隆禧这一搞和,钱凝风的心情有些糟糕,眼看就要太阳下山,估计今天是要午饭晚饭一起吃了,看样子除非晚饭也不吃,否则赶不上在城门关闭前出门,叹了口气语带歉意的对彼得说“今晚带你去个好地方,算是为今天这件事向你赔罪。”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西施谩道浣春纱,
碧玉今时斗丽华。
眉黛夺将萱草色,
红裙妒杀石榴花。
运来楼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钱凝风叹了口气率先走出门,护卫们已经被打发到运来楼旁的客栈安顿,她骑着马,马儿缓步的前行,此时正是日落时分,街上行人匆匆,该收铺的收铺,该回家的回家,街上少了早市的喧哗,却有一股说不出的萧索。
骑在马上的钱凝风,回头看了看落在不远处的彼得,扬手示意他跟上,轻轻一夹马腹,马儿便小跑起来。
当然,在大街上她也不能草菅人命的策马狂奔,马儿只是小跑着前进,拐了四五个弯,钱凝风微收马缰,马儿便慢下了脚步,放眼看去这条街上全是酒楼,此时这里的景致与街外有所不同,街道上几乎无人行走,只有三三两两的伙计准备着开店,有些酒楼已经开始挂上红色的灯笼准备开门迎客,有些则刚刚打开门。
黑色的骏马在安静的街道上踱步,钱凝风把马停在一栋精致的楼门前,楼门上挂着“忘忧阁”。
“忘忧阁”在这条满是雕门画柱小楼的街上一点都不显得突兀,只是众多小楼中毫不起眼的一家,此时门刚打开,一个伙计正在打扫前门,钱凝风飞身下马,伙计看了她一眼,媚涎的笑着迎了上来“钱公子稍等,我这就去喊嬷嬷。”说罢便把钱凝风让进店内后高声的对里面喊“嬷嬷,钱公子来了。”
“公子,您来啦~好久不见,该不是把我给忘了吧。”一把爽朗的女声从二楼传来,一阵不轻不重的脚步声随着声音而来。
钱凝风让一同来的彼得在一张椅子上坐下,还没等楼上的嬷嬷下来,店里的伙计便殷勤的送上茶水,一身金线绣边的红色比甲,下身是一条翠绿的八褶裙,头上插了一头金钗莹翠,脸上白花花的脂粉已经把本来的面目全部遮盖,殷红的嘴唇在脸上显得份外的俗艳。
彼得看着楼上来人的尊容,不自觉地清了清嗓子试图掩饰自己的惊讶,钱凝风斜了他一眼,笑着对来人说“凤姨,给我这位贵客安排点乐子吧。”
“死相啊你,有多久没来,想死老娘了。”说罢一手指边戳向钱凝风的额间 ,染成血红的指甲在轻戳在她额间。
凤姨手上带着浓重香味的手帕一甩,高声的便喊“灯红、柳绿快下来见客。”转头便坐在钱凝风身旁,笑着打量坐在对面的彼得“公子,你的朋友生得可真俊俏,可便宜了哪两个小蹄子了。”说罢半掩起嘴呵呵的笑了起来。
“哎~~嬷嬷,来了。”几乎是同时,两把娇滴滴的声音从楼上传下来,随即看到两名唐装女子款款而下。
灯火下两名唐装女子酥胸半露,肩膀上搭了条薄纱,下身是同色的纱裙,走路间若隐若现的看到期间的两条玉腿,脸上的妆浓淡适宜,头上也只是素雅的斜插了一根玉簪,并无它物,远看有几分清丽,如果不是周围环境,光看这两名唐装女子,非让人以为自己身在唐朝不可。
“凤姨~来了新货色,不留给凝风,反倒招呼起别人来,看到俊俏郎君便走不动了?”钱凝风轻佻的用扇柄挑了挑凤姨的下巴,笑着说。
“你这死鬼,一来就说这些扫兴话,我什么时候不把最好的留给你,跟我来。”说罢拉起钱凝风的手就往二楼厢房去,边走还边说“灯红、柳绿好好伺候贵客。”
“随意,挂我帐上。”钱凝风对彼得挤了一个你是男人你懂的笑容,也没管彼得明白不明白,便跟着凤姨上楼。
彼得看着身旁一左一右的两位娇媚女子,傻子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反正他也是男人,送上门的肉哪有不吃之理?眯了眯那双翠绿的眸子,看着钱凝风消失在二楼的厢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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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厢门,原本一脸媚俗的凤姨表情立刻凝重起来,向一入门便坐在厢房主位的钱凝风行礼“老身,见过小姐。”
“凤姨见外了。”钱凝风挥手让她起来。“早前我让你查的事有眉目么?”
“小姐,属下无能,只查到兴源行大掌柜与云南的药商有过几次接触,兴源行并没有走白药的货路,我怀疑其中有腻。”
“你为我钱家终日在风尘中打滚实在辱没,实在不必说这种自责的话,消息能打听到是好,没能打听到也别自责。”
“小姐快别这样说,我这种风尘女子,如若不是当日夫人仗义出手,估计也不知是骨埋何方了,能在京城为小姐效犬马之劳便知足了,何来辱没。”凤姨豪气的摆了摆手接着又道“这忘忧阁一向来的都不是些达官贵人,多是些富商小吏,可最近2个月内四九城内的六王爷统共来了3次,如果不是他每次都只坐大堂听曲,没点姑娘,我也不会特意找人去查,看他的样子似乎在等什么人似的。”
钱凝风沉吟了一下道“他到底要干什么?”难道是知道自己是忘忧阁的主人,想在这里守株待兔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