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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彼此心照。”
作者有话要说:少年人的爱慕啊。
话说我另一个文要结了,于是这回决定不开新文了,而是从六月一号起尝试下只更这个文。于是现在有两件事,一,是每天更六千还是六千六,二,是每天分两次更呢还是一次更完一大章?
☆、第60章
林琉玫偎依在自己娘怀里;还是哭个不停:“什么心照,那时不都是小孩子;现在大了自然才能开口。娘;您去寻太后说;就说我喜欢铭远哥哥,要嫁他,您让太后赐婚好不好?”太后赐婚,陈家也定乐成的;等嫁了陈铭远,那时再慢慢地说服他回转来,大家从小青梅竹马;哪是外面随便结识的女子可比?
林琉玫这一路上想来想去;最好的主意就是这个,可要先说服自己的娘。女儿真是长大了,连这个主意都想到。陈铭远这孩子,新安郡主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自然晓得他脾气是什么样的,没有答应女儿而是问道:“你在陈家时候可曾问过那女子是谁?”
林琉玫点头:“我问过了,可是他不肯说。娘,女儿从小就喜欢陈家哥哥,求您了。”林琉玫话里已经带上一点撒娇,新安郡主险些心里一软就答应了,毕竟就以新安郡主对陈铭远的了解,嫁过去后林琉玫也不会受什么委屈,可是夫妻之间,不是说不受委屈就是夫妻了,新安郡主看过太多相敬如冰的夫妻了。
正妻守着尊荣,丈夫在外自有解语花。能强求陈铭远娶自己女儿,可是能强求陈铭远心中只有自己女儿,待女儿不是宾客一般吗?看着女儿如花面容,新安郡主的心又重又转硬:“玫儿,娘到现在只有你这么个闺女,当然你要求什么娘都巴不得给你,可只有这件事,娘还要再考虑。”
为什么?林琉玫已经停止哭泣,奇怪地看着自己母亲,新安郡主仔细在心里思虑过才问女儿:“你可知夫妻二字因何而来,夫妻之间,并不是只有生儿育女侍奉长辈打理家里事务。还有别的,耳鬓厮磨画眉之乐。”这后面的话不由让林琉玫红了脸,新安郡主款款地再劝解女儿:“你也是明白你铭远哥哥的人,他定下的事一般不可回转。那个女子,定是在他心中十分要紧,他这才不顾太妃在上,也要开口向太妃说。玫儿,娘之前曾和你说过,喜欢一个人,也要知道他心里有没有别人,若有了别人,就算再好也不能喜欢。”
林琉玫眼里有疑惑不解:“铭远哥哥要真喜欢,那等娶了我后,可以把那女子纳为妾。”看着女儿一副这已经是做了极大让步的表情,新安郡主摇头:“先不说那女儿可能是出身世家大族,世家大族的女儿哪有给人做妾的道理。就算她真可以委身为妾,玫儿,有这么个妾在身边,正妻的日子会好过吗?你别忘了,你曼娘姐姐是为什么要和俞家退婚。”
不就是因绵珠和俞泠情投意合,曼娘要成全他们才提出退婚的吗?新安郡主看着女儿脸上似懂非懂的神情,轻轻拍着她的背:“玫儿,你曼娘姐姐和俞家,还是自小定亲呢,你曼娘姐姐,心里未必没有那个人的影子,可是她还要忍痛退婚,不就是为了今后?”
