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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喜过望,“那太好了,直接签约啊。”
中介吞吞吐吐地,“季小姐,是这样的。呃……有个情况我得先和您说明一下,您必须知道。嗯……就是,就是……呃……”
她有些着急,“就是什么啊?直接说呗。”
“就是性取向,咳,我直接和您说吧,是一对情侣,都男的。”
她恍然,“哦,是搞基——呃,搞耽美啊。没事没事没事,这个我很能接受,没一点问题。放心,按原来的合同签约就成了。” 所谓鸳鸳相抱何时了,鸯在一旁看热闹——她本来就有些微腐的倾向,对于接受现实中的同□神马的没有一点难度。
预付的租金很快就到账了,季风喜滋滋地拖着井言去买了几身衣服。喵喵虽然嘴巴上不说什么,可高兴都写在脸上。
周末她拉了井言当苦力,把对门的房子好好整理了一番。就等着房客入住,来个宾主相欢。
喵喵很不以为然,“就一点点灰嘛,让他们自己擦擦就好了。”她替他套上打扫专用的罩衣,又把旧报纸做的尖帽子套到他头上, “哪有让人家付了钱还要自己打扫一遍的,我们有义务提供整洁舒适的房子。”再塞把鸡毛掸子给他,“去,把灰尘掸一掸。”
喵喵撅着嘴去干活了。期间路过镜子照了照自己的形象,脑子里有个模糊的影子晃过,“老婆,你不觉得我现在这样子很像某个神仙吗?”
季风正在洗刷厨房,闻言探出脑袋看了一眼,顿时愣住了。是很像,很像某……
“噗,好像白无常!”
“嘎?”井喵喵对中国的神仙不是很熟悉,只是看她的脸就知道这神仙必定不是好货,三步并两步窜了过去,“白无常是谁?”见她笑得抱肚子便急了,索性把鸡毛掸子往腰上一插,掐着她的肩膀就晃开了,“不许笑不许笑!”这么一晃他腰上的鸡毛掸子便摇摇摆摆摆摆摇摇,她更是笑得飙泪。喵喵急得挠爪,正欲严加逼问时门铃响起。他警告地瞪了她一眼便去开门,她倚在墙边直揉肚子,时不时嘿嘿嘿嘿。
门外是熟识的中介和传说中的那对鸳鸳,她正正脸色刚要迎上前招呼就看见那对鸳鸳中疑似鸯的那只发出一声惊悚的尖叫,“呀!井言!”紧接着人便缩成一团躲到另一只身后去了。
她还闹不清楚是什么状况,便见井言把腰间的鸡毛掸子一抽,啪啪啪地敲着掌心,阴阴地说道,
“哟,重雪啊,真是好久不见了。哼哼哼哼……”
作者有话要说:久等了。
出版的稿子正在修,新坑又刚开,真是一脸血的感觉。(于是,出版的书里有很多河蟹爬过,许多情节特别是后半部分有很大的变动,在此要先说明一下。)
这是十二月的最后一更。
一月份会更一点正文与番外,修稿顺利的话年后就可以安排出版了,然后网络的部分我会继续更新下去,在此非常感谢大家的理解与支持。
关于小重雪,大家还没忘记他吧还有钊尧……远目,这对娃好久了没出现啊,赶紧翻出来晒个太阳。
正所谓鸳鸳相抱何时了,鸯在一旁看热闹。
哟,这不是小重雪吗?好久不见了……
MOMO的新坑开袅~~ 戳一下包养TA吧:
☆、秒掉一群猪需要多久时间?
季风一直忍到回家才开口问井言,“你认识他们啊?”
井喵喵阴着眉眼,沉沉地点头后又说道,“早知道是他们的话……不租了不租了,这房子不能租给他们。”
蜗牛有些不明所以,“他们是你仇人吗?”
