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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能将纵火之人找出来么?可别随意找个人当了替死鬼!”路行笑道。
“三日内我必将把他找出来!到时候可别是路行你身边的人,或是路行你自己了!”
二人争锋相对,互不相让。冒丹喝停两人,让姜宸即刻去查。
姜宸、路行三人退出帐外。姜宸对路行笑道:“多日未见,路行你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
路行摆手:“哪里哪里。我只不过是对单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罢了。若真让你刮目相看了,那该是我路行莫大的荣幸了。”
二人虚与委蛇一番,互相告辞。
陈长问路行:“冒丹会信军师的话么?”
路行悠悠地道:“信与不信,都无妨。”
“啊?那你说那番话有什么用?”陈长不解。
“猜忌往往是从无中生有,从半信半疑开始的。当初,冒丹对我是如此,如今,冒丹于姜宸亦不例外。”
路行一边应陈长,一边在想:阿古啊,你还真是神通广大。是去哪里弄来了这么一本书的?连那姜宸都找不出破绽。看来,与你合作,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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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地狼藉已收拾干净。然而,大雨之后的水,到处都是。看上去似乎是经过了一场洗礼。姜宸心中有几许困惑。路行重新出山,冒丹似乎忘了当初疑心路行之事了。在冒丹面前,路行言辞凿凿,冒丹是信了几分?不知怎么的,情势竟忽然生了转折。他被冒丹责怪,路行突然出现。原本事关那丑人阿古,到最后,竟然转到了他姜宸身上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夜阿迟果真是去见的路行么?他们又是如何相识的?见面所为何事?重重疑惑,让姜宸感到从未有过的莫大困惑。
他一路匆匆,到了偃珺迟的营帐。偃珺迟正擦拭着被水浸湿的器皿、物什。看她神情闲散,似乎心情极好。姜宸清咳了声,随手拿起一面已擦干了水的瓷碗,有意无意地道:“这场大火让大军损失惨重。冒丹第一次责怪了我。除此之外,原军师路行竟突然出现,竟说那火是因我而起。阿迟,你说我是冤还是不冤?”
偃珺迟又开始擦一面青铜镜。她眉眼一斜,看向姜宸,道:“大火不是因你而起的,又是因谁而起的?你若不用计引出那阿古,冒丹大军怎会如何疏于防患,竟起了火?你说你自己是冤还是不冤?”
“原来你是这么认为的。”姜宸轻道,“你不是说北狄是外族么?那阿古、路行不也是北狄人?你竟站在路行那边,而且还似乎不愿那阿古来送死。怎么,你和他们很熟?”
偃珺迟悠悠地道:“路行是何人?我可没听过。那阿古能将你伤着,看来身手极好。我在想身上如此好的人怎么能一下子就死掉了?那不是白让你在北狄肆无忌惮了?如今,有人压过你,你一定没闲情逸致在我面前胡扯了。”
“你就这么希望别人比我好?”姜宸仍把玩着那只瓷碗,忽而,一不小心,那瓷碗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他道:“我若有事,你也永远回不到天朝了。”
偃珺迟不置可否。
姜宸离去,偃珺迟停了手上的动作,想:那阿古中了那么多箭,不知怎么样了?她想去看看他。因为,有些疑惑,她得问问。
作者有话要说:
☆、证据
作者有话要说: 补全。
下一更:周二(明日)
周末写文的时间少啊,我其实是很想更新的。但是现在不能熬夜了,一熬夜就会犯困几天。大家见谅哦。周一至周五我尽量多写。如果一天能写两章,那该是多么的好啊。。。
另,改文名的事,无人发表意见啊?那我就用这个好了。文冷也不是文名的原因,呵呵。谢谢大家支持。
然而,一连几日,偃郡迟都没能见到阿古。因为他若不出现,她并不知要去哪里找他。心中的疑惑一时难解,却又无法,只能期待着他的出现。
姜宸似乎遇到了棘手的事,有些忙,来她这里的次数少些了。冒娜拉却时常来。这日,冒娜拉一进来便唉声叹气的。偃珺迟问她有何所忧。冒娜拉一连哀叹了数声才道:“阿兄让宸去查纵火之人,我好几日没见到宸了。真是无聊。”
偃珺迟一默,这日正是冒丹给的三日期限的最后一日。不知姜宸是否查到是谁人放火。若是他未查到,大家怕是要信路行的话了。
冒娜拉见偃珺迟沉默,以为她在担心姜宸,于是说道:“放心吧。宸一定会将纵火之人查出来的。”
偃珺迟笑得有些神秘,道:“但愿如此。但愿他不会随便找个人出来顶罪。”
“宸自然不会的。”冒娜拉道,语气有些怪偃珺迟竟不信任姜宸。
冒娜拉又道:“路行回来了。不知为何,阿兄又开始重用路行了。路行说的话,阿兄都会听。那个路行哪能比得上宸?也不知阿兄是怎么想的。”
看来姜宸是遇到对手了。那路行与他分庭相抗,冒丹似乎更愿意相信路行了。偃珺迟在心中揣摩着。听完冒那啦的满腹怨言,她又被冒娜拉央求陪她出去散心。
二人慢慢地经过一座座军帐,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闲话。路过的将士都向冒娜拉行礼。一个蓝衣人迎面走来,唤了一声:“公主”。
冒娜拉抬头,见是路行,心中不悦,面上也无好脸色。她昂了昂头,道:“本公主听说你一直在养病。可别又琢磨太多事,累及身心,一病不起就不好了。”言下之意是别背地里打些歪门邪道的鬼主意。
路行知晓冒娜拉心中所想,面不改色地笑道:“属下为单于鞠躬尽瘁,单于之所想便是属下之所想。不敢不琢磨。”
冒娜啦哼了一声:“你倒是忠心!”
