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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老奴知道你待我好,可是你一个人呆在那种地方,我睡不着啊。”说着说着,竟然梗咽起来。
面对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老管家,她确实在也硬不起心肠,于是便道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醒酒茶和夜宵我呆会儿会吃,快去休息吧。”说罢,便对一旁平常侍候年老福伯的家仆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会意,半哄半拖的把他拉下去休息。
看着满脸对福伯无可奈何的钱凝风,一旁的小翠抿着嘴直偷笑。当福伯走远了,才发现她身后担架上的少年与几名抬着少年的壮汉。
“去账房支几两银子打赏给他们,找个大夫看看那孩子,告诉账房明天送一万两到拈花阁。”说罢,打着哈欠头也不回的往西院的凝风居扬长而去。
“啊?一万两?”小翠也吃了一惊,一万两?难道小姐把拈花阁的头牌给买了回来不成?吃惊归吃惊,主人做事下人不可过问的道理她到还是懂的,便匆忙下去准备钱凝风所交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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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过去了,在钱凝风的刻意遗忘下,一万两买了一名娈童的事终于被她抛诸脑后,但一个可怕而又可笑的流言在坊间里逐渐流传开来,原本是媒婆们经常造访的钱家,逐渐落得个门可罗雀。
杭州最大的酒楼云来楼里,两名身穿华衣相貌猥亵、手拿纸扇的公子哥儿在酒楼内低声的讨论着最近城里盛传的绯闻,边说还边笑,笑声之暧昧、样子之猥亵实在令旁人恶心。
“知道吗?钱家少爷前天在拈花阁的惹草居里以一万两的天价买下了一名娈童。”陆仁贾暧昧的挤了挤眼对身旁的步子明神秘兮兮的说。
“真的?一万两足够把杭州的花魁给买下来了,钱家的少爷摔到脑袋了吗?”
“难怪我百花楼里的相好说钱少爷每次都不肯在百花楼留宿,还以为他身有隐疾,原来是这缘由,看看他那副清秀白皙的样子,去当娈童还差不多,竟然……哈哈……”说着说着交头接耳的两人便低声的笑开了。
“我说仁贾兄,如果我年轻个十年八载的,也不怕去当钱少爷的娈童,到时候……哈……哈”接下又是一阵□。
“就凭子明兄这副尊容?恐怕……”又是一阵心照不宣的笑声。
难得来巡视自家酒楼的钱凝风坐在二人的隔壁但笑不语、摇了摇头,一旁云来楼的大掌柜害怕的看着被说得如此不堪,还笑得出来的她,以为她早以气疯了,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
无论大街上还是酒店里,有人聚集的地方就有人在讨论钱家少爷一砸万金的败家壮举,原本巴不得闺女能嫁到钱家的人家都暗自庆幸,媒婆没有把这门亲事说成,不然闺女嫁过去独守空闺那可就造孽了。
事情变成这样是她始料不及的,钱公子好男色的丑名也为她带来了些许好处,那便是媒人从此极少上门。
如果一早知道会这样,别说一万就算是十万她也不会眨一下眼睛,但求那些烦人的大媒们别再上门,再来一次鄂斋图提亲都不知道要怎么拒绝,真的定下亲,就自己的身份这不是害人么?这个年代女人的贞洁可是比生命更重要。
湖广总督上门做媒的这种“美事”,她实在无福消受,这回有守丧的借口,下回可就没那么走运了,想到这钱凝风更是下定决心把钱家大少爷的私生活弄臭,越臭越好,心情大好的她步履也轻快起来。