喵喵摇头,“不,是同期培训生,不过关系不好。这俩变态,男人怎么能和男人呢?男人就该和女人才对嘛。”他想起蜗牛以前的藏片口味,顿时脸色大变地转身往门口走,“不行不行,我现在就让他们滚出去。”
“那怎么行?人家都签合同了。”蜗牛很有契约精神,“我们不能单方面撕毁协议。”
井喵喵阴阴地笑,“他们主动搬走就是他们违约了,我们还能赚一笔。”说着就要往外走。蜗牛看他的脸就知道他动歪心思了,立刻一把拖住,“你想干嘛?”
“打到他们走。”
果然……
“不行,”她死命拉住他,低吼道,“你怎么能这么做!”
“为什么不行?我能把姓——”井喵喵顿觉失言,马上就咬住了舌头。幸好季风向来反应慢些,竟然也没发觉。
“你们关系不好归不好,可人家手里有合同,又没违约,凭什么让人搬走啊。”她耐心说服他,“再说了,人家付的钱我们也用掉了啊。”
井喵喵现在没有收入,一提到钱就郁闷,可还是嘴硬,“不就是钱么,大不了衣服我不要了。”
“孩子气。”她摇头同,“你和他们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干嘛非跟人过不去啊。”
“谁说我们没有大仇恨。”他忿忿然。
“那好,你说说你们有什么怨仇。”
“我……算了算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井喵喵郁闷地转回房间,“我去整理衣柜了。”
话虽然这么说,可井言还是觉得必须尽快将这事情处理掉。当晚,趁着蜗牛熟睡,他敲开了对面的门。
钊尧见他找上门来也不觉得意外,身子一侧就让他进去。重雪正把新烤好的苹果派拿出来,一见到井言便腿软得站不住,眼瞅着苹果派就要砸地上去了,钊尧快步上前,手伸长将派盘接住。
井言半句废话没有,“你们马上给我搬出去。”
“好的好的没有问题我们马上就——唔……”重雪被钊尧捂住嘴巴,两只眼睛鼓得像青蛙。
“凭什么让搬啊,我们可是签了合同,付了真金白银的。”钊尧吊儿啷当地说道,“再说了,这房子的主人又不是你。”
井言面色一凛,指间隐约已经有银光闪动。
重雪扒下嘴巴上的手,“井井,你别生气。我们搬,马上就搬。”
一声‘井井’把井言雷得是一地鸡皮,连钊尧都变了脸色,“重雪!”重雪没理他,迳自说道,“你别生气啊,我们也不知道这是你家的房子,要是知道的话打死我也不会住进来的。”
“现在知道了就赶紧滚,”井言脸色更难看了,“碰过的东西都给我擦干净了才准走。
“MD,姓井的你欺人太甚。”钊尧吼道,“我们就是不搬!”
井言看也不看他,只盯着重雪,“我给你半小时。”
重雪全身都在抖,结结巴巴地,“知……知道知道了。”
“知道个屁啊,老子就是不搬。”钊尧单手缚着重雪的腰,“你能拿我们怎么样。”
“别闹了,阿尧。”
“你TMD给我闭嘴。”钊尧吼道,“你这么怕他干什么?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重雪委屈地一泡泪含在眼里,“我……我哪有……我和井井……”
两个男人同时吼道,“闭嘴!”
“你还敢说你们之间发生过状况!”钊尧捏着重雪的肩膀一阵摇晃,“自打上次你从拉斯维加斯回来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突然就被泼了一身狗血,井言怒了,“靠,老子比电线杆还直!”
“谁信啊,你个小变态!”