路行躬身:“死而后已。”
“纵火之人可查到是谁了?”冒娜拉见不到姜宸,便问路行。
路行道:“属下早说过是天灾,是因那献计之人引起的。”
“胡说八道!宸一定查到了真相!”冒娜拉瞪着路行。
路行笑了笑,道:“单于正招属下等人去呢,应是问查寻的结果。不知姜宸可到了?”
说罢便朝冒娜拉拱了拱手,然后去见冒丹。冒娜拉一听,也拉着偃珺迟要去。偃珺迟不愿见到冒丹,便说了个借口回去了。
冒丹的营帐内,站了数十个将士,都在等姜宸的结果。而姜宸尚未到。一群人等到快要天黑时还未见姜宸的影子,都有些不耐烦了。冒丹是如此。他问众人:“姜宸呢?”众人哪里得知,都摇头。其中一人还道:“莫不是姜军师还没查出结果?”又有人道:“这天还没全黑,时间还没到。”还有人道:“我看也差不多了。路军师说得有理,都是天灾,非人力而为。”
一时之间,众人议论纷纷。冒娜拉站在那里替姜宸说话,“我们应该相信姜军师。”
路行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地看着众人,似乎对姜宸什么都查不到而成竹在胸。
夜色渐渐袭来,姜宸穿过黄昏来到了众人面前。冒丹问:“姜宸,结果如何?”
姜宸躬身道:“回单于,我已查出是何人所为。”
“讲!”
姜宸从身上拿了一件破烂的披风出来,缓缓道:“这是我在遇难士兵手中发现的一件披风。这件披风被那士兵用手死死拽住,因此被烧得不成样子。不过,这系带却没被烧坏。它的上面绣着一个字。这个字的字体只有一人会写,只为一人而绣。”
“什么字?”冒丹及众人异口同声地问。
“路”。
那不就是路行的了?众人惊讶。
“你什么意思?”路行看着姜宸问。
“我的意思是此披风的主人便是纵火之人。”姜宸亦看着路行,又是缓缓言道。
“哈哈”路行大笑两声:“荒谬!仅凭一件破披风就能下定论?”
“那么请问路军师,这件披风为何会出现在大火现场?若是去救火,我可记得当日路军师出现时风度偏偏,仪表堂堂,脸上、身上纤尘不染呢。而且当日路军师可没说是去救火。”姜宸笑道。
“胡说!我们虽没去救火,但是那日下雨,我和我师父的衣服上、鞋上都沾满了泥水。”跟在路行身边的陈长道。
只是,他的话并不能证明为何披风被烧坏,而他脸上却干净得很。
众人窃窃私语,都认为姜宸说得有理。冒娜拉看着路行,哼道:“原来是你做的!你却贼喊捉贼!好不狡猾!”
冒丹的目光亦看向路行,沉声问:“是你?”
路行立即躬身道:“属下冤枉!定是有小人栽脏陷害!请单于明查!”
“铁证如山,你还敢狡辩?”姜宸哼道。
路行“哈哈”大笑:“铁证么?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不是我路行的。”
他拿过姜宸手上的披风,一看那系带就大笑:“这分明不是我路行的。”
“不是你的还会是谁的?”冒丹问。
“是谁的,属下就不得而知了。只不过不是属下的。我路行虽爱在系带处绣个路字,但是这个位置却是固定的在系带顶端向下一寸之处。而这件却在一寸半处。再有,这路字是属下二十岁左右的风格,如今的路字却有变化。然而,这披风布料的纹理却是近年才有的纹理。因此,是有人仿照了我的字,让人绣了一件。却不知我早不写这种字,而且早年用这种字体的披风的纹理亦不同。再者,刺绣位置有所偏差。这明显是有人栽脏。”
冒丹让人一一查实了路行所说。姜宸所谓的证据不成立。没能查出结果,被罚去喂马三月。
路行这才明白阿古让他将早年的披风给他看看的原因。呵,那阿古竟能只看一眼便能模仿,且是真真切切连他都看不出破绽。并能如此神机妙算姜宸会拿那披风当作把柄!
而偃珺迟也才知晓了阿古的用意,心中气他利用她,却又觉得他实在是厉害,不由得佩服一番。
她正啧啧赞叹之时,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那人换了一身铠甲,身着常服,一脸厉色,目光微凝地看着她。
偃珺迟赶忙低头,心中寻思他为何会来。良久,也没有声音,感觉他似乎还在打量她。
“抬起头来。”声音有些粗,有些沉。
偃珺迟却将头低得更低,声音也极低,道:“小女子不敢。”
“为何不敢?”
“禀单于,小女子的侄儿姜宸犯下错误,被单于责罚,小女子亦无颜见单于之面。”
冒丹神色未变,依然沉厉:“你是在说本单于不该罚他么?”
偃珺迟沉着应对:“不然。姜宸虽是小女子的侄儿,但是小女子是帮理不帮亲。单于对姜宸的责罚,没有不妥,单于英明。只不过,因他犯了错,小女子才觉无颜见单于而已。”
“哦?你倒是明理之人?”冒丹笑了笑。
偃珺迟未语。冒丹的手却伸了过去,将她扶起来,让她看着他,然后笑道:“你既然如此通情达理,又与娜拉亲密,姜宸的事,与你无关。”
偃珺迟抬眸笑了笑,“谢单于。”她想,既然躲不过与他照面,不如大方一些,以免引起冒丹的怀疑。
冒丹目不转睛地瞧着她的笑眸。两次见面,她都含羞低头,虽别有一番情味,然而,她含笑注目时,更让人心驰神往。他道:“不过,娜拉却央求我不要责罚姜宸。你说本单于该如何是好?”
“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