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睐姐儿的话全被卡在喉咙眼上,手不由握紧绯姐儿,偏生绯姐儿还好奇地问:“姐姐你怎么了,手心怎这么烫,这两日也不算太热,你怎么就这样畏热。”朱琳儿以为睐姐儿不好意思是因为在这讲魏家的家事被听到,不由悄声在睐姐儿耳边道:“怕什么,这些事,人人都知道呢。”
魏钰没有料到这转出小道,竟能遇到睐姐儿,不知是惊还是喜还是什么,魏钰只觉得心里如天翻地覆一般,说不清也道不明。朱琳儿对睐姐儿说完话后已经对魏钰笑着行礼:“魏家哥哥好久不见。”这一声才把魏钰从那不知所为的感觉里拉出来,看见朱琳儿忙还了一礼:“朱家妹妹好,听说朱家妹妹将要出阁,为兄在这恭贺。”
这一声也把睐姐儿从不知所措中唤醒过来,把眼从魏钰身上移开,对魏钰道个万福:“魏公子安好。”今日的睐姐儿穿着家常,不似那日穿着富丽,更似娇花一样。魏钰能听到自己的心在狂跳,对睐姐儿还礼。
陈慎已经在旁笑着说:“哎呀,这礼行来行去十分麻烦,我说姐姐,魏大哥也不是陌生人,你非要扭扭捏捏地,你平常的大方劲都去哪了?”睐姐儿恨不得把自己弟弟的嘴给缝起来,要他在旁呱噪?魏钰忙轻咳一声:“陈阿弟是带我抄近路的,没想到就遇到了几位,着实……”
陈慎又嚷起来:“魏大哥你怎么也没有平日的响快劲。”魏钰被这么一说,脸登时红起来,悄悄地抬眼去瞧睐姐儿,见睐姐儿站在那里,手里牵着绯姐儿,如一支鲜花一样,不,就算是鲜花也不足以比拟她的姿态。魏钰现在有些恨自己平日读书读的少了,不然这样一副情景,该用一首诗来描绘。
陈慎还要在那嚷,魏钰突然开口道:“陈家阿弟,我还有事,今日就不在你府上用饭了,帮我转告令尊,说不及辞。”说完魏钰转身离去,既然喜欢了,何不就去托媒求亲,大不了就是被陈家拒绝,被陈家拒绝的人家又不止一家,怕什么?
☆、相询
见魏钰匆匆离去;陈慎的眉皱起,叫着魏大哥追出去;睐姐儿这才觉得面上的羞红渐渐消失;对朱琳儿道:“年纪渐渐大了,倒没有小时候那样;可以和人一起玩耍。”朱琳儿深以为然;拉着睐姐儿往外走:“我们还是赶紧去让他们做晚饭;我有些饿了。”睐姐儿深吸一口气才笑道:“你啊,还说绯姐儿;自己的脸也圆了。”
朱琳儿噗嗤一声笑了;三个人说笑着往外走;睐姐儿的眼却往魏钰消失的那个方向看去,也不知道他匆匆离去是为什么?