一进门,家仆便跑来禀报。“少爷,几天前你带回来的小公子还没醒,小翠姐已经吩咐把大夫唤来。” 家中的主子突然被传有断袖之癖,作为奴仆的下人即便是很不想相信,但客房中那昏迷的少年又是不容置疑的存在。
家仆的话提醒了她,那一砸万金的娈童还在府中,明媚的凤眸一转,便计上心头,原本打算回凝风居的脚也转了一个方向,往东南面的迎客楼走。
钱家的迎客楼坐落在离西院最远的东南面,是一座独立的院子,院子里假山流水,花园里的花花草草打理得极尽费心,看来主人务求令入住的客人感到宾至如归。
推开迎客楼的厢房,大夫与小翠就在房间里。迎客楼的厢房摆设一点也不马虎,做工精致的八仙桌摆放在镶嵌有西洋进口的玫瑰彩绘玻璃的窗前,一扇玉白屏风便放置在雕花的红木大床前,处处显示出钱府的富甲一方的豪气。
“他怎么了?”钱凝风在房间里,八仙桌旁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下,一手放在桌上,一手把玩着桌面上放着的白玉制成的茶杯。
“还在昏睡,刘大夫正在为他诊脉。”小翠立刻从八仙桌上倒了杯茶递过来。
接过杯子,慢慢的品尝杯中的香茶,脸上的表情一点也不担心床上的人。
“小翠,把账簿拿到这里来,并准备好文房四宝,顺便在凝风居里收拾一间空房给贵客使用。”抬了抬下巴,钱凝风示意贵客便是床上的少年。
“是,少爷。”虽然满肚子疑问,但碍于刘大夫在场又不便多问,躬身便退出去,张罗她所交待的事。
钱凝风所在的凝风居因为与钱家大小姐的玲凤阁相连,为免打扰到长期“病重”的钱家大小姐休息,进出的仆人都是经过严格挑选,对于钱凝风成年后还住后院,外间曾经有过不少传闻,可这是钱家的家事,再者钱家大小姐的病名和钱老爷刻意传出“双生子同命”的说法,让坊间认为这姐弟俩住得近是用弟弟的阳气补足病弱的姐姐,也就没传出什么特别不好影响闺誉的流言。
不一会儿,小翠捧着账本,身后跟了一名手捧托盘的丫鬟,托盘里放着她要的文房四宝。
“大夫,他怎么了?”放下茶杯,走到床边,钱凝风潇洒的靠着床柱。
“厄……钱少爷,这位公子内伤极重,又一直没有得到适当的照顾,加上后来的外伤,他能活命便实在是走运,武功要恢复到从前那般,恐怕要一年半载。”刘大夫神色凝重的看着床上还在昏睡的少年。
“大夫请你尽力救治。”
“医者父母心,老夫定当尽全力,你也不用太担心,现在他只是昏睡并无性命之忧,不久便会醒来。”
“有劳了。”
“那里的话,老夫先开几张药方以求尽快的调理好这位公子的身体,至于内伤便得靠他自己运功打通被堵塞的静脉。”刘大夫拿起一旁丫鬟托盘里的纸和笔,洋洋洒洒的写了几大张药方,交给靠在床边的钱凝风。“只要按时服用,便会好转。”
“谢谢大夫,不送了。”转过身吩咐小翠把诊金交给刘大夫并且送客。
临走之际,刘大夫突然回过头有些尴尬的低声叮嘱。“内伤加外患恐怕一两个月以内不适宜做过于剧烈的运动,否则有性命之危,钱公子请你节制。”
刘大夫的话在钱凝风的脑海里“轰”的一声炸开,挂着一张哭笑不得的大红脸看着他,一旁的小翠,抿着嘴、红着脸,强忍着不笑出声。
狠狠的瞪了小翠一眼,她扯出一抹不情愿的笑容。“刘大夫放心吧,我会遵照你的嘱咐,下次还得有劳你。
抿着嘴强忍着笑的小翠,领着刘大夫离开迎客楼,厢房内突然只剩下斜靠在床尾的钱凝风和床上昏睡的少年。
端详着床上昏睡的少年,苍白如雪的白皙肤色,淡到几近毫无色泽的唇瓣,挺拔如玉的鼻,虽是秀逸,却也流露了内敛的倔强。他的眉是弯的,不是那种英姿勃发的剑眉,却在柔和中,也隐隐带着一丝贵气。纤长如扇的睫毛,密密地覆住眼睑,并在眼窝下投射出一抹淡淡的阴影。
毫无疑问,床上的少年是美丽的也是可爱的。
他可是足足花了一万两银子买回来的,顿时,钱凝风便不再觉得少年美丽更不觉得他可爱。
一万两银子!