林琉玫的头低下去,声音变的很小:“可是,我觉得,能够嫁了自己喜欢的人,就算再苦都愿意。”这个孩子啊,果真是没吃过苦的。新安郡主还待说话,丫鬟已在外头道:“郡主,药已经煎好了,仪宾也已回来,听说小姐受惊,要来瞧瞧小姐。”
新安郡主让丫鬟端着药进来,拿了手巾给林琉玫擦着脸,轻声道:“你父亲进来,你可别这样哭哭啼啼的。”说着丫鬟已经端了药走进来,身后还跟着徐启,看见徐启,林琉玫眼圈又是一红。林琉玫父亲早逝,徐启性情温和,继父女之间关系十分融洽。
徐启并没坐下而是仔细看了看林琉玫的脸才道:“看起来气色还好。”见林琉玫不肯吃药,接过新安郡主手里的勺:“来,父亲喂你。”继父亲自喂自己喝药,林琉玫不好意思不吃,只喝了一勺就皱着鼻子,新安郡主摇头:“这闺女,给我惯坏了,什么苦都吃不得。”
徐启已经把药给林琉玫喂下去,新安郡主端了水杯让女儿漱口,接着才拿块糖过来,徐启把碗放下笑着说:“女儿家在家也就那么几年,等出了阁,公婆妯娌小姑,事情太多,那时哪有在家舒服,自然要多疼一些,不过我看玫儿,虽然娇惯了些,但性情还十分温柔,不像……”
说着徐启顿一顿,议论别人家的女眷总不大像是丈夫所为,新安郡主当然晓得丈夫说的是谁,只是笑一笑没有接话,反道:“晓得你想曼娘了,不如等过了中秋,遣人去接,也好给她说亲了。等到明年就十七了。”
妻子真是善解人意,徐启算一算就道:“说的是,说来玫儿也不小了,你帮着阿晋留心闺中女子,我啊,就帮玫儿去瞧个如意郎君。”林琉玫能对娘撒娇撒痴,但对继父还是有些不能,听了这话只是拿被把面蒙上,新安郡主笑着道:“那就劳烦你,你也好去书房瞧瞧阿晋和难哥儿做的功课怎样了。”
徐启笑着走出去,新安郡主这才又道:“方才你父亲进来我不好说,你要再不死心,等明儿我遣人把你陈家哥哥请到这边,我拿话问他,你在屏风后听着,可好?”林琉玫也晓得娘是为了自己好,在被子里点头。
新安郡主见女儿总算能够转下弯,这才松一口气,让丫鬟照顾好林琉玫,自己走出来命人去陈府下帖子。
去的人很快就回来,回说陈铭远说明儿有事就不来府上了。新安郡主什么人没见过,眼皮都没抬就道:“这孩子,还真以为我那么上赶着?就约在邱府,让人去邱府说我明儿要带了女儿去探邱太太。让陈家这孩子也去邱府。”管家娘子们忙下去安排,接着新安郡主不由摇头,到底陈铭远的意中人是谁,竟让他这样保护,不肯露出半点风声?
等到晚饭时候,这边来人了,不是别人正是陈珍兰,两人常来常往,新安郡主也没迎出去就见陈珍兰笑着走进来:“今儿你姐夫不在家,琦玉去她姑姑家去了,琦年要下厨,我说不用,咱们来你姨父家里蹭一顿就好。”
新安郡主笑着啐她一口:“说的就跟你们府上没厨子一样,还要侄女下厨,你可还有两儿子,难道他们不吃了?”陈珍兰笑着自己给自己倒杯茶:“他们啊,跟他们爹去了。”琦年听她们俩说的煞有介事,忍住笑上前行礼,新安郡主当然明白陈珍兰的来意,让丫鬟带琦年去找林琉玫,这边安排晚饭这里就笑道:“得,别和我打马虎眼,不就是为你娘家侄儿来的?你放心,我不过是借你府上的地罢了,定不会你侄儿不愿我还强把个女儿嫁过去,我还丢不起这个脸。”
都是做娘的人,陈珍兰怎不明白新安郡主的用心,点头道:“我懂,就依了你,只是不晓得这小子,什么时候有了个心上人了?”此时丫鬟已把晚饭送上来,陈珍兰在此,徐启就不好过来用晚饭,而是在书房和徐明晋他们一起吃,新安郡主起身布碗筷:“我怎么晓得,那是你侄子。玫儿那丫头你又不是不晓得,被我宠坏了,真要能经个挫折也好。”
两人用过晚饭,陈珍兰又去瞧了林琉玫劝慰了她几句,徐明晋和难哥儿过来见过姨母,陈珍兰也就带了女儿回家。送走陈珍兰,徐启看着妻子笑道:“你们定又是在谋划什么事了,是不是为玫儿的婚事?”