曼娘听到陈慎很郁闷地来说魏钰突然匆匆告辞;怎么也拦不住,不由哦了一声才问:“告辞之前,可瞧见什么人?”陈慎的眼眨了眨,突然哎呀了一声:“魏大哥在花园里撞见姐姐了,定是觉得不好意思。我还不晓得魏大哥原来这么害羞。”
不好意思?曼娘的眉微微一挑,正要再多问问儿子,就听到陈铭远在旁咳嗽了一声:“你这几日的功课呢,拿过来给我瞧瞧。”陈慎被父亲问到功课,脖子不由一缩就对陈铭远笑嘻嘻地道:“爹爹,娘说了,我这几日的功课少一些也没关系。”陈铭远的脸沉下:“慈母多败儿,趁这会儿晚饭还没得,再去书房问问你,把你五表哥也叫上,我一块问问。”
自己的爹是怎么了?陈慎往曼娘那边投去求救的眼神。曼娘没有睬儿子而是对陈铭远道:“还慈母多败儿呢,我哪个儿子是败子了,快些去吧。”见自己的娘也不救自己,陈慎也只有乖乖跟了陈铭远去书房。
曼娘见他们父子走了,这才勾唇一笑,丈夫心里定是又欢喜又难受还有十分恼怒,做岳父的,那舍得把女儿就这样嫁出去,总要百般难为一番才是。曼娘想的又是一笑,这门亲事要是成了,总要为女儿备嫁妆,这么一想,自己也舍不得。手心里捧大的姑娘啊。
魏钰匆匆从陈府回到陆家,就往上房去见陆太太,陆太太听说魏钰来了,倒愣了一下,对身边的女儿道:“你表哥不是说在陈府用晚饭吗?怎么又回来了?”陆小姐把针线收拾起来笑着道:“只怕表哥有事才回来,娘,我先进去了。”陆太太见女儿进去这才让魏钰进来。
魏钰这一路上已经想了很多,但见到自己舅母,想要开口说又觉得局促,毕竟亲事这种事情,还是少有自己开口的。他的局促被陆太太看的分明,陆太太不由皱眉:“外甥,你在我们家这日子也不少,有什么事你就说吧。”魏钰听了这话,吸气呼气才站起身对陆太太作了一揖:“外甥今年已经十八,也算不上小了,有件事还请舅母帮外甥个忙。”
这不小了?陆太太仔细看看外甥才点头道:“的确不小了,要不是你娘去的早,你姑妈两年前偏也去了,你也早该定亲了。说吧,你是看上谁家的姑娘了。”
魏钰的心开始狂跳起来,手不自觉地握成拳,仿佛这样才能给自己无尽勇气:“外甥偶见陈通政千金,觉得……”话没说完,陆太太的眉就皱起:“陈通政?他的千金,外甥你没说错吧?”对心上人魏钰怎能说错名字,对着陆太太坚定地道:“外甥并没说错,外甥知道,家父已写信给舅舅舅母,说我的婚事,全由舅舅舅母做主,还请舅母遣媒去问,成全外甥。”
说完魏钰又弯腰一拜,此时虽短短一瞬,陆太太心中却在翻江倒海。陈家千金自然是不错的,何止是不错,在这京中,除了娶皇家千金首辅女儿之外,就是娶这徐陈两家的千金最有助力,更何况还是陈铭远的女儿。可是真因为是不错,所以陆太太掂量掂量自家,才晓得十有八|九攀不上,想到此陆太太不由叹气:“外甥,我晓得少年慕少艾,陈家千金当然是样样好,可是陈家千金挑女婿,也是出了名的。你又何必……”
不等陆太太把自取其辱这四个字说出来,魏钰已经站直了身看着陆太太道:“外甥自然是明白的,可天下的事,没试过怎么就知道不许,还请舅母遣个媒人去问问,若不允,外甥也死了这条心,以后只一心往仕途上奔。”话都说到这份上,陆太太哪能不答应,只是皱眉道:“这遣个媒人的事,真回绝了也不好,这样罢,我和陈奶奶的表弟妹,邱家的大奶奶也有几分交情,不如等明日我去面见邱大奶奶,婉转问问。”
虽不是遣媒人,这样去问也是常见的,魏钰听了此话又对陆太太连连作两个揖:“万事就托于舅母。”见他这样,陆太太不由按一下头:“罢了,求亲这种事,总难免的,你先去用晚饭吧。”
魏钰又行一礼,这才告退,陆太太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叹口气,陈家千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高攀上?真是给自己出难题,好在邱尚书的儿媳是个宽厚大方的性子,明儿少不得涎着脸去问问。若被拒绝,也好让自己外甥灭了这个念头。
魏钰次日照常上值,只是往常这日子很好过,但今日不知怎么,看着这日头就是下不来,在那盘算着舅母有没有去邱府,邱府是会拒绝还是怎么?好容易盼到下值时候,匆匆换了衣衫就准备回家打听,已有人探头进来望着他:“小魏,你今日要直接回家啊,不如我们去喝一杯。”
平日罢了,魏钰今日怎么肯去,摇头拒绝,那人偏偏挤进来拉着他的手:“小魏,我们也数日不见了,就去吧,再说今儿有位原先待过锦衣卫的请我们喝酒,你也去听听。”原先待过锦衣卫的?魏钰的眉皱起:“这锦衣卫人人想进,怎么还有人进来了出去?”那人见魏钰这样问也猛点头:“徐家的小公子,郡主的儿子,能和我们这些人一样吗?”