我的一万两银子!
越想便越觉得生气,白花花的一万两银子,竟然卖回来一个只会躺在床上昏睡和浪费医药费的废物。
这一万两银子一定要花得物有所值,小子,别怪我物尽其用。
一万两用来买日后的清静也算划算,一眯凤眼,钱凝风打定主意后,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算计笑容,那表情有点可怕,可惜床上的人正在昏睡,要不然恐怕会被吓得带伤逃跑。
☆、第五章
作者有话要说:
半纸功名百战身,
不堪今日总红尘;
死生自古皆有命,
祸福如今岂怨人。
杨渊海
刘大夫走后不久,迎客楼厢房里的少年便醒了过来。
少年双眼迷茫,无意识的打量着房间,昂贵的红木大床上雕满了吉祥如意的云纹图案,白色的轻纱随风而动,夕阳的余晖透过美丽的玻璃从屋外透入,一派祥和宁静。
这是哪?
少年挣扎着想起来,可惜身子一动便扯痛了身上的伤口。
“嗯~!”
听到轻微的□声从床上传来,钱凝风从账本上抬起头,看了看床上挣扎着想起来的少年。
“小子,要起来吗?”一点也没有起来帮忙的意思,反倒勾起嘴角看着他的狼狈相,心里则心痛着那无端被敲的一万两银子。
“你是谁?”当少年发现自己严重的内伤以及不轻的外伤令他完全失去抵抗能力时,美丽的冰蓝色大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表面上还是强装镇静。
“钱凝风,你的主人。” 少年眼中一闪而过的恐惧被钱凝风的敏锐所捕捉,放下手中的笔,脸上带着我是大恶狼的笑容,潇洒的摇着手中的折扇走到床边,在床沿坐下。
居高临下的看着穿上的少年,轻蔑的看着少年强自镇定的表情,随手顺了顺衣袖。
她的突然靠近令少年莫名的紧张起来,但常年身居高位自尊不容许他退缩,硬是忍着痛楚从床上挣扎着坐了起来,圆圆的眼睛不服输的用力瞪着她,手死命的抓着床单,由于伤势的关系有些发青嘴唇紧张的抿成一条线,一点威吓力都没有,紧张的样子刹是可爱。
虽然钱凝风不是嗜钱如命的守财奴,但也并非视钱财如粪土的清高之人,当花的钱即便是数十万两也不会眨一下眼。上次黄河发大水,她一口气便捐了五十万两,可不当花的钱即便是十两她也会觉得可惜。
一万两啊!
看着眼前的少年倔强的与自己对视,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起那白白花出去的一万两,心里顿时又不平衡起来,一眯那双明媚的凤眼,嘴角便不由自主的扯起来,那要笑不笑、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令床上的少年不着痕迹的往床里面缩,还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充满恐惧而圆瞪的大眼里映照着钱凝风那有些骇人的表情,眼中的瞳孔不受控制的在放大。
“叫什么名字?小美人。”挑了一下眼角,表情轻佻,白晰的玉手挑了挑少年的下巴,拇指指腹还略带深意的摩挲了一下少年略微干涩的唇瓣,语气十足的风流。
“你~别过来。”被眼前清秀俊逸一脸邪笑的钱凝风吓到了,少年不顾身子的疼痛几乎连滚带爬的想越过她,离开这张床,逃离这个房间。
“呵呵……,叫什么名字?小美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自钱凝风的嘴巴溢出,略会些防身术的她伸手捞住少年的腰,稍微用力就把少年拖回床榻,一个翻身便把少年半压倒在身下,虽说少年会武功,可现在内伤加外伤从床上起来已经是一件吃力的事,更何况是反抗?
少年白皙的小脸惊得发青,小嘴恐惧的抖着,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