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副相完美地完成了治水的使命,洪水退后,又把两岸民众安置好,马不停蹄赶到京城复命。看着风尘仆仆的青年,我满心欢喜,我的眼光真的没错,以后等招之平引退后,我会马上扶他为丞相,做我的左膀右臂。
我暗想,以他平民的身份做到今天这个地位,应该给予他另外的嘉奖,给他封个侯什么的,作为我重视人才的一个榜样,让天下的能人为我所用。
我在御书房中设宴,亲自招待他,还请招之平来作陪,君臣相谈甚欢,我试探着问道:“副相,你治水有功,为我朝解决了心头大患,朕是奖惩分明之人,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朕绝对满足你!”
我笑眯眯地看着他,等待他说出要金银珠宝或者更尊贵的称号。
他喝得脸通红,看着我含笑的眼睛,犹豫了一下,跪倒在我面前:“皇上,臣不敢居功,只是臣有一事相求,臣对小公主一见倾心,请皇上把小公主许配给臣!”
我脑中嗡嗡作响,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脸色顿时阴沉:“你再说一遍!”
他没有看到招之平在拼命使眼色,挺直了腰,声音无比清亮:“皇上,臣对小公主一见倾心,请皇上成全!”
我掀翻了案几,上面的酒壶酒杯纷纷滚落在地,侍卫全部冲入,把他团团围住。
我指着他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你以为你是谁,竟然敢打小公主的主意!”
他眸中一冷,不卑不亢道:“臣是大东的副相岩竹仙,今年二十六岁,尚未娶妻。”
我懒得跟他啰嗦,一拂袖,大喝道:“副相冒犯天颜,打入天牢,听候处置!”
招之平闻言大惊:“皇上三思,副相刚治水归来,如果现在治罪,实在不能服众……”
我一脚踹翻他面前的案几,愤愤道:“敢打小公主的主意,朕倒要看看他有几个脑袋!”
副相很快被拉出去,我瞥了一眼地上的招之平,冷哼一声,“你不要老管别人的闲事,小心把自己搭进去!”
“臣惶恐!”招之平连连磕头,“这并非闲事,乃是关系到国家前途命运的大事啊!”
国家的前途命运都在我的掌握,还用得着你废话,我气不打一处来,压抑了许久的欲望越来越强烈,真想现在就把她抱在怀里,告诉她我有多么在乎她,不顾仍然跪在地上的招之平,用轻功飞奔出来,径直回到如玉宫,冲进大殿,飞一般跑到她面前,把她紧紧揽进怀中。
这一刻,我才知道,因为有她,我的胸膛才能盈满,我的怀抱才会充实。
她的反抗,却激烈而持久。
我被她撩拨起熊熊怒火,差一点又强要了她。在她被我压到身下的那刻,我心脏几乎疼到崩裂,当有人告诉我招相有事求见时,我真想杀人,像小时候那样,用刀子把肉一块块割下来。
御书房的满场狼藉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招相正襟危坐,一脸颓然,公孙其也来了,负手而立,目光定定正落在窗上雕的莲花上,简直成了块木头。
我气冲冲逼到招之平面前,低喝道:“你最好是说出能让朕真的高兴的话,朕今天的心情可不太好!”
招之平慌忙跪倒:“皇上,臣想用一个秘密换得副相出天牢,这个秘密一定会让皇上高兴!”
我冷笑着:“你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有什么秘密能让朕高兴?”
招之平大声道:“请皇上先应允!”
我斜了始终无动于衷的公孙其一眼,心头微微一动,好整以暇坐在招之平面前:“好,如果真能让朕高兴,答应你也无妨,副相其实是个人材,朕只是想给他个教训,不要倚仗有功就可以胡作非为!”