徐家公子郡主儿子,那就是徐明楠,自从魏钰开始对睐姐儿上心,关于徐陈两家的事还是了解不少。而徐明楠,不正是睐姐儿亲亲的母舅?魏钰还在那发愣,已被同伴拖了出去。
徐明楠正在外等候,这几日他也没闲着,已经打听了魏钰在锦衣卫的所为,知道他品性还不错,毕竟锦衣卫内都是勋贵子弟,能得一好口碑,算是不易。这才又择在今日请他们出来喝喝酒,好再仔细观察。
此时瞧见魏钰被人拉出来,徐明楠就笑着道:“离开锦衣卫也有差不多三年了,这几日偶然路过,不由勾起当年思绪,这才想请诸位去酒楼坐坐。”已有人笑道:“果然是出身书香世家,和我们这些粗人不一样。”已有刻薄的道:“没事回去家里,也多读两本书,免得陛下偶尔想起,要问时候,答不出来,那才叫丢了几辈子的脸。”
众人都大笑起来,徐明楠请他们各自上马,正好看见冯毅也走出来,那几个又急忙下马给冯毅行礼。冯毅叫起他们又看向徐明楠,徐明楠已经笑着道:“老冯,我正想约这几个孩子出去喝酒,你也一起。”冯毅见徐明楠面上笑容怡然,显见得婚后日子过的不错,更何况前几日偶然听自己妻子说,刘吟梅已经有喜,此时再被徐明楠这么一招呼,冯毅才勉强笑道:“不去了,当年我们一起时,也是极害怕和上司一起喝酒。”
徐明楠在马上抱拳为礼,冯毅还了一礼也就上马离去。等冯毅走了,众人依旧嬉笑着往酒楼去。
魏钰一直在想,是要对徐明楠表现亲热些,还是表现平静些,给他留下的印象更好,不料徐明楠已经问魏钰:“魏小哥也是山东的,我家外甥也是从小生在山东,直到七八岁才进京,你若有空闲,也可去和他说说话。”魏钰差点被吓的从马上跌下来,定了心才道:“家父一直在山东迁转,若说本贯的话,却是江西的。”
江西?徐明楠已经点头:“家伯父曾任过江西藩台,说到江西,那庐山委实不错。”徐明楠是一个话题接一个话题,魏钰想让自己镇静下来,可是手里的汗还是连缰绳都快打湿,亏的酒楼不远,不然魏钰觉得,自己会从马上摔下来,成锦衣卫的笑话。
酒席之上,魏钰也不敢多喝,只是听着徐明楠说话,渐渐那心平静下来,怎么感觉徐明楠像是刻意在打听自己的事,难道是为了陈家来打听的,一想到这,魏钰就喜欢的端不住杯子。但随即又觉得不对,徐家还有那么多没出阁的姑娘,说不定是为她们打听。这样可不好。
一颗心浮浮沉沉,酒没喝两杯,魏钰的心却已经被掰成不晓得多少块,不知道哪一块的想法才是真的。好容易酒席散了,众人告辞回家。
魏钰匆匆往陆家跑,到了家顾不上换衣衫就问小厮,陆太太回来没有,听到陆太太已经回来,又急急地往上房。陆太太正在和陆老爷说话,听到这话就笑道:“这孩子这么着急,要是不成,岂不?”陆老爷咳嗽一声:“那边不是没有直接拒吗?我们陆家虽比不上徐家陈家,也不是那什么没名声的人家。”
夫妻俩说着话,魏钰已经进来,只行了个礼就望向陆太太,陆太太忍住笑道:“邱大奶奶说,帮我去问问,两三日内就有信了,你先下去歇着吧。”
听了这句,魏钰的心才放下一半,谢过陆太太也就下去歇着。陆太太自和陆老爷又说些别话,不提。
邱大奶奶既被陆太太托了问问,这日也就前往陈家,见了曼娘说了几句就笑道:“陆郎中的太太,那日去了我家,说想为他家外甥求我们睐姐儿呢,我不好回绝,只说来问问。”
☆、定
邱大奶奶说完;见曼娘不接话,不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