井言勃然大怒,眼看两个人就要打起来了,重雪终于扛不住了,嘤嘤嘤地哭了起来,“是我,是我,都是我不好。都怪我当年……”
“闭嘴,不准再提当年!”井言脸色大变地看向紧闭的门口,仿佛那里会冒出外星人一样。
“可是……可是不说不行啊,”重雪抽噎着,“都是因为我当时给白月出的那主意,你才会被于槿然赶出来。”
钊尧越听越糊涂,“怎么又扯上于槿然那个老不死的?重雪,到底是怎么回事。”
重雪嗫嚅着,“……井言。”
“你看他干什么,和我解释就行了。”钊尧很不满地扳他的肩膀。
“说,说啊。”井言挑眉看他,“你倒是说啊。”
重雪扁了扁嘴,“……我不说了。”
“好啦,也没什么不好解释的。”边上突然插来一道凉凉的声音,“重雪不说,我说。”
“静夜?”井言吃惊地看着她,“你什么时候来的?”
“早来了,在里面看片子呢。”静夜指了指边上的书房,“新出的幽冥人生,很好看哦。”
钊尧被打击了,“怎么连你也知道?”
静夜耸耸肩,“要不是我,这二货当时就被于槿然按在床上活活打死了。”
钊尧灵光一闪,立刻就叫起来,“原来你就是白月的奸夫!”
“奸你个大头啊!”井言咆哮起来,一指就指到重雪鼻尖,“还不是他给白月出的贱主意,MD,搞什么嫉妒论。那疯丫头还真信了……MD,这作死的丫头……又是玩离家出走,又是绑了华贤的老婆,一次比一次作得厉害!”
“你也别光骂白月,你自己也有责任。你要不点头,就凭她那两下三脚猫的功夫,能把你弄到床上去?”静夜挖了块苹果派吃起来,“你们一个周瑜一个黄盖,愿打愿挨。……其实我一直觉得你们那天的行为是脑残+犯贱。”
“我呸!”井言激动了,一蹦三尺高,“我当年是年少无知才受骗上当的。”
“被笨蛋骗到的只能是更笨的蛋。”钊尧落井下石,“原来是这样啊,我就想了你在于槿然那里呆得好好地,怎么他突然就把你赶出来了。原来你把人家的养女给……啧啧啧……”
腹背受敌之下,井言只好冲重雪发火,“都是你!”
重雪即心虚又愧疚,被吼得泪流满面。
“好啦好啦,也不是什么大事。”静夜当和事佬,“你也往好处想想啊,要不是于槿然赶你出来,又断了你的财路,你怎么会跑回国,又怎么会遇见季风呐。所以说一切都是命,一环扣一环的。你看看你现在的日子过得多好,房子有票子还有老婆,再努力努力,整几个孩子出来就齐活了。”
“就是就是,你看你老婆多漂亮贤惠。”重雪拖着鼻涕拍马屁,“对你又那么好。”
“所以啊,你就省省吧,陈年老账没得翻的。好好过日子才是真。”静夜说道,“你也别赶阿尧他们走,你老婆看着傻乎乎的,可有时候心里和明镜似的。要是他们突然走了,她一定会得是你在捣鬼。”
井言沉默了,仔细想想静夜的话很有道理,可是他又不放心这对流动炸弹在身边。静夜见他面有犹豫,便出主意,“我知道你怕他们漏你馅儿,可你也要想想,这事明显是重雪对不住你嘛。你要不提,他哪敢说?呐,钊尧,重雪是你家里头的,他闯祸了你也得担责任。这样,你们就发个毒誓什么的。要是谁敢在季风面前说漏了嘴就……嗯,一辈子直不起来好了。怎么样?”
这什么狗屁毒誓,太下流了!
钊尧刚张嘴要喷,却见重雪一脸乞求地看着自己。到底是心疼他,钊尧万分不情愿地发了誓。可心里忿忿不平,便故意问道,“井言,当年你和白月,真的什么都没做?”
“废话!”井喵喵面孔紫涨,“老子特么地就连袜子都没来得及脱!那老不死的恋童癖就破门进来了,还特么地端着把M16。老子是身手快才没被他给突突掉。”
钊尧刚要哈哈大笑却突然脸色一变,目光迅速地往紧闭的房门游去,声音压低,“有人来了。”果然话音刚落就传来几声敲门声,然后蜗牛固有的慢吞吞的声音响起,“不好意思