招之平瞥了公孙其一眼,深深叹息道:“皇上,当年臣其实是受如玉公主之托照顾小公主,她要木兰在她死后转告臣,小公主其实是那罗的亲骨肉,要臣保下她的性命。臣当年在杨花城受过那罗父亲大将军那方的招待,和他算是莫逆之交,可怜他那家只剩这一根独苗,臣便应了下来,让小公主躲进冷宫中。”
我霍然而起,激动地盯住他的眼睛:“你说的句句是实?”
他急急点头:“真的,臣说的句句是实!”
公孙其悄然来到我身边,低沉道:“皇上,他说的是真的,昨天空闻大师来找臣,也曾说起,木兰当年也求过他们,只是女子躲进寺院多有不便,空闻大师要木兰去求招相想办法,好歹保住英雄那罗最后的血脉。”
前因后果统统在眼前浮现,我很快把它们连成一条线,这条线渐渐清晰,我的心情也渐渐明朗。我哈哈大笑,一巴掌拍到招之平的肩膀:“招相,你骗得朕好苦,不过朕不怪你。好消息,真是好消息,你拿朕的令牌马上去放副相出来,好好安抚他,这个人朕以后还要派上大用场。招相,你也辛苦了,把副相放出来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的心情无比愉悦,我的小公主,你不要再躲避了,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挡!
送走招之平,下一个目标自然就是公孙其了。
“逍遥侯,你发什么呆呢!”心情一好,我的语气轻松许多。
他的叹息几不可闻,“没想到师父竟然瞒了我这么多年,他怎么忍心呢。”
同病相怜,我脑中突然冒出这四个字,不禁苦笑连连,我们果然是难兄难弟,被师父欺瞒如此之久,不过,我比他幸运,先一步找到了我的珍宝。
不对,我怎么会对觊觎者心软!我悚然心惊,飞快地瞥了公孙其一眼,把他的沮丧尽收眼底,心头不禁有些酸涩,斟酌再三,低咳一声,拍了拍他肩膀,假作淡然道:“你准备怎么办呢?”
他精神一振,嘴角流露出一丝甜蜜的笑意,低柔道:“哥哥,无论身世如何,她总是我们的妹妹,你别为难她了,她活到今天真不容易,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不让她再受苦了。”
不等我回答,他猛地转身,用热切的目光深深看进我的眼中,激动得声音有些变调:“哥哥,妹妹的身世暴露,住在宫里已不妥当,你就让我带她走吧!可怜她从未出过宫门,我会带她去大东各地游览,让她玩个过瘾。”他顿了顿,又道:“等她玩够了,她的气也消了,我再带她回来,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快快乐乐过日子,好不好?”
好一场春秋大梦!那笑意如此刺眼,提醒了我某件事情,我用力咬紧牙关,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中挤出来,“逍遥侯,朕受伤之时,宫人某天晚上曾不明不白睡死,你跟朕好好解释!”
他一脸惊惶,“皇上,臣听说妹妹受伤,您又封锁了如玉宫,臣实在担心,不得不出此下策……”
我挥手打断他,冷冷道:“你可知如玉宫外有多少暗卫,你如果不是逍遥侯,如果不是朕知晓你的心思,或者你如果带着小公主出来,你现在早已是尸体,明白吗?”
“皇上,臣明白!”他满脸哀恸之色,喃喃道:“她敢做这种事情,是真的抱着必死的决心,臣只想稳住她,让她有点盼头,不再寻死觅活。她从小爱跑爱跳,如玉宫对她来说真的是囚笼啊!”
“朕就是要把她关在囚笼里!关到朕死的那天为止!”我恶狠狠道,“逍遥侯,这些话千万不要给朕说第三次,也不要让朕听闻有人夜探如玉宫,不要挑战朕的防卫能力,更不要挑战朕的脾气!”
他一脸愕然,我不怒反笑,“给朕听好,那轻尘,也就是小公主,以后将会是朕的皇后,母仪天下,与朕同棺同穴!”