只有夫妻两人在屋里,新安郡主用手捶着肩膀嗯了一声:“玫儿这孩子,喜欢陈家那小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原本呢我们也乐见其成,可是今儿才晓得,那孩子心里已经有人了。玫儿怎受得了?我劝了她半日,她还是不死心,那没法子,等明儿我当面问问,要她死心也好。毕竟嫁人,总归要嫁一个彼此喜欢的才是。”
徐启不由淡淡一笑:“如你我之间?”新安郡主瞟他一眼:“去,原来你还不肯娶。”徐启握上她的手:“我很幸运。”两娶都能得心相照之人,这世间能有几人如此?
次日新安郡主带了林琉玫往邱府去,到了邱府没多一会儿就听到下人来报陈铭远来了,陈珍兰和新安郡主相视一笑,让琦年带了林琉玫往屏风后去。陈铭远走进厅里,看见端坐上方的新安郡主,硬着头皮上前行礼。
陈珍兰先开口:“远侄儿,你也不小了,我是你长辈可是好问的。新安郡主有意把女儿许配给你,你可愿意?”新安郡主没想到陈珍兰比自己还快,但又想了想,由陈珍兰来说也好。
陈铭远没想到会这么直接,眉微微一皱才道:“郡主的爱女,小侄也是熟悉的,从来都是当妹妹看,也只是妹妹。”屏风后的林琉玫听的心如刀绞,琦年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慰,林琉玫顺势靠到琦年身上。
陈珍兰哦了一声就道:“也不晓得是哪家的女儿能让你念念不忘?远侄儿,别怪我没提醒你,娶了郡主千金,那可是什么都有,况且福王有意为你林妹妹求一个爵位。”陈铭远到此时已经完全放松:“姑母的好意侄儿明白,不过侄儿虽读书不多,却也晓得有些事,定下了就不能转移。况且人生不过短短数十年,若没有心仪之人相伴,哪又有什么意思呢?”
陈珍兰在心里点头,林琉玫的眼闭上,泪已经流的满脸,琦年抱住她不好出声安慰,只是轻轻地拍着她的肩安慰。突然啪地一声,却是新安郡主拍了桌子,眉已经竖起:“好一张利口,竟是此生不渝了。可你别忘了,就算你如愿娶了,我也能让你过不好,你觉得,你能护住你妻子吗?”
☆、恳求
新安郡主的突然变脸让陈铭远的眉微微一皱;但他很快就开口:“小侄怎么说都是堂堂一男儿,若连妻子都护不住;还算什么男人?至于过的好不好;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就算是粗茶淡饭也好。”
竟是这样坚决?林琉玫已经没有再哭,而是整个人僵直在那里。陈珍兰捕捉到新安郡主那一闪而过的惆怅,伸手拍一下新安郡主的手,新安郡主这才叹气道:“看来;这个女子,确实很好。”
陈铭远眼里有温柔笑意,的确很好。陈珍兰也笑了:“既然这女子不错;你就把她是谁告诉了我;到时若你爹娘不肯,我也能帮着你说一说。”陈铭远还是摇头:“此事做侄子的会先去禀明太妃,况且若婚事不成,难免会伤了她,所以……”还是不肯说,陈珍兰对陈铭远心里有谁越发好奇,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值得自己这个侄子这般相待?可陈铭远既不肯说,陈珍兰也就不好再问,陈铭远告辞出去,新安郡主才叹道:“也不知道我家那个,现在想清楚了没?”
陈珍兰还待说话,琦年已经扶着林琉玫从屏风后出来,看见新安郡主,林琉玫只喊了声娘就扑到她怀里大哭起来。什么都没了,陈铭远那么坚决,就像昨日新安郡主说的,就算强嫁过去又如何呢?到时吃苦的还是自己,被丈夫冷落被妾室无视被下人们背地里嘲笑,这种日子有什么好过?
结亲结亲,自然要两人欢喜才能结亲,而不是一边不满。新安郡主抱住女儿没有安慰,少女情窦初开本是常事,总归要让她经受一些磨折才能长大,护不住一辈子的。
陈太妃在第二天结束祈福回到京城,先陪了太后进宫,这才起驾往齐王府来。陈铭远本打算直接进宫去寻太妃,可又担心那时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