我逼上前去,狠狠掐在他脖颈,从他的眸中看到自己狰狞的面孔,把每个字化成钢针,重重扎在自己和他的心头:
“她是朕的,谁也别想夺走!”
轻尘
我刚把撕破的衣服换好,他已经兴冲冲的回来了。
他的欢喜溢于言表,一跑进大殿就微笑着上下打量我,直看得我心里发毛,我抓紧了衣襟,怕他又像刚才那样兽性大发。
看到我眼中写得明明白白的恐惧,他竟然没什么进一步的动作,他坐到我面前,失笑道:“我真的那么可怕吗,瞧你怕成这样?”
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撇开脸去,算是对他的回答。
他没有雷霆大怒,仍是自顾自地说道:“原来是这样,你想离开皇宫是因为你根本不是父皇的女儿,你害怕以后我发现真相,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我这样喜欢你,不顾天下人斥骂,把你收作自己的女人,怎么会计较你是谁的女儿呢?你知道吗,你如果不是父皇的女儿,我们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在一起,再没有人敢说半句话!”
我脑中轰然作响,惊得目瞪口呆看着他。
他微笑道:“你竟然是那罗的女儿,真没想到,你的父亲,是天下人景仰的英雄,也是我的师兄弟,看来我们的渊源不浅。”他眉头突然纠结起来,叹息道:“可是,我还是没想到如何安排你,你的母亲是刺杀父皇的凶手,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这要我如何是好呢?”
他突然眼中一亮:“我可以先送你去出家,在宫中建一座庵堂,让你为母亲的过错忏悔,然后让你认祖归宗,昭告全天下你是那罗的女儿!”
多么笃定的语气!多么完美的计划!我不怒反笑,笑得眼泪簌簌地落:“你是不是疯了,我一心想刺杀你,你竟然还百般维护,我到底哪里好,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是,我的父亲是你的仇敌,我的母亲甚至杀了你的父亲!”
我掩面而泣:“我们之间根本没有可能,即使你不杀我,我总有一天也会像母亲那样做……”
他颓然倒在地毯上,喃喃道:“我是疯了,从见到你那天起就疯了!我亲自制定的法律,我一次次找尽借口破坏,我为了你患得患失,为了你与群臣为敌,与天下人为敌。我百般维护,可偏偏你一次又一次让我无所适从,我真的已经累了。”
他轻轻叹息:“我的母亲其实是一个平凡的宫人,她从来没有过上什么好日子,我生的那天连取名的人都没有,她随便给我取个名叫土土。你知道吗,皇帝的儿子竟然叫土土,她在我七岁的时候就死了,那是个冬天,天气很冷,我们没有炭取暖,她去找宫人要,被那些下贱的东西泼了满头冷水,她回来发烧,可是没有人给她治,也没有人给我一点药,然后她很快就死了,我抱着她的尸体整整哭了一夜,而后剩下孤零零一个人。我在诺大的宫中只是孤儿,每个人都可以欺负我,我每天被人打被人骂,我拼命和他们斗,渐渐没人打得过我,后来父皇要试他的儿子们的胆量,才知道有我这个人,才有了我今天的一切……”
他紧闭上双眼,眼角有什么晶亮的液体在月光下闪闪发光,我心头一恸,恨不得为他擦去泪珠,却悚然一惊,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感到恐惧,我心中原来也藏着一只魔,诱惑我一步步走向他的怀抱,掏出这颗心交到他手上。
我猛地摇摇头,甩去脑中的念头,我想逃避这让人心悸的相处,霍地站起来离开他,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睛,把我的举动都看在眼里,在我身后长长叹息:“轻尘,我不相信我为你做的一切你没有半点感觉,我不相信你对我没有一点依恋。那些天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真的很快乐,我从来没见过笑得这么美丽的女子。我知道,你只是一直在说服自己,你不爱我,你和我根本没有可能,你恨我。可是,你难道就不能放下这些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